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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彻的瞳孔瞬间放大,被那人环进怀里,这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知如何是好。
手抬起又放下,想环住那人的劲瘦腰肢,可最终还是不敢。
不敢什么?
他自己问自己。
是怕惹那人恼怒么?
不,不是的。苏彻回答着自己,可那又是什么呢?
苏彻茫然。
他鼻尖全是那人清冷的气味,就如泠雪峰上的寒冽积雪。可那人的身子却很暖,暖到让他的脑子都有些眩晕,像是跌进了某个虚幻的梦境中。
不真实的,不敢奢望的。
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了,但他的心仍在砰砰跳动,快的不受他的控制。
苏彻的表情都凝滞住了,他睁着一双漆黑漆黑的眼,连眨也不眨一下。
……搂一下吧,就搂一下。
这才能证明你不再被那人牵绊了啊。毫无障碍的搂一下,便是说明已经彻底放下了对那人的感情了罢。
苏彻的手,迟缓而犹疑的抬起。
然下一刻,那人却放开了他。
苏彻差点把他强掳过来,紧紧抓在怀里。
他勉强压抑住自己,却差点被那人的下一个动作气疯:楚谨然的身子略往侧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些微的距离。
“不必伤心。”那人似是敷衍的安慰着他,他注视着他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专注了。澄澈若天边高雪的眼,掺杂了许多东西。
稍稍冷漠的,关怀的,复杂的。
“夜深了。自己去找个房间睡罢。聆雪殿有很多的空房间。”那人说。
“……”苏彻险些怒极反笑,他这是什么意思?好言安慰他一番就要把他赶走?
连些微的……挽留也没有吗?
“……”
好啊,他走。
他既然叫他走了,他为什么不走?
还要在这儿死皮赖脸的赖着么?
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于是苏彻僵硬的点了点头,转身径自走了。
楚谨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橡木门之后。
他轻舒一口气,缓缓坐下。
冰床的温度令他更加清醒了些。
楚谨然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小小少年之前的那些寂寥,那些伤心,那些沉默,都是伪装。
毕竟苏彻怎么会为其他人付出那么多的感情呢?
就连是原文也有很明确的写过,苏彻因为幼年时生活在险恶的九九八十一巷,是以本性冷漠。
但即便是这样,面对他伪装出来的伤心,伪装出来的难过,他还是会心疼。
楚谨然很明白,苏彻做那副样子,无非是想降低他的戒心,好让苏彻以后下手杀他方便些。
然而楚谨然不是个傻子,他非常清楚杀母之仇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掉的,是以他的戒心,永远降不低。
……但小小少年要降低他的戒心就降低吧。
不管怎样,到最后他都是要被小小少年杀掉的。
他自己想对小小少年好点就好点吧。
虽然小小少年很恨他,恨到要亲手杀了他。然他也给了小小少年诸多痛苦……便当是偿还罢。
楚谨然放松的倒在冰床上,睁着一双凤眸怔怔的看着冰殿上方。清冷的月光虽使冰殿更加晶莹剔透,可却也使它更加冰冷。
楚谨然闭上双眼。
只要快快完成任务回去,见到大哥和他的好友,他应该就不会为小小少年而苦闷了吧?
只是希望如此。
***
“我怎么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啊……”哩哩扒着门说道:“主人和那个棺材脸的是不是有奸|情?”
“什么棺材脸。”爱好哭哭啼啼的哭哭说道:“那明明就是未来的殿主夫人!”
“哦……”哩哩砸吧砸吧嘴:“可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啊?主人算养童养媳么。不过……刚才他俩是不是吵架了啊?我看未来的殿主夫人气愤出走,殿主一个人郁郁寡欢啊。”
哭哭很有经验:“没事儿。男人嘛,就是爱耍耍小脾气,到时候殿主哄回来就好了。”
哩哩嘀咕一句:“我怎么感觉你前半句话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不等哭哭反驳,哩哩摩拳擦掌道:“那殿主和殿主夫人有了矛盾,咱用不用帮殿主一把,把殿主夫人脱光了送他床上去?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哭哭一本正经:“以你的脑子大小来看,我实在是不能认可你的主意。不如咱们去参考下其他人的?”
哩哩虽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冰脑子确实要比哭哭少了三分之一,最先的主人不小心给他雕好的脑子削下去了一点……想起这件事,哩哩也不争气的想哭了。
哭哭见哩哩不说话,就赶紧拖着哩哩去寻求其他冰雪之人的帮助。
于是不到两个时辰,整个聆雪殿都知道自家主人有夫人了,霎时间,所有的冰雕都沸腾起来,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皆兴兴奋奋的要去围观奸|情出谋划策,并有冰雕对殿主夫夫二人的床上生活抱了十足的担忧:“殿主一看就不会主动,听哩哩说殿主夫人也不怎么主动,那他们、那他们……那、那什么的时候,到底、到底谁主动……”胖棕熊扭扭捏捏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没准儿他们现在还没成呢。”一头猎鹰的棕色大翅膀一面扶着自己的腰,另一只翅膀一面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冰大虎义愤填膺道:“不行!那得集思广益,多问问别人才能更好地帮助殿主他们啊!”
于是仅仅才过三个时辰,整个泠雪宫都知道聆雪殿里得新主人谈恋爱了……而且最近他们夫夫生活有点不和谐的样子!
***
泠雪宫的众冰雕如何热切讨论计划神助攻不说,且说早起的楚谨然忽然发现他屋内的冰雕眼神都有点……怪。
怎么说呢,像是混杂了兴奋,愉悦,和八卦的满足感的眼神。
楚谨然莫名其妙,洗漱后便去寻苏彻去了。
看着主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冰雕a兴奋道:“噢噢噢噢主人这是主动去求和了么!?”
冰雕b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主人平时看着挺冷,结果却是最主动的?”
冰雕c一副你们这群愚蠢的脑子只有我一个拳头大小的冰雕,“我早就猜到了!”冰雕c颇为自豪的说:“不是说表面冷漠的人内心却有一座火山的吗?”
冰雕a总结道:“所以说我们不用担心他们夫夫的床上生活了!以及……”它颇显得高深莫测:“我们可以围观主人的床上生活了?”
众冰雕的表情同时变得隐秘而狂热。
这厢的楚谨然已找到了苏彻的居处。
苏彻开门时已没有了昨天的别扭,相反,他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的,就像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
可实际上,苏彻昨天回去不甘心的想了很久很久。
……一切都由那人定夺。
无论是他的感情也好,还是那人对他做的或残忍或温柔的事也好,一切皆在那人的意愿中。
他的想法,他的愿望,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人想让他心灰意冷,他便心灰意冷。那人想让他高兴不已,他便高兴不已。
他的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渴望来。
他想,他要掌控那人的情感,掌控那人的生死,掌控那人的……一切。
他仅仅是想到这里,便兴奋的几近要颤抖。
只要、只要他把那人囚禁起来,用冰冷的链条封锁那人的四肢,让他只能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屋中,食物清水只能由他供给……那人便只有,也只能依赖他了吧?
……多么、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他的眼中燃起两簇扭曲的火焰,无端令人汗毛直立。
可这样的话他还要杀他吗?
疑惑在他心中一闪即逝。
***
第二天的苏彻把自己掩饰的很好,完全是以前的模样。
楚谨然亦不多说,直接教与苏彻凌霄宫的基本书。
至于泠雪宫的书……楚谨然不想也不打算教苏彻这本书,毕竟古陵和泠雪宫的剑法虽出于同源,但在大多数地方还是不同的。苏彻若使泠雪宫的剑法,难免使人生疑。
在实际的教导中,楚谨然发现了几个问题。
一是苏彻冰并未通读过道法一,练习剑意凛然的剑法更是很少有过。
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苏彻虽通过了心魔,可仍改不了他是五灵根的事实,估计在古陵中也会做些杂活。
二便是……想到苏彻身上的那些伤,楚谨然微微一怔。
尽管很想,但他不能帮小小少年教训那些伤害少年的人,把少年保护的太好,反而会让他没有成长的余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楚谨然最应该做的,便是教好苏彻,使他不至于再受欺负。
“这些为什么和我记得不同?”苏彻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
楚谨然回过神来,看向他所指之处。
苏彻不仅指了一处,而是指了很多处。
若说指一处是苏彻有可能记错,那么指很多处便是事有蹊跷。楚谨然记得苏彻的记忆是很好的。
楚谨然让苏彻把他所记得字写出来。
他再细细看去时,发现虽仅是改了一个字,且改动不超过十处,可若苏彻按照他记忆的那些去修炼,只会走火入魔。
楚谨然蹙眉:“你的功法被人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