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司丽兰塔的忧伤

二帝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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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你看见了,你一直喜欢的人,对你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他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之前就说过。”陈天青走到豆豆身边,坐了下来。他对服务员招了招手说:“白开水一杯,谢谢!”

    服务员想不到这个一直出现在沐夏市新闻之中的人物,居然会到他们的这个小店之中来。颤抖着手,将白开水递到了陈天青的面前。她说:“市长,您的白开水!”

    陈天青微笑:“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我就不是什么市长了。”示意她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后。陈天青捏了捏豆豆的脸蛋说:“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那个人,虽然是一个瞎子,但是他的心,和明镜似的,他能够看清楚所有的事物。”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问道:“他知道你就是那个弄瞎他眼睛的人吗?”

    豆豆听了,浑身一震,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泪水在眼睛中开始疯狂汹涌,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小戎说,他恨死那个人了,不止是因为他眼睛的原因,还认为我的妈妈是张美蕾双腿残疾的最大元凶。。。”

    那些记忆,那些往事,那些在人们内心永远抹不去的痛苦。就像是荆棘,总是在结痂的时候,开始撩拨内心最疼痛的伤疤。当所有的记忆成为了往事,当一些人后悔了,想改正却无能为力。便成为了内心中最厚的痂。

    运河边,微风吹,两个人影前后相随。

    “小家伙,我喜欢你!我说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让你免费**一夜的。”女子的声音带着让人腻的甜。像是一把痒痒挠,挠在了小戎内心最酥痒的地方。

    “为什么要杀他们!?”小戎问。

    黑暗中,那个影子走了出来,站在了运河边的路灯下。那是一个身穿皮质紧身衣的女子。她很美,拥有着仿佛乌克兰美女一样的面容和身材。眼睛是棕色的,黑色头是弯曲的。鼻子高而挺,脸蛋也是瘦削的瓜子脸。她身材很匀称,身高一米六八,且拥有着傲人的胸围。这样的人,如果去做模特,绝对是s级别的。

    魔鬼的身材,魔鬼的脸蛋,与此同时,还拥有一颗魔鬼的心。()

    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都是魔鬼的身材,天使一样的内心。而事实上,这样的配置真的不好找。从那女子腰间一把细长的匕就可以看出,她很危险。

    “那你为什么杀我?”女子问。

    小戎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那六十四个人。他们和你究竟有什么恩怨?”女子听了小戎的话,笑了笑说:“实际上,我更加喜欢你说三十二对狗男女!”

    女子从腰间摸出了匕,走到运河边的台阶上,拍了拍地面,示意小戎坐下来说。小戎并不担心她会突然暴起伤人,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她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我想,我要和你讲一个故事。”她擦拭匕,似乎上面永远有着肮脏和污秽。匕透着寒光,不知有多少的生命在这把匕之下消亡。小戎也知道,也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所以,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乎什么?

    。。。。。。

    她的名字叫做司丽兰塔,出生在一片绿色的大草原之上。她和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普通牧民不一样,她渴望外面未知的生活。司丽兰塔听说过,外面的世界有着很多她还没有见过的事物。

    只是,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那一群的牛羊,像是一把枷锁禁锢着她。这样的日子,她度过了十多年,一些事物的憧憬,只会偶尔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一个从外面世界莫名闯入她牧羊的地方的男子。他叫做周子昂。这个一听名字很秀气的汉子,就像是那雪山上的雄鹰,掠过了她身畔,叼走了她头上白色的丝巾。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司丽兰塔肯定会和那个男子划开界线。但是,对自己无比了解的她知道,如果时间真的回到那个时候,她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那个男子,然后为他生下那几个不应该拥有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之上。()他的到来最终只是生命路程上一个极短暂的线段。在小学的数学教程之中,就有这样对于线段和射线的描述。

    线段和射线的区别在于,一个可以延伸,而一个永远固定。生命,不应该像线段一样,而应该如射线一样无限延伸。而司丽兰塔孩子的起点有了,但是终点太短。他终点的句号,是那个给了他起点生命的男子。

    这从来都是一个错误。在如今社会之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无数的生命,在手术和药剂中死去。他们带着对于这个世界的憧憬而来,最终只能在哑火中沉默。

    他们曾经拥有十几亿的兄弟姐妹。在厮杀和自残中击破头脑。好不容易才得回阳的机会,最终沦落到被残忍夭折。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不管是在过去野蛮中,还是在现在文明里。无数还没有绽放的故事,在沉默中冰凉。

    司丽兰塔,从来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她兴许还在那个草原上挤奶牧羊。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在一次次成为母亲之后,看着子女从体内流出。

    这并不是他内心之中最大的痛苦,因为,即使做了这些,她依旧换不回那个花心男子对于女人的征伐。她司丽兰塔,只不过是那个男子心花路上的一朵野花。

    纵然是这花带着芬芳,纵然这花没有尖刺和毒-药,他已然不会守候在她身边,看着花儿凋零结果。他要做的,就是用他折花无数的手指,掐断她,然后放进自己左胸的领口。直到花儿失去芬芳,花瓣凋零枯萎,被丢弃,被扔进垃圾桶。

    司丽兰塔看着他离去,她不甘心,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和不愿意。她固执地认为,一定是这个男子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楚。于是,她选择了跟随,尾随,跟踪。得到的结果是伤心,是揪心,是寒心。

    那个时候的痛,才是自内心深处的痛。这些和他几个未有活下来的几个子女一道,成为她内心之中,冰冷的钢刀。

    她偏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这样的男人。事实上,她是正确的,而且,她认为,自己的做法,也是正确的。

    她的选择是,用冰冷的匕,割开那些花心萝卜的动脉,让温热带着芬芳气味的血液喷薄而出。是的,是他们!而不适他。但是,这至始至终,那个伤他心的男人,一直都活着。顶替了这些罪名的,是那些花心的人,是那些为花心萝卜付出青春和**的女人。

    她选择了结束那些痛苦女人的生命。她认为,这样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心一辈子,是一种煎熬。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只有来生,可以改变这一切。

    所有的所有,她都记录了下来,将这些事物呈现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她也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痛苦。感受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挣扎。她很享受,很开心,现这个世界,实际上还是很美妙的。

    如果死亡是一歌,那么伤愁悲忧就是那五线谱上的音符。司丽兰塔认为,自己是死神,是那剥离魂魄的镰刀,是那谱曲后昂扬的指挥家。

    这歌曲很华丽,很美妙。他看见了挣扎,看见了抵抗,看见了妥协,看见了后悔。跳动的音符中,她跳动起勾人魂魄的舞蹈,舞动剥离灵魂的镰刀,起伏着细小而沉重的指挥棒。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了那个男人的死亡,她还是哭泣了出来。心脏虽然依旧在跳动,但是每一次的跳动,都是那么揪心,那么疼痛。

    活着和死去,只不过是灵魂思想的存在和消亡。当一切都消逝弥散,曾经给这个世界,给这个世界上曾经相爱,相知,相恋之人带来的痛苦,却永远无法被一抹而去。

    小戎听着这一切,感觉就像是进入到了一个畸形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所有的事物,都带着病态,带着悲哀。他完全想不出,这就是他所在的世界,而他,是这个世界中畸形的一员。

    小戎是畸形的,这仅仅是局限在他的**之上。他的灵魂是完整的,是美丽的,是带着神圣七彩云霞的。他经历过痛苦,却不是爱情的背叛。所以,对于司丽兰塔那种歇斯底里的报复感到惋惜,感到愤怒。这其中,惋惜,只是一点点。而愤怒,却是乌云压城。

    “我漂亮吗?”司丽兰塔问帅小戎。小戎摇头。司丽兰塔很失望,手中的匕透着寒光。小戎说:“我是一个瞎子,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漂亮不漂亮。”

    她收起了匕,说:“难怪不得,刚才在我那样的勾-引之下,都没有受到我的诱-惑,原来是遇上一个不长眼的瞎子。”司丽兰塔正是先才在马路上假装职业女性-工作者,勾-引帅小戎的那个女子。“我就说嘛,我是这样的美丽动人,所有来杀我的人,都没逃过我的美人关。”

    她缓缓挪到帅小戎的身边,轻轻抓住了帅小戎的手,说:“我是真的很美的,这一点,我有着强烈的自信。”她将帅小戎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脸蛋,然后让小戎手掌在她的脸上抚摸。

    小戎心中强烈的呼喊:“女人都是粉红骷髅,她们吸血不用獠牙,杀人不用白骨爪。我乃唐朝僧人玄奘也,坐怀不乱柳下惠。。。”只是,那经过抚摸的脸蛋,不由自主地在大脑清晰了起来。

    真美!是的,真美!

    女人是情感动物,男人是触感动物。思想左右着男人的**。而女人的**,被情感包裹。不管小戎心中想着蕾蕾是多么好,千万不要做对不起蕾蕾的事情。但他的兄弟还是非常调皮,非常不争气。

    这不能全怪帅小戎,因为,司丽兰塔将小戎的手伸向了她紧身衣的衣领。到了领口的地方,小戎摸到了一条伤疤。一条三厘米长的伤疤。

    伤疤在两道锁骨中间,隐隐将两条锁骨相连。手,没有停下,继续向下。小戎的心脏跳动加,尽管心中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忍住,不能摸除蕾蕾之外女人的胸脯,但他还是不受控制那内心的激动。如同当初哥伦布探索大海,现美洲大6一样。

    接下来,他摸到了第二道伤疤,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司丽兰塔说:“他,很喜欢我的**,很喜欢我的肌肤。他还说,喜欢我身体上的每一寸,每一毫。可是,他离开了孩子,抛弃了不再肌肤水滑的我,抛弃了我和他的所有。”

    她的话语绵柔,带着磁性温柔的清风。她说:“曾经的不再美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美好永远消失。任何的一丝瑕疵,都像是那锅炉中烧制出来的残次品。摔碎,摔烂,让它们成为糟糠和垃圾。我每杀一个人,都会用这把带着他们血液的匕,给他们做一个爱的标记。如今,六十四道了,还差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