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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在乌奚恒回家路上,设计埋伏好的李信和恶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乌奚恒进了山戎人的部落。
回到部落,乌奚恒第一件事先是马不停蹄去帐篷找他父亲乌察哈。
乌察哈正在和一个貌美妇人喝酒。
乌察哈约莫五十来岁,大腹便便,两边耳侧各留着两个小辫,面相粗狂,旁边的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是乌察哈身边的妾室呼延氏。
乌察哈抱了抱拳,面色凝重:“父亲我又要事要禀告。”
他故意看了一眼呼延氏。
乌察哈不是呼延氏所生,而是乌察哈的正室恒氏所生。
按照现代的说法,这呼延氏就是乌奚恒的小妈,但是恒氏年老色衰,所以乌察哈又娶了呼延氏,还给他生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乌猜,但是呼延氏本身是东胡人,山戎人并不喜欢曾经占领过统治过他们的东胡人,所以乌察哈和呼延氏并不对付。
“男人要谈事情。”
族长乌察哈见大儿子有事,点了点头,拍了拍呼延氏的腰肢,示意她先出去。
呼延氏冷哼一声,扭动着腰肢离开了帐篷,但是没走远,反而躲在门口偷听看乌奚恒要说什么。
乌奚恒有声有色激动把今天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乌察哈也大为惊讶,还详细问了乌奚恒那神使是如何召唤太阳的,听完之后,乌察哈惊为天人,连忙和乌奚恒一起出来去拜见神使。
看着两人急匆匆走远,躲在暗处的呼延氏眼珠转了转。
心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神使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乌奚恒就是大功一件,自己的儿子乌猜怕是更没有继承族长之位的机会了,她也快步去找自己儿子商量……
乌察哈见到李信和恶夫,先是恭敬的打量了一下,见李信和恶夫身上都有太阳的图腾纹样,心中暗躇,这个神使看起来倒是很平常,但是他身边这个神仆着实不同凡响。
肌肉如同粗壮的树根一般,带着面具,身上那股杀气浓烈散发,山戎人身高不矮,但是站在他面前,仍然感觉有一种威压想要屈服一般,即便是东胡最强大的勇士也没有这样的。
乌察哈看不出异样来,更觉得自己儿子乌奚恒不可能骗他,连忙双手放在胸膛,单膝跪下:“我尊敬的太阳神神使,欢迎到我的部落里来,在这里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太阳的光芒和温度与我们同在……”
“与我们同在。”李信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搞传、销,点了点头答道。
乌察哈小心翼翼请他们入宴,好生招待,生怕惹怒了神使和神仆,李信带着面具,但是面具是露出嘴巴的,为了维护形象小口下口吃肉。
而恶夫不一样,坐下来,好久没吃过什么像样的肉了,一顿大吃大喝,李信瞪了他一眼,恶夫这才嘿嘿一笑收敛不少。
“神使这趟来凡间,可有什么任务?”乌察哈问道。
李信自然说自己是为了到世间解救黑暗,散播光明,他只是听行军官老六说了一些,临时乱编信口胡说的,他哪知道什么太阳神……
真正的猛男,只信奉共产主义……
但是乌察哈和乌奚恒听了,都是惊为天人,他们虽然信奉太阳神,只是跪拜,一代传一代,能说出这些见识的人可不多见。
但是乌察哈心中还是有点疑惑,因为他看到两人都吃东西了,神还需要吃东西吗?
乌察哈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问道:“中原地区士卒强悍,那太阳神可以让我们山戎人扩张领地吗?比如向北扩张?”
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神护佑子民过上更好的日子,拥有更多肥美的草场,更多的强壮的子民,这是乌察哈作为一个部落首领想的,他也不想一直在辽东这穷山恶水一直待着。
说起这个来,李信微微一笑:“这个是自然,太阳神会庇佑他们的子民。”
他站起身来,指着北方说道:“不过我曾今去过北方大地,终年覆盖冰雪,四季不化。一直到北的极端,那里黑夜的魔鬼,和太阳神正在争斗,一年下来,一般是白天,一半是黑夜,那里会有像十个帐篷一样大的巨鱼,张口如同虹吸,还有浑身白毛比人还要高大的吃人白熊,都是魔鬼的奴仆。”
乌察哈和乌奚恒听了都是大惊失色,原来再向北是这样的地方。
他们也听东胡人说过一些那里的情况,那些冰原和神使说的相同,但是神使说了那里的黑夜和白天各占一半,这个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
他们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屏息凝神,喘着粗气看着神使等着他继续说话。
李信见乌察哈和乌奚恒的表情,心中嘿嘿一笑,极地的事也能说的和传说一样,简直了。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所以太阳神说,北边并不适合太阳的子民现在去生活。所以只有向富饶拥有肥沃土壤的中原而去。”
乌察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急忙问道:“神使大人,那么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吗?”
李信心里觉得好笑,就凭你这三瓜两枣?
这一万擅长骑射的山戎人虽然战力不错,但也仅限于欺负欺负燕王喜,要和秦国六十万大军动起手来,怕是最多一个战阵就全成渣了……
李信心中这么想,却假装盘腿坐下,开始念咒,过了好一会才继续忽悠:“我刚才向太阳神请示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顿了顿,乌察哈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李信察言观色接着忽悠:“太阳神说,太阳的子民要靠自己,不能依靠外族人,所以他还不能完全庇佑你们去中原抢占肥沃的土地。”
乌察哈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动,看了自己儿子乌奚恒一眼,这个外族人,是指的什么意思?看样子太阳神不帮他们,是因为这个外族人?
李信老神在在的坐着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他要是说让你们别理燕王喜了,好像有点直接,所以他就这么说,至于能不能领悟起到李信想要的作用,那就看这对父子怎么领悟的了……
见李信不说话了,以为他今日施展神术辛苦了,乌察哈和乌奚恒连忙给他和恶夫安排了最好的住处,还有族中的美人伺候,也不敢再去打扰。
乌察哈见天色晚了,让乌奚恒先回去休息。
他叹了口气,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进帐篷,就看到了自己的妾适呼延氏穿着薄莎在等他了。
乌察哈看的是食指大动,哈哈大笑,和呼延氏一阵云雨之后。
呼延氏躺在乌察哈长满胸毛结实的胸口,终于进入主题,试探性的问道:“我听族人说,部落里来了太阳神的神使吗?他长的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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