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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五万人出征,二三万人返回蜀中。不知道多少要流多少眼泪啊。”
“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何必多愁善感?”
深夜,蜀军大营内。一个个士卒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物资,响应吴懿的命令,退兵五十里,再缓缓的返回蜀中。
想当初四大将五万兵丁出征汉中,也算意气风发,此时此刻却是损兵折将,灰溜溜的逃走。
便是士卒们也耸拉着脑袋,心情十分的不好。不过,士卒们更没有勇气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鬼神之兵,刀枪不入。张鲁能够驾驭这样的神兵,我们还是乖乖的回去才好啊。
虽说这场战争终是丢下了无数的袍泽兄弟,亲朋好友,但是到底自己是活着回去了,想到这里,士卒们的心情便又变得好了一点。
大军拔营虽然繁琐,不过花一点时间就好了。半个时辰后,剩下的二三万兵丁排列整齐,又拉了许多大成,装载物资,运送伤兵,打算启程返回蜀中去了。
准备完毕之后,吴班折返到了中军大帐内,请示吴懿行军了。吴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叹,然后挥手打算下令。
便在这时,一名亲兵从外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将军,大营北方发现一支大军。领兵之人自称是镇南将军刘燕。”
“刘燕!!!!”
吴班,吴懿兄弟二人的脸色齐齐为之一变,只是吴班是眼前一亮,而吴懿则是略显深沉。
吴班自不必说,他对刘燕印象极好。又不愿意就这么返回蜀中,而今临走之前,刘燕率军来汇合,他的心中有了一些好的预感。
“兄长!”吴班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莫名的味道。
看出了兄弟的意思,吴懿眯起了眼睛沉吟了片刻,便对吴班道:“命张任,严颜二位将军与我一起去见镇南将军,其余将军督阵大军。大军暂不退兵。”
“喏。”
吴班闻言心中一喜,应喏一声下去传令去了。不久后,吴懿与吴班,张任,严颜等四将率领数百士卒,前往北方去见刘燕去了。
四人都是悍将,强将,同样智商也都不低。他们猜测刘燕既然率兵与他们汇合,肯定是不打算放弃进攻汉中。
只是一想到对手的那什么“鬼神之兵”,除了对刘燕意外有信心的吴班之外,吴懿,张任,严颜都不由自主的摇摇头,那种情况,简直是非人力能够挽救。
怀着这份心情,吴懿等人走出了大营,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一处小溪小溪边上见到了刘燕一行人。
虽然刘燕一行人只是点了几根火把而已,但就透过这几根火把,吴懿能够感觉出刘燕这是倾巢而动了。
这行动果敢让吴懿有些意外,因为刘燕的根基在荆州,而把大营安札在城东,有利于后撤。
而现在刘燕却是将大军拉到了城西。吴懿这才察觉到了,刘燕对于汉中郡,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信心,并且应该是有什么策略了。
火把的明亮一般般,但是吴懿还是能够看清楚当先一人便是刘燕。吴懿正打算翻身下马见礼。
却见刘燕忽然开口道:“听说吴将军打算退兵了。只是我却要问一问吴将军五万大军出征,损兵折将而还。吴将军脸上可有光彩????那损失的二三万兵丁的家人,可不痛恨吴将军?”
一席话,让吴懿等将军们羞愧无言。五万人出征,二三万返回,多少妇人该哭干眼泪。
身为将军遭遇大败,如何能光荣?
看到吴懿等人哑口无言,脸色羞臊。刘燕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没什么能比这番话更激人斗志的了。
有了这个铺垫,刘燕便顺势笑道:“我有一策,可保诸位攻入南郑,不知道诸位可愿意与我同行?”
先前有了猜测,对于刘燕这么说,吴懿等将军们并不意外。只是因为刘燕刚才的一句铺垫,激起了他们的共鸣。
因而这一番话落在他们的耳中,便越发的震耳欲聋了起来。
“为张鲁米贼所败,乃是耻辱。如果将军有计可破张鲁,我愿意肝脑涂地。”吴班豪侠,更感性一些,脱口而出道。
张任,严颜也都是气血上涌,齐齐点头不已。吴懿要更加的内敛沉稳一些,他凝眸看了一眼刘燕,问道:“如果将军真有策,我自然全力配合。只是将军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张鲁击败呢?”
吴班,张任,严颜的热血顿时散去了不少,是了,白日一战他们最可怕的对手是鬼神之兵。
不知道眼前这位将军是不是知道。
“我确实是有些疑虑,以四位将军的武勇,怎么可能让张鲁军攻破大营外围?听吴将军这么说,难道其中有什么奥妙?”刘燕眸光一动,露出了兴趣之色。
“果然不知道吗?”吴班,严颜,张任三人心中一沉,顿时觉得希望破灭了不少。如果刘燕不知道鬼神之兵,那么他制定的策略便要失策了。
吴懿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丝丝的失望,不过很快被他扫清了。想了一想,吴懿回答道:“乃是张鲁施展了妖术!”
随着吴懿的话,黄风,刀枪不入等等细节,便入了刘燕的耳中。刘燕恍然大悟,原来是遭遇了这样的意外,难怪吴懿等人表现的差强人意了。
当然,刘燕是不会相信这会是什么妖术的。
“我看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而已,什么刀枪不入,可能是里边穿着内甲。我就不信砍脖子都死不了人。至于黄风可能是某种材质燃烧起来的烟雾而已。”
刘燕心中稍加思索,便定了一颗心。随即看了一眼吴懿,吴班,严颜,张任四将,从他们的表情中,刘燕看不到畏惧,只有郁闷。
便猜测他们也是不信的。既然不信,为什么会退兵呢?疑惑升起的同时,刘燕便已经想通透了。
原来如此啊!刘燕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将带来的亲兵们,士气都不高,有些耸拉着脑袋,有的一脸畏惧,有的眼神闪躲,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样子。
“关键不在于妖术真假,而是士卒们心中的畏惧,只要破了这畏惧。我便有办法将南郑攻破了。说起来,这个策略也是因为张卫的大获全胜,才能施展开来。这一次蜀军失败,是我通向汉中的道路,对我来说不算坏事。”
虽然有些对不起吴懿等人,不过此时此刻刘燕的心中确是畅快无比的,真是天助我也。
汉中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