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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初收养我是要我替唐晗去死啊,那我既然死了一次,为什么不能再替她过上好的日子呢?”
反正当初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已经死了,这个曾经荒谬的想法也终于成了现实。
赵翼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唐晗时,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替她去死,于是,她没有一天不在想,要是自己真的是唐晗该多好。
但临死那一刻,她做到了。
她将真正唐晗的藏身之处告诉了那些想要杀她的人,然后,逃过了一死撄。
“为什么你要千方百计地揭穿我?调查我?”唐晗带着嘶吼质问道。
白雪蹙眉,这个女人的模样狰狞得有些可怖偿。
可她的狰狞只有一瞬,很快唐晗便回复正常,她双手环胸,极其有恃无恐道,“既然你能查到我,那是你的本事,我知道,你的弟弟有白血病,如果你还想让他多活两年…”
“你敢再光明磊落一点吗?”白雪厉声打断,满目的怒不可遏。
她的武断行事,终究还是牵连到她最亲的人。
“光明?呵呵,我从来都是活在别人的影子下面,哪有什么光明?”她垂眸,眼神暗而阴鸷,“不想你弟死,就好好地保守这个秘密,为我做事!”
白雪拳头紧握,最终却还是松开,无奈地认命。
“先让我看看我弟在哪。”她寒着脸开口,声音无尽颤抖。
唐晗见她选择顺从,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将手机上的画面调出放在她面前。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能保证,你的弟弟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白雪美目一扩,白帝被囚禁在海边!一个三面环海,陌生的海边!
“把我的资料拿出来!”唐晗淡声道,她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卧室的床下有一个带锁的柜子。
白雪双目直视着她的眼,眼瞳里冷淡而仇恨。
她缓缓蹲下身,将孤儿院的资料拿出来。
唐晗接过资料,看着富源二字笑了出声,抬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继而将纸点燃。
关于她的过去,继而一点一点,消失在火焰之中!
不仅是这几张纸,还有富源都会消失!
白雪在一旁,看着她的笑容,心像沉入无边深海,没入黑暗。
看着白纸烧尽,唐晗满意地转头离去。
已经有人查到她的头上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上车摸着方向盘,唐晗一咬牙,径直开向洛思翰的住宅。
白雪在自己的房间,如浑身脱力了一般坐倒在床上。本就冷清的家少了白帝,立刻被一片渗人的静寂笼罩。
她抬手拨打了贺君朗的电话。
“白帝不用再化疗了,我把他送到国外去了,我曾经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在照顾他。”白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日,强压那一霎的心悸和颤抖。
可终究,苍白而无力。
良久的沉默后,那头的贺君朗只是淡声说好。
看着挂断的电话,贺君朗叹下一口气,白雪是怕自己的调查会影响到白帝才将他送走的吧?
自己让她这样为自己干活,会不会太过牵强?
电话过后,白雪双腿微微弯曲,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没有想哭,但泪水却汹涌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帝,白帝,她最爱的弟弟,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雪慌乱地抹干自己的眼泪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能看到霍临焦急的脸。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披着一件白大褂,不过不同的是,那件外套上沾染了点点泥渍,和他以往干净的模样有些不同。
她深呼吸几口,止下泪水缓缓开门。
而开门的一瞬,霍临便将她拥入怀中。
“白雪,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他最近都潜心工作,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才接触到外界的新闻,而铺天盖地的就是白雪的消息。
被他这样抱着,白雪心底的委屈又被唤醒,不自觉地,她双手抱上霍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哭出声来。
“没事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你的。”霍临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温声道。
铺天盖地的舆-论中,她应该特别辛苦。
哭了良久,白雪才止住,从他怀里抽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哽咽道,“那是新闻头条夸大了,我只是受伤了,没有被人…”
听到她亲口的澄清,霍临算是松了一口气,“以后你如果要出去,打电话给我,我带你。”
她已经受伤了一次了,他绝对不会再让她深陷泥泞第二次!
“谢谢…”她转过身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
“对了,白帝的病你不用管了,我在国外有人帮他治疗。”她淡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虚假,毕竟她是个敬业的演员。
“为什么?”霍临上前一步,眉头紧蹙,难不成她还不信自己的学历医术?
“因为我觉得,你成天为了他的病忙来忙去,没有时间见我。”她抽了抽鼻子,将擦眼泪的纸巾裹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果然哭了一顿之后,心情会松一点,刚才什么也不能想的大脑也重新冷静下来。
霍临上前一步,将她转过身面向自己,深情的吻随之而来。
良久,他才松开。
“但是你这样做有些任性了,白帝的病我正看到关键。”他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她哭过却更好看。
“外国的设备比国内要先进一点,而且他们是专家组,你就放心吧。”她一手抚上他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温声回答。
她已经让白帝涉险,不能再让霍临沾水。
霍临虽然有些不满,但却还是停手,紧紧抱着她,“都听你的。”
-
雨,缓缓而下。
到了洛思翰宅前,已经是倾盆大雨。
唐晗一咬牙,顾不得身上是否淋着雨,推开门走出,然后轻轻敲响了洛思翰的门。
厚实的红木门缓缓打开,洛思翰见唐晗淋着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怎么那么傻?下雨了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我出去接你啊。”洛思翰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浴巾脱下盖在唐晗身上,顺手将她淋湿的发拨到脑后,用手拭干了她脸上的雨水。
他刚沐浴,没有带眼镜,在门外分不清唐晗脸上的水滴从哪来,只听见门外的雨声便认为是雨珠,而如今一拭,却发现她在哭。
“谁惹晗晗不开心了?”洛思翰抚上她的脸,将她的脑袋埋入自己的胸前,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背。
唐晗一手抱着洛思翰的腰,在他怀里嘤嘤地哭着。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思翰哥你还会护着我吗?”她没有抬头,只是带着哭腔问道。
洛思翰一怔,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会啊。”
“无论我是任何身份?”唐晗再一次问道,洛思翰曾经是见过真正的唐晗,虽然那时候她只有三岁大。
但后来出现的她,不过是顶替了八岁唐晗的名字,模仿着她的生活习惯,活在洛思翰身边。三岁孩子的模样难以辨认,洛思翰自然也没认出唐晗。
有的时候她也会在想,洛思翰会不会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唐晗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
“无论你是任何身份,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洛思翰缓缓松开她,“你身上都湿了,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吧。”
唐晗曾经也在这里住过,留下的衣服自然是有的。
洛思翰只以为她是因为唐灏将她认回去之后和洛家联系少了所以才来找他问这样的问题,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唐晗点点头,转身走上二楼的浴室。
洛思翰将搁置在书房的眼镜拿出戴上,洛氏的工作还是有不少的,特别是唐灏认回唐晗之后,唐氏和洛氏的合作更是多了不少。
接着,洛思翰便开始处理那些搁置已久的文件。
沐浴过后,唐晗悄悄地走上他的书房,瞄了里面正在工作的洛思翰一眼,然后便走下楼。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聚集于一点。
白雪为什么要调查自己,她不过是一个打星,又从哪拿到那些关于她这十多年来的资料?
那台笔记本电脑上清楚地记载着自己从十岁以后的生活,比如去哪留学了,去哪旅游了等等。而且富源孤儿院,明明就并不起眼,为什么她却能找到?
单凭白雪一人,她是不可能打听到自己那么多消息的,如果有帮手,那就只能表示,白雪身后还有人在怀疑她!
自从她从英国回来之后,和她稍有过节的人只有一个——童暖煦!
“的确,如果是她问丞楚哥要关于自己的资料,那还是很有可能会得手。”她低声喃喃。
不过是一个贪钱的女人,为什么就是要阻碍自己?
忽而,一个电话过来唐晗的思路被打断,她缓缓拿起手机。
“查到什么了吗?”接通电话,唐晗询问,几日前她曾让那个服务生调查白雪的行踪,想要将有牵连的人都翻出来。
“除去工作所需的外出,白雪一直都出入贺氏,两周前去过童暖煦的家,昨天曾去过富源孤儿院。”电话那端的人低声道,这是她查到的白雪近三个月来的所有行踪。
如普通人一样,白雪只是上班,回家,偶尔出差到外地拍戏一个月,基本上就没去哪些地方。
白雪是贺氏旗下的艺人,出入贺氏理所当然,但她却去过童暖煦的家,这边让唐晗的疑惑敲定答案。
“我知道了。”唐晗放下电话,果然,白雪是童暖煦指使的。
捏着电话的手指泛白,她抿唇不语。
童暖煦,既然你步步相逼,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
天气很好,不知名的鸟三两只地从屋前飞过,叫声悦耳,风徐徐而来,撩起发丝然后远去。
童安玲坐在阳台上悠闲地打着毛衣,自从自己知道怀孕开始知道现在,已经有将近三个半月的时间了,她闲来无事就会织织毛衣,看看书和听听音乐,做着那些她以前一直没时间干的事情。
虽然现在她的毛衣织得还是不能入眼,但她不过在学习当中,总有一天会熟能生巧。
她每天都有在称量自己的体重,并且严格地按照童暖煦给她请来的营养师所搭配的事物,从不少一顿,有空她就会赛些水果,补充足够的维生素,并且是将自己当初喜爱的甜品通通拒绝,只为了自己孕育的那个小生命好好成长。
她这时的肚子已经稍稍鼓起,在早晨起床的伸展时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多肉了不少。
那个胖胖的自己让童安玲很安心,这证明着她和宝宝在一同成长。
童安玲一直都是十分在意自己的身材的,以往只要是胖了一斤,她立刻就开始绝食运动,非要反减回两斤才安心,可如今,她却再也不会为了自己而任性。
今天童暖煦约了医生,安玲应该去检查一下。
阳台的门被推开,童暖煦的出现遮挡了部分阳光,阴影铺盖在童安玲脸上,她缓缓抬头,眼眸对上童暖煦的瞳孔,安静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你来了?”她温声开口,看着童暖煦。
“去医院吧,时间差不多了。”童暖煦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自己开车去,应该差不多。
童安玲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线球和织到一半的小衣裳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继而跟着童暖煦走了出屋。
她吃完饭之后经常会在附近散步,不过才刚住入十几天,她已经将这里的地势了解得十分清楚。
不得不说,小桃挑屋子的品味很好。
附近都是森绿的树林,百米远还有一条小溪,顺着小溪蜿蜒而上的就是不同的宅子,里面大多数居住的都是一些注重养生的老人,还有几户住着个画家,童安玲时常能看到他在路边画风景画。
傍晚饭后,吹着凉风散步是她当初认为最无趣的事情,而如今却成了她的享受。
见童暖煦将车开来,童安玲便拉开门坐下。
“暖煦啊,你才二十岁,将生活节奏放慢一些,不要太快,对身体不好。”副驾驶座上,童安玲缓缓开口说道,她将窗子摇下了一些,好让温润的风掠过车里。
虽然是出于善意,但童暖煦并不十分接受她的建议,“你好好养孩子,我的事情不用管太多。”
童安玲只好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去评头论足别人的生活,但是她只是希望她能多来一些,毕竟自己没有朋友。
到了医院,童暖煦便陪着她去做各项检查,童安玲都很配合,她也想知道自己宝宝的情况。
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童安玲的宝宝很健康。
“暖煦啊,你知不知道,一个小生命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医院的花园里,童安玲边走边说,她很高兴童暖煦能答应暂时留一会,陪她说说话。
身侧,童暖煦却有些不以为然,“不是很清楚。”
“我啊,曾经觉得自己就算再落魄也不会去和你说一句话,但是我知道我有了孩子之后,懂得要开始委曲求全,不为什么,就为了自己。”童安玲缓缓蹲下身捡起了一朵落花。
白色的花瓣还粘着澄澈的水珠,她指尖那朵是栀子花,花开得正旺,却被一个顽劣的孩童狠心摘下,然后弃之不顾。
童暖煦看着那白色的花,的确,童安玲的乖僻因为怀孕而减退了不少,可以说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我曾经幼稚地认为自己会是最灿烂的花,开过一个盛夏,但没想到会在刚绽放就被人采撷,然后狠狠地被扔在地上。”童安玲转了转自己手中的花,那水珠很快就脱落在空中,旋即落地蒸发。
“其实被宁哲说分手那天,我的确很绝望,好像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一样,我甚至想过找一片海跳下去算了,但是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有一个宝宝,如果我就这样随意地死去,我对不起他。”毕竟这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将吞下的避孕药一颗一颗吐出来之后才能保住的孩子。
童安玲承认她有些乖戾,但是她的确善良,再过分也不肯伤人性命,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她当初所有的不善都成了深夜鞭笞她的梦魇,让她彻夜不安,于是她只能悔改,将自己当初的所有坏变成好,加倍还给童暖煦,还给那个迟来的妹妹。
很庆幸她醒悟得早,没有再深陷泥泞。
“我意识到,他是我生命的延续,也是我能重头再来的机会,然后我就想通了。我不再是那个惹人讨厌的大小姐了,我要当妈妈了,我要教一个纯白如纸的小生命去认识这个世界,从牙牙学语到迎风而立,我这才明白,虽然我不会是宁哲的唯一,但我会是这个孩子的世界!”她不能毫无责任心地让他来到,然后再让他一无所获地离开。
“在绝境的时候,上天给了我一个信仰,那我就更不应该辜负。”童安玲将花放在一棵树低下,然后缓步走向童暖煦。
她不能盛开以芬芳引来蝴蝶,那只能化作尘埃养育新的花蕾。
童暖煦看着她款款而来的身影,她真的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而是可以诠释何为母亲的成熟女性。
“走吧,回去吃个饭,别饿着我小外甥。”童暖煦侧过头,脸上有一丝红润,童安玲都变了,那她总不能还对过去斤斤计较。
看着她终于理会自己,童安玲有些开心,迈着小步跑上去挽着她的手,“谢谢暖煦。”
童暖煦还不知道,一个孩子的来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刻骨铭心的印记,他能给你带来无尽的烦恼,也能带来无尽的喜悦。
“如果宁哲回来找你,你还会答应他吗?”童暖煦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递了给童安玲,虽然是末夏,但晚风却依旧很凉,对于孕妇来说并不好。
童安玲拢了拢自己的外套,目光有一瞬间茫然,“应该不会了。”
毕竟骨子里还是有当初大小姐的傲慢和自尊,她不会允许自己再和那个明明将自己拒之门外的人和好了。
可是隐隐中,她又有些顾虑,自己真的能像她说的那样,答应了不回头就能转身离开吗?
“孩子总不能没有爸爸。”童暖煦垂眸。
爸爸?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似乎有些可笑。
“我不知道他没有了父亲会怎样,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辜负我如今的这份坚持。”自己的心意是能够传达给自己的孩子的,童安玲是这样坚信着。
母亲的心如若坚强起来,那孩子自然不会软弱到哪去。
“我会凭借我一个人的力气,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童安玲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童暖煦笑了笑,“你还是首先学会照顾好自己。”她扔下一句话,继而便转头走向车库。
看着她脸上渐渐浮现的笑了,童安玲忽然感觉自己付出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歉意终于有了回报。她连忙跟上前,依旧如常般说话。
当初那个一个字都不愿和自己多说的人,如今却能在身侧喋喋不休。
童暖煦也有一丝不适应,但是她却很快就接受,比自己离开刘芸来到童家的适应时期更短。
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友好,她目前还不会拒绝和回避。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唐晗的人?”开车许久,童暖煦缓缓开口,她还记得白雪曾跟她说过,那个叫宁哲的人是因为唐晗才这样对待童安玲的。
童安玲忽而抬头,思索了一会,“唐晗?有点印象。”唐晗不就是那个她们在酒店见到的人吗?
“以后少点接触她,或者说见到她就躲起来。”虽然知道唐晗一直对自己存在某种误会,但是她也并不在乎是否应该去澄清。
不过是一个和童安玲一样被娇生惯养的孩子,迟早会长大。
“为什么?我倒很不喜欢那个女的。”童安玲反驳到,唐晗也是那活了那么多年,除了童暖煦之外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比自己厉害的人。
其实用厉害来形容很不恰当,但是童安玲找不到更精准的词语。但是她并不服气,毕竟那只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还没到自己应该迁就礼让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