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动

王波SAM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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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后,这几个越狱的囚犯就被抓回来了,只不过,之前的五个人变成了四个人,有一个人还发疯似的胡言乱语。

    菲尔上尉带着几个守卫,把人带到麦田里公示。他们为了给囚犯们一点教训,就把那个不服气的囚犯拖出来打,经过一阵拳打脚踢,这个人疼得缩到了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的样子。约翰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并不知道

    这个人的真实情况,万一这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就不该让他逃脱。这个人浑身是血,倒在暴躁的阳光下,被晒得浑身都湿透了。半个小时之后,守卫也许意识到情况不对,就走到那人跟前,踹了几脚,见没有反应,他用手放到囚犯的鼻子旁。

    “死了死了,活该!你这个杀人犯,在监狱里也不老实,死了活该!”狱警还往那人身上吐了几口水,“早死早托生,算是为名除害了……”过了一会,医务人员赶来,他们把那人抬上了担架,用一层白布盖住,不知道抬到哪里去了。

    “唉,这就是追求自由的代价……”很多人囚犯纷纷摇头,为他默哀。

    中午,囚犯们回到广场上,原地解散。有的人去吃饭了,有的人还在广场上散步。约翰感觉尽头不饿,就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静心打坐。这个角落里没有应该直照,在燥热的夏天里非常安逸。与他随行的几个门徒,有的伸着懒腰靠在附近的木桩上,有的躺在地上休息。这时候,典狱长古斯塔夫按照原来的计划,派了几个强壮的狱警,直接走到约翰跟前,以不缴纳监狱维护费为理由,要逮捕他们。约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理论,他的门徒就和狱警吵起来了。

    “什么维护费?没有听说过!我们都是穷人,没有钱可交,就是典狱长亲自来了,也没有……”几个人先是吵嚷,慢慢地就开始互相推搡,接着,就开始厮打在一起。其中一个门徒见势不好,一溜烟得跑到食堂里,通知其他约翰的门徒。

    “不得了了,狱警抓人啦,狱警要抓我们所有人!凡是约翰的门徒都抓,我们必须反抗,不然就是死路一条。”约翰的门徒,正在食堂吃饭的大概有几十人,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愤怒立即涌上心头,本来今天死了人,大家心情都不好,正好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有个彪形大汉当即就推翻桌子,“你们这些狱警,平时总跟我们做对!今天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他随手拿起一个瓷碗,就扔向了站在饭槽附近的狱警,狱警毫无范围,被一脸砸中脸上,顿时鲜血直流……周围的狱警赶紧跑过来,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开始维持秩序。

    本来,囚犯协会的这些人是无意参加战斗的,但混乱中,狱警见囚犯就打,他们分不清双方的势力都是哪些人?这样下去,秩序越来越乱,双方的人,大概几百人参加了混战。起初,这场混战从食堂开始,很快就延伸到了广场上。几百人的囚犯,不分势力,见狱警就打。奉命抓捕约翰一批人的狱警,很快就被制服,他们有的跑了,有的被打倒在地,囚犯们还没有

    停下的迹象,他们不停地对倒下的狱警拳打脚踢!

    暴乱持续了半小时,典狱长古斯塔夫赶紧派人调兵遣将,他集中了监狱所有的守卫,但这些人远远不够和几百人的囚犯对抗,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于雅典军队。一个小时候,大概几百人组成的混合队伍,拿着盾牌和长剑,组成一个方队,慢慢得逼近囚犯,才让囚犯放下手中的武器。

    典狱长和一位议会的高级议员站在队伍前面,高级议员显然不想让事情扩大话,就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喊道。

    “囚犯们,是不是监狱的生活条件很差,或者是你们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才发生了暴乱?如果是这样,我可以代表议会向你们保证,等我回去,一定出一个改善你们生活的方案,会尽快落实,让你们的生活得到改善。”

    “我们的伙食太差,我们的劳动时间太长!这些都不要得到保护,最重要的,我们没有钱,不能缴纳什么监狱维护费,请你们废除这个制度!”囚犯们纷纷喊道。“什么?什么监狱维护费,这些钱,政府不是已经发了吗?”议员也是一脸懵懂。

    “就是官方公开收取的保护费。”荷马小声对议员说。这时候,古斯塔夫的脸紧绷着,被气地直抽搐,心里骂道,“荷马这小子,竟然吃里爬外,为囚犯说话,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让他好看!”

    “古斯塔夫,什么监狱维护费?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议员大喊对囚犯们说,“我保证,从尽头开始雅迪皇家监狱不再收取维护费,我向你们郑重承诺,这项制度废除。”

    “好!谢谢你,议员。”囚犯们的心情有所缓和,有些人打累了,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得休息。

    “不过,既然我保证你们的生活可以得到改善,今天,你们必须告诉我,今天是谁带头制造的暴乱,这个人必须受到惩罚,因为,有很多狱警受了重伤,有三个狱警被你们打死。一命偿一命,今天,你们必须有三个人站出来,承担后果,否则,这些承诺将不复存在!”

    议员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总要维护官方的尊严吧。

    古斯塔夫盯着梭罗,给他使了几个颜色,梭罗心领神会。梭罗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约翰说,“就是他,就是他带头造反的,平日里他总是一副长者的样子,在监狱里招摇撞骗,还不停得收纳门徒,这次暴乱的带头大哥就是他,还有他的几个门徒,我觉得他们都应该直接被绞死。”

    梭罗浑身黝黑上皮肤上还带着血迹,他刚才在混乱中,也趁机暴打了一个平日里看不惯他的狱警,结果,那个狱警被他们一方活活打死了!现在倒好,他反咬一口,自己反而变得清白了。约翰并没有言语,他知道,是时候会会他们了,约翰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了最前面。

    “是我,是我带头制造暴动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不过,请你们放了我的门徒……他们都是无辜的。”约翰神色凝重得说。

    “不行,今天有三名狱警在混乱中死亡,我必须给官方一个交代,否则,雅典的荣誉何在?”议会不依不闹地说。

    “也罢……”约翰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此时,他是不能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过的。

    “还有两位,是谁?请自己站出来。”古斯塔夫见约翰已经站出来了,顿时喜形于色,不禁抬高了嗓门喊道。

    “是我……”一个囚犯协会的人,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罪过,这让梭罗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主动承认,你不承认,没人会把你抖出去!”梭罗小声得告诫他。没事,我杀了人,这是我的罪过,我应该受到惩罚。”这个中年男人站到了约翰旁边,他很平静,脸上非常沧桑,是一个农民出身。

    “还有一个是谁?还不站出来?杀了人就应该爷们一点,主动承认是自己干的,给你们十分钟,如果不出来,我刚才说的话全部作废,并且,我还要让古斯塔夫加倍地收你们维护费!”议员的态度越来越强硬。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古斯塔夫幸灾乐祸地站在议员旁边,自己默默得数着分秒数,他料定没有人站出来,自己赢定了。

    “这帮人渣,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杀人的时候手快,可让他们承担罪恶,却都装作清白的样子……嘿嘿,真是有趣,最后,还是我赢了。”

    “还剩下最后一分钟,到底有没有人站出来?”议员不耐烦地喊道。

    “是我!”一个粗犷地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克雷斯,你不是发誓要保护我的吗?”乔拽着克雷斯的衣角,“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站出去,为什么?”

    “乔,很抱歉,如果没人站出去,不但大家的生活得不到改善,而且,难免还是要死一个无辜的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我站出去,为大家的生活做一点牺牲,你在监狱里,也能过得更好。”克雷斯安慰乔。

    “笨蛋,杀人偿命,他们肯定会绞死你,甚至会折磨你,你走了,我怎么办?”乔眼角噙着泪,紧紧得搂着克雷斯。

    “可是……唉,既然我已经承认了,就面对吧,我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乔,对不起,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带你离开。”

    克雷斯站到了其他两人旁边,这样,三个人就凑够了。

    “很好,看来,你们还是有种的汉子,我今天就回去兑现自己的承诺,古斯塔夫,他们三个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地审问,用各种刑罚对待,这就叫做为死者赎罪,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他们死掉,听懂了吗?”

    “听懂了。”古斯塔夫狡诈地一笑,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最后的赢家。约翰,农民,克雷斯三人被带到了死囚室,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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