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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来到前厅的时候,刘肆已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大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薄湄儿、钟离离、柳如月以及刘肆已其他的姬妾们都在。我瞟了一眼,却并没有发现凌姑娘的身影。钟离离在见到我之后显然很开心,她面带笑容对着我点了点头。
柳如月恐怕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并且重新获得了刘肆已的宠爱。而薄湄儿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浅淡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是在为我高兴,但实际上,她眼神中藏着的和她的表面并不相符。
刘肆已在安排我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来,眼神飘过在座的众人,慢慢冷了下来,而后说道:“前些日子,香君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那个时候,我也以为真的是她背叛了我。可是,在我后来的调查中,发现,事情并非如此。是有人在蓄意陷害香君。今日,我叫大家前来,就是为了告诉大家真相!”
在座的所有人面上皆是一阵唏嘘,只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毕竟,她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刘肆已的脾气。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断然不会有更改的道理。
刘肆已转过头对小四说道:“去将凌姑娘给叫来!”
小四领命,很快就离开了。不多时,他便领着凌姑娘进到了前厅。
一个月了,我都未曾再见到她,也不知道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她有关。可是我却知道,钟离离的事情是真的和她有关。
凌姑娘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的衫子,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就连她的妆容也是淡淡地,映衬着她姣好的面容。恐怕她以为刘肆已是想起她了,想要见她,让她重新获宠。她只怕是不会想到,刘肆已是来审判她的吧!
是以,她在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众人,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就算是不想来都由不得她了。
她先是对着刘肆已行了礼,而后又对比她高位分的人见礼。待礼毕之后,刘肆已望着她,眼中已经带有几分冷笑,他冲着凌姑娘冷声喝道:“林凌若,你可知罪?”
林凌若一时之间有些发懵,但随即,她便跪了下来,对刘肆已道:“王爷,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为何要知罪?”
刘肆已冷哼一声,而后对一旁的小四说道:“小四,去把那些证据拿来!”
小四闻言,连忙将证据给拿了出来。刘肆已拿起小四呈上来的东西,一下子扔在了林凌若的脚下。
“咕噜噜”的声音过后,我才发现,那证据竟然是桂花头油还有我曾经使用过的珍珠粉。虽说我十分清楚这些当中都含有毒物,可是被刘肆已这样拿出来,不免还是有些惊诧。没想到,他看似不经意,却也是心细如尘,将这些东西全部给调查了出来。
林凌若此时才有些惊慌失措,说到底,她并没有什么靠山,想来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指使她。那人一定许诺过,若是将我们两个人除去,就会给她更高的位置。毕竟在王府中待了多年,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姑娘。趁着这种机会,若是有人能够扶她一把,她自然是可以更上一层楼。
“在这府中,也只有你会制作这些香粉和香料。想当初,你进府的时候,我是看上了你的这门手艺。尽管这么多年以来,你不得宠,可也并没有亏待你。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我一向比较宽容,所以府中的一切事情都不会管得太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却没有想到,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也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刘肆已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是我往日里认识的那个翩翩君子,那个对我柔情备至的人。他的眼中已经泛着幽幽地蓝光,莫说是林凌若,就连我也有些不寒而栗。
林凌若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再也无法遮掩下去了,她膝行着走到刘肆已的脚下,满脸泪痕,“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王爷你就饶过奴婢吧!”
这时,刘肆已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脸上不仅带着怒意,还带着几分痛惜。“你自己说吧,要我怎样惩罚你?”
柳如月望着跪在地上的林凌若,对她嗤之以鼻,她头上的金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低垂着头,嘴角喊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王爷,对这种人说多了没用。既然想要谋害自家姐妹,就应该想到后果。宗人府不是有很多种刑罚吗?无论哪一种,恐怕都够让她受得了!”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说真的,林凌若能混到今日这般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我对于她并没有感到半分的同情,她先是害了钟离离,而后又想要前来害我,若是我任由她如此,那只是姑息养奸,并不是仁慈。
在这里,仁慈的后果就是让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听了柳如月的话之后,刘肆已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转头问向薄湄儿,“湄儿,你说呢?要如何处置?”
薄湄儿大概也没有想到刘肆已会这样问她,是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继而,她淡淡回道:“若说是送到宗人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便让王爷蒙了羞。所谓家丑不外扬,有些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好。若要让妾身说,那就将她关起来吧,一辈子不让她外出。这样,反倒是比那些刑罚更让她痛苦!”
望着薄湄儿,我不禁心中有些冷笑,看着她平日里一副很柔和的样子,却没有想到,竟然也这般有心机。她倒是兵不血刃的留下了林凌若,在刘肆已面前赚足了脸面,让刘肆已会对她的大度而赞赏。
只是,我断然不能够让林凌若就这般禁足。这样下去,即便是出了什么事请,恐怕刘肆已也不会去深究。
我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张三莫名的死去。这次,一定要避免,即便是林凌若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一些。
是以,我站起身,对着刘肆已躬身行礼,“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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