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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润在地下疼痛难忍,声嘶力竭的大喊:“王栓子快去喊我爹来,我要将这个小畜生千刀万剐!哎吆喂我的耳朵啊!”他这一喊那边果然着急的更厉害:“大少爷您忍着点,我这就去找老爷给您报仇!”
“外来户,你们给我当心点。我家大少爷要是再受到一点伤害,我王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听见了吗?”临走也不忘显摆威胁一下。
“好啊!我就看你王家怎么叫我们这些外来户兜着!”天关说着又是一脚踹在王润屁股上,引得王润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就在这时候,一个枯瘦如柴的身影就像被一阵风吹来一样,眨眼间就飘到了天关和夫子眼前。那人落点极高,两手由上而下就往俩人头拍落。如鸿毛般而来,似山峰般下落,如狂风席卷一般而来,这一双手仿佛笼罩整个街道,要将这里的一切拍成粉末的样子。
夫子口中轻‘嗤’的一声,举起双手向对方迎了过去。两下一接触周围人群就觉得一股巨浪扑面而来,将大家吹得忍不住倒退好几步。
风截然不动了,街道上仿佛时间定格了。空中的人没有落地,迎上去的人也没有后退,就这样僵持了数息时间。四掌相对,微微颤抖,夫子‘嗬’的一声猛地催气,那枯瘦的身影被一股大力赶了回去。来时潇洒如风,去时也飘逸洒脱,可见那人与夫子不相伯仲。
半空中那人嘎嘎怪笑:“稷下夫子也不过尔尔。哈哈哈!”
夫子恼他无礼,不等他退去已经从地下弹起,后发先至,也有模有样的向那人头顶拍落下去。那人出来实有偷袭的嫌疑,但夫子反击却是光明正大。这就是要用实力回击他所说稷下夫子不过尔尔的言论。叫他看看什么叫老而弥坚。
那人正在退却,临走也只是要个脸面所以多说了一两句,没想到这老头火气这么大,即可还以颜色。身在归途无从接力,只能松了一口气落在地上。
刚一落地夫子的双掌如泰山压顶而来。那人旧力已失新力未生,仓促应战更不是对手。夫子双掌似慢实快似快可众人却又看的清楚。那人躲过了往头上的左掌却没有躲过往胸口摁过来的右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运气硬生生接下来。
气旋之下两人的衣角头发都往后倒卷,脚下尘土飞扬。接下这一掌那人后退几步借以消耗掌力,那枯瘦的身形后退起来却是‘噔噔噔’作响。退了有七八步,看那人脸色通红,嘴角抖动不止看的出是在极力忍耐。七八步退下这才止步,刚要歇一口气,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忍不住‘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摸去嘴角残留的鲜血,缓了缓气息那人才恨恨的说道:“老朽无能。不过你别以为凭着能打败我的本事就以为琅琊城里没人能治的了你们了!”
“不用操心我们。只要治的了你就行!”天关存心不让他痛快,随口就堵上一句,气的那瘦骨头刚要理顺的气息又是一乱咳嗽起来没完了。
夫子一掌将他打的吐血,也不理会他嘴上说什么。慢慢的到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回到天关身边。天关翘起大拇指冲夫子赞道:“夫子威武,扬我稷下雄风。”又冲那人喊了一嗓子:“厉害厉害,排骨吐血依然嘴硬!”这一阵胡搅蛮缠又引得身后田横田荣大声叫好。
田氏兄弟自打秦灭六国之后就举家搬迁至此。虽说是家里王族出身,逃离的时候带来不少财物不缺金银,但是外来户总是会多多少少受到本地人的窝囊气。平时寄人篱下难免忍气吞声一些,今天难得座师扬眉吐气哪能不叫好助威,所以格外喊的飞扬跋扈。
这时候去喊人的王家栓子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了,田横也知道不能善了早就嘱咐手下戒备,安排心腹去自己营中调集人马不提。
“润儿你可无事?”等全部到来的人马分派围堵住田横这边以后,有人跑到一个环甲披身头戴银盔手握长矛之人身边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那人问道。
“爹爹救我!儿的耳朵啊!爹爹给我报仇啊!杀了这个小畜生!”王润脸朝下趴着看不到但是听的到知道自己的父亲来了,于是更加扭动的厉害起来。
那王润的父亲听到这个勃然大怒:“大胆小儿竟敢伤我孩儿。还不快快放了我儿,若是慢了半步,我王谭将你碎尸万段!”
“死士队,给我准备。”
“喏”应声而出越走百人,全部黑衣,头戴面巾遮住面容。如军伍一般列阵就准备好了。只见前排刀盾后排长矛再后排弓箭环伺,看样是久经沙场训练已久的了。
“王家这是要跟我田家开战了吗?王谭。”田横问他。
“我儿受此奇耻大辱,田横你还想叫我摆酒宴请你等?还不赶紧将我儿放了!”
“王润假借大义,行不轨之事。被我师撞破,还不自知悔改,反而想杀人灭口,被割了一只耳朵乃是咎由自取。难道刀砍在我脖子上我还要感谢你们王家,说你们砍的好吗?”田横也忍不住反唇讥讽那王谭。
“莫要强词夺理,我儿素来心善,你这强加之词不可取信。只要不放回我儿就是不给我王家面子,你田横翅膀硬了,敢跟我王家叫板了?”
“你谁啊?你以为你很有名吗?大家给你面子。口口声声王家,你算老几?”
“给你介绍这位一下,你看看是他的面子大还是你的面子大”
“这位先生姬姓周氏,名行衍,世代居于临淄,稷下学宫最后一代夫子。祖上乃是黄帝麾下大将周昌。我齐王建遇到先生都要施礼问候,你王家家主王又功见到周夫子也要尊称一声先生。周先生替你管教逆子这才是给你面子,你还王家的面子大。在先生面前你连个屁都不是。赶紧滚蛋叫你家家主来给先生赔罪。”
天关没想到自己这老师在齐国这么大名气,那王谭也料不到踢了一块硬石头,左右之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双方僵持不下,田横人马也赶来了。两边剑拔弩张一个不好就是一场混战爆发。
“田横跟他说这些做甚。既然是王又功的子孙那就给君海公一个面子,放了他吧”夫子听田横这样子说总要想不动兵戈的把事情解决了,正所谓以德服人才是上策。这王润虽然可恶但是也受了惩戒,如果真要是两方火并那死的人会更多。两厢权衡利弊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天关看夫子这样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师命难违,只得将那王润一脚踢出老远,后悔当时没有一剑结果了这个败类。
那王润血染半身,泥土满面,华丽的袍子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就往对面跑,那边看人过来了,好几个人迎过来搀扶。那王润扑到王谭脚下连哭带叫撒泼打滚就是一通。
王谭几个仔细检查一番,确保儿子除了耳朵掉了一只别的都没事这才放心。赶紧打发下去治伤,这一阵子下来光流血也得将养好一段时间才行了。
王谭看到儿子走远了,心下一横,我儿受此大辱。管你什么先生教授斩杀了再说。齐王尊你那是以前,在我王家琅琊还管你以前是什么人。
想到这长矛一指大声发令:“死士队给我杀!一个不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