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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不长眼的人来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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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跟着叶府管家身后一路往后院走去,她们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后院招待女宾的地方,便看到前方有人走了出来,却是四公主容心婧,容心婧领着几名丫鬟和仆妇一路走了过来,拦住了容臻的去路,她一双幽暗的瞳眸紧紧的盯着容臻,像一双蛇瞳似的散发着嗜冷的气息。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走进去。
这句话倒是容凛愿意听的,脸上神容不再那么冷冽,笑意魅惑的开口:“本王愿意宠,高兴宠,本王就想把她宠成无法无天的小魔女。”
容凛身侧的叶子风,忍不住撞了撞容凛的肩,调侃容凛:“荣亲王爷,你这是媳妇养成记吗?这样宠媳妇不大好吧。”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这男人日后铁定有当老妈子的本钱。
容臻走了几步,身后的容凛又叮咛一遍:“嘉宜,你当心点。”
“嗯,我知道了,”容臻无语的点头,她又不是豆腐做的,这几日在荣亲王府里了,她加紧的练习,现在武功更得心应手了,根本不担心有人找她的麻烦,何况她今日还带了郑同和妙音两个人过来。
容凛不放心容臻,一遍遍的叮咛容臻:“嘉宜,若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让人来告诉我。”
叶子风总算想起这位主了,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来,然后唤了叶府的管家,带了容臻一路往女宾那边招待,自己则带了容凛前往男宾那边。
容凛一看叶子风打量容臻,便不满了,霸道的挡了叶子风的视线,抬眸冷冷的瞪着叶子风。
叶子风也乘机打量了容臻几眼,虽然他刚回京,但京中的事情,已听说了不少,这位就是和太子殿下长得有几分像的嘉宜公主吗?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不过叶子风倒是看不出来她和太子有长得像的地方,只因为叶子风的印像中,太子是一个胖子,而眼前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容臻打量两眼便肯定了,这人不简单。
容臻打量了叶子风一眼,高大出挑,五官阳刚俊毅,不似秦灏的洒脱不羁,反而是一种征战沙场的狂放自如,就像一柄内敛收放自如的宝剑。
叶家的府门前果然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容凛和容臻到的时候,叶家的人早迎了过来,叶子风亲自带人迎了出来。
四月初十这日,她收拾了一番,便和容凛两个人坐荣亲王府的马车,一路前往叶府。
叶老夫人这样的姿态,多少是向皇后表明,叶家是站在皇后这边的,最起码不是站在康王一边的,所以容臻自没有拒绝不去的道理。
既然老夫人相请,她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荣亲王府的容臻也接到了叶老夫人派人送来的请贴。
所以叶老夫人的大寿,十分的热闹。
这叶子风便是次子所生的儿子,但他不是嫡出的孩子,而是庶出的孩子,不过幸得叶老夫人疼爱,不但平安长大,而且十分的聪明,还得了皇帝的赏识,因为叶子风成了大历的抚远将军,所以叶家也水涨船高起来,不少人家起了结交之意。
叶家本来并不是大历赫赫有名的名门贵流,其祖上做的官最大的也就是叶老爷子,曾任兵部侍郎,叶老爷子育有两子,长子任外地的知府,很少回京,次子是礼部员外郎。
叶老夫人的寿诞是四月初十。
回归的军队驻扎进城外的京师大营,叶子风领着数名手下进宫复旨,皇上虽然病重,但因为叶子风是他的爱将,所以还是召见了叶子风,和叶子风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叶子风回府去给府上的老太君请安。
本来叶子风和回归的大军,要半个月后才能抵达京城,但是因着叶家的老夫人寿辰到了,所以叶子风下令所有人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所以本来要半个月的功夫,最后竟然只几天便赶回了京城。
这两天正好班师回朝了,回京复旨。
叶子风便是巢灭暹朱残兵旧将的功臣,皇帝赐他为大历的抚远将军。
所以容启每回都会派兵前去巢灭这些暹朱的残兵旧部,好在经过两三次的巢灭,现在暹朱的残部旧部不敢再随意的骚拢大历的边境。
二十年过去,这些残兵旧部逐步的壮大,不时的在大历的边境骚扰,发起攻打,给大历的边境惹来很多麻烦。
暹朱乃是和大历相邻的国家,二十年前,皇帝率兵前往暹朱灭掉了暹朱的皇城,后收暹朱国为大历国,先开始的时候,暹朱国的人很反弹,意图引起暴乱,不过被几番震压过后,慢慢的那心也就归拢了,很多人也当自己是大历的百姓了,但是对于那些誓死效忠暹朱的旧臣残将,自然不甘心,所以在暹朱被攻破的时候,那些残兵旧将,退守到暹朱之外荒凉的地方去了。
叶子风乃是朝中最年轻的武将,几番奉旨前往边境去震压暹朱剩余的残兵败将,那些暹朱人都恨死这位年轻的将军了。
虽然朝中无大事,但是抚远将军叶子风班师回朝了。
幸好朝中最近没什么大事,不用操什么心思,要不然真够他受得了。
这一回老皇帝是真下的病了,偏偏病了还不能和别人说道,只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真正的好像得了大病一般,窝在寝宫里动都不想动了。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皇上没有上朝,只派太监来说了下旨意,皇上身体偶感风寒,正卧床养病,眼下朝中的事情交给右相齐墨,以及朝中的秦王等几位朝臣,有大事禀报到皇上面前,小事自行定夺了。
不过代价却是容凛身上多了好几处的淤伤,所以他最后一边沐浴一边下决心,以后千万不要招惹某个小没良心的,要不然以后他身上铁定满身伤啊,这发一通火的代价太大了。
晚饭在愉快的气氛中吃完,饭后散步了一会儿,容凛便光荣的成了不能还手,只能挨打的沙包,在容臻拳打脚踢的一顿的发泄过后,今天的一切算是落幕了,容臻总算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了,两个人言归于好。
所以容臻,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本王别无所求,求的也只不过是你一个而已,唯有你一个。
容凛坚定的说完,又挟了两筷子菜放进容臻的碗里,看到她眸光灿灿,狡诘如狐的神容,心里柔软一片,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人生不寂寞,不愁苦,不孤单,不难受。
“行,保证不还手,只挨打。”
不过就算做沙包,也不敢抗议,否则他就别想好过。
“啊,”容妖孽张了嘴巴,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她已挖好坑等着他了,他就是一沙包啊。
容臻眸光灼亮,笑眯眯的开口说出下一句:“所以待会儿对打的时候,你不能还手,只能挨打知道吗?”
容臻开口,容凛立刻表现出我错了,下次再不犯的认错态度。
容臻点点头,很满意的说道:“嗯,这还差不多,先前母后可是提议我住进长宁宫里,我肯定的说要住你的荣亲王府呢,可是谁曾想到你立马便打了我一个脸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的住在皇宫里呢。”
不过不敢迟疑,立刻点头,义正严词的表态:“我充分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以后再不能随便发火抓狂了。”
她一这样问,容凛便有些心颤颤的感觉,为什么感觉那么不好呢。
“容凛,现在你是认识自己先前做错了吗?”
一听这个,容臻眼睛亮了一下,和身手厉害的人对打,有助于她武功的提升,不过容凛的武功可是极厉害,若是他真的和她对打,她肯定落不了好,所以容臻嘴角勾出似笑非笑,闲闲的说道。
正厅里,已摆好了膳食,容凛伸手便给容臻挟了几筷子,笑意氤氲的说道:“小臻儿,你多吃点,待会儿吃完了,我陪你去后院练对打。”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走进了玉碧轩的正厅里,身后太子府的三个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位爷,是荣亲王府的那位酷霸拽的主吗?不会是假的吧。
“别气了,生气了脸上容易长皱纹。”
后一句容凛压低了声音,容臻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总算想起了容凛要帮她对付康王,推容离上位的事情,她总算不吭声了,白了容凛一眼,容凛立刻伸手拽着她的手,满脸魅惑讨好的笑。
“你就戳我的心吧,使劲的戳吧,戳死了也是我活该,不过你先前可是说了相信我一次的,还有你不是指着我帮你做事吗?”
容凛一听,心口疼,这是直接的戳他的心窝子,和他这么生份疏离,让他都快要吐血了。
容凛一说完,容臻便接了口:“王爷可不要这样干,看得心慌慌的,那十二套衣服可要不少钱呢,虽然您老不在乎,可是我看着怪心疼的,别做好了回头一气又烧掉了。”
“另外让锦画堂再重新做十二套过来。”
花姐赶紧的应声:“奴才记住了。”
花姐听得一头汗,不过不敢招惹自家的主,主子那凌厉的一眼,分明是把他算上了,他多冤啊。
虽然是小臻儿不要的东西,可也曾经是她的,可不能被别人捡了去穿。
不过别说容臻,就是他看了那衣服也觉得碍起眼来了,不由得瞪了花姐一眼:“立刻把这十二身衣服拿出去扔了,不,烧了。”
容凛此时只想咬自己的舌头,瞧吧。自己努力了那么久,两个人关系刚好点,便被他这破嘴给坏了事。
“郑同,以后我的衣食住行,你给我操办起来吧,用不着麻烦荣亲王爷了,省得他一个不高兴,便给我全扔了。”
容臻说完看也不看容凛,而是望向身后的郑同。
容臻总算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路往玉碧轩的正厅走去,不过经过那十几个捧着衣服首饰的丫鬟身边时,容臻的脸色倒底还是冷了一下,朝着容凛冷哼:“这个还是收起来吧,或送人或扔了,随便你了,我可不敢再穿你的衣服了,一个不满意再给我扔了,也幸好这衣服没穿过,以后我虽然住在你荣亲王府,但衣食住行,还是我自己的来吧,省得你一个不高兴,就给我扔了。”
容凛赶紧的保证,眼下还是把这祖宗先哄好了才是真的,以防她再翻脸。
“好,我保证记得牢牢的,不会再犯。”
容臻一听容凛的话,便想起先前的事情来,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看到容凛华丽的面容上拢着丝丝小心,最后终于没有发作起来,只是冷哼一声:“容凛,今儿这事就算了,以后若是再这样,我铁定和你翻脸,今儿其实我也有错,我决定了,以后会相信你的,不过你要记着,我的信任,不是随意贱蹋的,若是让我发现你贱蹋了我的信任,从此后,你就别想再让我相信你一次。”
那边容凛看容臻此时眉色温融,分明是不生气了,心里一颗心放了下来,几大步走过来,笑意魅惑的开口:“你是不是饿了,本王让人准备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她想向殿下说声谢谢,不过碍着人多,所以妙音忍住了。
妙音则想向容臻说声谢谢,因为她江家一门的案子已被平反了,现在她已经不是罪人了。
“嗯,”容臻满意的点头,眸光从元宝身上收了回来,落到了郑同和妙音的身上,郑同一看到容臻看,便抹起眼泪来,他还以为见不到自个的主子了,没想到现在却是见到了。
这下元宝姑娘高兴了,欢呼起来:“公主,你真好,你和我们家太子殿下一样好,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第二的主子,我一定对你像对我们家太子一样尊敬。”
四周不少人被这家伙给逗笑了,容臻忍不住点头:“管饱,以后每餐给你加肉包子,同样管饱。”
元宝看容臻笑起来,又涎着脸问一句:“公主,以后饭管饱吗?”
容臻忍不住笑起来,先前被容凛闹腾出来的火气,因为元宝这么一闹,直接的烟消云散了。
“行,我第二。”
郑同一威胁,元宝有些不安了,认真的望着容臻:“是你说的,你只排第二的位置,我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我们家太子殿下。”
元宝一听,倒有些愣了,郑同忍不住冷喝:“元宝,你再废话,信不信以后连饭都没得吃。”
“那若是我不抢你心目中第一的位置,做个第二的位置,你是否愿意认我这个主子呢?”
“我心里只有我家太子殿下一个人,虽然我们家殿下死了,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是我的正经主子。”
“你就是元宝吗?怎么不愿意认我当主子啊?”
容臻倒是被这元宝感动了一回,这丫头倒是忠心可嘉,只除了呆一点。
郑同和妙音忍不住翻白眼,殿下都没死,守个屁太子府,再说一个,那太子府若是有了新主子,早归了新主子,还有她的地方吗?
元宝态度坚定的摇头:“奴婢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太子殿下死了,奴婢愿替殿下守着太子府。”
郑同催促元宝:“元宝,还不过来见过主子。”
元宝姑娘很高尚的想着,不行,她不能认别人为主子,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
两个人起身,却迟迟没看到身后的元宝有动静,元宝姑娘正苦恼的站在最后面,看看郑同又看看妙音,不明白这两家伙怎么一转眼便认了这嘉宜公主为主子了,她们的太子才死呢。
容臻点了点头,看到他们倒是挺高兴的:“嗯,你们起来吧。”
“奴才见过嘉宜公主。”
郑同和妙音二人飞快的走过来,恭敬的向容臻行礼。
容臻忍不住轻笑,玉碧轩门外,又有三道身影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大太监郑同,郑同一眼看出容臻正是先太子,妙音也一眼便猜估出这位就是死去的太子容臻,只不过现在她有一个新身份嘉宜公主。
十一郎唔的伸手去摸肚子,哪里哪里,哪里有肉,人家明明没有吃多少啊,怎么胖了,这下穿帮了。
“十一郎,你胖了,这就是你想我的结果吗?”
容臻看到十一郎,早忘了发火了,低首抱着这家伙,看这家伙装腔作势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忍不住瞪他一眼。
呜呜,主子,人家想你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啊。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一扑过来,便往容臻身上扑。
一道灰白相间的小身影嗖的一声奔了进来,直往容臻的身上扑去。
容臻望了容凛一眼,正想说话,不想玉碧轩的门外,响起几声吱吱的叫声。
花姐一脸不忍看的想捂眼,主子,你的节操呢,你这是媳妇还未讨上,妻奴就当上了,老奴不忍看啊。
玉碧轩内的人全都看呆了眼睛,这个低声下气,做低伏小,讨好赔笑脸的男人是谁?她们认识吗?
容臻冷瞪着他,看他又自责又道歉的,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若这家伙依旧火大发脾气,她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但是现在他又是道歉,又是自责的,倒搞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容凛眼看着容臻不说话,再接再励的举起自己的手保证着:“以后若是再犯就跺手,你看这样可行?”
容凛态度诚恳的反省自己,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该他生气吗,怎么到最后却是他在道歉了,这世间果然是女人和小孩难养也。
容凛如此一想,立刻认真的道歉:“今天确实是我过火了,所以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再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对她越好,越让她心柔软,你若和她来硬的,对不起,她根本不可能买你的帐的。
容臻如此一说,容凛眉心跳了跳,一想到她走了,以后再不回来,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就心慌慌了,哪里会放她离开,而且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很认真的反省自己了,明明知道容臻的个性。
容臻想着,只是冷着脸,挑高眉:“容凛,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松开,还是让我走吧,既然你火大生气,我走了你就清静了。”
容臻一愣,想想从前到现在,容凛对她确实挺好的,挺宠她的,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踏实,她不知道这份不踏实来自于哪里,还是说是因为受到她前世父亲的影响,所以骨子里不相信男人呢。
“我就是看你不信任,所以生气火大了一下,怎么你比我火还要大,你好好想想,我对你不够好吗,不够宠你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看到她松开嘴,头顶上方的容凛无奈的说道。
容臻狠了心的咬容凛,直到嘴里一股血腥味,才停住了动作,本以为容凛会松开手,谁知道他愣是不松手。
容凛被咬得蹙眉,不过动也不动,他若是一松手,这家伙就跑了,这一走,只怕他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不会回来了,他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若是这一走,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他不能让她走。
容臻看容凛拽着她,火大的低头咬上了容凛的手,这一次是照狠里咬的。
容臻是真的生气了,今天纯属莫名其妙,先是秦灏请她去看戏,她压根不知道是看他的戏,后来知道他进了青雁楼,心里难免不自在了一些,先前她也反省了自己一下,可他也有问题啊,明明青雁楼柳香雪是他的人,为什么不说,若是说清楚了,今日哪来的这些矛盾,她都没怪他隐瞒她,他倒打一耙了。
容凛身形一动,赶紧的伸手拦住容臻,拽住了她的身子。
容臻身后的花姐看得一头汗,我的祖宗,这两祖宗闹什么啊。
容凛眼看着容臻走了,心急的提高嗓音,可惜容臻是真的火大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把衣服扔了,既如此还留下做什么。
“你给我站住。”
容臻说完直接的朝外面奔去,身后的容凛有些傻眼了,他就是生气火大她的不信任,所以一时发了火,她这就走了。
“容凛,别摆你那晚娘脸给我看,我还不至于厚脸皮的要住在你荣亲王府里,你这衣服先开始说给我做的,现在又说扔下,这是照着我的脸打,既如此,还是不要那么虚伪,以后我们犯不着两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吧。”
容凛一看她气冲冲的掉头就走,忍不住火大的开口:“你去哪儿?”
她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容凛,转身便走。
容臻也附和了他一句:“对,都拿去扔了吧。”
“本王让你扔了你没听到啊。”
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嘴结舌的开口:“王爷。”
容臻越想越火大,她住在荣亲王府里不是为了看他的脸色,她不是没地方住的小孤儿,相反的是他容凛请她住下来的,现在摆这晚娘脸给谁看。
容臻也错愕,掉首望向容凛,她不认为自己之前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秦灏拐了她去看一出戏罢了,何况那柳香雪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不早和她打声招呼,如果说了,她至于被秦灏给拉过去吗,现在这样摆脸色给谁看呢。
花姐一愣,怀疑听错了,飞快的望向容凛。
容凛想到这些,越发觉得容臻没心没肺,所以脸色下意识的冷沉下来,朝着花姐沉声命令:“把这些拿出去扔了。”
不想容凛看到这些衣服和首饰,便想到了容臻的没心没肺,他对她多好啊,结果她竟然和秦灏二人去看他的好戏,还相信柳香雪那样的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已,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他会看中柳香雪那种女人吗。
容臻看着这些美服首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容臻瞄了一眼,足有十二套,听说容凛下令给她做足四十八套,这第一批就有十二套,十二套便有十二种颜色,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花姐一看到自家的王爷和容臻进来,早笑着迎了过来:“王爷,嘉宜公主,这衣服和首饰送了过来。”
玉碧轩内,花团锦簇,不少小丫鬟手里都捧着一个锦绣盒子,里面有放着衣服的,有放着首饰的,一眼望去,五光十色的说不出的好看。
容凛先前下令锦画堂和宝簪房的人日夜赶工,替容臻做一批成衣和首饰出来,现在这些人刚好做了第一批,正好送过来。
这里,容臻被容凛一路提进了荣亲王府的玉碧轩,玉碧轩内,此时十分的热闹。
秦灏气狠狠的跺脚起身离开青雁楼,一路前往右相府去了。
他之所以知道这柳香雪和容凛有关系,乃是因为右相齐墨查出来的这件事,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精明,竟然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身后的秦灏一看容臻被容凛给提走了,说不出的生气火大,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成功。
容臻再次的被他上手提着,立时火大的冷喝起来:“容凛,你放手,你凭什么提着我。”
容凛冷酷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待到弦夜把柳香雪提了出去,他已不理会厅里的秦灏,直接的伸手提了容臻便走。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难道本王还留着你,等着你一次再来做一次背主的事情。”
“王爷,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做事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柳香雪想动手,却又不敢,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动手,只会死得更惨,所以柳香雪不敢动,只敢尖叫着求饶。
柳香雪的脸色一片惨白,弦夜闪身冲了进来,十分无语柳香雪做出来的事情,明知道爷心狠手辣,竟然还做出这种背主的事情,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背主的东西他是不会留的。
容凛脸色阴森至极,狠瞪着秦灏,然后朝着门外下命令:“来人,把这柳香雪带下去仗毙了。”
秦灏话一落,便望向容臻认真的说道:“小玉璇,你可要认真的想想清楚,是否继续住在荣亲王府,这人可就是个爱招桃花的,这朵掐了又招来一朵,以后你得累死。”
“我害死的,这是她的贪心吧,她的那点鬼心思以为本世子不知道吗?还有她是你招惹来的大桃花,关我本世子什么事。”
容凛望着秦灏冷喝:“秦灏,今日若不是你煸动了柳香雪,她也不至于行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死了,可都是你害死的。”
正厅里,柳香雪脸色一白,容凛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容臻则直接无语的抬头望着头上的横梁,这好像不关她的事吧,为什么什么事都扯上她。
“小玉璇,我要替你守身如玉,绝不让别人沾染一丝一毫。”
秦灏想着,飞快的望向容臻,表着自己的忠心,
虽然柳香雪是青楼的花魁,他可不打算让这女人为小妾,他喜欢的是小臻儿,他要为他家的小臻儿守身如玉。
容凛话一落,秦灏直接的冷喝出声:“容凛,你鄙卑无耻,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带她回去当一名小妾啊。”
容凛看着求饶的柳香雪,忽地来了兴致的开口:“柳香雪,若是你想活,倒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你能让秦王世子开口同意带你回秦王府做一名小妾,本王就饶你一次。”
她说完看也不看柳香雪一眼,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容,使得柳香雪咬碎了一嘴的牙,这样的女人难怪爷会喜欢,原来竟然和爷一样的冷酷无情。
容臻笑眯眯的开口:“柳香雪,你求错人了,我有什么理由救你。”
容臻无语的望着柳香雪,她和她什么交情啊,她凭什么救她,何况这是容凛的事情,她有理由插手吗。
“嘉宜公主,求你救我一命。”
容凛冰冷的声音不留一点的情面,柳香雪的脸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一滚落,她想起容凛身边的容臻来,听说这嘉宜公主很得王爷的宠,若是嘉宜公主帮她求情的话,她说不定能有一个活口。
“饶恕,呵呵,看来你白跟着本王这么几年了,本王身边从不留背叛主子的奴才。”
“王爷饶命,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动这种小心思,求饶恕。”
柳香雪的脸色一片惨白,飞快的望向容凛,扑通一声跪下。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却被爷发现了。
以往爷对任何人都不高看,现如今忽地很宠一个小丫鬟,她如何甘心,所以便听从了秦灏的小小建议,用纸条请爷过来一趟。
柳香雪的脸色一白,飞快的望了秦灏一眼,她之所以故意给容凛递纸条说有事要禀报,便是听秦灏说王爷很宠一个小丫鬟,她也喜欢爷,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替他做事,求的也不过是日后能成为他身边的一个侍妾。
柳香雪分明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会如此做。
今儿个他过来是因为接到了柳香雪的纸条,以为她有什么事,但现在看到秦灏和容臻出现,容凛略一想便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
往常容凛很少过来,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柳香雪派人送信给他,他才会过来一下。
这家青雁楼正是容凛的产业,柳香雪是容凛的手下,负责在青雁楼里打探大历京城的各种消息。
容凛不看容臻,一双阴沉嗜血的瞳眸望向青雁楼的花魁柳香雪:“说吧,先前是谁让你给本王递纸条,说你有事要禀报的。”
她又不是故意跑来看他好戏的,是秦灏非说有热闹可瞧,所以她才过来瞧热闹的,谁知道是他的热闹啊。
青雁楼的后院,正厅里,容凛提着容臻走进去后,便自放开了容臻,容臻本来心中多少还有些愧疚,被容凛这么一提,别提愧疚了,火大不已的瞪着他,冷沉着一张脸。
“用不着费事,本世子自已可以进来。”
秦灏在最初的不安过后,此时已冷静下来,他就不相信,容凛能把他吃了。
可惜容凛像没听到似的,依旧提着容臻,并命令身后的秦灏:“秦灏,你是自个儿进来,还是本王让人把你抓进来。”
容臻一看容凛提着她,立马心中来火,冷喝道:“容凛,你放开我。”
容凛的脸色瞬间阴沉而难看,周身嗜血的煞气漫开来,容臻自然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正想开口说话,容凛已经伸手提着她一路往柳香雪的闺楼的正厅走去。
容凛想到这事便生气,他对她多好啊,宠她爱她帮助她,可是到头来她竟然相信秦灏的话,认为柳香雪这种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已。
容凛没理会秦灏,还在哪里一本正经的问容臻:“所以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相信这家伙的话。”
秦灏在后面朝着容臻翻白眼,小臻儿,你太没有义气了,哪能这样一照面便背叛朋友的,你还是从前本世子认识的小臻儿吗?呜呜,小臻儿被容大妖孽给荼毒了,现在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小臻儿了。
容臻赶紧的点头:“是的。”
“所以你为了看戏,便相信这家伙的话了,这家伙是不是说柳香雪是本王的红颜知已。”
容臻看着容凛阴沉沉的眼神,似乎很火大似的,下意识的指了指秦灏:“他带我来看戏的。”
“我一一,他一一。”
不过容臻一动,容凛大手一伸劲气漫开,袭卷着容臻直往他的那一边卷去,他伸手揽了容臻的肩,笑容满面的开口:“小臻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秦灏和容臻二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与容凛保持距离,这家伙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危险,他们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
秦灏和容臻两个人齐齐的掉头望过去,便看到身后一身蓝袍的容大妖孽,笑得阴森而嗜血,瞳眸闪闪寒光,唇角点点血气弥漫开来。
不过他一说完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谁在后面说的。
秦灏立刻下意识的接嘴:“好啊,看看这家伙床上功夫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秦灏冷哼,不过他话一落,身后幽幽的响起一道幽灵似的冷语:“那要不要靠近点看。”
“他都敢做了,难道还怕我看吗?”
秦灏话落,容臻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狠瞪了前面的秦灏一眼,小声的催促他:“秦灏,我们快回去吧,若是让容凛发现,铁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他故意说给容臻听的,这一次定然要让容臻对容凛死心,以后再也不喜欢这个死渣男。
容臻不想打扰别人的好事,所以使命的甩掉秦灏的手,便欲离开,但是两个人此时已到了阁楼外面不远,秦灏见容臻甩掉他的手,生怕她发什么什么惊响,惊动了容凛,所以嘘了一声,掉首凝神听阁楼里面的动静,可是他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不由得睁大眼睛,一脸惊骇的开口:“难道容凛,这是已经和那柳香雪上床办事了。”
偏秦灏还伸手拉她,施展了轻功往阁楼方向飘去:“走,我们去看看容凛和那柳香雪在说什么?”
容臻远远的看着,便觉得心情十分的不畅快,不管柳香雪是不是容凛的红颜知已,他就这么大刺刺的进一个女人的闺房,便让人觉得他和此女关系不寻常。
远远的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领着两三个人飘然进入了柳香雪的阁楼。
花魁柳香雪独住在后面的独幢小楼里,小楼里虽有护卫,可惜这些护卫只能防防那些小贼,防容臻和秦灏这种身手的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们两个人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香雪的楼阁。
容臻没有拒绝,和秦灏两个人悄悄的从僻静的角落里进了青雁楼的后楼。
秦灏的心啊,凉薄薄的,不过他努力的压抑下去,伸手拽了容臻便下车:“走,我们悄悄的进青雁楼去看看,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进了柳香雪的地方?”
马车里的秦灏看她脸色不好,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小臻儿脸色难看,难道说她真的喜欢上容凛了,知道容凛有别的女人,所以脸色不好看。
容臻微眯眼望着青雁楼,难道说这家青雁楼也是容凛的产业不成,那他和花魁柳香雪,岂不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柳香雪爱慕他这事肯定是真的,容臻心头立马不是滋味。
容臻一时无语,直觉上她觉得容凛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秦灏查得的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啊,还是?
秦灏说到最后,忍不住冷哼:“一面装情圣,一面背后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也就这人能做得出来,若是我们这样的人,是做不出这样的姿态的。”
秦灏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们查到的消息,这位青楼花魁之所以卖艺不卖身,便是为了容凛,而且先前我们派人悄悄的打探过,这位花魁也承认了她和容凛的关系不一般。”
“难道容凛的红颜知已是青雁楼的花魁。”
容臻想起第一次容凛曾经带她来过青雁楼,那时候她记得他和柳香雪并没有半丝暧昧的势态,难道说他是装的,如若是这样,这人也能演戏了。
这青雁楼里能配得上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难道是青雁楼的花魁柳香雪。
青雁楼门外,容臻望着秦灏,缓缓开口:“你说容凛有红颜知已,现在他进了青雁楼,难道说他的红颜知己是青雁楼的人。”
荣亲王府的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最后停在了大历最有名的青楼青雁楼的门外,容凛从马车上下来,领着两名手下走了进去。
秦灏神神秘秘的说道,容臻总算不再坚持下车了,马车一路跟着前面荣亲王府的马车,不过行了一段路程便换了一辆马车,再行了一段路程又换了一辆马车,这样的跟踪法倒是极具智慧,颇有些现代高科技跟踪法的技巧,这秦灏的头脑倒也不差,容臻现在更好奇的是容凛会不会发现呢?
“你别说话,我们跟着他,自然知道他有没有红颜知已了。”
如若这事是真的,那她真要怀疑这人的别有用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
说实在的一点触动没有是假的,毕竟之前容凛信誓旦旦的说喜欢她,还做了那么多宠她的事情,可是现在忽然的多了一个红颜知已,这让她一时倒不知道说啥了,如若他有红颜知已,那还来招惹她做什么,他可以去找他的红颜知已啊。
这话倒是让容臻停住了动作,望着秦灏:“容凛有红颜知已?”
秦灏飞快的开口:“容臻,你真相信容凛的话吗,这个人高深莫测,心思叵测,你真的相信他吗?如果我告诉你,他有红颜知已,你信不信?”
虽然可能打不过秦灏,不过她有的是法子制他。
容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然后瞪着秦灏:“好了,我真下去了,你若再拦我,别怪我出手收拾你。”
“那我谢谢你了,既然我们三个都是一条阵线上的,就更该和谐相处了,你这样处处针对容凛,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臻儿,我也可以帮你,我知道你想推十一殿下容离上位。”
容凛虽然不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是他可是和她一起的,他们要联手收拾康王,推容离上位的,至于秦灏,她可不太放心这家伙,必竟秦灏的身后有秦王爷还有秦王妃,变数相对大得多。
“你别拿激将那一套对我,我不上当,我和容凛现在可是一条阵线上的,所以自然要和谐相处比较好。”
容臻话一落,秦灏挑高了狭长的剑眉:“小臻儿,你怕他,你从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可不陪你瞎胡闹,若是让容凛知道,别说你要倒霉,可能连我都要倒霉。”
容臻抢了帘子便要下车,不过秦灏抢先一步按住帘子,不满的冷哼:“小臻儿你做什么,说好的看热闹呢,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容臻翻了一下白眼,想到若是让容凛知道她和秦灏看他的好戏,指不定和她翻脸,所以她还是不要掺合了。
“秦灏,你这是皮在痒是不是,竟然没事去找容凛的麻烦。”
容臻无语,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这是要看谁的好戏啊,竟然如此谨慎,能让秦灏谨慎的人,这大历可不多,容臻抬首往外看去,便看到从宫门口驶出来的马车,不是别家的马车,竟然是荣亲王府的马车,也就是今日秦灏要看的戏是容凛的戏,容凛身上能有什么戏让他们瞧啊。
驾车的侍卫应声:“爷,记住了。”
他说完忽地指着前方的宫门口叫起来:“出来了,出来了,你们待会儿跟上,记着要小心一些,每过一段路程,便换一辆马车,不要让那人发现了,记住了没有。”
“嘘。本世子说了让你看一出精彩的戏,保管好看。”
“秦灏,你今儿个神神秘秘的究竟抽什么风?”
这里发生的事情容臻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跟着秦灏身后一路出了皇宫,落到了暗处一辆低调简约的马车上,秦灏一时并没有下令让外面驾车的侍卫离开,容臻搞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瞪着他。
“是,娘娘,”宫女缓缓的退了出去,守在寝宫外面。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守着吧,本宫要休息一会儿。”
蒋皇后摇头,转身往大床上走去,这里乃是皇宫,谁敢违抗老皇帝的意思啊。
蒋皇后挥了挥手,福安赶紧把皇上扶走,待到这一主一仆离开,门外,蒋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候的大宫女进来请罪:“娘娘,奴婢该死。”
“是,皇后娘娘。”
福安对皇后生出一抹忌惮了,何况眼下蒋皇后身边有十一殿下傍身,所以他还是小心些为好。
福安飞快的抬头望了皇后娘娘一眼,忽然发现皇后娘娘很厉害,先前虽然他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什么吵起来的,不过却吵得很厉害,皇后娘娘还把皇上气昏了过去,可见皇后比皇上厉害得多。
眼下康王一派的人还在,老皇帝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朝堂上就要乱套了,所以还是让他撑撑吧。
蒋皇后挥手:“皇上生气昏了过去,你把他弄回承明宫,宣御医好好的给他调理着吧。”
门外福安太监听了里面的唤声,赶紧的冲进来,一看到皇上倒在地上,脸色难看至极,福安吓了一跳,飞快的惊呼:“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
“来人。”
这个人以所谓的喜欢的名义,毁了她一辈子,还指望她爱他,他做梦吗?
碰的一声砸到地上去,蒋皇后冷眼望着他,动也没有动,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冷瞪着倒在地上的容启。
老皇帝痛苦的笑起来,面容扭曲,身子轰然的往后倒去。
容启的脸色瞬间青白交错,心口蓦的抽疼,几乎抽光了他周身的力气,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她嫌他,从来就是嫌他的,嫌他老了,嫌他脏了,哈哈,却原来是这样的。
蒋皇后大笑起来,冷瞪着容启。
她说到最后笑了起来,她如花似玉的年华,只想找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皇后,可这却是她不要的,他痛苦不快活,她又开心吗?
“容启,这么些年了,你大概一直想不透,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不爱你,你怎么不想想,当年你看中我的时候,我还未及笄,你呢,你已经有了很多女人,你快三十岁了,和我的父亲相差无几了,容启,我嫌你脏,你知不知道,是的,我嫌你脏了,所以我不要。”
蒋皇后听了容启的话,脸色的冷色收敛了一些,认真的望向容启。
“蒋静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朕,为什么?朕给你皇后之位,给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你都不要呢。”
蒋皇后的话直戳中容启心中的痛口,他痛苦的瞪着蒋皇后,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最后只能咬牙说出一句话。
蒋皇后听了容启的话,忍不住冷笑起来:“好啊,容启,你去告诉别人,告诉天下人,就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了,我看天下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这么些年,我安份守已,一心一意做一个大度进退得当的皇后,你现在这么一说,天下人就会相信你吗?还有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不要你这张破脸了,你去吧,快去吧。”
老皇帝想到这就不甘心,一双瞳眸拢着嗜血凶残的光,狠瞪着蒋皇后,记忆里那个娇俏甜美的小姑娘早已不复存在了,他记得只是这个女人的背叛。
可是到头来,最痛最苦的依然只是他一个人,没有别人,没有别人。
后来有了容臻,他看到她那么的爱容臻,他便想到了另外折磨她的法子,他要折磨容臻,让她痛苦,让她这样对他。
既然他不快乐不开心,他也决不想让她好过开心,他更做不到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快乐,让自己一辈子不开心。
既然她不要,他偏要让她一辈子坐在这个位置上。
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皇后,而她却弃之如敝履,他那么想让她做他的皇后,她却不要。
呵呵,他视她若珍宝,一心一意的想她做他的皇后,可是她却跑来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只想嫁一个寻常人,不想做他的皇后。
可是有谁知道这却是一段孽缘的开始,大婚前夕,她竟然跑来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不想嫁给他做皇后,她只想做个寻常人。
后来蒋家帮助他登上帝位,他便提出让蒋家女为皇后的条件,若不是因为喜欢,他怎么会让蒋家人为皇后呢。
他的记忆恍然回到某个午后,他去蒋国公府拜访老国公爷,在花园转角的地方,看到一个娇俏美丽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秋千架上荡秋千,甜美清纯的笑声就像银铃一般响在午后的天空下,看到她可人的笑脸,他心头的那些愁绪烦恼顿时一扫而空,心灵出奇的静谧,也就是那一刻他动了心思,他要娶她,让她做他的皇后。
容启说完喘着粗气,死命的瞪着蒋皇后。
容启喘得更急促了,咳嗽了好几下,几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了,他怒指着蒋皇后:“蒋静诛,你不知廉耻,你身为大历的皇后,竟然如此不知检点,朕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朕要让你不得好死。”
他说不出来,蒋皇后却说得俐索,尖叫着开口:“现在你来和我算帐,有意思吗?容启,你有意思吗?我没坑蒙拐骗你,我当初明明确确的告诉过你,我不想嫁给你,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是你一手造成后来的局面的,你现在来秋后算帐了是不是?还有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对臻儿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说,说了我恶心。”
容启本来身子不好,经过先前一阵怒吼之后,直接的腿脚发软,周身冒冷汗,现在一听蒋皇后的话,气得头顶冒烟,指着蒋皇后,手颤抖着,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蒋皇后冷瞪着他。
“容启,你胡言乱语什么,你做的那些好事,还要我说吗?你忘了当日是如何糟蹋我的,现在竟然还怀疑我,你有意思吗?难道你没逼我,没有强逼我做那些事,既然做了,臻儿怎么就不是你的了。”
蒋皇后本来还想忍着,最后被这个男人都快摇昏了过去,终于用力的一把推开了老皇帝,她从床上跳下来,指着老皇帝容启尖叫。
长宁宫的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先前老皇帝过来的时候,让福安把外面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弄走了,所以老皇帝此时肆无忌惮的大吼,他心中憋了这么些年的气,似乎要在这一刻完全的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