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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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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静止,夏以沫泪眼模糊的看着门口的男人,因为背着光,她只知道是个男人,剩下的,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乞求,惊恐的泪没有办法停止的流着,她羞愤极了,嘴里只能发出哽咽的抽泣声。
螣野转身,脸上除了狠戾和贪婪什么都没有,他不管这个人是谁,结果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夏以沫见螣野起身,她顾不得来的人是谁,她只是慌乱的想要爬起来,然后想要将自己的耻辱遮掩,可是,她的手反剪着,根本没有办法。
“能无声无息的到这里……看来有些本事!”螣野看着门口的人若无其事的说道。
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螣野,柔和俊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是不对的!”男人轻轻的开口,声音优的就好似小提琴悠悠传来,那样的声音在这样背光的冷厉下,却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哼!”螣野冷嗤一声,浑身上下散发出冷绝的杀气。
夏以沫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却无处可躲,她此刻衣衫不整,大部分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身上被利刃划破的地方还在流血,她不停的哭着,那种被凌辱的感觉侵占了她所有的神经。
男人越过螣野倪向夏以沫,只是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诧,紧接着,唇角紧抿了下,然后踏步往内走去,边走,他边脱下外套……
“嘎嘎”的骨节响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的拳头直直的挥向了男人……
男人面色不改抬起手,将挥来的拳头拦住……紧接着,他淡然的看向螣野,嘴角噙着冷嗤,就在螣野另一拳挥来的时候,他抬起脚,凌厉的踢向了他的下腋!
“唔!”螣野痛呼一声的同时,人也向后飞趴在了地上。
男人目光淡漠的俯视了他一眼,拿着外套的手随意的一扬……外套已然落到了夏以沫的身上,将她暴露在外面的春光尽数的遮住。
夏以沫流泪的眼低垂的看着身上的衣服,冰冷的肌肤上顿时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依旧抽噎的哭着,她看向前方立在那里的男人,盈光闪闪。
她依旧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是,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将他周围镀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就在夏以沫感激的看着男人的同时,螣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太过轻敌才会招了道儿,他看着男人,轻嗤了声,探出舌将嘴边的血贪婪的舔掉,眸子里有着阴狠的笑,那是天生对血液的兴奋!
男人只是侧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你……会跑!”
简单的五个字,螣野却明白男人的意思,可是,无疑他不但没有跑的意思,反而眸子猩红了起来,他在a市这么久,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跑’怎么写?”螣野冷冷说道:“我看,我需要教教你!”
说着,他一个凌厉的回旋踢就已经扫向了男人,男人抬起双臂在胸前成交叉,格挡住了螣野的腿脚,螣野只是冷冷一哧,凌厉的拳已经直直的朝着男人的面门攻去……
男人嘴角勾了抹不合时宜的优淡笑,他身形微侧,很容易的躲过了螣野的拳头,只是,螣野拳上的劲风扫过他一丝不苟的发丝时透着强劲的力道。
男人眸光微暗,冷冷的轻嗤一声,说道:“真是白痴!”
“他妈/的,你找死!”螣野怒急,嘴角狂烈的抽搐了下,手脚并用的朝着男人攻去,他的每一招都狠绝而阴毒,只要挨上一拳,必定会骨头断裂。
可是,男人嘴角只是噙着轻嗤,他虽然谈不上轻易的就能躲开螣野的攻击,但是,螣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仿佛他总能猜到螣野每一招攻击的方向,总是快他一步的躲开,然后适时反击。
很快的,螣野身上出现了红肿的淤青,随着男人越来越多的拳脚落到他的身上,他变的狂怒,眼睛里更是有着不能淡定的咆哮……
“砰!”
“噗……”
螣野的身子被男人飞起的一脚重重的甩向了铁皮房的墙壁,发出轰鸣的“嗡嗡”声,紧接着,螣野觉得气血翻涌,腥甜瞬间划过喉咙后,喷了出来……
男人轻嗤的淡淡笑了笑,眼底全然是不屑。
夏以沫忘记了哭泣,恐惧的心让她早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她死死的咬着唇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嘴唇一直不能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男人轻倪了眼地上整个脸都皱到一起,变的更加丑陋的螣野,然后拉回视线走向夏以沫,他缓缓蹲下,看着那双泪眼,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手,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柔的说道:“别怕,有我在!”
夏以沫怔怔的看着男人,在彻底看清他的那刻,她的眼底闪过惊讶、彷徨、兴奋、害怕、逃避、羞愤、期待……等等复杂的情绪,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在瞬间糅合这么多,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理清。
原本忘记的泪顷刻间溢出眼眶,就像破闸了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她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好似有些陌生的男人,颤抖着唇,嘶哑的喊道:“阿浩哥……是你吗?是你吗?”
顾浩然轻抿了下唇,眸子微微一暗,声音也略带了沙哑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以沫,我来晚了……”
“呜呜呜……”夏以沫一下子紧绷的情绪就变的崩溃,她大声的哭了起来,“阿浩哥!!”
“别哭,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顾浩然轻轻说了句,可是,那“别哭”往往却是更让人无法止住眼泪的两个字,夏以沫哭的更凶,这些天来的害怕,方才的屈辱,仿佛要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
顾浩然心疼的轻抿了嘴,他一把揽过夏以沫,刚刚想要安慰她几句,可是,入手的湿润让他猛然一惊!
他拿出手,混着门口的光线,他的掌心全然是红色的血腥,原本柔和的脸上顿时大惊,“你受伤了?!”
说这话的同时,顾浩然眼底闪过慌乱,他顾不得细想,扳过夏以沫的身子,她的背后,却已经湿漉漉的一片,划破的地方俨然都被血水沁透……
螣野瞪着暴戾的眸子,紧紧的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嘴里抿了下,合着血吐了一口,竟是一颗牙落到了血沫里!
看着前面正拧眉看着夏以沫伤口的人,他眼底狠戾大显,嘴角抽搐之际,狠狠的一腿已经踹向了顾浩然的后背……
“小心!”夏以沫余光瞥过,甚至来不及思考的惊吼一声。
顾浩然身体本能反应下转身就想躲,可是,他在动作的时候,却猛然一滞,适时,“砰”的一声,螣野的叫踹向了他的肩窝。
“唔”的痛闷声传来,顾浩然疼的暗暗咧嘴。
“阿浩哥!”夏以沫瞳孔猛然睁大,可是,她甚至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螣野紧接着的攻势又一次袭来。
顾浩然一把将夏以沫推到旁边,适时,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他挥来的拳,然后,他原地挺身站起,目光暗沉的看着双眼猩红的螣野,这次,他手下没有在留情,狠狠的招式攻向了他……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的声音在不大的铁皮房里传来的回音异常的诡谲,落在夏以沫的耳朵里,她原本紧绷的思绪就像拉到最紧的橡皮筋,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崩断。
而就在二人的打斗越来越酣时,警笛的声音渐渐传来,很快的越来越清晰……
螣野一脚踹向顾浩然,见他躲过,顺势退开,他冷嗤一声,说道:“这笔账……我早晚会来算!”
话落,他目光轻倪了眼地上的夏以沫后,转身就飞快的出了房子,而就在他刚刚走了没有两分钟,嘴里叼着棒棒糖的李逸带着几个警察跑了进来。
李逸看看左右,拿出嘴里的棒棒糖问道:“咦,人呢?”
顾浩然清冷的瞥了他一眼,用掌心轻蹭了下嘴角的血迹,那动作,说不出的冷魅,只听他淡淡的说道:“你还可以来的更晚一些!”
这时,警长走了上前,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夏以沫,意识身后的警察去看看,然后看向顾浩然,说道:“接到报警,这里有绑架斗殴事件,就是你吗?”
顾浩然面色淡然,平静的说:“你要抓的人已经跑了……”
警长一听,顿时皱眉,然后说道:“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
话落,他朝着身后正在四处检查的警员,然后落在正在给夏以沫松绑的警察说道:“将他们都带回去!”
顾浩然微微蹙眉,目光犀利的看着开口说话的警察。
李逸显然也很错愕,怔愣的问道:“我说警长,你不去抓真正的坏人,怎么到抓起救人的人了?”
“警长,他是救我的人!”夏以沫手死死的裹着衣服,脸色苍白的说道。
“不管是谁,都要去警局录口供!”警长冷冷说道:“都带走。”
“是谁要带走我的女人?”
顾浩然目光变的森冷,刚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口传来淡漠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明明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当传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迫人心扉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就连呼吸都变的好似不顺畅。
夏以沫刚刚被扶起的身子猛然一惊,踉跄了下,如果不是顾浩然眼疾手快,她恐怕会再次跌倒。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外面,只见龙尧宸单手抄在裤兜里,立在门口,如刀凿菱角分明的俊颜上淡漠的什么思绪都没有,可是,那一对深谙的墨瞳却透着阴鸷的冰冷,他薄唇一侧浅扬了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目光轻轻落到被顾浩然拥着的夏以沫身上。
他几乎是和顾浩然同时到达这里的,a市的新州长还没有上任他就知道,一个有着雄厚的背景,自身能力又极强的人,在如此年轻下就有了如此的成绩,他有了好奇!
凡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他都喜欢。
不过……此刻,他更加好奇,顾浩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十分好奇这个男人的身手……
很显然,特种部队狼牙特战队上校,被誉为最尖锐、最年轻的“狼牙”的他,没有辱没了这个称谓。
想着,他墨瞳越发的深,深的就好像冰洞,随时将人吸进去冻成冰块。
龙尧宸眸光微垂,落到了拥着夏以沫的那只优的手上,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那样的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阿浩哥?!
很好……
他嘴里的阿浩哥竟然是顾浩然这样一个大人物!
想着,龙尧宸嘴角的笑却变的诡谲,他眸光轻轻的凝着夏以沫,看着她眼底的惊恐和那出自本能的抗拒,眸光反而平静的什么思绪都看不到。
所有警察都怔愣的看着龙尧宸,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本想公式化的询问一下,可是,当他的眸光轻轻扫过的时候,所有人都将到嘴的话吞咽了下去,各个噤声的立在那里。
他们暗暗吞咽,从龙尧宸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凛然气势让他们好像有种感觉,这会儿……如果谁要开口,这个男人会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都会立即的杀了你。
那种狂妄的邪佞是天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需要言语,更加不分场合!
龙尧宸缓缓走了上前,不顾众人的目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了下她凌乱的头发,轻声的幽幽说道:“沫沫,怎么这么不乖……嗯?不是说,让你不要出来了吗?”
听着他平静淡漠的轻声,夏以沫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她眼神慌乱的看了下顾浩然,见他微微蹙眉,心里更是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当前的情况。
龙尧宸嘴角的笑越发的冰冷,他眸光轻动间,手顺着夏以沫的发丝往下落,然后,好似若不经意的突然擒住了她的肩胛用力一带,夏以沫的人已经脱离了顾浩然的怀抱,落入了他的臂弯。
“唔!”
夏以沫痛呼出声,因为大力道,触动了她背后的伤口,痛的她冷汗淋淋,嘴唇都变的紫白。
顾浩然眼底闪过心痛稍纵即逝,他看着龙尧宸淡淡说道:“宸少,她受伤了!”
他的话落,在场的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年轻男人,他们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a市最近几年,最风云的人物!
“哦?”龙尧宸轻咦一声,眸光幽深,抱着夏以沫的手更加紧了几分,随着他的动作,夏以沫背后的伤就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的刺痛,她颤抖着身子,痛的她微微喘息了起来。
顾浩然的眉头紧皱,声音略沉的说道:“宸少就是这样对自己女人的?”
龙尧宸轻倪了眼怀里的夏以沫,当看着她目光复杂的落在顾浩然身上时,眸底顿时燃烧戾气,只听他声线富有磁性的淡淡询问:“我对你好吗?”
夏以沫的身子一震,她反射性的看向龙尧宸,当对上他好似平静的墨瞳时,心“咯噔”一下,这刻,竟是比刚刚被那个男人侮辱还要让她害怕,她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屈辱感渐渐蔓延开来,她眸光闪动的看了眼顾浩然,好似不希望他误会什么,却又无力去解释什么。
龙尧宸心中冷哼一声,目光抬起看向顾浩然,幽幽说道:“顾州长还真是关心我的‘女人’!”
如果说刚刚警察知道龙尧宸的身份惊讶,那么……这会儿听到顾浩然的身份,各个已然呆滞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顾浩然并不奇怪龙尧宸会知道他的身份,就像龙尧宸也不会奇怪他知道他的身份一样,他先是看了眼夏以沫隐忍的样子,将心里的思绪压下,面色平淡的对着龙尧宸说道:“宸少,如果你不想你的女人流血而死,我建议,你还是先考虑他的伤。”
他的话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警长的脑子停顿了几秒后猛然惊醒,他回想起刚刚的情况,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了自己几十遍,他刚刚想陪着笑脸上前说几句什么,却被顾浩然微微抬手制止。
只听顾浩然摆着官威,淡漠的说道:“叫救护车,将现场的人全部带回去录口供……”
他说着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龙尧宸,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一两岁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恐怕……宸少也是要走一趟的!”
龙尧宸轻笑一声,好似嘲讽,又好似觉得无奈,只听他低沉的声音淡淡传来,“恐怕……我没有那个时间!”
话落,龙尧宸附在夏以沫的耳边,轻柔的说道:“沫沫,我们回家!”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轻轻的铺洒在夏以沫的耳边,夏以沫身子猛然惊悚了下,那种苏苏麻麻的触感让她全身都好像被冰冻了一样。
那些警察怔愣在原地,他们的脚就像钉住了一样没有办法挪动半分,当龙尧宸离去时,眸光淡淡的扫过他们的时候,他们仿佛脸上被人用利刃划了一样。
夏以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铁皮房的,她只记得不经意的扫到了顾浩然眼底的担忧,和那些警察的惊愕。
这个男人曾说过:法就在他的手上!
她虽然惊惧,可是,没有想到他真的如此无法无天,在一个州长和众多警察的眼前,就这样带着她走了,甚至,嘴角带着不屑。
最后,她只听到刑越从外面走进,用一贯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是宸少的专属律师……”
原来,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夏以沫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躺靠在舒服的车座椅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诡谲的气息让她头昏沉沉的……她目光虚幻的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景色,她身上还穿着有着顾浩然气息的外套,她在想……曾经想了千百次的再次相遇,却是这样的情境下,以如此的羞辱落幕?!
突然,夏以沫好似响起了什么,她忍着背后的疼痛,缓缓转头看向龙尧宸,困难的吞咽了下,说道:“能不能……借下电话给我?”
龙尧宸没有理她,甚至,就连一个眸光都懒得给他。
夏以沫看着龙尧宸的侧脸,她此刻反而很平静,没有了刚刚的害怕,也没有了面对他和顾浩然一起的那种纠结,“我妈妈住院了,我很担心!你,你也是有妈妈的吧?”
龙尧宸微微蹙眉,轻倪了夏以沫一眼,将手机甩了给她。
夏以沫虚弱的说着,她拨出号码,看着车窗外的目光越来越无力,她的呼吸也渐渐变的沉重,听着里面“嘟……嘟……”的等待音,她空闲的手死死的抓着座椅,企图给自己一些力量。
“喂?”电话被接起,里面传来夏宇疑惑的声音。
夏以沫吞咽了下,虚弱的问道:“小宇,妈怎么样了?”
夏宇一听是夏以沫,先是怔愣了下,就兴奋的说道:“姐,你怎么还没有来啊?你的朋友已经将妈接到一家私人医院了,医生刚刚给妈检查完,妈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哦,对了,爸也没事了,你那个朋友说,会帮着查是谁暗地里打爸的……咦,姐,你什么时间认识这样的朋友啊?”
夏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夏以沫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疑惑的问道:“我的朋友?你们现在在哪里?”
“是啊,你的朋友!”夏宇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龙帝国下属的医院,嗯,他们的图腾我认识,一个盾牌里面有着两条首尾相接的龙,中间有个‘z’,看电视的时候我看过,龙帝国的标志!”
夏宇也许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他完全没有发现电话这段的沉默。
夏以沫轻倪了眼龙尧宸,然后虚软无力的说道:“嗯,妈没事就好,我……我被事情拖住了,暂时过不去!”
“嗯,你朋友已经说了!姐,你不用担心,妈暂时没事……”
“嗯!”夏以沫应了声,淡淡的交代了几句,将电话挂断。
她将电话递还给龙尧宸,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谢谢!”
“谢?哼!”龙尧宸冷哼一声,“谢我什么?”
“我妈是你派人转到私人医院……”
“你不用谢我!”龙尧宸冷笑,嗤冷的说道:“如果再有今天的情况发生……你在乎的人将会因为你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龙尧宸利眸轻眯的倪向脸色猛然间惨白的夏以沫,冷冷说道:“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次警告!”
“龙尧宸!”夏以沫大口的喘着气儿,咬牙切齿的瞪着龙尧宸,虚软无力的嘶吼道:“我今天不是要走,我只是想去医院看看我妈,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不管父母之于自己是负担还是温馨,那都是自己的父母……你……”
“不要将你那不堪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相提并论!”龙尧宸冷冷的打断了夏以沫激动的话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夏以沫!”
因为激动,夏以沫觉得背后和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被灼痛着,她大口呼吸着,她不想在和龙尧宸说一句话,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她坐正了身子,眼皮沉重的扇动着,她探出舌,轻轻舔抵了下干涸的唇瓣,此刻,她反而变的平静。
她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如果能换妈的病有的看,她还是赚到了不是吗?
夏以沫自嘲的扯扯嘴角,伤口的疼痛仿佛已经麻木,唯一还能有感觉的,就是想到顾浩然的时候,她的心不能自已的抽痛了下,如果,以前她对阿浩哥有着什么念想,如今做了别人床奴的她,还有资格有什么想法吗?
龙尧宸开着车,他侧倪了眼脸色苍白的夏以沫,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知的担忧,他踩着油门的脚不停的往下压着,迈表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上升。
也许是车速太快,夏以沫轻轻咳了下,牵动了背后和胸前的伤口,顿时,她痛的皱起了眉头,由于先前的情绪紧绷和受到惊吓,此刻的她,终于不支的昏迷了过去,只是,昏迷前,她唇轻轻蠕动了下,一句带着无限情愫的“阿浩哥……”溢出了紫白的唇瓣。
“吱————————”
急刹车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车胎划痕划过马路,龙尧宸的手紧紧的捏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顿显,他猛然转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夏以沫,竟是有股冲动,想要将这个女人一把掐死。
如果不是她今天私自出门,怎么会被螣野盯上?
这个女人,总是一次次的挑战他!
前一刻乖巧的好像任命,下一刻就像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
上一刻可以为他做西红柿鸡蛋面,下一刻,就让他放她走?!
他龙尧宸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欢情的,除了若晞,谁敢跟他这样对着干?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就是一件利用品,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甚至,在他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龙尧宸墨瞳变的深谙,好似狂肆的漩涡,要将周遭的一切席卷殆尽……
*
a市议府大楼,州长办公室。
顾浩然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清理干净,只是,他的肩窝传来隐隐的痛楚,那是被螣野一脚踹的……
那一脚他能躲过,但是,如果他躲开了,一定会落到以沫的身上!
“州长,为什么要放螣野走?”李逸唆着棒棒糖,撇着嘴不解的问道。
顾浩然将茶叶放进紫砂壶,淡淡的说道:“宸少在我们到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我放他走,当然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如果警方抓了螣野,沈爷自然有办法将他保释出来,可是,让宸少和他们交手,结果就不一样了……a市的黑暗交易,始终是个大毒瘤,不拔了……将我放到这里岂不是辜负了首长的意思?!”
李逸耸耸肩,州长的意思他当然懂,如今双方的势力都很复杂,牵扯的人又多,想要从明面上来,肯定处处受阻,只有让他们自己去斗,他撇了下嘴角,看着沏茶的顾浩然,疑惑的问道:“州长认识那个女人?”
顾浩然手下的动作一滞,想到刚刚进去时,看到夏以沫的情形,眉头轻蹙了下……他开始并不知道是她,只是知道螣野要对付宸少身边的女人,他没有想到,竟然是以沫!
顾浩然盖上了茶叶盒的盖子,脑海中闪过当年离开a市前和夏以沫坐在月色下的露台上的情形,他没有想到,他刚刚回a市,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势和她见面的,而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和宸少那样的人扯到一起?
“州长,州长?”
“通知a市警局警督以上的人员明天下午开会!”顾浩然没有回答李逸的话,他拿过外套后就往外走去,“注意两边的情况,我要随时知道沈爷和宸少那边的动静。”
“嗯!”李逸应声的同时,朝着顾浩然的背影问道:“州长,你干什么去?”
“办点儿私事!”话落,顾浩然已经出了办公室,他回来后一直在忙着交接和看这些年来的a市的大小事,很多事情都没有顾上,现在看来,他需要先去拜访拜访那个曾经有着传奇色彩,后来却平凡的好似没有过去的夏叔叔了。
可是,当顾浩然到了夏志航的家时,竟是被人告知,他们的房子易主,他又追到出租屋,可惜,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心的邻居说夏妈妈住院,一家人都在二院。
顾浩然开着车赶到二院,却又被通知,病患已经出院了,不知道去向……
顾浩然坐在车内,剑眉深蹙,他目光深邃的落在车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眸光变的暗沉。
哪有这样巧的事情?
是沈爷还是宸少?
顾浩然目光一凛,他启动了车子,一个急转弯后,车快速而平稳的朝着市议府飞驰而去……
*
半山别墅。
龙尧宸双手抄在裤兜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被融的几乎干净的雪,如刀凿的俊颜淡漠如斯,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一丝思绪。
楼上,医生正在为夏以沫包扎着,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本来,胸前和背后的伤口并不大,但是,由于时间过久,伤口有些难处理,尤其是背后的,血肉里有着锈铁的残屑,如果不清理干净,以后将会是大麻烦。
龙尧宸鬓角轻动了下,脸上渐渐笼罩了一层阴霾。
适时,一亮红色的跑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后稳稳的停在了车位上,龙天霖下了车,大步的朝着别墅走来……
一进门,他就因为屋内凝结的气息暗暗蹙了下眉,然后目光落到龙尧宸身上,走上前的同时,轻咦的问道:“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龙尧宸淡淡的话语落下的同时人也转过身,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漠,薄唇轻阖之际,如墨染的瞳仁噙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笑意。
龙天霖暗暗蹙了下眉,问道:“小泡沫怎么样了?”
龙尧宸走向吧台,启开一瓶酒,轻咦的问道:“你很关心她?”
龙天霖轻笑了下,没有回答的接过龙尧宸递过来的酒,浅尝了口,淡淡说道:“还好,顺便而已!”
龙尧宸没有说话,他轻轻晃动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就和血液一样,随着他的轻动而摇摆着……
他有他的底线,动他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既然如此,他也只好回敬他们一下了!
龙尧宸鹰眸轻眯了下,掩去眸底嗜血的精光,他缓缓抬起手浅啜了口红酒,酸甜的气息夹杂着酒气在味蕾上弥漫。
龙天霖暗暗蹙眉看着龙尧宸,这样的他,他从来没有见过!
夜,随着众人的心思缓缓而来。
夏以沫痛吟了下,轻动间,扯动了伤口,刺痛感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痛苦的皱紧了眉,恍惚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龙尧宸那张俊逸非凡,却有透着冷厉气息的脸,她本能的惊吓了下,咬了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还痛吗?”龙尧宸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溢出薄唇,目光深邃的看着夏以沫,她眼底对他的抗拒让他那深谙的墨瞳变的更深。
夏以沫忍了忍,干涩的说道:“好,好多了!”
“嗯,那就好!”龙尧宸轻轻应声,他喊了人送晚餐上来,然后,就这样静静的轻倪着夏以沫。
很快,海月送了清淡的饭菜上来,夏以沫倪向海月的时候,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怒火,她的眼睛里好似还噙着一些恼恨?
今天的事情加上身上的伤,夏以沫完全没有胃口,她在疑惑着海月的同时,却又不敢拒绝龙尧宸递过来的饭菜,然后,形同嚼蜡的吃着此刻对于她来说,难以下咽的饭菜。
“很难吃吗?”龙尧宸淡淡的问道。
夏以沫一惊的同时,余光好似瞥到了海月身子一震,猛然间,她不加思考的说道:“很好吃!”
话落的同时,夏以沫轻倪了眼海月,她的眼睛里依旧有着恼恨,可是,明显的,没有了她刚刚瞥过去的惊吓。
“嗯!”龙尧宸轻应了声,一直等夏以沫吃完才让海月收拾了东西出去,他拿过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药和水递给她,看着她安静乖巧的吃着药,淡淡的说:“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不是兰姨反而是海月?”
夏以沫一怔,对于他看穿她的心思,先是疑惑,最后释然的看着龙尧宸,轻抿了嘴。
龙尧宸看着她的样子,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眸光深邃的看着夏以沫缓缓说道:“她放你出去……自然要接受处罚的!”
处罚?!
夏以沫瞳孔猛然间放大,看着龙尧宸那种淡漠的脸,惊恐的涩涩问道:“你,你把兰姨怎么样了?”
难怪刚刚海月看着她的时候有着恼恨!
“呵!”龙尧宸嗤冷的笑了笑,缓缓说道:“你连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时间管别人?”
“龙尧宸……你这个疯子!”夏以沫嘶吼了声,眼睛里氤氲了一层水雾的瞪着他,她浑身发抖,起身不顾手上还挂着点滴,一把推向他,“你把兰姨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是我非要出去的,你有怒火朝着我发,啊!!”
龙尧宸薄唇轻轻颤动了下,他大手一把擒上了夏以沫有着红色印记的脖颈,轻瞥之际,冷冷说道:“这个,就是你任性需要付出的代价!”
“唔!”夏以沫窒息的闷哼了下,可是,眼睛却倔强的看着龙尧宸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紧咬着牙,眼底有着对他毫不掩饰的抗拒,只听她气愤的说道:“你,没人性!”
“我没人性?”龙尧宸轻嗤一声,然后冷冷问道:“谁在你的眼里有人性?你的阿浩哥?他就有人性吗?沫沫,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阿浩哥,等着螣野在你身上动作才缓缓走了出去的……”
他的话让夏以沫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甚至,没有去想为什么他知道的那么清楚,“不可能!”
“不可能?”她的话和眼底对他的话的抗拒让让龙尧宸彻底的暴怒,只听他诡谲的冷冷说道:“我就让你看看,因为你的阿浩哥迟迟的不出现,你身上都有些什么印记……”
话落,他大掌探向夏以沫睡裙的领口,猛然用力,“嘶啦”一声,传来衣服破裂的声音!
“不要——”夏以沫嘶吼一声,凄厉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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