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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霄仙姑与菡芝仙带彩云仙子尸身出阵,菡芝仙道:“没想到这哪吒如此机警难缠,我等姐妹一起出手,仍旧围他不住,反倒折了彩云妹子。”
琼霄咬牙切道:“他哪吒再厉害也是一个,不若我们去找闻道友相助,调集将领一起出手,捉拿哪吒。”
碧霄摇头道:“恐怕不行,之前哪吒曾以变化之术化作我等模样,施计偷袭,彩云妹妹惨死,连金蛟剪也被抢去,若调将领入阵,只怕人多杂乱,哪吒那变化之术之怕更是如鱼得水。”
云霄自出样以来便一直沉默不言,面色发白,似乎恐惧着什么,琼霄见此不由问道:“大姐为何这般模样?若有疑难不防说来,我等姐妹共同进退。”
云霄含泪道:“妹妹,我拿死期至矣!”
碧霄一惊,忙问:“大姐这话从何说起?”
云霄心有戚戚,说道:“哪吒态度虽冷,手段虽狠,却亦有劝说之意。仔细想来,其言非虚。我等一时起了无明,坏去众多玉虚门人的道行,再不远去,二师伯怕是不肯干休。”
琼霄迟疑道:“即是师伯,难道为了几个门人,就好向我们后辈出手?况他又非是我等师尊,看老师面上,尊他一声师伯。若他以大欺小,对我等出手,我们何须认他,何必怕他?”
碧霄附合道:“正是,即为敌国,讲何道理?黄河阵阵已摆了,做过一场就是。”
云霄面色顿失,惊道:“两位妹妹竟有这样妄想?一个哪吒已是如此难缠,若是师伯出手,我等何有幸存之理?”
碧霄不屑道:“哪吒是阐教三代弟子,还是咱们的师侄,我们制不住他,二师伯亦未必能制得住咱们姐妹。”
云霄一听两个妹妹说完,顿时怒斥道:“你等与我修一样道法,为何如此自大,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岂是空话,我等拿了十二金仙,消其法力,也算为兄长报了仇,回去准备一下,立刻随我回岛。”
琼霄见大姐发怒,不敢反驳,只得道:“若欲离去,好歹也要向闻仲请辞,且待明日可好?”
四位仙姑正说间,忽听半空中有仙乐阵阵,一派嘹亮之音,直入心肺,闻者无不神清气爽。三霄慌忙赶出帐外,但见西岐方向,芦篷上面,有祥云飘来,瑞气落下,毫光五色,金灯万盏,如檐前滴水,不息不断。
“二师伯已至,事急矣!”云霄叹息,琼霄、碧霄见了这等瑞景,心下骇然,口上硬撑,状似不屑:“故弄玄虚。”事到如今,云霄自知再无侥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阵前,元始天尊坐沉香辇,有白鹤童子引路,高呼:“三仙岛云霄快来接驾!”
云霄再次警告了琼霄、碧霄,不可妄动,三姐妹出阵来,道旁施礼,三霄上前,你道:“弟子拜见师伯。”
元始天尊面无表情,心中却自诧异,不知三霄何时变得这般恭敬,却不知是昨日被哪吒震住了,对黄河阵失了信心。元始天尊叹道:“你三人即设此阵,已是逆天,你师尚不敢妄为。尔等且进阵去,我自进来观阵。”
云霄说道:“此阵不过微末之技,师伯不看也罢!但请吩咐,弟子无不遵从。”
元始天尊淡然道:“贫道尚有师兄,不曾问过,岂可擅专?”
元始天尊说罢,步入阵中,却正见哪吒将一杆长枪舞得天花乱坠,阵中灵气正不断向他身上汇聚。元始天尊把慧眼看去,但觉哪吒心体如一,混元守身,脉动似天心,韵律含道意,气息尽数走向扭曲。阵中混沌清浊分合,隐有阴风拂来,消磨了阐教众门人灵光元气,转瞬又汇至张桂芳处,复化灵气,为哪吒吸收。
元始天尊圣人眼光,自然看出哪吒体内九品青莲玄妙,不由道了一句“妙哉”。不过随后想到哪吒与女娲关系,目光又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这时白鹤童子大喝道:“哪吒,掌教老爷已至,速来见驾!”
哪吒从修炼中清醒过来,慌忙倒身下拜,喜道:“弟子哪吒拜见掌教,有幸得睹圣颜,心有荣焉。”
元始天尊知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愿让哪起异心,当下笑道:“吾观你在此阵中,过得甚是惬意;吾若不来,岂非更妙?
哪吒讪讪笑道:“弟子也是无奈,非如此不能存身,还望掌教恕罪。”
元始天尊看过众门人,心知尽成凡胎,叹道:“不想他们的劫数,却成了你的造化,你需铭记,将来回报他们。”
哪吒领命,元始天尊看过阵后,也不管众门人,转身就欲出阵。
云霄忙领琼霄、碧霄拜倒在地,说道:“师伯!众道兄不宜久在阵中,还请一并带出,甚或弟子亲送至西岐。”
元始天尊面色一正,再无表情,说道:“即入阵中,何妨多呆些时候。”
云霄大惊,明白元始天尊心意,忙道:“师伯!还请慈悲,无论何样处罚,弟子都认了。”
这时旁边的琼霄却是忍不住了,怒声道:“元始元尊,我们敬你圣人长辈,才这般低三下四,莫以为真的怕了你,看打。”
琼霄仗剑就杀向元始天尊,云霄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敬圣人,该罚。”元始天尊伸手一指,琼霄未及近身,宝剑粉碎,琼霄吐血倒飞出去,元始天尊也不理会,转身出阵去了,哪吒看阵中可转化灵气所存无几,亦随元始天尊离开,只留惊骇失色的三霄。
哪吒随元始天尊出了黄河阵,重至芦篷,见了师长道友,各叙长短。
不一时,空中忽有鹿鸣之声传来,元始天尊笑道:“八景宫道兄来矣!”众人抬头看去,见老子乘牛从空而降,元始天尊率众来迎,又有燃灯焚香引导,玄都大法师随后,将老子迎入芦篷上,又是一番叙话。
元始天尊说道:“三霄设黄河阵,把吾教下门人俱厄于此,又来求恕,吾不好处置,专候道兄。”
老子半晌方道:“即是如此,且到阵中一观。若是诚心认错,我等做长辈的亦不好坏了她们性命,惩戒一番,好让你消气。”
哪吒听着两位圣人言语,心下略有不屑,却不敢表现出来,亦不敢与锦囊中的六翅金蚕交谈,只是低着头,作出一脸恭敬模样。
随即,老子、元始天尊相继起身下篷,齐往黄河阵来。玄都大法师大呼道:“三仙姑快来接驾。”
三霄仙姑出阵,自知此战不可避免,有些破罐子破摔,立而不拜。老子曰:“你等不守清规,立此恶阵,逆天而行,尔师见我且躬身行礼,你等怎敢无礼?”
碧霄曰:“上不尊,下不敬,礼之当耳,你等为取我姐妹性命而来,我姐妹岂能引颈受戮。”
玄都大法师大喝曰:“好胆,竟敢出言触犯天颜。”
三霄不理,转身入阵去了,老子把青牛领进阵来元始沉香辇也进
了阵,白鹤童子紧随其后,齐进黄河阵来。老子进阵后,见阐一教众门人似醉而未醒,沉沉酣睡,呼吸有鼻息之声,法力尽失,成了肉体凡胎,老子叹道:“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
八卦台上,琼霄把混元金斗祭起,来收二天尊,老子把风火蒲团往空中一丢,将金斗托住,唤出黄巾力士,言道:“将此物带上玉虚
宫去。”
碧霄大呼曰:“收吾至宝,岂能干休!”三霄齐下台来,仗剑飞来直取。
老子将太极图抖开,将三霄尽数裹了进去,交给黄巾力士,“将三霄押往八景宫,待封神时后放她们出来。”
元始天尊见老子举动心中不忿,自己十个个徒弟法力被剥,三霄却如此放封,便问:“道兄此为何意?”
老子面无表情道:“赵公明归还太极图,托我照看三霄一番。”
元始天尊自知太极图之事,不满的看了昏迷中的道行天尊一眼。
三霄既去,黄河阵告破,见众弟子都睡在地上,老子用中指一指,雷鸣一声,众弟子猛然惊醒,齐齐跃起,拜伏於地,然后随老子,元始出阵,回芦蓬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