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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讨论不出结果，老王和舞妖娆也没有过多逼问。毕竟说到底，许战这小子还只是个塑灵境的小修士。
舞妖娆玩味的看向老王，她终于知道老王为什么要寄身在许战的魂灵空间了，因为……好玩。
老王也看向舞妖娆，突然浑身一震，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许战心中无语万分，您老可终于想起来该干什么了吧？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舞妖娆呵呵笑了起来，面露不善的看向许战，“你真不能释放任何魂术？”
许战听了，心中一喜。这是舞妖娆对自己没了杀意！可是问题也是残酷的：“真不能。”
舞妖娆素手一指，“那他怎么寄身在你的魂灵空间的？”
老王老脸一抽，解释道：“我本身就是魂灵，寄身在别人的魂灵空间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有灵石供给，我不但不会继续消亡下去，反而有了栖身之所能够慢慢恢复力量。只是这力量的恢复有所限制，不能超过宿主。”
舞妖娆饶有深意道：“你当时寄身在他的魂灵空间，恐怕没把一切都说详细吧？”
“什么详细？”许战好奇起来，一旁的小萝莉也认真听着。
老王神色有些闪躲，道：“什么详细不详细的，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交易。我可以将我的能力借给他，让他给我提供个栖身之所怎么了？很过分吗？”
舞妖娆一脸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果然没跟他说。”
没等老王阻拦，舞妖娆直接开口道：“没有契约的约束，这老东西在你的魂灵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因为无论是人还是魂灵，都能吞噬……”
“舞妖娆！”老王面色严肃起来，大声呵斥。一副只要舞妖娆再敢说下去，他就会上去拼命的样子。
舞妖娆呵呵笑了笑，果真不再开口。
许战和小萝莉面面相觑，好奇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老王神色郑重道的对许战和小萝莉道：“请你们一定相信我，我对你们绝无恶意，更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
许战怎么听怎么不信，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而且是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隐情。看着老王这么排斥的样子，许战旁敲侧击的试探道：“你能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难道把我和我闺女吞噬了？”
说道这，许战神色严肃起来，眼中闪烁着寒光。伸手溺爱的揉着小萝莉的头发，又一次摸空了。毕竟小萝莉现在还是没有实体。
“这……”老王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
舞妖娆火上浇油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就算想伤害你们，你们也未必不能应付。但未来……恐怕就不好说了。”
“未必不能应付？未来……”许战捉摸着这句话的含义，心中略微有底。他与老王之间的确没有任何约束，当初也的确是因为利益的关系而合作。老王真要是有一天想要害他，他还真会措手不及。
但从舞妖娆的表情上来看，这并不是挑拨离间，这是真真存在的可能。最让许战关心的，是那个未来……
“我相信你，你应该不会害我，对吧？”许战真诚的问道。
老王信誓旦旦道：“一定。”
“那好，没问题了。”许战耸了耸肩，轻松道。许战看人很准，而且之前老王的能力确实也救了他一命。不止是救了他，当时在清风酒楼连同金万山、欧阳帆、司马轩也一同救了。如果没有老王，恐怕他那时已经死了。
“你就这么相信他？”舞妖娆非常诧异，人类不都是尔虞我诈，阴险卑鄙的吗？忍不住看了看老王，人类可是连自己的魂灵都能下手的人，在这世上，什么样的关系能比得上人族自己凝聚出来的魂灵？连这都能下手，哪还有信任可言？在舞妖娆看来，许战竟然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选择了信任。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魂灵……你最好小心一些。”舞妖娆提醒道。
老王面色不善，反击道：“你这是想要投诚吗？看来无尽岁月过去，你还是不想死。”
“难道你想死？”舞妖娆眯起眼睛，“在见识到能够摧毁神灵幻境的力量后，你就不心动？”
老王话语一噎，无法反驳。他知道，现在的神灵大陆上，恐怕没有神灵境强者了。想要晋升神灵境，首先就得理解神灵境的力量。许战在这一点上，拥有无人能比的优势！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许战有些听不明白。
老王轻哼一声道：“还有什么不明白？如果她想动手，你我早死在这里了。她的意思是想与我一样，寄身在你的魂灵空间。”
许战一愣，道：“我不能签订契约……”
“没关系，你跟老王不也没有签订契约吗？”舞妖娆笑着看向老王，目光中充满威胁。
老王没有反驳，他的确也可以与许战签订契约。但正如舞妖娆之前所说，魂灵是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他此时选择了沉默。
舞妖娆继续道：“放心吧，我也不会害你的。”说完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真的。”
许战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这话怎么听怎么不信……
“我现在也是灵体，寄身在你的空间也是轻而易举。当然，你要像老王一样对我敞开神灵空间。但凡有一丝戒备，我都不能成功寄身。”说完，舞妖娆脸色一冷，道：“如果你不愿意，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许战犹豫起来，这可是尊大神，自己惹不起。而且与老王相比，这才是一枚真正的定时炸弹，连这妖兽囚笼都险些困住的纯血古妖，万一哪天玩腻了，直接把自己的魂灵空间给炸了，他和小萝莉可就彻底完了……
舞妖娆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心中还抱着幻想，想等这个老东西积蓄力量好带你离开。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不会给你太长时间考虑。”
说到这，舞妖娆想了想，道：“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一……”
许战顿时一呆，这……
“二……”
“三！”
“好。”许战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简直就是霸王硬上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契约的束缚，始终是个隐患。”老王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自己还需要时不时的给许战打工，舞妖娆倒好，直接就是个姑奶奶说一不二。许战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想而知，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有契约的束缚就不是隐患了？还是人族与自己魂灵之间这般至高的羁绊，到头来又怎么样了？”舞妖娆讽刺道，同时她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亲身经历的事实，却非是不愿相信。如此自欺欺人，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