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羞辱

苏苏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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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转向了旁边的大白菜,尝了一口之后,骆荨称赞道:“是不错。”但是筷子还是很诚实的伸向了东坡肘子。

    安习之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刚刚在会议室里他是有吃过一些的,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心思,所以吃的也少,这会儿看着骆荨吃的这么想,自己倒也是真的有些饿了。

    而此时,服务员把剩下的几道菜和汤都一起端了上来。

    骆荨吃的正欢,眼角余光猛然发现安习之正盯着自己看,她迅速地嚼了忌口,咽下去嘴里的肉,试探地问道:“你还吃吗?”

    “恩。”

    “吃,吃什么?”骆荨咽了咽口水。

    安习之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鸡汤上面。

    骆荨迅速盛了一碗鸡汤,放到安习之面前,这个用勺子喝就可以,他拿个勺子总归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喂我。”

    安习之看到骆荨如获大赦一样将汤碗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眉毛瞬间一挑,想跑,没门。

    骆荨露出诧异的神色,“你双手没事啊,拿勺子也不行啊?”

    “昨晚扯到伤口了。”

    “安习之。”骆荨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了几分,她不觉得这样闹着玩有什么意思。

    安习之挑了挑眉毛,目光灼灼地盯着骆荨一本正经道:“不信你可以看。”说完挺了挺胸膛,然后似乎是想到什么,脸色并不是很好的继续道:“怎么,这就不耐烦了?你别忘了我是因为谁受伤的,你以为只是伤了胸口,双手就安然无恙吗?我随便动两下,伤口都扯的生疼,所以即使能动,那也要留着做其他事情,吃饭这种小事,你来就行。”

    骆荨哑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可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端起桌上的小碗,舀了一勺鸡汤,吹凉了一些之后送到了安习之的嘴边。

    安习之迟迟不张嘴,一双眼睛盯着骆荨精致小巧的脸一眨不眨。

    “安总。”骆荨开口提醒道。

    骆荨刚说完这两个字,腰间一股搭理瞬间袭来,整个人都半凌空了几秒钟,她惊呼了一声。生怕自己手上的汤碗打翻,惊呼声在会后她问问地坐在了安习之修长有力的双腿上,后背紧靠着安习之受伤的那只胳膊,小腹上是安习之的双手,正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

    “你干什么,安习之,请自重。”

    “想什么呢?”安习之冷冷一笑,“我不过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更适合喂饭而已,你不觉得吗?”

    骆荨整个人几乎都是横躺在安习之的怀里,身下是他健壮的大腿,西装酷冰凉的料子摩擦这她裙角与袜子之间裸露出来的部分,有丝丝凉意从腿上传来,让她惊慌失措。

    这样亲昵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你……”骆荨挣扎了两下,试图从安习之怀里挣脱。

    “嘶……”安习之倒抽了一口冷气,扶着骆荨腰身的双手也跟着松了几份,但是骆荨却不敢乱动了。

    “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她急忙把汤碗放在桌上,试图从他的大腿上转过身子查看他的伤口。

    安习之的双手猛然收紧,“别动。”碰到伤口是假的,但是她要是再乱动的话,就算碰到伤口,他恐怕也忍不住了。

    “吃饭。”安习之吩咐道。他的声音从骆荨额头的正上方传来,带着呼吸的微风,飘来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让骆荨心神俱颤,让她放弃了挣扎,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

    答应之后骆荨瞬间就后悔了,这样的姿势怎么喂饭啊?

    安习之却是一脸的正义凛然,冷淡的表情很好的隐藏了他内心深处欺负的波澜,已经多久没有在双方都清醒的前提下有这样亲密的基础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舒心。

    “你张开嘴。”骆荨端着鸡汤,觉得这段时间过去,鸡汤都已经有些凉了,所以就没有吹,直接送到了安习之的嘴边。

    安习之这才微微张开嘴,就这勺子抿了一口却没有完全喝下去,皱了皱眉头道:“你自己尝尝看。”

    “烫吗?”骆荨不解,下意思就送到自己嘴边尝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道:“不烫啊。”

    抬头是撞上安习之晦暗不明的眼神,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他才喝过的勺子自己用了,这应该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啊。

    她越界了。

    骆荨感觉到自己小腹上的胳膊又紧了几份,身下似乎有了什么变化。骆荨迅速反应过来,瞬间低下头试图从安习之怀里挣脱,“我,我先去下洗手间。”

    这一次,安习之没有阻拦。

    骆荨逃也似的跑到了洗手间,等到了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手里还端着一碗鸡汤,难怪刚刚一路遇到的人都盯着自己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妆容依然精致,只是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衣服上多了几个皱褶,这些都是看的见的,可是那些看不见的呢?

    她的心里,承受不住安习之任何一点点的挑逗,尽管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认真的,他那么恨自己,怎么可能有什么感情存在,不过是羞辱吧,等到玩够了,自然会丢弃的。

    想到这里,镜子里的女人脸上不由泛起了一抹沉重的苦涩。

    而此时的包厢里面,安习之一把扯下了早就松垮的领带,随手扔在了一边,猛喝了几口服务员送来的凉茶,呼吸声还有些粗重。

    他说不清自己刚刚那些行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羞辱她吗?

    一定是的。

    可是为什么那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就能够撩拨起他的欲火,要不是她走的及时,哪怕再多停留几秒钟,那么他的火,恐怕就很难这么快降下去了。

    安习之,五年前,是她丢下了你一个人不管不顾跑了的,你的自尊在五年前被她践踏的一干二净,那些醉倒在滨城街头的夜晚,你自己都忘了吗?那个出了车祸差点脑震荡,时时盼着她能回去,却永远也没等到人的日子,那个为了救自己而丧生在车轮底下,留下得了忧郁症的待产妻子的恩人,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