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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玉城队全体还在球场边上自怨自艾,久久不愿离去的时候,负责前往南宁26中观看比赛的工作人员小赵悄悄地回到了。一看这种神情,他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地到了戴华旁边,小声的耳语几遍后,使得原先还愁容满面的戴华立刻扬眉吐气起来,这种表情变化之快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戴华努力压制狂喜的心情,脸上还是刻意维持着满面愁容的神情,走到莫华强旁边,拍了拍他道:“老莫,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莫华强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有气无力地回了句:“随便吧,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戴华故作平静地说道:“这样子啊,那我就先说坏消息吧。白总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已经在赶来南宁的路上了。”
“唉,老板生气也是应该的,连小组出线都没有做到,还敢奢望什么四强,现在想来真的是一个大笑话,他要来亲自收拾就收拾吧,我能力有限,处理我吧,但这些球员是无辜的,还是应该网开一面,多挑选一些到玉柴U15去磨炼,希望下一届能表现得更好。”莫华强的回答也是无精打采的。
戴华已经快要包不住雀跃的心情了,笑道:“那你就不想听听好消息是什么吗?”
莫华强没心情去观察他的心情,但有些眼尖的球员已经看出一点可喜的苗头来了,已经不自觉地围了过来,急切地问道:“戴主任,是不是我们出线了?”球员的这个提问引起了莫华强的注意力,他此刻才开始认真看着戴华。
戴华说了“输了”两个字以后就再也憋不住了,开始放肆地笑了起来,还时不时开心地拍着大腿。一看他这样的神色,大家也是明白什么情况:“是合池输了吗?”
莫华强也是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拽住戴华的两侧大臂,急切地确认着:“真的是北海赢了是吗?”
戴华笑得已经没办法出声说话了,只能猛地点头,对这个天大的喜讯进行了最终的确定。收到这个明确的信号之后,玉城队全体顿时就像炸开锅一样,有些球员兴奋地抱在一起,有些在手舞足蹈地蹦跶着,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待大家消停一点之后,戴华才示意小赵正式交代了北海2:1拿下合池的结果,同时还说了一些比赛中的细节。北海先进球,随后合池追平,之后双方的机会不多,以为是要踢默契球了,小赵夸张地形容了当时绝望的心情。直到最后的五分钟,北海队新换上了一名17号球员,主罚的任意球居然得分了,这时合池球员开始急了,急于要扳平比分,但过于粗野的动作激怒了北海球员,双方还起了一些冲突,幸好比赛时间已到,很幸运的比分没有再变化。
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处惊心动魄的反转情节,大家听了也是唏嘘不已,现在才真实地感受到足球世界里的残酷,这远比在电视上看不到的世界杯背后的角逐精彩得多,堪比一部好莱坞反转大片。这个世界上能将曲折坎坷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的只有体育比赛,而足球,很明显是个中典范。
在不远处休息的佰色球员一看玉城这边突然就开心起来了,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出线了,也很有风度地过来祝贺。
佰色头号球星林秋找到了李威振,笑着握握手道:“兄弟,恭喜你们出线了。”这两个9号也是第一次交手,但颇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李威振回道:“谢谢。你那个进球很漂亮,有机会再一起切磋交流。”
“彼此彼此吧。佰色和玉城也不算远呢,有机会的。”
“没想过进区队吗?你踢得还可以的啊。”
“我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淘汰赛加油,你有机会的。”
佰色队的人离开以后,玉城队也准备离开,毕竟不能在学校呆太久,以免去影响人家的正常校园秩序。在回宾馆的路上,莫华强笑着问道:“华仔,你这家伙,讲话总是讲一半来唬人的。开始你说他生气,我还以为是恼我们没有出线呢,现在出线了,生气什么又不讲清楚。”
戴华坏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吓吓你们怎么得?当然是生气这么迟才确定出线,让他好一阵担心,迟迟不敢上南宁来。今晚开会,你亲自跟他解释吧。”
“哦,好的,大秘。”
临近的球员一听到今晚白总到南宁的话语,马上嬉皮笑脸地问道:“戴主任,上次白总说过,我们出线就会有礼物,不知今晚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呢?”
“你认为什么样才叫惊喜呢?”戴华瞄了说话的骆斌一眼。
“呵呵,我认为来部GameBoy挺不错的。”骆斌大方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大家一听他说出了最真的想法,也是会心地笑了出来。
“嗯,小子真敢想。我估计的话,游戏机不一定有,但藤条焖猪肉肯定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哇嚓,还是算了吧,你这个只有惊没有喜的!”
回到酒店,吃完午餐以后,球员们就是回房间洗漱和休息了。明天还有更激烈的淘汰赛要比,这半天的休息对于他们来说弥足珍贵。作为教练的莫华强没有这种福分,休息到三点也起来去到了会议室,参加组委会召开的会议。
会议简单通报了小组赛阶段出现的一些问题,然后最重要的一个议题就是四场1/4决赛的安排问题。按照赛前所制定的对战原则,A1-B3/C3,B1-A3/C3,C1-A3/B3,而最终出线的两个小组第三玉城和伍明是A3和B3。这样一排下来,新城和伍明两支南宁地区预赛的冠亚军又得碰头了,组委会不愿意两支南宁的球队提前内耗,美其名曰是“同市回避原则”,事实上也明白是对首府南宁的特殊照顾。
关于这点,柳州队的领队就表示过明确的反对,认为两队又不同组,按照赛前制定的对战原则,碰上了,那该踢就踢,国际上也没听说过英格兰和苏格兰不能在淘汰赛首轮碰面的道理。终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南宁的地盘上打的比赛,客队还真没有太大的发言权,很快,强势的柳州队就被和谐了,反对的声音也消失了,淘汰赛对阵微调的会议如期进行。
作为补偿与妥协,预赛第一名的新城(A1)失去小组第三的优选权,另外两个小组第一梧州(B1)和北海(C1)分别拿走了玉城(A3)和伍明(B3),经过抽签,新城的对手是柳州(C2)。余下的桂林(A2)自然就与青州(B2)牵手成一对了。
再依照比赛章程的安排,新城vs柳州、桂林vs青州这两场比赛进入上半区,梧州vs玉城、北海vs伍明则进入下半区。对于死里逃生的玉城队来说,这无疑是苦尽甘来的一种表现,因为上半区齐集了南柳桂这个区内三强,是一个死亡成色十足的半区,相对来说,下半区四支球队的水平得降低一个档次,游戏难度也是从“hard”调成了“norm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