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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峰说完这句后,我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去拉起了他,说你这是干啥,咱们是朋友,你在号子里又那么照顾我,没必要这样。
何峰摇了摇头道:“小哥,你是不知道,琪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用,你救了她,等于救了我的命!”
何峰一边说一边摸着何琪琪的头,让她也跪下跟我磕头,我当时急的都快要骂他了,说他要是再这样,我立马走,以后也不管他们兄妹了,何峰这才作罢。
聊了几句后,狱警就把何峰带走了,临走前我告诉了他甘叔家的地址,让他出来后直接去甘叔那边接何琪琪就行,何峰又跟我还有甘叔说了好几声谢后,才跟狱警回号子。
从少管所出来后,我的心情很好,可能是我第一次做好事吧,那种感觉说不出口,但是心里美滋滋的,比当初林晓答应做我对象的时候还要高兴。
何琪琪很乖,年纪小小却很会来事,出少管所后就直接管甘叔叫爸爸,管我叫哥了,这可把甘叔乐的够呛,我看得出来,甘叔很喜欢她,何琪琪跟着他,以后绝对不会受苦。
我问何琪琪她今年几岁,何琪琪说过完年就十岁,说完还伸出小手,说了句恭喜发财,就跟我要红包,当时把我乐的不行,甘叔也笑了,说这年纪小小,还是个小财迷呢。
何琪琪就把头别到一边,说她这是为了炒热气氛和拉近和我们的关系才故意那么说,她才不要红包呢。
我就乐了,说她怎么那么聪明,何琪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道:“哥哥,你要是在我那样的坏境下成大,连想要吃饱饭都要看别人眼色的话,你也可以想我一样聪明!”
她童言无忌的这句话却让我和甘叔顿时沉默了下来,心里不知觉的揪了一下,何琪琪见我们这样,立马苦着一张脸道:“爸爸,哥哥,是不是琪琪说错什么了,琪琪以后不乱说话了,你们不要讨厌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很乖,哥哥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刚说完她就乐了,这时她才露出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天真笑容。
当时就觉得吧,何琪琪这孩子虽小,但却比我那时成熟的多,或许是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不成熟也不行吧,跟着那样变态的老太婆,每天如履薄冰的活着,生怕说错一句做错一件就会被挨打,这样的孩子,除了她应该还有很多吧。
说到底,这都怪那些把孩子生出来就不管的大人,或许是因为有点感同身受,虽然没见过何家的爸妈,但心里却非常的讨厌这样的大人。
甘叔把我送回家后,临走前还神秘的说我家今天有客人,我问是谁他也不说,只是说我上楼就知道,说完就载着何琪琪走了。
我把楼下点了根烟,就上楼了,一边上楼一边在想我家会有啥客人啊,推开门后,就闻到了饭菜味,一看,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呢,而我姐还在端菜,厨房还有一个背影在忙,是个男人。
我看着那个男人背影,觉得有点熟悉,看了好几眼才认出,骂了句草,就转身想走了,我姐看到了我,立马过来拉住我,朝着厨房喊了句:“爸,小哥回来了!”
是的,厨房的那个男人,就是在我懂事之前就因为砍人被判刑的父亲。
我姐喊完后,厨房里的那个男人就出来了,陈志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谁也没先别开目光,不同的是他眼里都是愧疚,而我眼里都是挑衅。
我姐可能觉得气氛不对,把我往前推了推,让我叫他,我没叫,只是看着他冷冷道:“我就问一句,是你滚,还是我滚?”
陈志估计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他喊了我名字,接着就想过来抱我,我直接把他推开,骂了句滚蛋,别碰我!
陈志愣了一下,才皱眉道:“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啊,我是你爸,怎么久没见了,抱你一下都不行?”
我就乐了,讽刺的那种乐,我看着他阴阳怪气道:“你也知道你是我爸,那他妈怎么多年你去哪了,你他妈管过我吗?哦,现在回来了,就想让我叫你声爸,你早干嘛去了?”
陈志将腰间的围裙取下,坐在了座位上,叹了一口气道:“小哥,爸爸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我在里面一直想你,你也没去看我,都怎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现在爸爸出来了,会补偿你的,以后会加倍对你好!”
我说:“去你妈的苦衷,老子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怎么着啊,以为做几个菜,再说几句像样的话,我就该原谅你,跑到你怀里哭着说原谅你,陈志啊,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当初求着你别走的小屁孩吗?”
说到这,我一拍桌子瞪着他道:“滚,这里不欢迎你!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这种恶心是真的,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从小时候开始,一直扣在我额头上的那项帽子—杀人犯的儿子。
只要一看到他,童年那些被欺负的回忆就会涌向我的记忆,那些孩子会朝着我吐口水,说我脏,他们会骂我是怪物,骂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他给我的只有这些痛苦的回忆,凭什么他现在回来,我就要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原谅他啊,凭什么?
陈志听我这样说,脸也涨红了,估计是气的,他起身,伸出手想要给我一巴掌,我就将脸移过去让他打,结果他咬着牙没下手,倒是我姐给了我一巴掌!
我就感觉这脸火辣辣的,心里也有点悲凉,我姐居然为了他打我?
我姐打完后也有点后悔了,伸出手想要摸我脸,我拍开她的手道:“行,搞了半天,是要我滚啊?”
我姐说她不是这个意思,陈志也想过来拉我,可我不理,转身就跑,身后还传来了陈志和我姐的脚步声,估计是追出来了,我一路没回头,直到听不见后面烦人的声音才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没哭,很好,就乐呵呵的跑去网吧玩游戏了,
去了网吧,开了机子,打电话给燕子还有飞仔,让他们上游戏组队去捉鬼,中午没吃,我就让网管给叫了个炒饭。
吃完饭玩了一会后,期间一个的小姑娘在我旁边开了个机子,因为人长得挺漂亮就多看了几眼,结果那妞也坐着跟我对视了,对视了一会后我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认识我?”
那妞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我就乐了,说那你干嘛老看我啊,那妞也挺拽的,说眼睛长在她身上,她想看谁就看谁,还问我管的着吗?
这话把我堵得都不知道怎么回,寻思好男不跟女斗,也就没理她了,那妞见我没理她,也在那玩游戏,玩的是什么劲舞团,反正一直砸空格键,我听的有点烦,就问她能不能小声点。
她戴着耳机,玩的兴起,根本就不理我,我当时心情也不好,直接把她耳机给拽了下来,朝她说道:“隔壁有机子,你去那边,别吵我!”
那妞估计脾气也不是很好,直接就抢过了耳机,朝我骂道:“你有病吧,嫌吵自己换位置!”
我来了兴趣,好久没见到怎么有个性的妞啊,就想逗逗她,我吹了个口哨说道:“呦,还挺拽的吗?”
她说拽你麻痹,是不是要找事?说完就起身瞪着我,我也乐了,这妞估计也就和我一样大,火气居然比我还大,我闲着无聊,就回答:“就找事了,咋样?”
她说行,让我等着,接着就拿起手机出去,我寻思是叫人吧,我也没理,等她人叫来再说,这河内就这年龄的混子,基本都不敢惹我,我也就没在意。
她打完电话后,就回来了,还伸出手关了我电脑,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说道:“你等着,我朋友待会就来,你有种别跑!”
我正玩的兴起了,她居然敢关我机子,当时我就有点火了,这妞太嚣张,便起身看着她道:“妞,你是河内的?”
那妞就骂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人家有名字,叫许洁,整天开口一口妞闭口一口妞的,真他妈土包子!”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管你叫什么,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河内的?”
她说她不是,她是城里来的,和我们这种乡下土包子不同,说完看我的眼神还挺优越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和曲建霖那傻逼一样,以为自己是市里的就多牛逼一样。
我还没开口呛她,结果她又说道:“你是河内的吧,那你们河内中学的陈歌你认识不?”
我愣了一下,有点糊涂了,但嘴里还是说我认识啊,我们学校的扛把子。
一听我怎么说,许洁就得意道:“那就行,我朋友和他关系不错,估计他待会也要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我劝你现在跟我道歉,免得到时候陈歌来了,把你给揍一顿,据说他这人可是非常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