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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连忙招呼我,快带他们过去,把铜牌找出来。我狐疑地朝陈辉看了一眼,心说,他咋这么着急拿到铜牌呢?强顺这时候也催促我,黄河,赶紧过去找见铜牌,咱好赶紧离开这里。
我看看两个人,心里暗自琢磨,看他们俩这架势,挺着急的,这要是把铜牌挖出来,他们会不会直接就跟我抢上了呢,随即在心里打定了注意,说啥也不能带他们俩过去。
我冲他们俩笑了笑,吞吞吐吐对陈辉说道:“道长,那个,那个铜牌那里,我请了一个鬼魂看着,那鬼魂就认我不认别人,你们……你们要不就在路上等我吧,我一个人过去,要是咱们一起都过去,我怕把那鬼魂吓跑了,他要是带着铜牌一起跑了,那我也找不到它了。”
陈辉听了,迟疑两下,最后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强顺却说道:“鬼魂还能带着阳间的东西跑呀,我咋从来没见过嘞?”
我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这家伙天生阴阳眼,一般鬼神方面的事都唬不住他,鬼魂确实不能带阳间的物件儿。
强顺这话,似乎给陈辉提了个醒儿,陈辉立马儿看向了我,一脸质疑,我暗咽了口唾沫,尽量叫自己保持冷静,没看陈辉,眼睛轻轻瞥了强顺一眼,争辩道:“你懂个啥呀,那铜牌是个邪物,全身带着邪气,能通阳能通阴,不光咱活人能拿,鬼魂也能拿!”
强顺一听,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似乎分辨不出我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他有阴阳眼,但是对法器方面他知道的很有限。
强顺扭头看向了陈辉,陈辉这时候倒是显得镇定了很多,冲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在路上等你,你一个人过去拿过来吧。”
我暗松了口气,冲陈辉牵强的笑笑,自己一个人朝坟地走了过去,不过,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琢磨,陈辉跟强顺两个,一提到铜牌就不对劲儿,等铜牌挖出来以后,我得防着他们,要是叫他们把铜牌给我弄去了,我答应老蛇的事儿,也就泡汤了,离开家这大半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受了这么多路,因为啥,不就是因为这块铜牌吗?
这时候,我的心境变化很大,已经不是对老蛇诚信不诚信的问题,而是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千辛万苦的,就为了一个念头,破掉铜牌,要是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啥意外,那我之前受的苦,不就全都白费了吗,何苦呢我,要是不把铜牌破掉,我不甘心呐!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就来到了墓地跟前,站到墓地边上稍微辨认了一下,这里虽然都已经给积雪盖上了,但是每个坟堆的位置是不会改变的,我记得很清楚,老头儿的坟堆在墓道右边第三排。
我虽然对阴宅风水啥的一窍不通,但是墓群里的坟丘排列顺序,我还是懂点儿的。在整片墓群里,不管墓群有多大面积,里面有多少座坟丘,墓主只有一个,就是整片墓里群的第一座坟,也就是第一个下葬在这里的。这座坟居中,正对着墓道,这是第一排,第一排也就这么一座坟。
第一座坟往下,是第二排,葬的是墓主的儿子,坟丘在墓道的左右两边,一般都是长子在左,次子在右。第三排坟,葬的都是墓主的孙子辈儿,还是长孙在左,次孙在右。眼下老头儿这坟,排在第三排,也就是说,是墓主孙子辈儿的,而且葬在墓主的右手边,应该是次孙。
当然了,这些对这段经历并不重要,我只是顺便提一下,让各位了解一下大墓群的埋葬格式。
找见老头儿的坟丘,我走了过去,来到坟头,我冲坟丘笑了笑。坟头前积雪挺厚的,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冲着坟头跪在了雪窝里,不过,刚一跪下我就是一愣,拍了拍脑袋,忘了,刚才在路边精神紧绷,过来的时候我也忘了跟陈辉要点儿黄纸焚香啥的,就算把烙饼拿过来两张也行呀,居然啥都没拿,空着手儿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冲坟头又笑了笑,说道:“老爷爷,您还记得我吧,真不好意思,这次因为事情有点儿急,啥都没给您带,您别见怪,等改天我给你补上,给您烧座大金山。”说着,我冲着坟头磕了四个头。
磕完头,我又对坟头说道:“老爷爷,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拿回我的东西,以后那东西,也就不用您再费心了,那东西,还在吧?”
我看了看坟头,坟头当然不会回答我,从地上站起身,我转到了坟尾。当时埋铜牌的时候,我怕给人发现,也没在土面上做啥明确的记号,就记得我爸铜牌埋在坟尾的正中间,离坟尾能有一尺远。
蹲下身子,把坟尾的雪拨拉了一下,目测量出一尺远的距离,随即长长松了口气,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时候,土面已经给雪洇湿了,还黏糊糊的,我把两只袖子撸了撸,伸手挖了下去,把上面的土挖掉以后,下面的土居然也是湿的,又冷又粘,全部跟稀泥似的。
记得当时我把铜牌埋的并不深,还不到一尺,就在我感觉快要挖到的时候,心口莫名其妙一疼,特别突然,我顿时抽了口凉气,就感觉心口好像给啥硬东西顶上了似的,瞬间喘不过气儿了,我连忙甩了甩手上的泥,伸进衣裳里往心口一摸,顿时一愣,与此同时,疼痛感不见了……
停了一会儿,我从地上站起身,扭头朝路上看了一眼,就见陈辉强顺傻牛三个,全都在路上站着,因为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形,看不清他们的脸。
陈辉见我从坟尾站起身,可能认为我已经把铜牌挖了出来,冲我喊了一声:“黄河,挖到了吗?”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挖到了!”说着,我朝他们三个走了过去。
来到路边,陈辉朝我满是湿泥的手上看了看,或许见我两手空空的,疑惑地问道:“铜牌呢?”
我摇了摇头,朝陈辉一看,陈辉脸上立马显得不太自然了,又问道:“你不是说挖到了吗,难道没有挖到么?”
我解释道:“不是没挖到,挖到了,不过,还在坟地那里,我没拿过来。”
没等陈辉再说啥,强顺冲我叫道:“你咋不拿过来咧,咱不就是来拿铜牌的么!”
我看了强顺一眼,说道:“你激动个啥呀,我刚才不是说么,这是个邪物,邪性的很。”随即,我又看向陈辉,对陈辉说道:“道长,能不能给我几张黄纸,再给我根红线,我想把铜牌从土里刨出来以后,直接包上。”
陈辉一听,连忙答应,解开包裹取了出几张黄纸跟一条红绳,我接过黄纸红绳,又返回了坟地。
来到坟地以后,我长长叹了口气,扭头朝陈辉他们那里看看,因为黑,只能看见三条人形轮廓,我又叹了口气,把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停了好一会儿,我从坟尾站起身,一手拿黄纸,一手拿着沾满黄泥的铜牌,朝陈辉三个人走去。
快走到三个人近前的时候,我把手里的铜牌朝陈辉他们三个扬了扬,随即,一边朝他们三个走,一边用黄纸包铜牌,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铜牌刚好给我包好。
我把包好的铜牌递向了陈辉,说道:“道长,您帮我拿着,我用红绳再给它捆上。”陈辉连忙伸手把铜牌接了过去,我拿出红绳,很快把铜牌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好以后,陈辉对我说道:“这铜牌就交给我保管吧。”
我冲陈辉笑了笑,从他手里把铜牌拿了过来,说道:“我答应过别人,要帮他的忙,俺们家的规矩,答应过别人的事儿,一定得办到,铜牌还是让我拿着吧。”说完,我把铜牌放进了裤兜里。
陈辉朝我看看,也没再说啥,四个人离开坟地这里,走进了镇子。
这时候,雪虽然早就不下了,不过我们身上的衣裳,还有鞋子,尤其是鞋子,早已经给雪水湿透,鞋子里面冰凉冰凉的,再加上衣裳也是湿的,感觉整个儿身子都凉透了。
在镇子里走了没多远,肚子里咕噜噜叫唤上了,又饿了。偏巧这时候路过一家饭店门口,强顺扭头朝饭店看看,说了句,“要是能喝口酒暖暖身子就好咧。”
强顺这话一出口,陈辉居然立马儿停了下来,也扭头朝饭店看了看,很意外的说了句,“那咱就到这饭店里吃点东西,再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我听了担心的说道:“道长,咱们哪儿有钱呀。”
陈辉看了我一眼,很淡定的说道:“离开卢公那里的时候,卢公给了我二百块钱,说天冷了,让咱们买几件厚衣裳穿,今天冒着雪走了一天,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
强顺一听高兴坏了,我舔了舔嘴唇,陈辉今天咋这么开明呢,不对,这不是开明,这是反常,当即留了个心眼儿。
走进饭店,陈辉要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又要了一瓶酒,四个人吃喝上了,不过,吃喝没一会儿,陈辉跟强顺一起去了趟厕所,两个人回来以后,强顺就开始一个劲儿灌我,这要是搁着平常,我也不会在意,肯定会跟他喝到底,这一次,我虽然喝,但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人的精神紧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酒精是麻醉不了的,最起码的能暂时压制住那股子醉劲儿,而且,我一边喝酒一边喝水,这种喝法儿,醉的慢,水把酒都冲淡了,酒精在身体挥发的也快。
吃饱喝足以后,几个人在镇子上转悠上了,主要是想找睡觉的地方,这时候,我并没有喝醉,但是我装醉,走路晃晃悠悠的。
转悠了一圈,也没找见啥地方睡觉的地方,最后,我们四个在一座桥上找了个凉亭。这个镇子有个大水坑,之前我经过这里的时候,老头儿的孙子就跳坑里淹死了,这水坑上面有座观赏桥,桥上有凉亭。
虽然凉亭里面四透风,但是,凉亭下面至少没积雪,地面也不湿,几个人把铺盖铺到凉亭里,就这么睡下了。
睡到半夜,忽然,强顺凑到我铺盖跟前,小声喊起了我,“黄河,黄河?你睡着了吗?”
我在铺盖里翻了个身,没吭声儿,其实,我从躺下到这时候,就一直没敢睡,强顺之前在饭店里灌我,肯定有问题。
强顺见我不吭声,摸摸索索,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我还是没吭声儿,没一会儿,就感觉他把手伸进了我裤兜里,这只裤兜里放着铜牌呢。
很快的,强顺把铜牌从我裤兜里掏了出去,就听他压低声音说道:“道长,铜牌拿出来了。”
随即,传来陈辉的声音,“好,把它给我吧。”接着,陈辉又说道:“明天早上,你就劝黄河跟你一起回家,别的事儿,你们不要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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