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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茶自行离开,自是回生杀予夺。
崔冉见神茶离开了,她见糖糖眉眼间难掩失落,便出声安慰道:“你姐姐不去,我们去。”
“对,我们去。”糖糖目光紧随神茶,眼里尽是恋恋不舍。
姐姐胸怀大义,是她所无法比拟的。
左右她也没有宏图大志,只愿陪伴在娘亲左右,等待哥哥们归来即可。
却说宋典章一行人分别被带回衙门,等待审问。
主动闹事的宋太傅一家三口,这会恢复冷静了,倒是开始怕了。
虽说是赵姨娘不对在先,可他们动手伤人,就不占理了。
许达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他正悠哉舒服的躺在担架上,对于自己身处衙门一事,他是半点不见慌乱和害怕。
他的命根子虽是伤了,但他背靠师父。
师父那么厉害,定能助他恢复。
当然,还有他的两个好大儿。
于许达而言,这衙门就像他自己的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由得很。
反正审问的官员是哥哥,还不怕哥哥不偏袒维护他吗?
就在许达得意不已时,就见那将他们带回衙门的陈水泉,走到公堂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为何聚众持斧护伤,速速向本官道明,若有隐瞒,棍棒伺候!”
许达见这情形,顿时便不乐意了,当即出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坐在那只有许大人才能坐的位置?”
陈水泉自是知道这许达的身份,也知道摄政王的特意叮嘱。
见许达目中无人的质问自己,陈水泉冷冷一笑,当即什么都说了:“那许聪身为父母官,本该是为民请命,服务于民。可他身为官员,却是徇私枉法,屡屡包庇他那犯下累累罪行的亲弟弟。如今东窗事发,他已沦为阶下囚,正关押在衙门大牢。”
许达原本还指望着他亲哥坐镇,他能逃过一劫。
谁想,他不过是几日不见他亲哥,他亲哥就已经锒铛入狱。
陈水泉看着脸色变换丰富的许达,明知故问:“你如此关心许聪,你与他是什么关系?莫非,你便是他那私信包庇,草菅人命的亲弟弟许达?”
许达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巨变,他忙摇头:“大人误会了,我与许聪并不是兄弟。小民因知许聪乃是父母官,今日见不是他坐镇,所以才一时好奇问一问。”
“是吗?”陈水泉一副不信其话的样子,只见他身子稍稍前倾,眼神耐人寻味的看着堂下许达,“我怎么觉得,你与许聪关系不匪啊?”
许达心一咯噔,慌忙赔着笑脸道:“大人,您真的误会了,小民属实是与许聪没有关系。方才那一问,只是……”
“大人,我可以作证,他就是许聪亲弟弟许达。”宋典章已经反应过来,他不等许达把话说完,已经抢过话去说,“我若有半句谎话欺骗大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为了让许达获罪,宋典章可谓是狠到极点,连自己也利用。
陈水泉自然是知道这许达就是许聪亲弟弟,他于是顺着宋典章给的台阶问许达:“怎么?到了本官面前,你还要抵死不认?莫非,你是想让本官对你用刑?”
话音落,也不等许达开口,陈水泉直接开嗓:“来人,用刑。”
许达有个亲哥曾是官,他太懂这些当官的最喜欢的就是吓唬人。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真不是什么许达。”许达忍着痛装模作样的从担架上起身,颤颤巍巍的朝陈水泉跪下磕头,“小民可不敢欺瞒大人,还请大人明鉴,还小民清白公道。”
一语毕,许达抬手指着宋典章,反咬一口:“大人,他与小民结怨一事,大人是知晓的。他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置小民于死地呢。”
赵姨娘母子四人已经默不吭声,他们对于许达的身份,那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才不要做那没眼力见识的人,非要凑上去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母子四人不吭声,个个装哑巴。
宋典章气得很,他伸手指了指赵姨娘母子四人:“大人,他们四个也是知道他就是许达的。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他们若是敢骗大人,也对他们用刑。”
此话一出,赵姨娘母子四人目光怨毒恶狠狠的朝宋典章看来。
宋典章如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如脱缰野马般不管不顾,只要能让赵姨娘母子四人和那奸夫不痛快,他就心里倍爽。
陈水泉闻言,他是看了看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赵姨娘母子四人,“你四人说说,他到底是不是许达。本官在此,胆敢有半句作假,本官便命人打到你们说真话为止。”
让赵姨娘母子四人出卖许达,他们可做不到。
他们没了太傅府做庇护所,唯一仰仗依赖的便是许达。
如果出卖许达,那他们就真的是一无所有,再无依靠。
“大人,民妇不知。”赵姨娘率先开口,头磕在地上,可真了。
宋铭邑三兄妹身上不同程度的负伤,他们已经生不如死,却还要忍着痛苦配合着赵姨娘,“大人,我亦不知,还请大人明鉴。”
陈水泉见许达一行人嘴硬得很,他抓起惊堂木就是一拍,当即道:“来人,对他们用刑,用到他们说了真话方可停下!”
此举,自然是给宋典章拉仇恨的。
许达闻言,浑身一僵。
他被宋典章所伤,身上有伤见血,身体亏损得不像话。
如果继续被用刑,他根本不敢想自己会变成怎样恐怖的存在。
只怕到那时,就算师父来了,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大人……”许达刚要开口,就被官差强行押在地上,嘴里更是被粗鲁的塞了一条臭抹布,惊呼声也被抹布堵在嘴里,咽回肚子去。
于是,以许达为首,赵姨娘母子四人紧随其后,他们一家五口整整齐齐躺在地上,官差手中棍子挥舞而下,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痛上心头,他们却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宋典章一家跪在一旁,只觉大快人心,酣畅淋漓。
打了十来棍后,陈水泉抬手示意停下,命人扯走许达嘴里的臭抹布,“你招,还是不招?”
许达死死咬牙,“小民,冤枉!”
招了,必死无疑。
不招,还能保住一条命。
孰轻孰重,许达也懂抉择。
“如此……”陈水泉迟疑片刻,只得道:“今日之事影响恶劣,不能不罚你们。来人呐,每人打二十棍,打完丢出去。日后再犯,用完刑直接关进大牢。”
宋典章还要说什么,官差已经上前,不由分说就往他嘴里塞臭抹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