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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对面的自己
胖爷还没有开口,可是他举着的火把上面,那金黄色的火苗已经开始左右的摇曳,看起来似乎随时明灭不定的样子。我看到这里,也感受到了他还没有表达出来的那种惊恐的气息,可是越是这样,越发的好奇,他在那一瞬家,在我的背后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刚才只说了是一张脸,而这脸到底是什么?是一张人脸?还是一张狗脸?或者说是张三爷那张狡猾的脸,也许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那满脸肥肉而宽阔的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这一等就是五分钟左右,整个空间里面安静到了极致,就像是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生命存在的样子。而我和胖爷两个人也早就失去了那种所谓的生命,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物。
“就在那火光灭尽的瞬间,我看到了你,然后看到了你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影子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你的背后,而我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就在火光最后迸发的瞬间,我终于看清楚了。而这时候,你和他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比你我现在的距离还要近……”
胖爷说到这里,我看了看我此刻和胖爷所处的距离。他举着火把,就这样站在我的对面,而我靠着墙壁,二人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意思也就是说,在灯火灭尽的时候,我背后的那个东西不是一瞬间就贴服在我的背脊上的,反而是有一个过程。可是我对这个过程恍若不知,就像是没有丝毫感觉一样,唯独能感受到的就是一阵无尽的冰凉,像是面对着一具死尸。
不仅有那种肉体上温度的冰凉,还有气息与心头压抑的冰凉感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我看清楚了那张脸的瞬间,我感觉自己或许已经死了。”胖爷接着说道。“因为,我看到的那张脸,你熟悉无比。而我,只能是更加熟悉。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脸,出现在了你的背后,趴在了你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熟悉无比的老友,在你的背后悄悄的捉弄你一样。这种恶作剧虽然我的心底也经常出现,但是我从来没有直接这样做过。这个地方就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然后弄出了这样一幕,让我的心里产生了幻觉。”
胖爷说完了,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了绝对的安静。我感觉到一阵冰凉,从头席卷到自己的脚后跟。这太不可思议了,胖爷当时就站在了我的对面,可是他居然说他看到了他自己出现在我的背后。
本来这或许可以用幻觉来解释,可是在我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脚步声飞速的靠近,而这脚步声最后贴近了我的身体,然后一下子就将我勒住。后来验证,这不正是出现在我背后的胖爷吗?也就是此刻跟我站立,面对面跟我说话的人。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我也难以分清楚,到底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胖爷是真实的,还是之前站立在我的对面的那个胖爷是真实的。或者说,两个都是真的,也许两个都是假的。但我可以用什么东西来验证呢?这种验证绝对是毫无意义的,这种怀疑自己的同伴的想法,也许就不应该产生。
我想到这些,当即对着胖爷笑了笑说道:“没事。胖爷,我相信你,至少此刻咱们还好好的站在一起,就没有必要那样的背上。咱们只要朝着前面一直走,就能走出去的。相信我,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我说完,胖爷郑重的点点头。我俩就这么沉默而默契的朝着前面走去,周围的场景还以依旧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前面的路途不知道还有多远。两侧任然是平淡无奇的石壁,而石壁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火把出现。这些火把之前还是明亮无比的,可是此刻已经陷入了寂灭的黑暗之中。
我俩相互依偎而走,空荡的走廊上唯独我俩的脚步声不断的响起。听着这充满了节奏的声音,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从人间走向死亡的深渊,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我和胖爷谁也不说话,整个空间都这么压抑着。
“胖爷,咱们不能这么一直压抑下去,得要像个办法,要不咱们讲个笑话,或者一起唱歌吧。这样才能有继续持久的走下去的动力……”
我说话,胖爷却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前面看去,一片黑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我知道胖爷比我视力好,他能看到很多的东西,我当即就问道:“胖爷,你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的话刚刚从口中冒出,胖爷这家伙的脸上已经是喜形于色。丝毫都没有掩饰的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这种时刻为什么会笑,但至少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的压抑,我同时也笑了起来。
“肖爷,咱们走出来了!”胖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反而是转头一下子朝我咧着嘴,满口的大黄牙的说道。
我心头猛然的一跳,然后有几分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从那个诡异的而无限循环的空间里面走出来了?”
我说完,胖爷郑重的点点头,算是赞同了我的说法。我立马也高兴起来,可还是有几分不相信的问道:“你快说说,你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什么东西,反正我现在看过去就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胖爷再次偏过头,然后凝重的朝着前面看了一眼后开口说道:“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上方有那还总白色的钟乳石出现,而更远处是黑暗一片,目前还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周围的环境已经有水滴地下,至少咱们可以靠着这些水更长的支撑一段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