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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外伤的,都知道。
养伤阶段,尤其是刚做完手术的这一阵。
白天,有人说说笑笑的,还好过点。
也就是清创的时候,难熬一点。
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疼醒之后。
好嘞,那就来吧,难熬着呢。
尤其像何雨柱这种的,因为害怕现在的止痛类药物的后作用,而拒绝吃止痛药。
再加上整个上半身没有什么好地方。
本来,下午清创的时候,何雨柱已经满身大汗了。
到了晚上,何雨柱真的是辗转难眠。
不对,何雨柱没法辗转。
因为左手臂上的硬抗的匕首伤,左肩膀上的硬抗的刀伤,左后腰的捅伤,还有左后肩膀的枪伤。
这几个严重的地方,已经不允许何雨柱左侧躺着了。
而且,何雨柱后背上的那结结实实的挨的一刀,也不允许何雨柱平躺了。
再加上何雨柱前胸和肚子上,还有跟人拼刀的时候划出来的刀口,不允许何雨柱趴着。
现在的何雨柱,只能右侧的躺着。
可因为右胳膊和右手上都有伤,何雨柱还不能自由的活动右胳膊,只能支个肘。
这一套别扭的姿势,加上伤口疼,以及何雨柱已经睡了两天睡够了。
何雨柱就这么睁着眼睛目不转睛的,在漆黑的夜里,看着墙壁看了一整宿。
等4点多,外面的天亮了。
何雨柱忍着疼,挣扎的坐了起来,下地去拿昨天孙师傅留下来的烟的时候,愣了。
“真够傻的,明明两条腿啥事没有,还硬躺了一晚上,真可以。”
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
随手,龇牙咧嘴的给自己点上根烟,抽了几口,任由烟上的烟灰自己落下去,何雨柱也不管是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绷带上,出去上厕所了。
“柱子,起的够早的啊。”
虽说单位给请了护工。
不过,早上,孙师傅还是给小李派过来送饭来了。
“对了,团长他今天有个会,可能得下午才能过来。中午吃饭的话,就让护工给你打点啥吧。”
小李一边摆放着早餐,一边跟何雨柱解释着。
“嗨,师父他老人家不忙着建厂呢么,一天天总过来干嘛呀,再说了,我也没事了,还有护工。李哥,你回去跟师父说一下,以后不用过来,也别麻烦你来回跑了。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何雨柱无所谓的说着。
昨天下午,他就知道了,孙师傅这回回东北,是去各个大厂学习去了。
为的,是回来之后组建个厂子。
现在,正是孙师傅忙的时候。
“哎呀,你和你师父的事,你自己跟他说,我可不管传话。”
“那行吧。”
何雨柱也不勉强,坐在凳子,开始吃起了早饭。
“哈哈哈。”
看着何雨柱吃饭的时候,只能夹着个左胳膊,用着左手拿着勺子,还只能动手腕,脖子想往前伸,还怕牵动左肩膀的伤口,只能是弯腰。
小李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了,可是现在,还是忍不住的不厚道的笑了。
“李哥,这就过分了啊,嘶~~~”
何雨柱这么一歪头,又牵扯到了伤口。
“李哥,等我出院,咱俩交流一下武艺吧。”
“呃~~~”
这一下,小李笑不出来了。
何雨柱这下,满意的继续吃起了早餐。
别看现在的何雨柱现在吃饭的姿势别扭。
但是,本来就18岁能吃的年纪,再加上熬了一宿,早就饿了。
三下五除二,小李带过来的早餐很快就被何雨柱吃完了。
吃美了何雨柱舒服的往沙发一靠。
“嘶~~~~”
得,又碰到伤口的何雨柱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李哥,嘿嘿,那个啥,我要没烟了。。。。。。”
本来,何雨柱还想“憨憨的”挠着后脑勺呢。
可惜,现在的“形体”限制了他。
也就只能在脸上表现的憨厚一点了。
“噗嗤”
小李又笑了。
“团长早就预计到了。”
说着,小李从公文包里掏出了2盒白皮,放在了何雨柱的床头柜上。
“团长让我跟你说,少抽点,你现在还住院呢。”
“李哥,你不会是私藏了吧?”
“滚蛋。”
看着何雨柱搞怪似的一脸不相信。
小李也就笑骂了一句,也不在意。
过了一会,护士过来清创来了,小李也就告辞了。
还是熟悉的酸爽,还是熟悉的“嘶,轻点,疼,疼,疼。”
清创终于结束了。
“呼~~~”
何雨柱点了根烟,庆祝自己又“闯过了一关”。
也庆祝着,过一会,自己就又过了一个无聊的一上午。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们是区公所的,可以聊聊么?”
下午,吃过饭的何雨柱,正跟刚认识的“病友”在走廊里唠嗑呢,就过来两个穿着警服同志找来了。
“来来来,正好,两位同志,回屋唠,回屋唠。”
跟病友告辞,何雨柱就兴高采烈的带着两位警察,或者准确点,现在应该叫公安同志回了病房。
说实话,何雨柱早就盼着公安能过来了。
虽然昨天跟孙师傅聊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
可是,毕竟有些后续的事情,只有经办人才能知道啊。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是xxx,这位,是xxx,我们是区公所负责这次案件的同志。现在,何雨柱,正式向你问询关于发生在寿比发生的恶性事件。”
在确定屋里没人了,两位公安同志在出示了证件之后,开始正式问询了起来。
何雨柱耸了耸肩膀,又是“嘶~~~”的一声之后,也就把那天发生事,原原本本的跟两位公安同志说了。
当然了,最后那个“误杀”,何雨柱没说是“误杀”,而是说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侏儒在自己寻死,可能是在畏罪自杀。
对于何雨柱何雨柱说的,前面的那些,两位公安同志,都是不置可否,何雨柱说什么,他们就写什么。
可到了最后,当何雨柱说起“畏罪自杀”的时候,那个正在记录的同志突然停下了笔,很认真的看着何雨柱。
“雨柱同志,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重新说一遍。”
而站他旁边的那位一直负责问询的同志这时候也插话了。
“雨柱同志说,那个侏儒非但不投降,还胆敢还击,雨柱同志只能被迫击杀。”
说着,这位同志看了一眼何雨柱。
“对吧,雨柱同志?”
“嗯嗯嗯,对对对。”
秒懂的何雨柱一遍点头承认着,一遍带着笑意对着这两位竖了个大拇指。
“嘶~~~”
又抻着了。
“雨柱同志,谢谢你的配合,这次问询就到这里了。”
记录完,两位公安同志开始跟何雨柱告辞了。
“同志,那后续。。。”
何雨柱没忍住,给两位送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张嘴了。
“放心吧,雨柱同志,对于杀人、运输贩卖黑食、以武力抗拒执法的恶性事件,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说着,这位,甚至还想拍何雨柱的肩膀。
可是看着何雨柱包成这样,这位,忍不住笑了。
而这时候,何雨柱也忍不住笑了。
“好,那麻烦你们了。”
送走了两位公安同志,何雨柱一下午都美滋滋的。
也是,同样是十八岁,同样是动手,同样是挂了四个。
何雨柱再怎么因为这是公务而动手,不也得合计合计啊。
可现在,公安同志都说了是“恶性事件”了,那何雨柱怎么能不解开心结呢?
就算护士来清创了,何雨柱都是“斯哈~~疼哈,轻点哈”这样的轻声细语。
甚至,晚上,孙师傅来了,何雨柱还是一脸的笑意呢。
“哟,咋了,这是遇见啥喜事了,娶媳妇了?”
当孙师傅刚到走廊,就看见何雨柱眉飞色舞的跟着一群病友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
孙师傅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
“师父来了啊,走,先进屋。”
何雨柱这边跟病友们打了声招呼,带着孙师傅进了病房。
“师父,师父,下午,区公所的公安同志来了,说了,我没什么事了。”
一进屋,何雨柱就忍不住给孙师傅说着下午公安同志来的时候的行情。
这给孙师傅弄的,一愣一愣的。
他根本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这么高兴。
在他的观念里,弄死敌人不是应该的么?
怎么会还有人查呢?
不过,看着何雨柱就差手舞足蹈了,虽然孙师傅不理解,但是,还是不紧不慢的抽着烟袋锅子。
“柱子,你光知道了公安那边的处理办法,那你知道你们区委的处理办法么?”
孙师傅的这个问题,直接给何雨柱问懵了。
他是执行公务遇到的事情,怎么说都是因公吧。
而且,他还救了个同事。
再加上,何雨柱虽然是归属区委的,但是,他归属的具体地方可是区委的治保委啊。
怎么可能还会出问题呢?
难道,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数?
一到18岁,肯定会因为打仗的问题而改变人生轨迹?
一时间,何雨柱慌了。
带着祈求,带着不甘,甚至,都有点带着怨恨,张嘴了。
“师父,是不是区委那边有什么说法了。”
“唉~~~区委那边,因为你的名声太恶了,决定不要你了。”
孙师傅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