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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雨柱从表现出来的“人菜瘾还大”的“新手模式”切换到“老司机”状态，已经快过年了。
今年，56年，又是一个年前春。
换句话说，今年的春节，是在2月的12号了。
等元宵节过完，厂里的过年气氛开始慢慢降下来，时间，也来到了2月26号，礼拜天了。
“柱子，最近一直在看你学车，交给你的让你学习那些采购的厂子和兄弟厂子的资料，背的怎么样了？”
礼拜一上班，何雨柱就被孙师傅给叫办公室去了。
何雨柱挠挠头。
“师父，不是我不想去背，主要是后勤采购那边对于那些厂子也不算太了解啊。不过，能背的，我大概差不多能记住了。”
再怎么说，何雨柱在采购那边也算是混了将近四个月了。
就算他再傻呗。
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本“黄页”，何雨柱也能看见啊。
听着何雨柱肯定的回答，孙师傅点点头。
“这样，去年给你调后勤采购的时候，不是说今年有任务交给你么？现在，任务来了，有信息完成没有？”
虽然，何雨柱没有像战士那样，扯着嗓子喊。
但还是严肃的说了句：“放心，师父，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随即，脸上就开始笑嘻嘻的了。
“不过，师父，你得先告诉我啥任务啊。”
孙师傅根本没在意何雨柱的态度。
“任务很简单，挖人。”
说着，孙师傅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扔给了何雨柱。
“从53年开始，上面是总共建设了156个项目和相对应配套的694个项目。我不管它们是正在建设还是没有建设，你就一个任务，只要在这上面的，哪怕是生产衣服的大手子，能给我带回来多少，就带回来多少。”
“不是吧，师父，还挖人？”
这一下，何雨柱捧着文件，有点不知所措了。
“师父，前两年，我可是在学校卧底了两年，给你拉回来十好几个水木的优秀毕业生，还不够？”
说实话，“156”，何雨柱在后世听过。
因为，这个项目，不管是何雨柱出生的那个城市的大厂，还是后期何雨柱生活的那个大厂，都跟这个“156”有关。
东北。
那可是东北。
何雨柱骨子里的“家”。
何雨柱真的不忍心再去挖人了。
本来，后期的东北，不能说现在的各种援建的原因吧，也不能说是现在的一车皮一车皮的往关内输送资源，挖空了自己的原因。更不能说是后期的政策原因，导致的原先的“罗马”没落了。
可至少，现在的东北，是辉煌的。
那怎么就不能让它安安静静的辉煌呢？
就非得“吃大哥、喝大哥”，最后落个“der了呵”？
对于何雨柱的不忍，或者说是“不满”，孙师傅不懂，也不理解。
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何雨柱不想出差。
“柱子，你不懂。虽然我们厂现在技术员和工程师也有三十多号了。但是，我们厂子的产业太单一了。就不用跟其他的军工厂比，就跟隔壁的冷轧比，我们也就只有“热轧”这一条腿在走路。”
说到这，孙师傅也叹了口气。
“柱子，上级已经给了我们2年的时间发展了。算上今年，56年一整年，我们也只还有不到3年时间了。过了这几年，如果我们厂子还发展不起来，最终，我们会连厂子都保不住的。”
何雨柱被孙师傅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可随即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师父，我们是总后直属，平常是有任务的。怎么可能上级会让我们厂子继续发展呢？”
“唉~~~”
面对着何雨柱的疑问，孙师傅只是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白皮扔给了何雨柱，随后自己点上了烟袋锅子，抽了起来。
“唉~~~~”
何雨柱接过白皮，也叹了口气，抽出一根，抽了起来。
一时间，师徒俩，谁都不说话了。
静静的，何雨柱抽完了一整支烟，把烟头按灭在了办公桌上的他的专属烟灰缸里。
孙师傅也抽的差不多了。
把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用脚踩灭之后，才开口。
“柱子，上面的规划，我不能说。我只能说，你这回出去挖人，涉及到过几年，你能不能当厂长的问题。”
“我？过几年，当厂长？”
一下子，何雨柱就愣了。
虽然，前两年，何雨柱还住院的时候，孙师傅说要给他送去学校学习，而且还是关于钢厂的一切涉及到的都要学习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了。
可是，随着去年，何雨柱从军校出来，转成了军需上尉，被调到了后勤采购之后，何雨柱这个念头就已经熄了。
可现在，孙师傅的这一句，何雨柱心理的小火苗，又给“吹”了起来。
“对，就是你当厂长。”
面对着何雨柱的不敢相信，孙师傅确定的点点头。
“原本，按照我原先的设想，前两年，我把这个厂子撑起来。你趁着这段时间去学习。等学习出来之后，你自己去挖人，挖回来的人开始干三产也好，还是干副企也好，都归你管理。后期，厂子和你那边的附属都起来了，甚至，我们都可能已经吞并了隔壁的冷轧。我也就到了退休年龄了，你就可以接手了。”
说到这，孙师傅摊开了双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上面有所调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唉~~~~”
“唉~~~~~”
何雨柱也同样的叹息了一声。
听话听音。
虽然何雨柱记不住“邱小姐”的具体时间。
但是，“596”这玩意，应该没人会不知道吧？
而现在，56，距离59，也没差几年了。
那孙师傅的紧迫感，很有可能就是“59”的原因造成。
甚至，有可能不光仅有“59”。
最近几年，何雨柱要是没记错的话。
支援大西北，支援三线，都是最近几年发生的。
那，这是不是也是孙师傅紧迫的原因呢？
何雨柱摇摇头。
他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现在，他只能在心里给自己将要回东北挖人找着借口。
怎么说自己把他们挖到京城，也比过几年，一个厂子一个厂子的，整个局整个局的调，要强吧。
现在苦就苦点吧。
至少到了孙子那辈开始，能享点福吧。
“唉~~~~”
想到这，何雨柱又叹息了一声。
这才抬起头。
“好，师父，我知道了。”
“嗯，抓点紧吧。”
看着何雨柱答应了，孙师傅勉强的笑了笑。
又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了一本工作证，扔给了何雨柱。
“这回回东北，你是以冷轧那边的后勤厨师身份学习怎么照顾老毛子专家的名义去的。你自己注意点，把你的手枪收好，别露底了。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透露你是军需上尉。”
？？？？
“为啥啊，师父？”
何雨柱面对着“第三轧钢厂，二食堂，厨师班长何雨柱”的工作证，已经满脸的问号了。
“这我要是跟哪位大师傅说，我想挖你去京城。然后人家一看我工作证，谁不得把我当成骗子啊。”
“你啊，还是太小了啊。”
孙师傅只是笑呵呵的感慨了一句，就开始给何雨柱解释了起来。
“你别看现在我们跟老毛子叫一声老大哥。但是，你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到这的时候，孙师傅眼神里已经带有杀气了。
“不可否认，老毛子那边属实有好人，诚心的教咱们技术。但是，坏人同样不少。想当初，在我们土地上，跟小鬼子划地盘分资产，这事，他们也没少干。防着他们一手，没毛病。”
“哦，哦，明白了，防着老毛子呗。”
想明白了何雨柱也就点点头。
“行，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两年，你挖人也有经验了，到时候，你自己看着来就行了。”
孙师傅这时候已经把火压下去了。
“对了，这玩意还没给你呢。”
突然想起来的孙师傅，又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抽出来个档案袋，递给了何雨柱。
“这里，有一沓是冷轧那边的已经卡好戳的空白介绍信。如果你回东北那边，遇见什么这个介绍信不好使的了，还得强求的，你就把另外一沓的我们厂子卡好戳的介绍信拿出来。实在不行，你就亮你的上尉证件。记住，安全第一，明白么？”
“好，师父。”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摸了摸文件袋的厚度，也没打开，就把文件袋塞进了挎包里。
随即拍了拍挎包，看向了孙师傅。
“那什么时候动身？”
“你等李回来的。我给他放了两天假，等他从家回来，他跟你一起去东北。”
说着，孙师傅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这回回去，他是作为随团保卫员去的。可以说是他在明，你在暗。如果你在那边发现什么好苗子或者大手子，你可以先让李去找人调查，等调查结束没问题了，你在出面挖人。”
说到这，孙师傅一脸凝重的看向了何雨柱。
“什么意思，你懂，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