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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烟冷笑一声，站在一旁安静等待着。
一个凡人而已，怎么配待在他的身边？
两人一人站一边，像守门神一样，谁也没个好脸色。
玉无澜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了他几句而已。”白如烟大方承认，随即转移话题，“里面好了吗？”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玉无澜边擦手边回答，“本座答应你的事情已做到，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白如烟脚步一顿，转头盯着他，“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半似开玩笑的说：“要是仙盟非要建在江城，我怕是要带着我的族人去找你了。”
玉无澜对上她的目光，意味不明道：“如果你没有把握，也不会对那人出手。”
“走吧。”玉无澜没在和白如烟说，招呼上一旁的宋野就准备回苗阴谷。
“等等……”白望月跌跌撞撞跑出来，衣衫不整的，“我和你一起去。”
“苗阴谷并不适合妖族生存。”玉无澜脚步微顿。
转身看向白望月时，眉头一皱，“而且，你刚洗去血脉，需闭关巩固、突破。”
“那……”白望月垂头，失落道：“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本座和你阿姐算得上是朋友，大抵是会见面的。”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说出。
白望月双眼一亮，“那好，那等我……”
“啰嗦。”玉无澜拽住一旁呆呆的人，直接消失在江城。
白望月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空地，满脸震惊，“他，他怎么跑那么快？”
“没出息。”白如烟扭头离开，“自己待着吧，我有事要忙。”
白望月满头问号，他怎么就没出息了？
本想去试试纯血血脉是什么感觉。
但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决定去洗漱一番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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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宋野心里有些雀跃，这是主子第二次拉他了。
主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清雅令人怀念，面冷心热。
玉无澜头也没回，“有事就说。”
宋野打量了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我看主子好像不是很喜欢有人碰你，主子好像并不讨厌白望月？”
玉无澜微愣了一下，低笑一声，道：“比起带着目的靠近本座，本座更喜欢真诚的人，带着一腔热血来到本座的身边。”
他看过人心，也看过黑暗。
什么人，什么样的目的，他能一清二楚。
唯独一颗真心最没用，但正正是因为没用。
才会让人热泪盈眶，才会让人格外留念。
宋野的心猛然就空洞了一下。
他在想，主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时候，带着目的的接近，才能看清这个人。
恰恰是真心，在心变的那一刻，才会令人猝不及防。
但主子好像有些享受白望月给他带来的愉悦，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只能顺着他的话去说：“白望月看起来确实很单纯，主子喜欢便好。”
原来主子喜欢真诚的人吗？
他好像听说过，所有的算计和黑暗，在真诚面前不堪一击。
嘴角微勾，玉无澜偏头看向他，“回去苗阴谷后，本座会亲自送你去魔窟历练。”
正好，他也想和那个魔头好好聊聊。
南木的事情，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其中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浮出水面。
宋野浑身一凛，硬着头皮应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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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回来了？”速怀瞥了眼宋野，欲言又止。
玉无澜眉头一皱，“不必，他是自己人，有什么直说便是。”
速怀这才说起来，“主子，去往遥峰秘境的人，折损了三个。”
他们一共去了六个，折损了三个。
还剩下三个，苟延残喘，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玉无澜稍微思考一番，“遥峰此次是谁在主持秘境之事？”
“是青宴仙山的人，至于是谁……”速怀摇头，“他们没接触到厉害的那批人，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是谁。”
“废物。”玉无澜声音冷沉，“一点用也没有，滚吧。”
速怀胆战心惊，“那，那这凡人……”
“本座亲自带他去魔窟，那回来的三人就交给你了。”玉无澜甩袖往前走去，宋野自觉跟上他的脚步。
速怀擦了擦汗，站起身盯着两人离开，目光带着羡慕。
他也好想跟在主子身边，奈何主子嫌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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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跟在玉无澜身后，苗阴谷环境阴戾，确实比其他地方难以生存。
他还没成魔，光是走到这里，就已经很艰难了。
宋野脸色发白，脚步不稳，“主，主子……”
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玉无澜瞥了他一眼，骂道：“废物，走几步路就要死要活。”
伸手嫌弃地拽住宋野，冷凌道：“你要是敢晕厥过去，本座把你扔去喂养魔罗花。”
宋野强撑着那股窒息感，艰难地跟在他的身边，抿唇不语。
路过一段枯无的地方，终于来到了魔气翻涌的魔窟。
玉无澜眸光沉沉，“到了，进去吧。”
宋野没带犹豫一下，抬起步子跨进魔窟里，身影消失在浓雾中。
玉无澜眼底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来，紧随而至。
漆黑的浓雾掩盖了身形，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