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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屋里,印证着今天的美好。 阳光下飞舞的细尘,告诉克利诺斯太阳升起有一会了。窗外的鸟鸣还有佣人打扫屋子的轻声,仿佛日子平静的像是什么变故都不曾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克利诺斯走进饭厅里,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
戴安娜走进来,无奈道:“你们父子俩真是越来越像了,特别是早上起床的时间。”
“还是有不少差距的,爸爸到现在还不是没起床。”克利诺斯睡眼朦胧的看着桌上的两份早餐说。
麦克斯衣衫不整的踉跄进屋:“我可是为了学术才熬夜的,不像你抱着棋盘不睡觉。”说着还打着哈欠。
“魔法比下棋还复杂吗?”克利诺斯问。
“当然,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呢。魔法里面的奥秘,大概比米丹盖尔的沙子还多。我们所认知的所有事物都可以用魔法构建,当我们真正弄清魔法的原理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像神一样,创造一个世界。”父亲说。
“是吗?不过这么麻烦,我不想再学习魔法了。”克利诺斯丧气的说。
“那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呢?”母亲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以后啊,每天起床、吃饭、去玩,最后晚上睡觉就好了。最好现在的生活永远不会改变。”克利诺斯臆想着说。
戴安娜和麦克斯笑出了声,虽然这的确不失为一个美好的打算。
“我们是说,当你长大了。像我们一样,可以去做一个法师、或者炼金师的大人。你会干什么呢?”父亲解释道。
“没错,成为社会的一员。你想从事什么职业呢?或者你想变成什么人?”母亲补充道。
“那我当个好人吧,这肯定比较简单。”克利诺斯喃喃道。
“恰恰相反,我的孩子。当个好人可以说是着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了。”父亲说。
“那爸爸,你是好人吗?”克利诺斯问。
麦克斯·怀特踌躇了一下:“我已经不能说是好人了,但你还有机会去成为好人甚至更伟大的人。”
轰隆!!!
前一秒没有任何乌云的窗外,劈下了一道惊雷。雷光炫目至极,照亮了屋内的陈设。一瞬间屋内的气氛显出异常的惊悚,光芒似乎停留了很久,直到这种惊悚淋漓尽致的被感受到。雷光停下之后,屋内一片黑暗。冰冷的微光取代的明亮的太阳,可怕的幽影占领了房间。
父母都不见了。
桌上的食物也不见了。
等等,桌上摆着一封信。
信件破旧不堪,泛黄的信纸虽然用魔法精心修复,但还是几乎断裂。信纸上大大小小的斑迹,是各种试剂留下的痕迹。上面空无一字,苍白的空处像是嘲笑看不到字迹的收信人。又像是吞噬了真相的怪物,咧着嘴要吞吃整个世界。
一切思考都停止在这封信面前了,停留在吞噬一切的幽影面前。
这是做梦吗?对啊,这是做梦啊……因为现实比这要可怕得多……
在一片安逸的黑暗中,克利诺斯在自家的床上醒来,结束了在自己宅邸的最后一晚。
市长的烂摊子已经被收拾好了,克利诺斯做了正式的道歉。还送给市长一个纯金的苹果,差不多价值6oo金币。如果换到战前,这东西的价格可能只有2oo金币。长时间的战争,使得帝国只能通过锻造货币来应对战争军费。最后帝国的黄金储备都被癫狂的制币消耗一空,只得参入其他的金属。内战末期的金币,含金量只有战前的四分之一,物价也被这种通货膨胀拉的飞起。不少公司在战时被拖垮,民间商业几乎奔溃殆尽。克利诺斯当时察觉了这种剧变,便储存了许多保值的货物,列如酒品和珠宝,才安稳度过了漫长的战争时期。
想约定的一样,克利诺斯清早就来到了坎塔南门。虽然从未远离过坎塔,但丝毫兴奋也没有从心底里出现。
这更像是抛弃了一个不结果子的树,或者离开一座空无一人的城市。生活就像是一局游戏,就像下棋一样。人们都循规蹈矩,遵循比棋盘还狭小的轨迹行进。棋局可以被算计、被预测,这局游戏也没什么不同。如果你了解它,吸取前人的宝贵经验,加上一点点耐心没有任何理由会输掉这场游戏。赢得了游戏又会得到什么收获呢?自己所追寻的却从来没有靠近一步。
算了,时候到了。也不去思考这些种种了,到脚下的路必须得走不是吗?再说还有人再等我呢。埃布纳在前面对克利诺斯挥手,像是生怕走丢了一样。
克利诺斯小跑向他:“是我晚了吗?”
“没有,这正是我们约定的时间。你的计划是什么样的,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哦,我们只需要出去转转。之后答案自然就会找到我们的。”克利诺斯轻描淡写的说。
“所以我们去哪?”埃布纳还是不解。
“现在就是羚羊高跳的时候了。我们要确保狮子能看见,而且被每一只狮子都看见。前几天我转遍了坎塔的酒馆,去询问真理之杖的消息,而且毫不避讳自己的用词。现在消息可能已经传到帝都了,敌人现在八成正在采取措施。而我们要去的地方,他们怎么也不会猜到。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克利诺斯胸有成竹的说。
“你打算怎么去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呢?掷色子吗?”
“你看这样怎样,下一个穿过这道门的旅者我们就和他通行。”
两人都同意了这个方案,来往坎塔的人多如米尔沃斯的神龛。几乎完全混乱的抉择,谁也不会猜到。
“跟着他走吗?”埃布纳问。
“他行装不多,大概只是进城走访朋友的附近的乡下人”
“那另一个呢?那大包小包,还有不少同行者的。”
“没有帐篷,没有防身武器,那只是和家人去郊外游玩的。”
不一会,一个旅者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人个子不高,只有十几岁小孩的样子。但一身装束却没有体现出来这一点,黑色的长斗篷遮住了脸。一双皮靴已经磨损严重,斗篷边缘已经溅上不少泥点。黑衣人脚步轻巧的在人群中穿插,躲避着守卫的眼睛。就算有路人注意到他,下一秒就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两人专心在过往人群,也不会现这个可疑的黑衣人的。
“要和这个人同行吗?”埃布纳问。
“嗯,鬼鬼祟祟的窃贼?完美。”克利诺斯看上去很感兴趣:“我们先跟着他,说不定这是这场不可思议的冒险的序幕呢。”
黑衣人走出坎塔南门,依然巧妙的躲避这他人的目光。两人悄悄的跟踪着他,时不时在聊天的人群中驻足,或者假装购买路边的小玩意,和黑衣人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看似天衣无缝的追踪还是慢慢的引起了黑衣人的察觉,开始调整自己的前进度。逼迫克利诺斯和埃布纳快步去跟上他,但是黑衣人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就能知道背后的尾巴。
突然黑衣人偏离大路,冲向一条小径。克利诺斯和埃布纳也追了过去。但是令人一头雾水的是,为什么黑衣人能够察觉背后的跟踪者。难不成他脑袋后面长眼睛了?
“你们想干嘛?”黑衣人猛地回头,对跟踪自己的两个人毫不意外。
克利诺斯愣了一下,着声音明明是小孩子的声音。但是着背后长眼的事情,分明是一种魔法。不会是自己的跟踪技巧太拙劣了吧。
“偷了一串葡萄,有必要追我那么远吗。”黑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袱,虽然里面不止有葡萄,都是一些水果玩具之类的小东西。
说话间,克利诺斯和埃布纳察觉到这小孩子,不是人类。当然如果有人浑身毛皮,嘴边长须,竖起的耳朵可以四处转的话,当我没说。
没错,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兽人。虽然看不清斗篷下了脸,但是嘴角的胡须可以表明这是一个猫形态的兽人。棕褐色的眼珠在斗篷下打转,打量着克利诺斯和埃布纳。这场面好像是小孩子做了错事被逮个正着,等候这大人的训斥。
“我把这些还给你们,别叫守卫好吗?”小兽人的话让这个气氛更加浓重了。毕竟谁都听闻过,坎塔的法律之严格,还有代行者的秉公无私。再看他的眼睛,好像都快哭出来了,感觉自己离黑塔的牢门就差一步。
埃布纳刚想跟这个小家伙解释这场滑稽的误会,但是还没等开口前一秒还在兽人手里的包袱就飞到了自己的脸上,把所有的话都憋回了嗓子眼。回过神来小兽人已经跑开了一大段距离。
“我们还追吗?”埃布纳一脸窘懵的说,感觉自己挨的那一包袱很委屈,不过包袱很轻并不疼。
“慢慢来,我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踪丝术了,现在他的身后有一条比灯塔还明亮的标记。所以,等他慢下来我们飞过去找他就好了。用不着节省奥能,我们现在还没出坎塔呢。”克利诺斯不紧不慢的边走边说。
“听起来真像你的作风。”
飞行术是法师必备的魔法之一,较真的话飞行术应该被分类在变化系魔法中。原理上就是用魔法对自己的身体施力,让自己脱离大地的束缚。持续消耗的奥能会让许多法师吃不消,而且只有在阳光或星光下奥能才能够得到补充,这种恢复效率是在不敢恭维。所以法师在外要的任务就是保存奥能,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消耗。虽说利用可以储备奥能的皓月石可以大大改善这一情况,但是没有法师会把自己搞的精疲力尽,把自己逼上绝路。
这个小兽人跑了挺远,在大路的边上停了下来。就像计划的那样,克利诺斯和埃布纳用飞行术很快找到了“灯塔”的位置。不过并不是贼窝子或者是藏宝的洞窟,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支商队。这时候的商队正在收拾行装,帐篷和厨具都被整装上车了。
看到天上飞下两个法师,引起了这商队很大的注意。看起来并没有见过多少法师从他们头顶掉下来,都在指指点点的仰视。不过很快克利诺斯和埃布纳就站在他们面前了,这貌似看到橙子里的条一样的围观还没有结束。
埃布纳很不喜欢别人这样围着自己看,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
克利诺斯说话道:“我相信这里的某个人丢了东西,我们特意来归还。”说着拿出了刚刚被丢弃的包袱。
商队其中一个人认得这个包袱,好像也知道这到底生了什么。无奈的说:“如果他给你们添乱了,我表示由衷的歉意。”说完行了个鞠躬礼,不知道是对法师的尊重还是真的十分抱歉。完后回头大叫:“亚伯!臭小子,你又出去给我惹麻烦了!”
吼叫声很快就把躲在一旁的小兽人揪出来了,这时他已经脱下黑色的斗篷了,这种只在书本插画里出现过的种族现在被两人得见。这只名叫亚伯的兽人,拥有猫的形态,浑身覆盖黄白花纹的皮毛,穿戴着粗布衣服,躲躲闪闪的向这边走来。
周围的人议论着:这小子又偷东西了、总是没事找事、这次招惹了两个法师啊。
“真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叫克雷尔,是这支商队的领队兼老板。惹麻烦的小子是我收养的,名字叫亚伯。”这人挠着后脑勺说:“如果需要任何赔偿的我愿意承担。”
“没关系,我不是失主或者守卫。我想这些价值不到1银币的小东西也不会有人报案的,失窃的店铺是否会被现都是问题。”
“这样啊,但还是见笑了。这小子偷东西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克雷尔说。
“我想亚伯一定大有来历吧,不是任何一个孤儿院都可以领养到一个兽人。”克利诺斯饶有兴趣的问。
“这孩子的确是不一般,1o年前我们在图尔行商。为了避开战区,我们只能选择山林里的小路。那天早上太阳大概就像现在这么高,我们在尸体堆里现了亚伯。当时还是婴儿的亚伯很虚弱,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四周的尸体都是一些打家劫舍的土匪,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有伤也只是他们喝的大醉时候的摔伤。唯一一个身上有伤的尸体就是亚伯的母亲了,她被用刀砍死。死相就像是土匪在她身上泄怒气一样,有不少伤口都是在死后造成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土匪的尸体都散出恶心的奇臭。”
“你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小亚伯不仅活下来了,而且没有感染任何瘟疫。”克利诺斯问道。
“何止啊,这小崽子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而且那些土匪的身上没有乌鸦和苍蝇,就这么放着。当时我们就说,是这小子的妈妈死了,变成怨灵来报复!就怕我们扔下这个小孩不管,回头地上的尸体就是自己了,大家都一致统一收留他。”说着克雷尔自己还有一点后怕。
亚伯听他们并不讨论自己的劣迹和处罚,便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两人不是坎塔的代行者,自己也不会进莫瑞塔监狱了。不过回头一想都是克雷尔骗自己说在这里偷东西一定会被关进监狱的,真可恶又被骗了。
“那还真是一个传奇呢。”克利诺斯感叹道。
“只是这小崽子现在越来越难管,总是和你对着干。一开始他偷东西被人家现总是看着他还小,也没有偷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全当送给小孩子零食了。现在养成这个坏毛病,怎么说都改不掉。还不敢跟他动粗,谁他妈知道那个怨灵还在不在,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小鬼怎么办。”克雷尔看着亚伯苦诉道。
“我倒觉得他看上去是个好孩子。”埃布纳看着亚伯躲避的目光说。
“恕我直言,您应该再仔细看看。”克雷尔对亚伯凶道:“亚伯,今天没有你的晚饭了!回头等我好好收拾你。”
克利诺斯停顿了一下猛的问:“克雷尔先生,你喜欢辩证吗?”
“辩证是个啥?”克雷尔说,在场不少人大概都想问这个问题。
“辩证就是想我们这样咬文嚼字的学者,在一起讨论事物的真相,交流不同的见解,这会对解决问题很有帮助的。当你弄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的时候,答案也就不远了。如果可以我很乐意帮你解决亚伯的问题,就是你刚刚说的这小偷小摸的陋习。”克利诺斯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似乎家里有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是个常见的问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解决它,或者很少有想过去解决它。看起来这些研究魔法的,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好啊,如果‘辩证’可以帮我解决这个小子的问题,那么我爱死它了。”虽然克雷尔不是很明白辩证的意思,但是毫不反对解决亚伯的问题。转头对亚伯说:“这次要好好听,两个贤明的法师来教导你,不是天天都会生的事情。”
“如果你跟克利诺斯一起上学的话,这种事情真的会常常生。”埃布纳插了句嘴,虽然自己看起来只是对克雷尔话语没有任何冒犯的补充。
“很荣幸和您这么睿智的人一起辩证,那么我就先开始明确辩证的第一个阶段了。你认为亚伯的毛病是什么呢?”就这样克利诺斯开始了常常做的事情,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这样的事情总能让克利诺斯兴奋。
旁边的亚伯一脸不屑,自己听过的说教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然而都没有什么作用,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导师或者教训能让自己这个“问题少年”变得身心健康。他们总是一遍遍的说教,无聊到可以把饭里的花椒数清。都是说些废话,怎么听也听不出什么收获。
“当然是小偷小摸的坏毛病了!”克雷尔果断的说。
“没错,偷东西确实是一个不道德、不合情的坏毛病。为了让这个问题更加明确,我们可以回想一下。最开始的时候,亚伯偷东西的情况。”
“为什么要这么做?”克雷尔不明白。
“因为我们需要更加明确我们所面对的问题,而这会很有帮助的。”克利诺斯解释说。
克雷尔回忆了一下说:“就像我说的,我在现他偷东西的时候。教训了他,并且和他一起去被‘光顾的店面’一一道歉。但是亚伯没偷什么值钱的东西,店主又稀罕兽人小孩就没有追究。没想到这可好,几乎每座我们行商的城市,小镇亚伯总要去偷摸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东西出来。”
“很好现在我们的问题更加明确了。”克利诺斯说。
“是吗?我怎么没有现。”
“窃贼是为了不劳而获的财富才去偷盗的吧。”
“这谁都知道。”
“我想我们的亚伯不是为了值钱的东西去偷盗的吧?”
“这……这孩子就是手贱,养成了这个坏毛病,现在想改也改不掉了。”克雷尔说。
“没错,听上去也有道理。一个习以为常的习惯是难以改变的,有时候我们自己的身体都会指领我们去做那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习惯。”克利诺斯说:“我们可以做一个思想实验,意思就是说尽量跟着我的描述想象自己的情景。”
“你们文化人真麻烦,会尽量的。”克雷尔应付的说。
“没关系,这不会很难的。让我们假设你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早上喝一杯水。这常年的习惯雷打不动,但是一个新来的仆人总是给你倒一杯开水,当你在习惯的时间去喝的时候就会烫伤你。你会很快的改变你的习惯吗?”
“……你的观点是?”克雷尔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傻傻的被接连烫伤。
“如果这习惯真的没有益处,而且损害自己的利益。我相信没什么人会固执的坚持。”克利诺斯说。
“你是说亚伯一直偷这些东西,是因为可以得到比挨骂更好的利益?”埃布纳说。
“感谢埃布纳的直白解说,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明确了。通过这种坏毛病,亚伯可以得到什么?甚至可以值得被劈头盖脸的大骂。”克利诺斯说。
“你是在给亚伯的行为辩解吗?”商队的其他人开始驳斥。
“当然不是,我怎么也不会为一种不道德的犯罪行为去辩护。但是我们希望去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吗?如果想往常一样,你们给亚伯一阵好骂,之后再克扣一顿晚餐的话。我想这样如果奏效,今天的情况就不会出现了。现在我们抛开传统的对错,来看看这矛盾的根源是什么如果你们允许,我想跳过这些个质疑。让我们拨开一层层的伪装,直面这场矛盾的根源。”克利诺斯心平气和的说。
“我同意,虽然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不过请继续吧法师先生。”克雷尔声援道,周围的人群也准备听听这个法师的解答。
“如果您同意我刚刚描述的情况,那么我们的答案也近在咫尺了。”克利诺斯说:“亚伯的这种作为,是为了得到人的关注。如果你们有读过一些书的话,会现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
“关注,我们哪里没有关注过他了?每次我都认真教导他。”克雷尔反驳说。
“那是在什么时候你会教导亚伯呢?”克利诺斯问。
“当然是他犯错的时候了…………”这下克雷尔先生自己也没脸说下去了。
似乎辩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一旁的亚伯听得头晕眼花,不过好似很有道理的样子。虽然自己从未审视过自己的心理,但好像他说的又都在理,提不出什么反对的意见。莫非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这让亚伯又崇敬又好奇。
克雷尔整理了一下思绪追问道:“如果亚伯这么希望自己被关注,为什么不做些让我们骄傲的事情?”
“和明事理、问根本的人辩证总是让我开心。既然克雷尔先生如此有求知心,我们不妨继续探讨。只不过妄然刨析一个人的内心总是一种不礼貌、不友好、为人不齿的行径。我希望在征求亚伯的同意之后在继续。”
“我同意!我同意!”亚伯没感觉什么不友好,反倒想听听这个法师还会说些什么。
克利诺斯精神抖擞,身边围观的人群听到这辩证还要继续下去就散了不少。
埃布纳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克利诺斯喜欢分析辩证所有东西,应该说对逻辑和真理有一种狂热,抓住机会就可以把人说的天昏地暗。虽说是辩证,但是到最后都成了克利诺斯单方面的说服,这方面能噎住克利诺斯的目前只有埃布纳了。
埃布纳小声对亚伯说:“你不认为这种对你的分析和猜测是一种不尊重吗?”
亚伯想了想说:“不会啊,我感觉很有意思。”
“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合得来的。”埃布纳说。
克利诺斯对着克雷尔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所理解的事情,克雷尔也很欣赏这种文人之间的交谈方式,就是把看似废话的东西都搬到台面上,这就是辩证吧。
这兴头上来克利诺斯早把之前的问题抛之脑后,意味的分享自己的见识。时不时被其他人的反对打断,让克利诺斯更加开心用各种例子去论证解释。好一会克利诺斯才现,自己无礼的还没有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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