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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洛小白看着墨拾，“你心里很难受吧？”
“嗯？”墨拾眼睛斜斜的看着下方，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洛小白伸起双手十指相扣枕到脑后，别过脸对墨拾轻松笑着耸耸肩。
墨拾不由会心一笑，摇了摇头：“你和她当真不怎么像。”
洛小白转回头，趴在石桌上，望着墨拾问道：“为什么你总说我像她，或是不像她的，我还时常梦到她，我和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特别的关系？”墨拾眯了眯眼，托晒向前望着洛小白，“嗯……怎么说呢？”
“比如，她就是我？”洛小白想起了素羽在梦境中对自己说的话。
“嗯？”墨拾有些惊讶，转而又点头，“这么说倒也可以……”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说她就是我？”洛小白看着墨拾。
“因为……”墨拾做了个深呼吸，只望向洛小白的眼底，“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你，你的身躯是九尾狐，但灵魂……”
“你是说我和白馒头一样，是被造出来的？”洛小白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她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但如果是那样，还是让她觉得很是别扭。
“准确的说，你是被造出的，而苏羽并不是，他不过是灵魂的转世，只不过消除了他前世的记忆，和一些能力……”墨拾说道，“而你才是真正的“无中生有”。”
墨拾说着指了指洛小白，“你的灵魂完全来自于我师姐的元神。”
“额……这么说来，你师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我娘？”洛小白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抿着的小嘴不由一撇。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族中的其他人不同，九尾狐族一般在一百年就修成人形。像小宝那样的甚至在三十多年的时候，就能化成人形，而洛小白则一直等到五百年天劫之后，才能变成人身。
另外，洛小白几乎学不好大多数的狐族法术，这也是洛小白后来变得越来越懒散的原因，因为大宝和二宝总是只要看一边就能学会，而她不是不明白，但她体内的气息就是不听她的，不能像白夷长老。狐王指导的那样运行，顺利的使出法术。
后来洛白想了个法子，就是教了洛小白几个依靠各种法器的力量的阵法。以防万一，所以以前大宝和二宝一直很羡慕洛小白，不明白为何洛白和狐族长老会愿意把那些炼化千年的火琉璃珠，试魂珠送给小白这样一个天天惹祸的家伙。
“你娘？咳咳咳咳……”墨拾差点笑得岔气，“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说过我师姐是一道乾坤之气所化。她不过是用自己的纯元之气造出了你的魂魄，用了当时的狐王夭折的幼女的身躯造出了你。”
“狐王？”洛小白嗯了一声，想到狐王那张棺材脸，嘴就嘟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又说道：“狐王他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前几天长老们还来狐狸洞集体逼婚，让狐王以子嗣为重。但狐王说狐族由小宝继承就好了。”
“当时的狐王还不是洛玄。”墨拾说道。
“那是狐王伯伯？”洛小白心中忽然有些异样，她一直以为原狐王对她的宠爱是因为喜欢她，被墨拾这样一说。洛小白才想起以前狐王夫妇确实对她很不一般，甚至比对小宝还要好。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我是他们的女儿，却要让老白养我？”洛小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尽管她的灵魂不属于这具身躯，但至少身体还是他们的女儿。明明住在一起却不认她呢？
“当时的情况，把你交给洛白是最好的。洛白精通各种转魂类的法术，你在最初十年和这具身躯的融合并不好，而且当时魔族还有很多余孽未清，狐王夫妇一直在前线，所以你和小宝的教导都交给了洛白和白夷。”墨拾没有丝毫隐瞒，到了这个时候，再隐瞒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如果降魔塔到了，那洛小白要面对的远远比这要多的多。
“好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洛小白耷着耳朵，不想让墨拾看出来她现在有些想念狐王夫妇的事，“说到小宝，小宝知道这件事吗？”
“你是他嫡亲姐姐的事？”墨拾一笑，“当然知道，不然依他心性，你觉得他会这样天天陪着你胡闹吗？”
“什么叫陪着我胡闹！”洛小白对墨拾这种说法很是不满。
“难道不是吗？你从小到大的事迹，我可听了不少。”墨拾眯起好看的眼睛。
洛小白支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是，小宝除了和洛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开朗爱闹以外，别的时候更像是现在的狐王，每天到了时间就修炼，对事情一丝不苟，从来不会对长老们布置的修炼任务又异议。而且从小到大，的确是小宝一直在护着她，陪她完成她一时兴起的念头。
“好吧……算你说的对好了。那白馒头呢？素羽，我是说你师姐，曾经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
“他就是墨啸的转世。”墨拾原本带着些调侃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也是我师姐为什么要造出你的理由。”
“为什么我听着有点不舒服呢？”洛小白哼了哼鼻子，无论洛小白多喜欢苏羽，但听到自己是为了别人才被造出来的，洛小白怎么想怎么不爽。
“呵呵。”墨拾被洛小白的哼鼻子的样子逗笑，“觉得不舒服了吧？其实我也挺不满的，我师姐怎么想的？怎么就会为了这样一条妖龙做到那个程度……”
墨拾内应力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来说这件事：“当时我师姐将你的魂魄，和苏羽的灵魂交给了我的时候。她说，她想圆他的一个心愿。”
“心愿？”洛小白问道，“什么心愿？”
“无非是长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吧。她希望你能代替她和转世之后的墨啸在一起。她说，她希望墨啸能够像凡人那样活一世，爱一世。”墨拾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完成，却要把自己压在降魔塔下？”
“因为她将当时入魔的墨啸的魔气渡到了自己身上，她需要借助降魔塔来克制自己体内的魔气。”墨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十分清晰，落在洛小白的耳中却带起了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