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服软【上】

这一生竟大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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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哥摆平杜成的事后,返回了北京。然而,他没待多久,电话却再次响起。来电者姓陈,人称凤姐。

    凤姐的外表非常迷人,年龄比代哥大四五岁,而且是单身。

    代哥接听电话后,听到一个陌生声音,询问:“哪位?我问一下是代弟吗?”

    “是我,你哪位?”

    “老弟,你可能把姐忘了。我是陈红的姐姐,有没有印象?我通过陈红认识了你。我上次在深圳,还求你帮我办个事儿,有个账要不回来,当时欠我300多万,是你帮我把这钱要回来了,有没有印象?”

    代哥回忆起来说:“姐,你是广东阳江那个吧?你在那边开旅店开酒吧,是你吧?”

    “对对对,老弟,你还行,没把姐忘了。你最近怎么样?”

    代哥回应:“我挺好的姐,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有个事,姐想跟你说说。你说吧。”

    “是这样,姐在阳江又新开了一家酒吧,挺大的。后天要办个开业,代弟,姐诚挚地邀请你,过来转一圈,参加一下姐的开业。也不知道,弟弟你忙不忙。”

    代哥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我去不了,我回北京了。”

    “代弟,怎么说呢,你就当姐求你一回,行不行。说实话代弟,姐挺欣赏你的。你也能知道,姐干这酒吧,免不了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姐特别希望你来,哪怕你过来露个脸,转身就走都行。算姐求求你了,行不行,弟弟,你来一趟吧。”

    代哥思考片刻问:“哪天啊?”

    “后天下午,代弟,姐亲自过去接你。”

    代哥有些犹豫,但最终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那好了,姐谢谢你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代哥既然答应了,也不得不去。思考一下,拨通电话,帅子,我要回一趟深圳,你去不去?我去随个礼,

    郭帅问,哥,需要我去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你没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郭帅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哥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大哥孙玉山要过来北京看看我。

    那就算了吧,你忙你的。啪,电话一挂。

    代哥打给丁健,丁健那边一接通,哥,我准备回鞍山一趟,怎么了?我妈这两天感冒,身体不好,我爸给我打电话,我今晚准备走。

    行,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啪,电话一挂。

    打给孟军,哥,这边恐怕不行,你怎么了?我家里有人安排相亲,让我过去看看,正好明天,要不我陪你去也行,这边我再拖一下。

    那你算了吧,相亲是正事,你赶紧去,不用管我了。哥,那我就…算了吧,我随个礼就回来了。不行我就到深圳叫点兄弟过去。好了。啪,电话一挂。

    王瑞在旁边说,哥,给三哥打个电话吧。代哥说。走个过往,我什么时候带过马三?

    王瑞一愣,哥,有道理,我们俩买机票回去吧,到深圳给左帅他们带上。

    陈红是实在去不上的,给汇的钱过去了。第二天,代哥和王瑞从北京飞往深圳。等第二天晚上一到,江林去福建了,没在家。左帅去澳门了,陈耀东在香港没回来,只剩下小毛,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然后徐远刚还在汕尾。

    代哥说,他妈的,一个个咋都有事?

    王瑞说,哥,这是天意啊,不是说我当兄弟的怎么样,这位姐姐长得也漂亮,不行这回就我陪着你去,然后我嘴严点,回去我也不说。

    滚一边去。

    哥,非得带俩人啊?

    代哥说,你给我问问彪子在哪里。

    王瑞给邵伟打电话,忙什么?我在澳门呢,我这边在谈一个大订单,彪子呢,他在我身边呢。行了,啪,电话一挂。哥,一个人没有了。

    代哥说,你开江林的车,我们两个过去。

    第二天上午,代哥和王瑞从深圳出发前往阳江,由王瑞开车,代哥坐在后排,下午三点半准时抵达了酒吧门口。

    代哥之前虽然来过阳江几次,但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凤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身穿一条大长裙,身材和容貌都相当出色。当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时,凤姐显得非常有面子。门口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凤姐走过来,为代哥打开了车门。代哥下车后与凤姐握手寒暄:“姐,时间刚刚好,还有20分钟就要开业了。代弟,你赶紧进去吧。”

    代哥随着凤姐进入了酒吧。门口有不少人,其中有几个认识代哥的,但了解甚少,只是听说过一些。在酒吧内,代哥注意到了一个五十四五岁的大汉,身材高大威猛,气质非凡。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有派。三七分背头,一米八五大个,而且有胸肌 ,披着风衣,一身黑,带个大金链子,手腕上挂着一只价值百万以上的劳力士腕表,气场十足。他正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雪茄,看上去冷酷但不傲慢。他对任何人的发言都不感到拘束,给人一种自在从容的感觉。代哥对他也多次投以关注的目光,但这人却似乎没有留意代哥,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等到剪彩仪式结束,凤姐进入屋内,代哥说,我看这里挺热闹的,而且位置也不错,将来生意肯定红火。我来的也挺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这张卡里面有20万,姐你收下吧。有机会我过来捧场。”

    凤姐欣然接受:“哎呀,这……。”

    代哥道,应该的。

    凤姐继续说:“代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这个人姓白,在当地被尊称为三哥。今年五十多岁,比你大十多岁。我这样告诉你,他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非常有江湖社会大哥风范。

    代哥问,哪个啊,凤姐一指 ,就你才看的那个,长的挺板正 挺精神的 。他是我在阳江最重要的靠山,无论是在黑道还是白道,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

    代哥一点头。

    凤姐笑着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代哥点点头,随着凤姐走了过去。

    凤姐招呼着:“三哥。”

    三哥回应:“哎,妹儿,开业整的不错,不错不错,晚上我就不走了,我给你约了四五十个社会上的兄弟,一会儿过来捧场。你放心,乱七八糟一个没有,在你这就是喝酒聊天,就是捧你场。”

    凤姐笑着说:“三哥,谢谢。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三哥一瞅:“哎呀,这是谁?”

    凤姐介绍道:“这是我深圳的弟弟,叫加代。”

    代哥和三哥握手寒暄,代哥说:“你好,三哥。”

    三哥则夸赞道:“兄弟长得一表人才,做什么生意的?在哪发财?”

    “我在深圳开了一家表行,生意不大,勉勉强强养家糊口吧。”

    “哎呀,老弟,谦虚啊。人才不可多得。晚上不急着走吧?”

    “不急着走。”

    晚上哥做东,咱俩喝点,来个把酒言欢,想见恨晚,可以吧?

    三哥,晚上我不走,我陪你多喝点。

    三哥说道:“好好好,这位兄弟我交定了。妹啊,你去忙你的吧,这兄弟我招待。”

    三哥示意旁边的司机给拿了一根雪茄,代哥看出这是好东西,价值至少万八千,他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有说有笑。代哥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随着时间推移,三哥的朋友陆续到来,当天晚上非常热闹。凤姐的朋友也纷纷到场。

    当天晚上,大家开始畅饮。代哥坐在一旁,保持着低调。

    凤姐注意到了,她说:“弟,你别在边上坐着。”

    代哥回答:“没事没事,姐,让他们在那喝,我一会过去单独敬两杯。

    凤姐说道:“你现在跟我过来,你是我的贵客,你哪能在边上呢?”

    凤姐拉着代哥的手腕,拽到三哥旁边,说:“三哥,你看你怎么把我老弟给冷落了,扔一边去了。”

    三哥诚挚地说:“哎呀,我的疏忽,老弟,你坐这来,你挨着我坐,妹儿,你坐我右边。”

    俩人坐下后,三哥倒满酒杯,对代哥说:“老弟,敬你一杯,大老远从深圳过来的,足见你的忠义之心。老哥哥我今年55了,社会上的事,这么说吧,我这老妹知道,在阳江这个地方,上可通天,下可入地,这话懂不?”

    代哥点头示意明白,他知道三哥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权势,但至少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声望的。

    三哥继续说:“九五年,在那步行街,从头我砍到尾。那时候步行街是最乱的,社会人,老痞子也多。我就两把大钢砍,谁敢拦我,我就砍谁。谁敢拦我,我就崩谁。那时候真潇洒,谁见到我,不得称我一声靓仔三。”

    代哥赞许地说:“三哥,你长得确实帅,来,喝酒。”

    三哥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前三句实话实说,代哥很佩服他。但后面的话有点吹嘘,代哥不介意,他喜欢和话多的人交流。三哥还炫耀起自己的劳力士满天星手表,要给代哥戴上。代哥谦虚地拒绝,但三哥坚持道:“这有什么贵重的,你给我戴上,老妹儿,我送他表行不行?”

    凤姐说:“三哥,人家就是卖表的。”

    三哥坚决地回应:“不是,他就是开泡楼的。他不娶媳妇啊,他卖车他不买车怎么的?你要是卖大米,怎么的还不吃饭了?这表就你戴着,你卖表的戴个表不行吗?你快戴着,这表是好表。”

    代哥拿起手表犹豫了一下,说:“三哥,我先放这,咱俩先喝酒。你这小子,来来喝酒。”

    一时间,不少人都前来给三哥敬酒,代哥也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穿着西装革履。俩人喝了三个多小时,白三的酒量让人叹为观止,已经无法用千杯不倒来形容。他的酒量已经达到了万杯不倒的程度,白三自豪地说:“这些年喝酒没醉过,我就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白三连续敬酒,代哥几乎喝不动了,眼神也开始模糊。白三不断为代哥倒酒。

    代哥一瞅 ,三哥 。兄弟,来再整一杯,不整了,我出去打个电话。

    三哥说 你不能走吧,我不走。

    三哥说 ,兄弟,咱俩难得见上一面,三哥特别特别欣赏你 ,不能走啊 ,咱俩今天晚上得喝到天亮, 咱俩交个哥们 ,行不兄弟 ,以后来阳江,还是我到北京, 咱俩这不得生死之交啊。

    代哥说,没说的,三哥,我打个电话上个厕所,立马就回来,你看我钱包都不拿,就在这放着。代哥一瞅王瑞,你陪三哥喝两杯。王瑞一点头,代哥受不了了,去厕所一趟,然后去门口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代哥从酒吧二楼一下来,来到酒吧门口。酒吧挺大,两千多平,外边正赶上下雨,站在门口挺凉爽的,吹吹小风。一会儿回屋还得接着喝。代哥就站台阶上边,瞅瞅东瞅瞅北,醒醒酒。

    此时楼底下一台黑色和一台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到门口了。代哥也没在意,从车上得下来七八个小孩,领头的小子姓曲,都管他叫曲老万。40岁左右,长得挺瘦,尖下巴,长脸,大眼睛,穿了个白衬衫。几个兄弟扶着他,万哥慢点慢点,没有事啊,你快去吧,去上后边扶那个老李去,他比我喝的多,去吧。

    保安,保安,你妈的,代哥也不知道在喊他,台阶上就他一个人站着,穿着一身西装。

    曲老万走向台阶,你妈的 ,伸手拍打了代哥的腰部一下。

    代哥问:你骂谁呢?我骂你呢,你聋啊?你当保安不知道下来扶我吗?不知道开车门啊?下来,去后面扶我的朋友。你看我干什么?小心我给你俩个耳光,你信不信?

    代哥想着低调一点好了,没有必要与他一般见识。代哥说:兄弟,我不是保安,我给你喊保安去,你稍等一会儿。曲老万说道:站那儿,站那儿。今天我就让你扶。来,来,来,我不管你是不是保安,你给我下来,扶我的朋友去。今天你不扶就不行。就算把你老板叫来也没用。别说我在这大嘴巴子呼你。

    代哥说:“我不想跟你一样。”喝多了吗?喝多了,自己进屋洗一下脸,清醒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自己愿意喝酒就进屋喝点。

    代哥刚说完,曲老万就向代哥胸脯上哐一拳,直接给代哥怼得一栽歪。我叫你不好使啊,下来!这一喊下来,代哥两边一瞅,想找家伙,什么也没有。代哥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就朝他的鼻梁骨上重重的打一拳,曲老万从台阶上咕噜地滚了下去。

    你他妈的,大喊来人!七八个兄弟哗哗地跑过来。

    代哥手掐着腰站在上面,拿手一指:“我真不愿意跟你们一样。一群酒鬼,牛逼你们都别走。我原本是想低调的,是你们逼的我。”

    门帘子一撩开,朝里边喊:“凤姐!”一喊凤姐,她从里面出来:“怎么了?代弟。”

    代哥说:“你帮我把三哥喊下来,你告诉他这里有流氓跟我装逼。”凤姐瞅了一眼,说:“代弟,我去给你喊他来。没事没事,你等一会儿。凤姐噼里啪啦地上了楼。”

    此时在台阶底下,那帮小兄弟正准备把曲老万扶起来。

    三哥从二楼下来,身后跟着20多人。代哥在门口摆手示意,三哥说:“老弟啊,谁啊。让我给一电炮,谁在装b。”

    他刚骂完,围着曲老万的兄弟们散开了。

    曲老万说:“谁在喊呢?”

    白三瞅了一眼,呀呀,这不是大万吗?连忙从台阶上下去了。代哥在台阶上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同时身边的哥们纷纷说:“我去,大万来了!大万厉害!

    安保也在说,凤姐,你不认识大万吗?”

    凤姐问:“谁是大万啊?我不知道啊。”

    三哥和他最熟。

    三哥往过一来,喊道:“老万,我扶你。你怎么过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啊?”来来来,我扶你,你妈的,扶鸡毛啊。三哥瞅眼台阶上边,代哥抱个膀瞅着呢,给扶起来。后边俩兄弟给拽起来了。

    老万对旁边小兄弟说,上车里把短把子取过来,跑过去四个小子从后备箱里,啪一把给五连子拽下来了,往过一来。三哥在这一摆手,别别别,大伙有话好好说。兄弟,大龙,你把那玩意放下,大哥求你还不行吗。大龙在这说,你是鸡毛呀你,万哥,打他不?

    三哥一拦,打啥打呀,怎么回事,跟三哥说说呗。我跟你说啥呀,这小白脸你朋友啊,我喊他像聋似的,我叫他下来扶我朋友他不扶,我不揍他呀,我没等打他呢,他给我一电炮。

    三哥一回头,兄弟你快进屋。

    白三,他敢走我就打你。

    三哥说兄弟,你进屋,凤姐也拽代哥,包括白三身边好几个兄弟都说,兄弟,你赶紧进屋。

    代哥也知道好汉不能吃眼前亏,人家是本地的,你就再报号,再吹牛逼,人家没听过你,崩你两下,你说你难受不?代哥也进屋了。

    凤姐当时挡门口的位置,曲老万一指,把他给我抓出来。三哥挡在面前。

    白三,你到底啥意思?大万,三哥这么大岁数,快60了,你想怎么地?你跟三哥说行不,今天晚上我妹子酒吧开业,挺热闹的事儿,咱别闹了,行不行,当给三哥个脸。

    我给你鸡毛脸,我告诉你,不好使,把他给我喊出来,他今天不出来,酒吧给你砸了。

    白三,别看你这么大岁数,照样揍,信不信!

    白三瞅着曲老万,我自己楼自己两下子行不行?能不能给你解气?说着朝脸上啪一嘴巴子。

    曲老万一瞅,不是你妈的,你跟我俩在这干啥呢?你叫三哥牛逼么?

    白三道:那是卖手表的小孩,你难为他干啥呀?他本身也不是保安的,谁他也不能知道啊。你上去一扒拉他,兴许给人家吓一跳,你看你跟小孩一样。你在阳江你是大哥,四十来岁谁不怕你?三哥对你都极其佩服,你跟小孩一样的没必要。

    你要替他出头是不?

    白三道:咋能叫出头,刚认识的小兄弟,咱都本地的,咱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在阳江你什么事儿?命另三哥,三哥哪次没给你照办,谁不听你的?三哥给你赔个不是,咱要喝酒咱换个地方,三哥安排你。

    曲老万道,白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能说这话,那行,你给我跪下,你不要出头吗?你要能给我跪下,这事就拉倒,他打我一电炮,给我鼻子打出血了,你就逼逼几句,事儿就拉倒了,谁有那么大面子?在阳江谁敢打我?打我他得没,我给你面子,你给我跪下。

    代哥这边在屋里都看见了,说我出去。凤姐拉着代哥,代弟,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帮小子手里有响子啊,你看他那好几把,你上去哐哐给你两响子,怎么整?三哥在本地,是老大哥,不能把他怎么地。

    代哥说你听我的,凤姐,三哥不能跪。

    凤姐说三哥能给他跪下么,他就在这故意找面儿呢,一会儿三哥几句话就给他化解。代哥刚要开口说话,眼见外边咕咚一下给跪下了。

    代哥愣了,凤姐一转头也懵逼了。

    曲老万手掐个腰,我告诉你,白三,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能打你,我打你让人笑话,但是你记住了,今天晚上是你在,换第二个人,腿我指定给他掐折了,最少崩他两下,让他有点记性,一喊老刘,哥我在,去上屋,不管多少,要张卡,你告诉老板以后咱来免费。

    老刘往屋里一来,凤姐先出来了,顺手给拽了一张5万的卡,往手里头一啪,这多少钱呢?5万。

    老刘说你记着点,我大哥曲老万,要张酒吧卡,是捧你场,咱万哥要是来,你酒吧都跟着出名,明白不?

    白三在地下跪着都没敢起来,眼瞅着徐老二奔车走了,自己要往起站,我叫你起来了,跪下,上车开走。你能起来,走。往车这一上,车就开走了。

    几个老弟给三哥一扶起来,白三说,没事儿。

    身边的几个老弟,他们都是被曲老万熊习惯的人,他们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哎呀,没啥,三哥,咱都给跪下过,我去年给他跪下十来回了,三哥,这不算啥,他妈的,这兔崽子,他的习惯不好,哪天我高低和他唠唠,喝点酒跟他说说,老让人跪下这习惯不好,这毛病得改,我得教育教育他,毕竟还是小。我这混多少年社会了。

    凤姐往过一来,三哥,咱这个…说着话,代哥也过来了,和白三一握手,代哥是双手,白三是单手,三哥,别的话我不说了,老弟,我告诉你,你别往心里去,这算个什么事,小凤开业,你大老远的过来,我能让你在这埃顿打么。三哥在阳江混社会的,宁可三哥挨打,也不能让你在这埃打,这不仅是丢我脸,更丢我老妹脸,传出去我怎么给我老妹当大哥啊。

    代哥看一眼凤姐,凤姐说,代弟,没事,进屋吧,咱该喝酒喝酒去,人家在社会上好使,咱就得认,没事没事,大伙开心点,三哥给咱把事摆了,咱也得感谢三哥。来大伙进屋吧。说完话,大伙都准备奔屋里走,代哥在最后面,白三一回头,走啊,兄弟,进屋咱俩接着喝呗,怎么了,心里不得劲了,用不着,不用有负担,三哥对你没话说。

    代哥一摆手,三哥,我马上进屋,代哥把电话往出一拿。

    王瑞在旁边说:“哥,这要是不把姓曲的胳膊腿都摘了,我都不答应。

    那你去就完了呗,我要是有左帅那两下子,我今天晚上用不着别人,我拿着十一连子不把他崩碎,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一问:“什么?” 王瑞回答:“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问王字倒着写念什么啊,还念王,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代哥把电话一拨通,对江林说:“你现在在哪呢?我在福州这边。

    你马上回深圳,你哥在阳江差点让人给打了,你能不能回来?”

    江林答道:“哥,那我马上回去。但是我回去之前能不能说句话?”

    代哥问:“什么话?”

    “怎么我一不在深圳你就挨打呢?我怎么一出来签订单你就挨打呢?回回都是。”

    代哥打断他的话,说:“江林,我摆弄不了你了。” 江林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哥我没有那意思,我就是把话说明白,都多少回了,我都习惯了。我马上往回走,我买飞机票飞回去。” 电话一挂断,随后通知左帅:“耀东马上回来,把徐远刚从汕尾都找过来了。”

    大伙开始集合人,代哥打了七八个电话,转身往包厢一进,白三一摆手,兄弟,快来,给你留好位置了。

    代哥往白三旁边一坐,三哥把酒杯一端,老弟,你不用有负担,哥是老了,我年轻20 岁,就这小崽子,我两把大钢砍,耳朵给他砍下来。像你这岁数,正是学事做事的时候,哥能看出来,你的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江湖的豪气。

    代哥一听,是吗,我看人不会差,兄弟,你是一个挺讲情义的人,一个很有智慧的人,而且你挺性情,但是三哥送给你一句话,男人一定要学会隐刃,刃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哥我这一辈子,就活这两个字,忍和退,你看到现在我什么问题没有,哥们照样交,朋友照样处。谁不得对我尊重三分,不是别的,今天晚上大万都说了,都听见了吧?

    大伙都说,三哥,听见了,小凤都听见了,人家说什么?今天只要不是三哥在这,换第二个人来,你看崩你不,就已经能证明你三哥了。兄弟,你能懂不?

    代哥说我能懂,就是有面子。

    三哥说,小兄弟你还是懂社会,三哥有点薄面,方方面面这一块。

    代哥一点头,三哥说,兄弟,咱俩该喝酒喝酒,将来该怎么处怎么处,到阳江有事还找三哥。

    代哥说,三哥,我打他,你看怎么样?

    三哥说,老弟,你这是喝多少,你知道曲大万是谁不,但是你的勇气可嘉,三哥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代哥说,三哥,我肯定打他,我把这话给你放这,而且用不上明天,我一会就打他,三哥要是有兴趣,我就领三哥一起去。

    白三一摆手,你可得了,小凤展示一下才艺,给代弟唱一首海阔天空。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

    代哥一听,唱的挺像。大伙接着喝酒,两个小时以后,代哥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瞅,江林实在离的太远,赶回来太慢,左帅和耀东从澳门,香港坐着大飞,快马加鞭往深圳回,远刚过来也没那么快,但是有左帅和耀东就完全够用。身边的大东,文强,彪马,陆丰明以及松岗四霸,这三伙人,加在一起50多人,十一连子就带了接近三十把,银白色的一拿出来,都寒光闪闪,眼看着人马一个小时就到了。

    电话响了,代哥,我耀东。

    代哥问,你到哪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快一点四十分钟,那你就四十分钟,明白了哥,代哥,到哪找你?

    你就来coco酒吧,你打听一下,最大的酒吧,你问吧,啪电话一挂。

    代哥一转头吓一跳,白三探个脑袋在后边听呢,问代哥,这是找谁了,听意思怎么找人了?

    代哥说,找几个朋友过来,我可告诉你老弟,卖手表的,你就调好这指针,给人安好机芯,打架那事与你不挨边。真要是打架,也是三哥去干,但是人得往以后看。

    代哥一摆手,三哥,咱俩喝酒,边喝边聊,不聊这事。代哥和白三一碰杯。

    白三一瞅凤姐,这老弟可交啊。

    小凤笑道,怎么的呢?三哥说,挺讲义气,打不过还非要去,就为了给三哥出气。三哥这话能听不明白吗?小凤今天晚上你别管了,一会我再安排他吃一顿,没有别人,就我和他多喝点,你别看长得挺瘦弱,一个卖手表的,这人我和,以后肯定是好使。

    说着话,很快四十分钟就到了。五十多人,十三台车,左帅,耀东都开着劳斯莱斯,松岗四霸的肖厚明,当时开的是耀东淘汰的四七零,后边清一色的大悍马,十三台车停到酒吧的斜对面,停好之后,陈耀东戴个黑框眼镜,穿一身西装,手里拿着银白色十一连子,脑袋左摇右晃,特别张狂。随后左帅光个膀子一下来,一身的肌肉块,下面穿个黑色西裤,双手捧着十一连子,松岗四霸和身后五十多个兄弟一下来。陈耀东把电话一拨通,哥,在哪屋呢。

    代哥说:“我出去,你在门口等我吧,不用你们进来了。”啪,电话一挂。代哥往起一站,“三哥,我出去一趟。”

    三哥说:“我和你出去。”

    “不是三哥,我来个朋友,我出去接一下。”

    “你接鸡毛,我和你出去,你要走也好,还是你找人,三哥得陪着你。”

    “三哥,我...” 还没等代哥说完,白三一摆手,“走走走,我和你出去,你尿尿我都陪你,走。”

    代哥一瞅,“走吧。” 代哥在前面,白三在后面跟着,“我告诉你,加代,我说的都是好话。”

    到门口,三哥跟出来有点懵逼了,“这干什么的?”

    代哥说:“这我朋友,三哥我给他们喊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不是介不介绍,这手里拿的什么?”

    代哥说:“拿的十一连子啊。”

    “这拿多少个啊?”

    代哥说:“我没查,三哥你要是好奇,你就查查。”

    “不是,加代...”

    代哥一摆手,“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 领头的七八个往过一来,和代哥一打招呼。白三在后面有点懵逼,

    代哥一招手,“都喊三哥。” 大伙纷纷和三哥打招呼。

    白三一听,兄弟好。

    代哥一摆手,“准备准备吧,都去车里坐着,告诉大伙,把花生米都满膛。一会换个地方,我带你们打架去,今天晚上都下死手打。” 大伙一点头,转身回到车里。

    代哥一转头,“三哥,来吧,给曲老万打个电话,咱找他去。”

    三哥说:“老弟,这...”

    代哥一听,你想问我是干啥的,我卖手表的,我这帮哥们,他们干别的买卖,经常在我这买手表,跟我的关系也非常好。就这样我打个电话全来了。

    三哥说:“你不是卖手表的,你店里是不是也卖钟。”

    代哥回答:“钟倒是有,但不怎么卖。”

    三哥说:“你这是给人送终啊,你这哪是卖手表啊。三哥,不说这些,你给打个电话。咱就打他,电话号多少,要不我打。”三哥吞吞吐吐不说话。

    代哥说:“三哥,我还得说点啥呢,你要说你不敢,代弟就无话可说了。”

    三哥一急眼:“我有什么我不敢的,你打吧,我把号告诉你,你真敢打怎么的。加代,今天晚上不是三哥刚你,咱别去了不敢打。”

    代哥说:“咱们这阵势,队形什么的,你也不是没见到。”

    “三哥也不是不认识,最前面那车,是不是最新款的马自达。”

    “三哥,那是劳斯莱斯。”

    “我知道,最新款马自达叫劳斯莱斯吗,我都知道,那车我去年坐过一回。”

    代哥一懵:“三哥,你把号给我。” 白三把电话给代哥。

    代哥问:“三哥,叫什么名?”

    叫曲老万。

    代哥拿起电话一拨:“曲老万,知道我谁不,你谁啊,我是你爹,你妈的。” 曲老万一懵逼,看了一眼电话号,“我是你祖宗,你谁啊,你打电话什么意思。”

    代哥问:“你敢报个点不,我找你去,我今天晚上和你见上一面,我让你知道知道,白三哥是干什么的,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不是阳江最牛逼的社会吗,我找你去。”

    曲老万一转头,不是,这电话号你们谁认识,身边的哥们拿过来一瞅,不认识啊,谁也不认识。曲老万把电话一拿,“你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不,你记住,你管我叫爹就行,你妈的,你找我来吧,我就在天王夜总会,你过来吧,我等着你。你千万别跑”。 啪,电话一挂。

    白三在旁边说:“老弟,咱得说好,你过去一定要敢干。既然要打,可没有回头路。”

    代哥说:“三哥,你跟我走吧,上车。” 代哥拉着白三,往头车劳斯莱斯里一坐,直奔天王夜总会。代哥在车里坐着,把手机一拨。“大东,你开的哪个车?我开后面的凌志四七零,你先过去,到夜总会踩个盘子,你转一圈,行。” 电话啪一挂。白三在后排说:“兄弟,踩盘子你都会,你不像是卖手表的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社会人不?你是不是混社会的?”

    代哥说:“三哥,我混什么社会啊,在你面前我不就是小辈吗。” 眼看着后面的四七零刷一过去,大东也是老痞子,也算是比较有经验,到夜总会门口转一圈,掉头回来,到代哥车旁边。“代哥,门扣至少得集结30多号人,都在门口站着,我没看清有几把家伙事,但大部分都是大砍。行,你在后面跟着吧。” 耀东开车,说着话,车一开起来,能看出来,白三有点紧张,手见哆嗦。

    眼看着十三台车过来了,曲老万站着门口台阶上一瞅:“是他们不?” 旁边的兄弟说:“万哥,不是一般人啊,开劳斯莱斯来的,开什么能有啥用。” 把五连子给我。” 兄弟把五连子,往曲老万手里一递,一撸膛火。一会看我的。” 白三还有脾气了,他是个啥呀,说着话,车队往夜总会门口一停,代哥从头车上下来,白三下来在后面说:“老弟,加点小心,知道。”

    代哥一招手,“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都在身后站齐了。” 代哥径直的往对面走,身后五十多人跟着,曲老万一指:“你不是那保安吗,你也不是白三啊,我看你真不想好了,你敢报个号不。” 代哥刚要说话,陈耀东在旁边说:“哥,不用说,我直接推他,推完再唠。” 陈耀东几个箭步,奔着对面过去了,拿着十一连子,哐哐放响子。听到响子声,左帅,松岗四霸全都往对面冲,三十多把十一连,打对面五六把五连,根本没有可比性,就是扫射加平推,三十多把十一连子响声不断,曲老万的兄弟放了几响子,拿五连子的全被崩倒了。

    曲老万从始至终一共说两句话,第一句:“你不是保安吗。” 第二句:“快跑。” 喊完快跑朝着对面崩了一响子,转头就跑了,但是他身边的兄弟在门口至少被放倒十五六个,剩下的那些跟着曲老万,从酒吧后门跑了。代哥也没想对他们赶尽杀绝,陈耀东还要往里冲,一转头:“哥,还进去不,拉倒吧。” 代哥一转头:“三哥,怎么办?白三都看得一脸茫然。

    代哥吩咐让王瑞打了一二零,代哥一挥手示意耀东,咱们上车,走吧。代哥,为啥不追呢?咱们直接进去,问问是做什么的,他们有什么买卖。咱们给他砸了,但代哥认为现在不必如此仓促,咱们可以逐步接触。今天只是个开头,等明天江林、远刚等人都到齐了,深圳的兄弟们也来了,咱们将会有更多的策略来收拾他们。没必要急于行动,咱们先撤出去吧。

    说完,大家上了车,将白三带回了凤姐的酒吧。车一停在酒吧门口,大家迅速走进屋里。白三走到代哥身边,代哥开口说:“老兄弟,我这次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你的仁义和胸怀。刚才在门口,为了保护我,你甚至愿意为别人跪下,这真是让我佩服不已。三哥,你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这几天,我会一直在这里待着,对付这个姓曲的,我会亲自出手,无论他有多大的社会影响,都不在话下。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三哥,这次我绝对会全力支持你,让你在这里名声更大。”白三欲言又止,代哥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以为他是想要表达感谢之情,但代哥没有追问。

    当天晚上,曲老万的兄弟被送往医院,代哥也没有过多介入。他和他的伙伴们都住进了酒店。白三和凤姐随后也赶到,要给代哥拿钱,但代哥却婉拒了。白三问凤姐怎么认识的加代,凤姐说:“我是通过一个妹妹认识代哥的,她告诉我在深圳代哥非常厉害,我曾经请他帮我处理一笔账,要了三百多万元,他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呢,

    三哥说,刚刚在酒吧门口,他简直是狠角色,他手下的兄弟简直是威风凛凛,他底下这帮兄弟崩倒十多个,眼皮不带眨一下的,加代一招手上车就走了。我就感觉,这位兄弟绝对是个值得交往的人。看吧,他说这事还没完,我们等着明天看他如何处理吧。”说完这话,两人也回到各自的家里。

    天刚破晓,江林领着一群五六十名兄弟抵达,紧随其后,徐远刚也带着三四十人到场。此时,阳江已聚集了一百多人。第二天的上午,白三一大早赶到酒店,毫不客气地推开代哥的房门。

    \\\"兄弟,起床了吗?\\\" 三哥询问,\\\"昨晚休息如何?\\\"

    \\\"我睡得很好,\\\" 代哥回答道。

    \\\"三哥,你呢?\\\" 代哥关切地问。

    \\\"我也不错。\\\" 三哥回应,\\\"让大家下楼吃顿早饭吧。我让我儿子拉来了一车五粮液,中午吃饭时每人一瓶。另外,我还买了一百五十多条华子,每人拿一条。\\\"

    代哥说:\\\"老哥,你太客气了,

    三哥说,应该的。

    三哥突然改变话题,\\\"那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呢?\\\"

    正当他们谈话时,代哥的手机响了。

    \\\"等一下,这是谁的电话?\\\" 三哥好奇地问。

    \\\"是曲老万的。\\\" 代哥接听电话,,\\\"什么意思?

    曲老万说道,昨晚的事情,我没做任何准备。

    你的意思是不服气,想再来一场?告诉我地点,我过去找你。\\\"

    曲老万声音里透着一丝歉意,\\\"代哥,你看,我们可别再打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确实低估了你。我打听了一些,深圳的头目是你,江湖中的大哥也是你。代哥,你在哪个酒店?我想见你,赔个不是。能不能放过我?\\\"

    代哥犹豫片刻后说:\\\"好吧,我在祥云酒店一楼等你。来吧。\\\"

    电话结束后,代哥看向白三,\\\"曲老万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他退缩,也不好判断他的真实意图。\\\"

    代哥立刻明白,他可能有不少有权有势的朋友。

    三哥说,我要不要打探一下...

    代哥摆了摆手,表现得毫不在意:“没关系,让他来吧。我会在一楼等他。”

    三哥表示:“代弟,我陪你去。”代哥点头答应。

    代哥随即带着一百多名兄弟走下楼,不到四十分钟,一辆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在门口,曲老万走进酒店大门,一眼看见了一百多人的庞大阵势,明显有些措手不及。代哥上前问道:“曲老万,你什么意思?”

    曲老万点头哈腰,急忙解释:“代哥,我一个人前来,特地赔罪。”

    代哥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好,你过来吧。”

    曲老万来到代哥面前,他们之间有四五米的距离。

    江林拿着短把子一指,不要动,站在那里。曲老万点了点头,大哥,我不动。

    江林说,你玩漂了,竟然敢得罪了我哥。曲老万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林哥,我不对。我听说过深圳的二哥你的名声,我不敢冒犯你。

    江林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在社会中玩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左帅、耀东、远刚手持十一连站成一排,代哥一抱膀,说曲老万想表达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代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所警惕。首先,我没有那个胆量,让我绑雷管,我不敢,我担心会炸死我,让我自己去见阎王。我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找任何人。代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曲老万跪在地上,代哥,这没什么,我再猛嗑一个头,说着话,曲老万就往地上撞去。

    代哥一指,你站起来。

    曲老万说,代哥,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让我跪着说吧。

    白三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

    曲老万说,我在阳江混到今天不容易,虽然被你打倒了十五六个兄弟,但是无论怎样,如果我再与你对抗,我将一无所有。我明白,如果我再与你交手,我可能会被你干出阳江,甚至被你销户,代哥,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威名,如果我在跟你对抗,不仅在阳江无法立足,外面的社会也不会理睬我。所以代哥,你放过我吧,我认输了。

    代哥说,如果我还继续对你施压,这事会传出去,对我的名誉也不好,别人肯定会说我欺负人,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我呢?

    代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真心诚意向你低头认输,我真的不敢再惹你。

    代哥一指,这事白三同意吗?

    曲老万看了一眼白三,朝自己脸上打了两个耳光,三哥,你放过我吧。昨晚我让你跪下,我不对,我给三哥磕个头。三哥,以后你是大哥。说完,曲老万给三哥嗑一个头。

    曲老万看向代哥,代哥我可以起来了么。

    起来吧。代哥,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转身就离开了。

    白三苦笑着说,代哥,他是什么意思,竟然服气了。

    代哥听后,行了,有头发谁愿意当马户呢?但凡有点血性,有点勇气,谁也不想给别人跪下去。不用纠结了,他服不服气,真心还是假意,都无所谓。

    说完,代哥摆摆手,大伙上楼吃饭吧,三哥备了酒,众人听闻,纷纷往楼上走去。代哥刚要起身上楼,白三拉住他,兄弟,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你能帮帮我吗?代哥说,你说吧三哥,我能帮你什么?兄弟,我真的没想到,曲老万在阳江待了十多年,谁也不敢得罪他,你一来就把他搞定了。我从没想到他会跪下。

    代哥问,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三哥不怕你笑话,刚才我就想说,但是我没好意思。

    三哥,你想说什么?他经营的KtV、酒吧、旅店,以前都是我的。

    代哥问,你的东西被他抢走了?

    三哥说,这过去已经有六七年了,他现在经营得很好,收保护费,然后往那里送啤酒。我现在都没事干,刚才我想说,有点不好意思,看到你一百多个兄弟站着,三哥也要给点面子,我想等他们走后再单独和你说。

    代哥一听,就是说我帮你要回来呗!

    如果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就那样。

    代哥一寻思,我打哥电话给。

    兄弟,你等会儿。

    还有事吗?

    三哥说,他还欠我钱。代哥问,多少钱呢?一千三百多万。好,我替你要回来,代哥拿电话要拨过去,兄弟,你等会儿。

    代哥一瞅,你还有事啊?白三点点头。

    代哥问,还有什么事?

    我以前在海边盖了两栋度假别墅,他也给我弄走了。不是三哥,你在阳江是他财神爷啊,还是说你专门给他挣钱的?

    兄弟,实话告诉你,他自从发达以后,第一个玩弄我的就是他。但是这小子整我归整我,谁要欺负我,他真过来帮我,我早年做买卖赚不少钱,我之前是开化工厂的,他每帮我打一次仗,都得向我要三五十万,打大仗就要百八十万,我得罪不起他。

    三哥走这么多年社会,我也见过很多人,你是我见过的大哥里最强硬的。兄弟,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打不过他。多少次他拿着双管子到我家里,给我怼床上了。

    有一次我喝多了睡觉,你都想不到他怎么对我。

    代哥问,怎么对你?

    兄弟,这没人我和你一个人说,他往我嘴里尿尿。代哥懵了。我睡觉打呼噜,他喊我好几声,都没能喊醒我,他往我嘴里尿尿,他妈的,我一打呼噜,差点就没过去。

    代哥想笑还不好意思笑出声,憋得脸通红。

    代哥一瞅,说,三哥,我找他。

    代哥拿着手机一拨,曲老万,你回来一趟。

    曲老万问代哥,有什么指示?

    你回来一趟,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不动你吗?行,代哥,我这就回去。啪,电话一挂。不到十五分钟,曲老万进了屋,代哥,你找我啊。

    代哥一指,你过来。曲老万走到前面,代哥和白三坐着。曲老万想坐下,代哥一指,站着。谁让你坐下了?哎,代哥。

    代哥说,所有三哥的东西,三哥的生意,欠三哥的钱,还有两栋别墅,全部还给三哥。

    曲老万一想,没问题,刚才我就要和代哥说,但是我忘了。

    代哥说,咱俩年纪差不多,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姓曲的,你他妈的,我黑白两道见过的人多了,刚才你那个眼神我就看出来不对了。我把话说到前面,你敢跟我玩花样,你记住了,我不仅让你在阳江待不了,而且胳膊腿都给你打折。听懂没?

    曲老万说,代哥,你放心,我回去就办这件事。你给我两天的时间,代哥,两天后我做东,我亲手把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你。

    代哥说,行,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你要是能打听到我干什么的,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多大的背景。我这句话你给我铭记在心里。

    曲老万说道,我记住了,代哥,你放一万个心。

    走吧。曲老万点头,朝着白三挥手,三哥,走了。说完话转身出去了。

    白三听得一清二楚。晚上白三和代哥喝得醉醺醺,白三一直给代哥敬酒。很快两天时间过去,第三天的中午,曲老万给代哥打来电话。

    代哥接通电话,代哥,这样,我已经准备好,这钱一千三百多万,我多准备了一百万,还有别墅就在海边不张腿,一条街的生意还在这。

    曲老万说,代哥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曲老万说,这是我全部的钱财,如果我把这些生意都交出去,代哥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呢?

    你自己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曲老万说,我还记得呢,我都记得呢。

    代哥说:这么说你现在有和我对抗的能力了是吗?找白道还是找兄弟了?

    曲老万说,加代,你记住,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些,你敢来拿就行,我就在歌厅一条街,你看你敢来不?我就在这等着你,钱、合同、手续都在这儿,你敢来吗?

    代哥没有回答。

    曲老万说,深圳的大哥害怕了吗?要是害怕了,最好赶紧滚回深圳去,我就在这等你。

    代哥说: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你,你等着。

    曲老万说:我等着你,来来来,我等着你。

    啪!电话挂断了。

    三哥说道:兄弟,这事肯定是备人了,你听我说,这个事情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