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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黎逸川又闭上了眼睛,对她不理不睬,冉蜜有些不耐烦起来,抬腕看看表,又推他了他一下。夹答列晓
“车钥匙在哪里,我要上班了。”
黎逸川长眉微微拧了拧,低低地说了句,“在口袋里。”
口袋……
冉蜜低眼看,裤兜里确实有东西鼓起,面对他故意刁难的举动,她不免有些愤懑不平,没长手吗?还得她伺侯到那种程度棼!
不过,速战速决吧!冉蜜稳住了后方,才能在前线大展拳脚。
她蹲下去,小手小心翼翼地插|进他的裤兜,这休闲裤有些修身,躺在那里压得紧紧的,小手要深入进去,就隔着那薄薄的裤兜料子,感觉到了他体温的滚烫。
“你躺歪一点,我拿不到,让我进去。搓”
她鼻尖上又开始冒汗了,抬眼瞪他。
黎逸川还果真歪了歪腰,冉蜜的小手一下子就探进去了,手指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她怔了一下,摁了摁,只过了两三秒,她迅速明白过来,脑子里嗡地疯狂一炸,手飞快地往回收。
可他手更快,就这样摁住了她,头一偏,幽亮的双瞳饱含戏谑。
“冉冉,你还越来越会勾|引人了,这又是什么手段?是不是早上只填20万,现在后悔了?”
“是啊是啊,我应该填2亿,你放开我。”
冉蜜跪坐在了地上,一手被他死摁着,指尖能感觉到他的冲|动正一点一点地饱胀起来,另一手赶紧去用力掐他使坏的手指。
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扳得他的手指都吱嘎响了,换回来的,却是他越加用力地把她的手摁向那件恶魔武器。
冉蜜不敢再挣扎了,黎逸川这人,总是从每一件事上来教训她,让她明白越反抗他,他就打得越重的道理。
“会有人进来,看到了多不好。”
冉蜜侧过了脸,紧紧地闭着眼睛,小声央求他。
“什么不好?”
他嗤笑一声,掐着她的小脸晃了晃。
“项链取掉有好几天了,晚上我要看你戴上。”
冉蜜赶紧点头,只要现在他的魔爪肯挪开,别说戴项链,就是戴手铐她也愿意。
“给我按按头。”他这才慢慢吞吞地松开了手,又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哑地说。
冉蜜快速撤回被他得快断掉的手指,揉了好一会儿,悄悄抬眼看他。他喝了不少酒,一身酒味儿,还脾气暴躁。她不应该来,他看上去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我下午要上班,你要是现在不回公司,我先走。”她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平静了,这才轻轻地说了几句。
“你想SF多开几天,就乖一点,我让你多玩几天。”
他沉默一会儿,蓦地又睁开眼睛,冷漠地看向她。
冉蜜的心一沉,双手紧紧地抠着真皮沙发的,小声说:
“你要敢这样做,那我就……”
“就什么?”
他的唇角微勾起来,目光冷竣得像两把寒冽的刀,割向她紧绷的神经。
“我就给你按摩。”
冉蜜立刻抬起了手,在他的头皮上一顿乱按。SF不仅是她的梦,还是林利平、董伟、吴珊珊的梦,若毁在她手里,她万死难以谢罪。
黎逸川的神情微微沉了沉,但没再出声。
她柔软的指肚子抚过他的头皮,虽然节奏僵硬,还带着糟糕的情绪,可依然让他感觉到了舒适,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绵长,渐渐的,居然睡过去了。夹答列晓
冉蜜有些懊恼,这算什么?他喝醉了睡大觉,把她叫过来戏弄一番!她的胳膊也酸痛起来了,本来就没吃午餐,还一路骑着自行车狂奔过来,又被他折磨得一身神经打结,现在肚子饿得贴到了后背,口也渴了,人也乏了,他却睡得如此香!
她眯了眯眼睛,伸出两指,在他的眼睛前面做了叉的姿势,无声地骂了几句——黎逸川你就是个外表光鲜的臭梨子,里面都是臭的!
大门突然被推开,温和的女声随即传了进来:
“逸川,你怎么醉在这里了?”
冉蜜扭头,只见苏怡芳和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三人视线对上,那二人的脚步立刻就停了。冉蜜认得那女人,是商会蔡会长的太太周兰兰。以前还常和她小后妈一起打麻将。
“咦,我们走错了吗?”
苏怡芳退了一步,歪了歪头,看清了沙发上的人,脸色蓦地一沉。
“这位是……”
周兰兰却有点不敢认她,冉蜜的卷发扎着马尾,脂粉未施的脸上汗渗渗的,衣服更是周兰兰这种人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夜市货。
“是他们公司的职工吧,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不用你照顾他。”
苏怡芳大步过来,娥眉紧拧,冷冷地盯着冉蜜。
冉蜜巴不得走,可她一站起来,不仅脚发麻,而且衣角还在黎逸川的掌心里攥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抓进手里的。
“黎总,老太太来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冉蜜拉着裙角,郁闷地叫黎逸川。
“这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那个……冉小姐吗?”
周兰兰走近来,一脸愕然地看着这情形,终于认出了冉蜜。
“蔡太太。”
冉蜜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他喝醉了,你叫不醒,还用得着叫他吗?”
苏怡芳看到周兰认出了冉蜜,火气有些冒腾出来,她强压着这情绪,扭头看着周兰兰说:
“可能是喝醉了,秦方请她过来帮忙照看一下。”
“你们……很熟?”
周兰兰盯着冉蜜,一脸狐疑。未来女婿和小美人独处一室,还抓着别人的衣服,这情形当然哪个做妈的也看不顺眼。
“冉蜜,你在这里啊?沈司晨呢?”
蔡梦娅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冉蜜转头看她,勉强打了声招呼。
“蔡小姐。”
“怎么醉成这样了?”
蔡梦娅走近了,看着这情形,掩唇一笑,扭头看冉蜜。
“沈司晨呢?小心他看到了会生气呢。”
“他……”
冉蜜微微拧眉,也懒得解释,小声说:
“有没有小刀,指甲钳之类的?”
苏怡芳从小包里翻出来,往她掌心一拍。冉蜜扯着衣裳就剪,指甲钳剪得她心都疼烂了,又得买衣服!又得看他脸色!她紧抿着唇,匆匆剪完了,把他抓的那片布一撕,把指甲钳还给苏怡芳,掉头就走。
“这个冉小姐还真奇怪!”
周兰兰不悦地拧紧了画得细长的眉,盯着她的背影问。
“只怕是走错了地方,以为这里是沈司晨,结果被绊住了吧?”
蔡梦娅只是微笑,弯下腰,手抚过了黎逸川的额头,柔声说:
“很烫呢,喝太多酒了,不是说他胃不好吗?以后要劝他少喝一些才行。”
她温柔体贴,看在苏怡芳眼里是喜不自禁,连连点头,转头对周兰兰说:
“亲家母,我家逸川能遇上梦娅这样的好女孩,真是有福气。”
周兰兰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呵呵一笑,挽住了苏怡芳的手臂,笑着说:
“哪里,逸川这样优秀,是我家梦娅的福气,你可不能嫌她不懂得做家务,到时候伺侯婆婆不周到的地方,你还得多原谅她。”
苏怡芳一听,连连摇头,也跟着笑起来。
“怎么会?梦娅这样懂事温柔,到了我家里,我们全家人捧着她、疼着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干家务?”
冉蜜此时正返回厅里,她的自行车钥匙还在沙发上丢着,就在黎逸川的脚头。
她硬着头皮进去,自己把自己当隐形人,当瞎子,当聋子,快步从那三个女人身边过去。
苏怡芳见她进来,脸色又是一变,冉蜜侧着脸,不去看她包青天一样的表情,从他脚头找到了自行车钥匙,低头就走。
蔡梦娅还维持着微笑,看着冉蜜。
黎逸川突然翻了个身,一手臂搂住了蔡梦娅的腿,小声呓语了一句,蔡梦娅一怔,随即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冉小姐,是真的很奇怪,冉宋武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无礼过啊,怎么越来越没家教了?”
周兰兰正盯着冉蜜的背影不满地指责,苏怡芳也忙着以冷漠的姿态去“欢送”冉蜜,二人都没听清黎逸川的呓语。
等转过身来时,只看到黎逸川抱着蔡梦娅的腿,相视一笑。
“逸川失态了,我们把他扶下去吧。”苏怡芳过来,轻轻拍了拍蔡梦娅的肩。
蔡梦娅反应过来,恢复了镇定,温驯地点头,和苏怡芳一起,扶黎逸川坐了起来。
黎逸川的车钥匙在靠着沙发背的地方,那一侧的裤兜里滑出一只小手串,绿幽灵宝石攒在一起,幽幽闪着暗光。她拿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准备放回他的口袋里。
“呵,这个是逸川送你的吧。”苏怡芳转过头来,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珠串,笑着说。
“不知道,伯母先帮他保管吧。”蔡梦娅笑笑,把珠串递给苏怡芳。
“什么不知道,戴着吧,前天听他问艺涵什么星座守护,一个大男人问这个干什么,还不是给你,戴着。”
苏怡芳拉着蔡梦娅的手,给她戴上去。
蔡梦娅举起手腕,看了会儿,柔柔一笑,双瞳里泛起了一阵微波,随即平静。
“走了。”苏怡芳叫进了司机,把黎逸川背了起来,几人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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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蹬着自行车,沿着大街边缘往公司赶。正上班高峰期,黎逸川的车就夹在车流中,缓缓前行。她一扭头就看到蔡梦娅坐在后座,正侧过身,用手帕给黎逸川擦额上的汗。
蔡梦娅也看了出来,和她的视线对上,随即挪开,给他擦汗的手帕已经到了他的耳朵后。
冉蜜平静地转过脸来,她和黎逸川的婚姻,只是一场玩笑而已,待那个男人哪天怨气消了,玩得不耐烦了,她也能解脱了。
她用力蹬着自行车,从车流里穿过去,远远地把黎逸川的车抛到老远的后面,自始至终,她没再回头看上一眼。
她买了个面包,对付了中餐,又去公司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件白衬衣换上,剪坏的那件没舍得丢,准备想办法贴朵什么花上去,蕾|丝什么的,也能继续穿。
下午在办公室里忙了个天昏地暗,晚上匆匆去买了菜,赶去照顾失恋的空姐林可韵。
那妮子恋爱的事,她一无所知。
摁过了门铃,林可韵披头散发,双眼红肿地过来开门。
“你今天不上班?不要飞吗?”
冉蜜大包小包地进去,气喘吁吁地把东西放下,一抹汗,在沙发上坐下。
“你没拖鞋。”
林可韵到这时候了,还在关心她从印度带回来的高级地毯!冉蜜翻了个白眼,把鞋踢开。
“你和谁谈恋爱啊?”
“飞的时候认识的,他总坐头等舱去拉斯维加斯,有一回还和齐梓商坐在一起,我就说了,和你那个白眼狼在一起的,准没好东西……你那么没眼光,看中的男人,身边人肯定也不怎么样!”
“那你还和他在一起?”
冉蜜咧了咧嘴,都不怎么说她才好。
“那我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你不是也瞎过一回眼?”
林可韵往她身边一坐,揪了纸巾,继续哭。
“你是被那些冲昏了头脑吧……”
冉蜜站起来,看着墙上的镜框,镜框里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各种各样的信用卡。
“全冻结了,没用,全成假的了。”
林可韵抬头看了一眼,哭声更大了。
“而且我送他的东西也很贵的好不好?你知道他穿什么吗?全是意大利的定制衬衣,我给他买了好几件呢。”
“叫什么啊?”冉蜜忍不住问,这爱好不是和黎逸川一样吗?
“王蓝彦。”林可韵抽抽答答地,揪着鼻子又是一醒。
“怎么这么难听的名字啊?”冉蜜又咧了咧嘴,脱口而出。
“名字难听,人不难看啊,我就好这口,你以为坐头等舱的都是帅哥吗?很难得遇上一个看得顺眼的,还未婚的,还品味不错的,不挺着肚子装三十岁的。”
林可韵叨叨不停,冉蜜摇了摇头,起身去做饭。“你会做吗?”林可韵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
“学啊。”冉蜜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把菜往厨房里抱。
“喂,我餐具很贵的,你别给我摔了。”林可韵赶紧站起来去监督她。
“你要吃就别罗嗦了。”冉蜜累得半死,还要伺侯这失恋的大小姐。
可怎么办呢,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只有林可韵一直在接济她,帮她联络工作。其他朋友,早就看着她就绕了三条街,怕她借钱,还不起钱。
人在困境之中,才看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冉蜜珍惜这个朋友,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温暖,这是千金不换的友谊。
她拖了张椅子坐着择菜,听着林可韵在那边唠叨。
“我每天加班,飞来飞去,就想多攒点钱,冒着生命危险搞点代购,不就是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吗?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又没有有钱的父母给我金山银山,他们离婚之后,什么事都靠我自己,就连这套小房子也是我自己辛苦攒的钱付了首付,凭什么我就不能找个有钱男人,让我过得轻松一些,为什么有些长得不如我的都嫁得那么好?我好容易找个顺心的,他还劈腿。”
冉蜜想了想,耸耸肩,继续掐菜叶,“有钱男人大都靠不住吧,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