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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柯已经暴怒,她的行为举止已经完全失控,慕玄被一掌打伤完全没有能力与之对抗,正等着致命一拳打到身上之时,玖冰和慕子寒从外赶来,挡住了那致命一拳。
“未柯!你疯了?他是你亲爹!”玖冰握住未柯的手腕。
“松开我,他做了孽不可活!”未柯一掌弹开玖冰还欲去杀慕玄。
“未柯,慕玄是你的生父!”慕子寒也极力劝说,谁知未柯全然不管不顾,牟足了力道凝成一股真气打向慕玄,就在这危机一刻,慕子夜从外边赶来,挡在慕玄身前与未柯对抗。
“慕子寒,带父皇去疗伤。”慕子夜出掌顶住了未柯的掌心,表面色淡定自如,实则心痛不已。
待慕子寒、玖冰将慕玄带走后,慕子夜也收回了掌,他本身就负有重伤气血倒流一口血都喷在橙子树上,然而未柯杀红了眼睛,看到慕子夜的模样心中一痛,却还欲去追慕玄。
慕子夜握紧拳头,拼尽全力拦住未柯,凝视着她的眼:“未柯!可怕的不是你要杀自己的生父,最可怕的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身中魔障。”
“我清醒的很。”未柯咬牙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慕子夜,是什么让他们二人变成如今这样?他们两个似乎没有好过多少日子,他们两个一直在错过。
当未柯紧闭双目再睁开的时候,就看着慕子夜拔出雷炎剑,直指她的胸口,未柯一怔。
未柯不语,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她一手造成,但她杀慕玄仅仅是为了报仇么?当然慕子夜是这么想的,然而未柯并非因此一原因。
她一手握住雷炎剑的剑刃,手心上立刻沁出血来,慕子夜的心头被重重一击,未柯的手用力向她自己刺去,慕子夜的心头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将雷炎剑抽开扔到好远。
“我想问你一句,为了慕玄,你但愿与我为敌?”未柯转身,出血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腰间的帕子,她怕慕子夜的回答,她心中早已知晓答案,却偏偏要听慕子夜亲口说。
“你们是父女,仇恨不足以让你们成为敌人。”慕子夜没有正面回答,只听着血滴掉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他的心极痛。
“我还想问你一句,家国不可共存你会做何选择?”
“国灭家亡,家亡国不可灭!”慕子夜的眼神凝重,水如镜说过慕炎王朝的生死左右着慕氏后代子子孙孙的命运。
“我最后问你一句,至亲叛国你会如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视情况轻重,重则自是不可姑息。”慕子夜字字句句锥痛着未柯的心,然而慕子夜却是站在夫君与君主之间做着回答。
那今日便做个了断吧!未柯心一横,从袖中拿出一把短的匕首没有思考的就向慕子夜刺去。
只听“撕拉”锋刃穿过血肉骨头的声音,未柯手中的匕首深深的刺在了慕子夜的胸口。
慕子夜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少不了黑暗决绝,而未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而玖冰和慕子寒将慕玄带到安全的宫殿内后,玖冰本想反转去到禁。地看一下情况,但却被春华宫内坐着轮椅的未萱所吸引。
未萱的眼神无光,心中百般怨恨却苦于无处诉苦排除。
“你的腿是怎么了?”玖冰走近去,看着未萱摊着的腿。
未萱抬头看了眼和未柯的相貌完全相同的玖冰微愣,随后感观到玖冰的眉眼略冷无情便心中了然她的身份。
“明知故问。”未萱没好气的说道。
“因为你,阿柯可是差点丧命。”玖冰的脸突的一黑,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未萱身前拔出腰间长剑刺入未萱的左胸口。
当剑刺入的那一刹那,玖冰的大脑跟着撕扯一下,而未萱一口血几乎都溅到了玖冰的脸上。
玖冰突的捂着头喊痛:“头怎么会这么痛……”
这个时候,未柯和金嬷嬷扶着受伤的慕子夜踏入春华宫,由于春华宫离禁。地较近且有个巨大的热水湖。
当他们踏入春华宫,金嬷嬷突然驻足,看到未萱中剑,而刺入那一剑的人是玖冰的时候,瞳孔突的放大。
金嬷嬷惊恐的叫道:“啊!怎么会这样?冰儿?萱儿?”
金嬷嬷扔下慕子夜就跑到玖冰身旁突的给了玖冰一个巴掌,玖冰微微错愕。
“金玉姑姑?你……”为什么打我?委屈蓦然爬上了玖冰的心头。
自小她就被慕玄收养,而她独自在一个宫内,很少有人看她,金嬷嬷奇怪的总是经常看她,待她如亲生女儿般。
“萱儿,萱儿。”金嬷嬷在未萱身旁蹲下轻轻地抚摸着未萱的伤口。
未萱也是一愣,她和金嬷嬷并不熟。
金嬷嬷看着奄奄一息的未萱,突的站起直视玖冰:“冰儿,你可知你所刺的是你的亲妹妹?你糊涂呀!”
“亲妹妹?”玖冰似信非信的退了两步,她其实早就这么觉得了,但是她始终不敢让自己相信自己不是慕玄的女儿。
未柯也为之一愣,但并不阻碍她扶着慕子夜入那热气腾腾的湖。
未柯从容不迫的为慕子夜宽下上衣,为他悉心洗着伤口,再点穴为他止血并且失去直觉,让他不再感到那么痛楚了。
然后就下湖,她先踏入湖里,突的发现湖水很浅,水平线还没有到自己的腰处。
她从来也不知道春华宫的湖水如此的浅,更奇怪的是脚下光滑无杂质,水更是清澈见不到底,原来只是湖下砖质地颜色的问题。
未柯解开心中疑惑后与慕子夜打坐再为他驱寒疗伤,另外还空出一半脑子听着金嬷嬷叙述的往事。
“啊!”
“生了生了,是两个女儿。”春迎激动的说道,同时床边的另一个女子也诞下了两个女儿。
未连城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我同在此处生下双胞胎,这便是缘分,不如我们就此结拜为姐妹?”
另一个床上的女子眼中带着丝狡黠她不过是女子,信任上一个为她赎身的男子,并怀了他的孩子,后来又被那人无情抛弃,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没有多少钱财好不容易挺到了生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才生下孩子,竟不想还是两个女儿,本想生个儿子去找那个男人的。
看看未连城身旁侍女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们是有钱人家,当然有如此契机便不能不抓住。
“小女子王冰雪。”这个狡黠女人弱弱的说道,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别人看来甚是感到怜悯。
“我叫连城,看妹妹不大,从今往后便做我的义妹吧!”未连城真心一笑,却不知对面床上的王冰雪正在打着算盘。
小孩子刚生出来本年幼看不清长相,这四个女婴长得根本分辨不出来,而王冰雪与春迎交谈无意间知道未连城与皇室有关,身份是府上的独女,和当今的王上妃子也有些关联亲戚。王冰雪更是嫉妒羡慕。
三日后,未连城与王冰雪独处的时候,下地含笑着抱着王冰雪的孩子,“妹妹可想到孩子的名字了?”
“还没有,不如姐姐赐个名字?”王冰雪也笑着。
未连城想了想就亲手写了玖冰、玖雪在两张宣纸上,然后放在了王冰雪的两个孩子身旁。
秋霜买回了很多布料,给几个孩子穿上,用的尽是相似的布料。
生产第五日,未连城便要去北冥宫后山祭拜北冥珑钰的爹,春迎与秋霜跟着去。
而王冰雪则是照看四个孩子,她决心让自己的孩子换未连城的孩子,这样她们便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她王冰雪就算明着是未连城的结拜妹妹,现实中她的孩子恐怕也借不着太多的光。
换了一个孩子却忘记拿掉有“玖冰”字样的纸条,北冥珑钰便回来了,他偷偷的给未连城的两个孩子运功,并拿剪刀和一些清水来。
“你这是?”王冰雪疑惑。
“不要声张。”北冥珑钰拿着草药给两个婴孩吃下,并且开始换心,王冰雪惊呆的直至换心完成后,其中一个婴儿已然没有呼吸,北冥珑钰眼神阴沉狠狠一个拳头砸在地上道:“还是失败了么?”
他在未连城的未柯生出来后就差觉她的心脏空洞,靠着大地灵气呼吸,可那并非长久之计,恐怕长不大就会夭折,唯有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婴孩的心分她一半,她才能生存下去,她倒是活了,而换心那一位却不幸的将死了。
王冰雪心揪的很疼,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快没有呼吸了,可她又不敢说些什么,看北冥珑钰的架势她怎敢多言?
“王姑娘,连城这个孩子不幸失去性命希望你不要声张,我这就去寻找一个差不多的婴孩来顶替这个。”北冥珑钰深知未连城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孩子,否则他也不会试着分心。
王冰雪脑瓜一转,既然死了一个,那便是她没有那富贵命,她手里还有个自己的孩子,就用自己床上的自己的孩子和未连城床上的自己的孩子换吧!
“北冥公子,连城姐姐待我甚好,我也该做妹妹应该做的事情。”她起身抱着自己仅剩的孩子并抽出玖雪那张纸条,放到了未连城的床上,再抱起那个血迹满身的孩子眼睛通红道:“这个孩子的命可真苦!”
后来北冥珑钰便抱这个将死婴孩下了山,后遇到杀手没空埋下孩子便放到了路旁,被慕玄捡到救活。
而玖雪玖冰的名字便是未连城所起,希望她们长长久久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也长久幸福快乐。
慕玄因为看到那白布条上未连城的字迹才救活玖冰,而后又对玖冰甚好。对玖冰的关爱完全胜过未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