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永远沉默

翘着二郎腿喝可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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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好问题,有他们也不会承认,你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

    “细思极恐。”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人本来就是村子里的人,庄稼被炸了,不得已抢劫?”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一方,也可以相信任何一方,但谁的话都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只有我好奇这些人被捕后到底算哪个国家的犯人吗?”

    “被抓就是处死,你知道什么叫流匪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随着弹幕骂架开始,三个人被派遣到不同分队。

    陡峭山坡很适合做掩体。

    “砰——”

    一声枪响从对面袭来吓得三人肩膀一抖,接踵而来是漫天枪炮声。

    好几个子弹嵌入山壁,击得尘土飞扬。

    “你们三个,在这里火力力压制。我们进去就跟着,老刘!”

    后知后觉扛起大家伙,老刘点点头。

    戴上耳塞,后知后觉的几人架起大家伙,保持姿势。

    “砰砰砰——”

    弹夹清空和子弹发射的声音极大,后坐力和震动感影响瞄准。

    “我好害怕啊!”夜新诀架着枪,声音随着子弹发射震动,怕的脸都狰狞了,瞄准上面的土坡一阵突突。

    这就是传说中的害怕?

    裴欣婉不太懂这副英勇样子和害怕有什么关联。

    同样带好装备,瞄准。

    碰——

    碰——

    前两枪手抖,瞄着窜头出来的匪徒描边。

    眼看冲出来的匪徒多起来,恐惧的心情变成恼怒,乱跳的心脏让人视野清晰。

    前线胶着,猛有支援的飞弹擦到鬓边。

    一个子弹一个敌人。

    “可以啊,你第一次上手?”

    是第一次上手,但是有系统辅助线。

    机枪瞄准石壁的一排层层冲击下轰然倒塌,敌方暴露在后排眼里,一阵突突就没了。

    “走!进去!”

    敌人还没消灭,老刘给三个脑瓜壳各分一下重击。

    “哦哦——”是了,她们得跟上给后面的人腾地儿。

    不同抬脚就走的裴欣婉,两个人分开抬起重机关的两端。

    不等她劝阻,老刘三步并作两步到二人身后,抡起胳膊:

    “用得着、用得着吗?”啪啪又是两声脆响。

    这两下疼的两人直接松手:“人不要对准枪口!直接走!”

    非常像理论知识一大堆的大学生。

    刹那分神,绷起精神走进石窟。

    陌生世界,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里面的交战异常火热,紧赶慢赶。略有露头的杂牌军就是一发子弹,时刻准备换弹的手速度奇快。

    很多人都直接打脊柱,恐惧让人紧张,裴欣婉也只能跟从。

    她不太记得请倒在面前的是第几个人,脑袋的轰鸣声和叫喊指令融在一起。

    哥哥总想把她护在身后,但是真的很难保持完全的一致。

    阮莲的弹药供给直达前线,蹦跶着来蹦跶着去。

    她好像发现自己有人保护,不同两个只敢守在外围的大老爷们,行事极猛。

    “嘿嘿!我厉害吧!”

    第二次遇到阮莲,裴欣婉跟着刘副队和哥哥走散了,周围都是不熟悉的战士。

    女孩把弹药分给战士,自认安全的和裴欣婉缩在直角走廊的角落。

    星星眼一眨一眨,直播相机在后面拍摄,来不及提醒有土匪伤员拉开榴弹引线。

    “很厉害,快回去——”

    塑料裹着金属质地的小一个飞到脚下。

    “扑!”飞来一道身影,拿着安全帽扑到榴弹上。

    飞来一发子弹,角度非常刁钻往往胳膊里钻:

    “啊!”禾自然痛呼一声,鲜血一股流向地面。

    “趴下!”刘队一声大喝,翻身将三个学生护在身下。

    同时一股灵力带着头盔和榴弹飞回原路,在榴弹爆炸之际以泼水的姿势用头盔减少己方冲击。

    意料之内的巨响在意料之外的位置传出,

    榴弹炸起的热浪让紧张的人回神,大家互相瞪眼:

    “你们当中,谁灵力控制的更好?”

    可能是裴欣婉,但她不确定其它这些比他年龄还大的家伙是不是更强。

    所有人都这样想,互相探究的意思明晃晃映在老刘心头——

    贵族学校每次考试有排名词,但不会公布具体数值。

    有可能是谁应激之下调用灵力,极大概率无法复刻。

    “算了,继续潜入!”

    行动约莫过了半个小时。

    类似的危机事件没有发生,只是紧绷的神经在工作的时候很容易忽略一些东西。

    比如裴欣婉聚精会神拿枪警惕探索敌人的时候。

    “喂喂,戒备也要听从命令啊,不要乱跑!”

    遇到的同学听了命令错过拐角,裴欣婉举着枪没有注意老刘发出的命令。

    她一个人拐入胡同似的角落,狭窄逼仄拐了几下才注意到身后无人。

    ?

    怎么连摄影师都不见了?

    心中奇怪,内里暗叫不好却被浓重血腥味儿吸引。

    手枪放低,小心翼翼前行。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任何一种情绪上头都会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

    越发往里,逼仄的通道向下罗列越多尸体,七竖八躺着渐渐堆叠。

    裴欣婉的肚子鼓动吐出几口酸水,此路不见活人,但她很像知道短路的尽头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尸体堆叠,尽头有细碎的异响穿入耳朵。

    她不得不踩踏尸体才能前进,水流声传入耳朵:

    只见尽头是连着水源的一条密道:细长水流之声无限链接着山里无数秘密隧道和不知何处的退路。

    一具将死之尸压在其它尸体上,生命脆弱的时刻要融为一体,长腿全是血,胸口噗嗤噗嗤溢出血来。

    男人离水源很近,再往前就能进入湍急的水流‘逃亡’。

    裴欣婉两个跨步逼近,一只手抓住对方头颅,手枪顶住下颚:

    “你是什么人?!”

    男人非常狼狈,满是伤疤的脸叠着土和血,一双血眸怨毒的盯着自己。

    他的心脏处有个血窟窿流着鲜血,干裂嘴唇张合,发出细小微弱的声音:

    “你……是正规军吗、”

    喑哑如野兽,回荡在窄小通道,映衬尸山血海吓得裴欣婉本就活跃的心脏跳的更快。

    捏住对方头发的手松了松:

    “我想问你,是不是被战争逼成流匪的!”

    裴欣婉讲话也很小声,恼怒但不敢发作:“你也是人,变成匪徒没有苦衷吗?”

    这话颇有要为他们平反的意思,男人僵硬的身体颤抖,眼珠不自觉的转了转。

    目眦欲裂的眼睛流出两行血泪。

    “地球、不在乎有没有人,水、不在乎有没有鱼”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嘶哑着说出的话必须皱眉分析:“生命是相互厮杀争夺生存资源。”

    言尽,双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