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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眼神。
“出来。”
女生应声而出，缩着脖子到面前。
问话的是宁锦有，裴欣婉只负责听。
小姑娘来自贫民窟，一开始醉仙楼在贫民窟招工，不少企业也学着招工；
这些工作有好有坏，更有徘徊在灰色边缘的。
女孩就是一家影视公司招来的练习生，参加聚会寻找资源。
说到这里两人就懂了，演艺圈嘛，一部分出镜，另一部分被公司控制着做皮肉生意。
上层需要这个圈子的人，又不懈这个圈子的人。
“你们签约了吗？”
女孩摇摇头。
那就是不合法喽？后面还有可能送去非法机构挖器官。
气死，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呼——“明天跟大哥说一下吧，看看用什么方式把这件事曝光。”
小姑娘跟着两人到裴家，住佣人房。
褪去勒着肉的衣服，身上有些勒出来的红痕。
飞扑到床上，陷入柔软怀抱。
宁锦有把人翻过来，用湿巾擦干净脸：
“现在睡就好。”
裴欣婉享受洗护进入梦乡。
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房头的卡片满满当当挤着纸壳。
再来几场宴会，名片是不是能挤满纸箱？
短暂清醒捋了捋目前知道的信息，又入梦乡。
醒来是极不愿意的，五哥疯狂摇动我的肩膀，拉着我往剧场跑。
“醒醒！快醒醒！”五哥几乎是扛着我往剧场跑，今天有点冷，凉风吹入我的半袖，刺出一层鸡皮疙瘩。
还没搞清什么事，五哥把人稀里糊涂扔到剧组场地。
巨大黑色布幔悬挂在半空中，天空乌云密布欲下暴雨。
空气沉闷压抑，无形力量紧紧束缚住剧组的人。
周围很多好奇的学生被保镖拦住，安静异常，天空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雷声，压抑氛围硬控鸟语花香。
人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仿佛被这阴沉的天气感染了一般。
“嘿！住手姐姐！”
裴欣婉找到面熟的小助手问发生了什么事。
“换女二？”惊讶的声音传到同学耳朵里，不少八卦者闻风而来。
秘书小姐姐嘘了几下，看保安不敢管帝都学院的学生，任凭外人围上来。
剧组底蕴雄厚，分为资金方和人脉方两大势力，剧组的人本来是安定的。
“哪一方要换人？”学生急不可耐。
“资金方，顾家。”
顾家？
学生们看向顾川。
顾川本就是凑热闹来的，看着一众同学八卦的看着自己，瞬间觉得不妙：“别看我啊，跟我没关系。”
顾家主业炼丹，有钱是很有钱，内部分支也很多。
他们家没有投资影视的人。
严觅知用手肘蹭了蹭顾川：“从你们家族群里问问，都是顾家人，你不知道谁知道？”
顾川切一声，脑子转了转，直接打电话给老妈。
裴欣婉顺着外面看了一圈各自为营的演员，以姐姐为首的需要重拍的演员同仇敌忾；
三四个陌生人很容易从地位判断出谁是演员；
《君顷我顷》的女二从设定上来讲是个清冷淡雅的美人，而顶包的女二是红发绿眼的外国妖艳美人。
可以说这个女二不仅会耽误时间，还会影响主角地位。
怨不得四姐不想换人……麻烦啊！
裴欣婉又瞟了两眼红发女身边的男人。
可能是金主，一个瞬间视线相对，不知道为何而来的敌意根本不管。
调节情绪的导演和投资两边跑，裴欣婉帮不上忙，退回屋外的同学身边。
叽叽喳喳的同学们看她回来陆续噤声，好奇的眼神闪躲着看她。
“怎么了？”
严觅知捂住库库笑的嘴，所有眼神汇聚在顾川面前。
“做好准备，我跟你说。”
顾川的眼睛瞟向别处，说话都不敢向自己：
“女二叫缪阿，缪阿的男朋友是我表哥，顾明熙。”
脑袋一瞬间宕机，很快捋清几个人关系。
疑惑的又问了一遍，连老哥都一副遭雷劈的样子：
“他和我一个爷爷奶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家人。”
总之，顾川真没想到这趟浑水能把自己卷进去。
……
应该，也许，大概是。
冲我来的？
目光再次对视，小情侣同仇敌忾。
真糟糕！
剧组方为避免情况恶化，早早让众人散开。
飞车驰入花园，尴尬的裴欣婉坐在秋千上。
宁锦有很贴心的端来茶水零食，清香味道略微安抚心灵。
“哎……真晦气。”
进不了帝国学院的人蹲坐在秋千旁边听裴欣婉发牢骚，手机震动个不停。
“你觉得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嗯……缪阿是帝国影片常见的漂亮国人；
她有一头毛绒碎发，红艳如火绿眼狭长，嘴巴鼻子都很立体，尖脸在瘦弱身躯下并不是很好看；
重要的是她鼻侧、耳蜗都有打孔穿钉痕迹，细看下很别扭，近看更别扭，重要的是一点不符合女二的形象。
这种明里坏的人还能习惯，顾明熙就比较特殊。
七分君子，三分傲慢，九十分琢磨不透：很多行为你会觉得他彬彬有礼，但是呢……
不好描述。
他就是那种，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表面很好实则经常使坏的人。
宁锦有不太懂这个描述。
“只是觉得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对。”
裴欣婉印象中的普通人呢，平平凡凡和你擦肩而过；众生如一人；
没什么优点也没有缺点，生活即使不如意也不会轻易发泄负面情绪。
活的窝窝囊囊小心翼翼也不会伤害人，甚至还很善良；
顾明熙呢，壮实而不强壮，行动坐卧有气无力，明明什么都没做就高人一等；
永远文质彬彬，对外展现的永远人模狗样，但他们心中有一条线，名为权势金钱。
对线上的人讨好献媚，用尽辞藻夸赞讨好；
内里自称一派，认为自己是一方世界的上帝；
对线下的人伪装成好人，就像面对无法沟通的敌人，端坐在你的面前彬彬有礼听它讲话，但他根本不在乎。
从顾明熙和缪阿的接触中，她明显感觉到不对。
非历经世事无法察觉，像是蓝星里高下立判的富人。
李某某或王某某。
擅长彬彬有礼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