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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凤沁疑惑问道。
沈念收回目光微微摇头，“只是觉得前辈对于外人应该更保守一些。”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眸，凤沁哑然失笑，一时间风情万种。
“倒还是我有些不知耻了。”
沈念心脏一跳，急声道：“晚辈并无此意。”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她顿了顿，忽然问道：“此前翎窈希望我能将收入门下，不知道你可有意？”
沈念眼神有些迟疑，不曾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有收自己为弟子的想法。
于是问道：“清极剑门可否...”
还不待他说完，凤沁就摇头道：“北疆的事务自有六堂去处理，我虽是炼心殿弟子，却并无多少权力。”
听到此处沈念也明了了，她虽然没权力，但有实力，如果开口六堂不见得不会给这个面子，只是不想浪费情分罢了。
想通其中关键，沈念也并未直接拒绝，而是问道：“那晚辈可需要与清极剑门割弃关系？”
凤沁美目中又是一抹流光异色，问他道：“若是需要割弃呢？”
“恕晚辈难以从命。”
听到回答的凤沁嘴角上扬，露出十分欣赏的笑容。
“也罢，你既不愿割弃与曾经师门的关系，入室弟子便算了，记个名讳吧。”
记名弟子也不错，虽然算不上大靠山，可也有翎窈这层关系。
而且，就在刚刚凤沁的好感二次提升，达到了熟悉。
升的挺快的，印象里对自己好感度最高的似乎是周巡礼，...话说翎窈对自己的好感是多少来着？
他瞥了一眼没敢扔侦查，生怕被凤沁逮个正着。
“弟子沈念见过师尊。”
看着他弯腰行礼，凤沁轻笑着抬了抬手，沈念就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托着自己的两臂向上抬。
既然是记名弟子，就没有入室弟子那么繁琐的拜师礼节，凤沁指点了几句就将二人送出了洞府。
走出洞府的翎窈撇撇嘴，安慰说道：“记名弟子也不错了。”
他笑着点头，意外之喜当然不错。
短暂的行程结束，沈念自然是要回北疆，翎窈也需要将他送回去，并且把安明带回来。
刚离开没多久，沈念就打开了论坛，赶路时间看看帖子里面的小故事也不错。但没多久他忽然面色微动，点进了一个帖子。
看了没多久，沈念就摩挲起下颌。
薇笙这么快就被春寒仙子看上了么，他记忆里的是北疆禁制解除一年之后薇笙才被春寒仙子捉走。
说起春寒仙子，这也是位奇妙佳人。
玩家排列的有关于泰盘大陆的美人榜中，春寒仙子就名列前茅，甚至一度登冠。要知道即便是翎窈以及凤沁仙子如此容貌在榜中也是二十名开外，可想而知春寒仙子会是如何绝色。
沈念曾经是见过的，容颜确实不凡，不过也不至于差距太大。重点就在于气质，翎窈这种属于御姐、凤沁就属于美熟妇，而春寒仙子就是实实在在的女王。
并且春寒仙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极度的厌恶男子，但对于女子却异常的狂热。
征服欲对于男性来说可谓是一股极为强烈的催化剂，沈念猜测多半就是因为这一点的缘故才导致与这对儿师徒的差距极大。
“你发什么呆呢。”翎窈眼神幽怨。
来的时候就是，盘腿静坐后除了偶尔塞两颗辟谷丹外基本就不说话。跟自己在一起有那么无聊么。
沈念感觉莫名其妙，但想了想还是问道：“春寒仙子你熟悉么？”
翎窈异常警惕的打量他一番，片刻才迟疑回答说：“那是我师叔，熟悉倒是熟悉，不过我不喜欢跟她呆在一起，她的目光比有些男子的目光都恐怖。”
那确实，有那种癖好，能不恐怖么。
“春寒仙子曾经没有什么知心人么？男的。”
听到这话，翎窈就更加警惕了。
直言道：“我师叔可都已经二百多岁了。”
沈念：？？？
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他无奈开口解释，“抛天教有个弟子在咱们动身那天被你师叔抓走了，我只是担心她的安慰。”
“真的？”翎窈依旧怀疑。
看着她的脸，沈念感觉根本没办法沟通，索性直接撇过身去了。
而翎窈见状顿时就后悔了，连声补救道：“我这就联系师叔，让她放了那名弟子。”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沈念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于是轻叹一声，开口说道：“翎窈，女孩子不要这么卑微。世间的男子如云，终归有一个会是你的知心人。”
两人视线相对，翎窈眼眸中闪烁出不明的光，少刻后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察觉到氛围的变化，沈念忽然抬头仰望天空，问道：“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么？”
埋着脑袋的翎窈心中五味杂陈，鼻子一酸，轻轻摇头说道：“不知道。”
“想知道么？”
“不想知道。”
沈念哑然，只能苦笑着继续往下说：“泰盘大陆之外是一处广袤无垠的大海，这海上有数不清的岛屿，泰盘大陆就是其中之一。”
“你怎么知道？”翎窈目光看向她，眼眶有些微红。
“我猜的。”
“那你肯定猜错了。”
“何以见得？”他问。
“我说是错了就是错了！”她皱了皱泛红的琼鼻。
沈念看着她轻笑，“既然你认为是错，我认为是对的，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不赌。”
沈念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接了，大姑娘怎么总是拆台呢。
看着他尴尬又无奈的表情，翎窈噗嗤笑出声音，说道：“你说说赌什么，怎么赌？”
沈念换上笑脸，言道：“就赌外界是否与我说的一般，如果是，你就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不是，我就无异议的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翎窈眼神一亮，挑眉道：“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沈念四指朝天，“我可向天发誓。”
翎窈嗤笑一声，“要是向天发誓有用，这天下又不知会多出多少的离奇案件了。”
沈念耸耸肩，或许每天都是天打五雷轰也说不定呢。
心情稍稍好些了，但翎窈的内心依旧是失落的。她又感觉，沈念说的多半都是真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大抵是直觉吧。
“你人真好，不像世俗话本中写的那般无情无义。”
沈念摆手否认，“人并非只有一具面孔，今日是今日的我，明日或许就是明日的我。我也曾坑杀过无数人，只是立场态度问题罢了。”
翎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