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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主角处女挂就这样送了?
不,作者还没有那么残忍,主角只是累了想睡一觉,何况身边还有好几个修女妹妹轮番护理怎么舍得醒。
哎呀呀,想想就美滴很,嘿嘿嘿……
林玥再次从闭着眼的白冷脸上找到了这熟悉的猥琐笑容,撇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家伙早就醒了。”荣子鑫坐在一边喝水,轻轻地回答闻讯赶来的镇长、守备队队长、守备队副队长和其他原住民头头们的急切的询问。
“哟,大家都来啦,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白冷缓缓地睁开眼,对着众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你别动,”面容憔悴但精神激动的镇长大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摁下白冷起身的念头:“没事就好,好好休养,等你恢复那天我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授勋仪式。”
“不用折腾了阁下,”白冷紧紧地握住洛克镇长的双手:“为了这短暂几天却给了我无限温暖的辉山镇,为了这里勤劳朴实的人民不受到恶势力的侵害,我这一点小小的牺牲,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不我的孩子,你付出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一定要亲手给你戴上象征辉山镇人民至高友谊的三山绥带,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完全没必要推辞。”镇长的嘴皮子都在颤抖,眼眶里的湿润即将到达眼皮承载的极限。
深刻了解白冷本性的史考特队长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快要粘在一起的手:“他一定会康复的,您是没见过,神谕者的身体复原能力比我们强上好几十倍不止,现在你们两个都需要休息,这里就交给埃德文先生和他的团队吧。”
又是一番恶心巴拉的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为了格拉希斯的宣誓之后,一帮头头们吸着鼻子离开营帐。白冷挥着手深情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门口的帘子被放下,他才呲牙咧嘴地撸袖子蹬腿从床上坐了起来。
“特么的真焐死老子了,谁给我盖这么厚的被子,这是夏天啊!”
一旁配药的修女笑着拍了拍他的大头:“说的什么话,人家还不是怕你伤重免疫力下降,得上其他并发症真不是闹着玩的。”说完微微地向着林玥努了努嘴。
“什么并发症,这就是个游……”白冷下意识地回击,却猛然想起对方的身份:“噢,不好意思,你说的很有道理,下次一定注意。”
谁知修女姐姐哈哈大笑起来:“你刚想说这就是个游戏?哈哈……没错这就是个游戏啊,哪会有什么抵抗力下降的设定。”
“你……”
修女笑嘻嘻地解开教会袍服领口上一颗扣子,露出了她的圣纹:“原住民修女是多,但也有像我一样努力的玩家哟。”
林玥眯着眼,见白冷一双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修女纤细的锁骨,一种没来由的烦躁从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一直蜿蜒爬到了喉咙边。
“咳!”
一声剧烈的干咳吓得坐在一边默默录像的胖子一屁股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白冷瞬间闭上了眼躺回床上,修女掩好衣服难为情地冲林玥笑笑,端着药盆蹑手蹑脚地离开。
某人刚躺下就觉得那里不对,我为什么要怕她呢,没道理啊,完了这破游戏还会对思维产生负面影响,真是太可怕了。
胖子看了眼闭目养神仿佛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的荣子鑫,对着白冷打了个招呼也准备开溜,却被林玥喝住了。
“刚录了什么,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呗?”
“没有,我哪里……”
“诺维斯基小朋友,你一向很乖的不是么?”
“呜呜呜……你自己处理吧!”胖子在林玥锋利的威胁下丢下一份拷贝夺门而出。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喜欢逞强,活该!”
林玥恨恨地骂了一声,直接原地下线了。白冷慢慢地睁开眼,扒着他的脑门一阵吧唧嘴。
荣子鑫走到他的床边:“手恢复得挺快嘛,最开始那会儿我以为你得截肢了。”
“还截肢,你真把这游戏当日子来过了,不就是前臂骨和后臂骨都断了么,你肋骨骨折都能救回来,我还用得着截肢?”
荣子鑫轻笑一声,拉了张凳子坐下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玩意儿?”
“五个亨利你打不过我还将信将疑,五条杂鱼怎么可能会把你打成这样,你是怎么想的?”
白冷看着他的同伴,邪魅一笑:“求我吖,求我我就告诉你。”
一个枕头毫不收力地拍在了他的头上。
……
听着头顶上的喧嚷和欢歌,阿伦动了动拴在他膝盖上的脚链,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老哥?”
“嗯?”
“咱们是不是得像以前在桑德卡城看到的那样,明天中午被推到一个能被全城人都看到的高台上,让肥壮的刽子手干脆地斩下这颗脑袋?”
“呵,有可能……”
对面牢房的无名沙哑地应了一声,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牢门边,借着从地缝里留下来的点点星光,正好够看清阿伦那张白得过分的脸。
“家里人都安排好了吗?”
“我要是没安排好怎么会来送死。”
“可惜啊,没能看到咱们的赌约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你输了,是个崽子,跟你一样长了双细长的棕眼睛,他娘的,白瞎了大嫂那么美的模子。”
阿伦罕见地飙了句粗话,惹得无名身上的铁链一阵哗啦啦抖。
“什么时候……”
“我猜的,不过接生婆也认同我的观点。”听着对面戛然而止的兴奋,阿伦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大,生孩子也是要时间的,你前脚刚走,那个小脑袋瓜哪可能后脚就跑了出来?”
“你真是,哈……”无名无奈了,贴着牢门坐了下来。
“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后悔?”
“要说后悔,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阿伦也慢慢地蹭到了牢门旁边,隔着狭窄的过道跟自己的兄弟进行着最后一次的交心。
“是我对不起你,你本该有更好的未来……我太自私了。”无名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乌鸦嗓变成了抽了烟的乌鸦嗓。
“都快要死了还说这些废话,烦不烦?换个话题吧,那个神谕者指挥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想评价他。”
“其实最后留了点法力,本来有机会杀了他的,”阿伦笑了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他死了又会活过来。”
他手心里一阵空间扭动,那把用来攻击白冷的匕首被这团不稳定空间给吐了出来。
“做了个这东西,进来的时候那个三阶奥法肯定发现了,没声张可能也只是想保全一个施法者最后的尊严吧。”
无名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别……”
“哥,差不多了,咱们来生再见。”
“阿伦!!”
扑哧一声轻响,稀稀落落的血液便顺着匕首上细细的槽沟掉在地上,滴答滴答,混着灰尘慢慢流向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