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杀招

宛若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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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声音很轻很小,轻到岑雪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吃惊的低呼一声,用手掩住嘴巴,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朝后院快步走去。

    岑雪落那微微苍白的脸色引起了一边齐扬、齐龙和莫一凡的注意,他们三人有些奇怪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跟随岑雪落朝后院走去。

    “落落,你怎么……”齐扬刚开口,就看见前方岑雪落的身影“嗖”一下不见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凭空消失了。

    “好吧!”齐扬跑到岑雪落消失的地方转了两圈,然后踩了踩结实的地面,又抬头望了望四周的屋顶,冲莫一凡和齐龙耸耸肩,“好吧!魔法时代又要来临了!大变活人啊!我早该习惯了,是不是?”

    看着齐扬那滑稽的模样,莫一凡不由哈哈大笑,齐龙则是抿着唇走过去一把拎着齐扬的脖领子就往屋里走。

    “离?”岑雪落飞速的进入了空间,天知道,她刚才差点就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街道穿梭来往好奇的透过窗户朝药铺里张望的人们面前就直接消失。

    岑雪落看着依然四处飘荡的紫雾,一步一步朝放置离元婴的地方靠近,她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不由努力的克制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试探的叫道:“离?离……你在吗?”

    这次,终于没有让岑雪落失望,那个类似幻觉的熟悉声音再度响起:“落……”

    “离……离,你醒了?”岑雪落确定自己没听错的时候,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清澈的双眸早已晶莹一片,她运气朝离的方向掠去,急于确定离是否真的醒来。

    拨开紫雾,岑雪落看着依然躺在原处毫无动静的离。缓缓蹲了下来,手指擦过离那静谧的俊脸,忽然间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没有生命气息,没有任何变化,没有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任何知觉……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不!岑雪落猛的捶打了一下地面,低声吼着:“不可能!不可能!告诉我不是幻觉!告诉我不是!离……你是不是醒了?给我个回应好吗?离……”

    声音渐渐微弱下来,岑雪落忍不住把脸埋进了膝盖里,眼泪不可抑制的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牛仔裤,也溅落到了地面上。

    “不哭……”离的声音虽然虚无缥缈,让人觉得那样不真实。可是那怜惜有心疼的两个字还是清晰的从岑雪落心底响起。

    “离?”岑雪落猛的抬起头,冷艳娇嫩的脸庞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双含着泪水的明眸惊疑的望着自己面前紧闭双眼的离。

    “嗯。落……听着,我没有太多的元气支撑,这个是给你的!”离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样子,仿佛随时就要消失。

    岑雪落不知道离要给自己什么,更不知道离的声音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她不安的端详了离许久,然后回过了头……

    紫虚空间里的紫雾涌动了起来,一团深紫色的雾气似乎托着什么东西来到岑雪落面前。还来不及缓缓放在岑雪落伸出的手掌上,就忽然消散,随后那个用棉布包裹着的布包“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离。这是什么?”岑雪落伸出手捡起布包,缓缓打开,竟然看到了一卷看起来十分古老又破旧的羊皮卷,不由吃惊的问道。

    似乎再次的运用紫雾让离花掉了这么长时间积蓄的元气,空间里一片寂静。再无回音,唯有岑雪落手中的羊皮卷彰显着离的声音确实出现过。

    只要还活着。就好。哪怕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跟自己说一次话,自己也会踏实一些。岑雪落小心翼翼的捧着羊皮卷,望着沉睡中的离轻声说道:“这是你希望我学的,对吗?”

    羊皮卷很薄,里面只画了几幅画,上面只有一个字——杀。

    岑雪落一直没有学习什么攻击的招式,除了风刃还是风刃,但无论是一个还是漫天风雨,都是单调而有缺陷的。如今,她有了一把蓝色巨剑,是时候该学习一些剑招了,比如羊皮卷记载的这几幅手持巨剑的杀招。

    剑被誉为“百兵之君”,通常可以做出三种攻击:截、削和刺。但在羊皮卷上,加注了关于剑气的使用,于是所有的攻击变得奇妙而灵活起来。

    岑雪落隐隐能感觉到这副羊皮卷里记录的招式很高深,似乎隐隐包含着众多变化,可是看起来又朴实无华。可是心头纵然有再多疑惑不解,也没有人可以帮她解答,唯有自己领悟。

    羊皮卷的开端写着一句话:请详细了解你的剑后,再来修习。

    岑雪落不太明白需要做些什么了解,她打量着自己的蓝色巨剑,外形和电视里常见的巨剑差不多,只不过自己这把巨剑周身盘旋着一股逼人的寒气,看起来更加不真实。

    将蓝色巨剑持在手中,岑雪落模仿着羊皮卷上的招式慢慢比划着,只是一个简单的刺的动作,她都觉得自己做的生涩无比。在她的理念中,一定要先让动作纯熟起来,再慢慢配合着内力来尝试练习。

    冷家中药铺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位高薪聘请来的老中医也应约来到了药铺,只不过不知道是年迈经验丰富的缘故,还是对某一方面有研究的学者都有着自己的固执和尊严,这位老中医看起来十分傲慢。

    “我姓朱,你们可以叫我朱大夫。我希望我以后坐诊的时候可以单独有一个诊断室,绝对的安静,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来打扰我。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我要午睡,那个时候最好关门或者拒绝诊断。还有,我要求周末可以双休,毕竟我这把年纪也不能天天太耗心血。”一上来,这位姓朱的老中医就噼里啪啦的跟郝月梅说了一大堆要求,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边的岑雪落一眼。在他眼中,这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不过就是来凑热闹的,不够资格跟自己说话。

    朱大夫的条件让郝月梅有些为难,中午暂停两个小时的坐诊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给一个单独的坐诊室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至于周末双休的问题……毕竟药铺是要全年无休营业的,而且很多病患都是等到周末休息的时候才来看病,怎么可以让坐诊大夫周末双休呢?

    郝月梅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看似乖巧的女儿,问道:“落落,你怎么看?”

    岑雪落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多年行医的老中医朱大夫心中的自傲以及一堆古怪的毛病,但是妈妈的药铺里需要的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夫,而不是请个祖宗来摆臭架子的。

    “朱爷爷。”岑雪落很有礼貌的笑了笑,尊敬的称呼了一声。

    “不用,叫我朱大夫就行。”朱大夫拒绝了岑雪落亲昵的称呼,言语中透露着冷淡的疏远。

    “好吧,朱大夫。”岑雪落倒是不以为意的顺从了朱大夫的纠正,然后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看着朱大夫毫不客气的选择了母亲郝月梅常坐的椅子,不动声色的眨了下眼睛才开口说道,“招聘是双方面的选择,大家和气生财,不和则一拍两散。您的要求我们自然会尽量满足,可是我们对彼此都不了解,我们也需要证明你有这个资本享受这份待遇,您说对吗?”

    “证明?”朱大夫嗤笑一声,“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是二院退下来了,现在他们还要返聘,只不过我嫌太远,不愿意再折腾了。”

    朱大夫自然有他骄傲的资本,他虽然是名中医,但年轻的时候也是留过洋的,那个年代,喝过洋墨水的人可不多,更何况在二院的中医部门,他一直都是一把手,若不是后来因为脾气太臭得罪了院领导总被压制,他也不会一怒之下拒绝返聘跑到这个不起眼的小药铺来。

    “我知道,不过您总要拿出些诚意来才是。”岑雪落笑了笑,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放在手心,“不知道朱大夫可知道冷家中药铺之前一直销售的养颜丹?”

    说起养颜丹,朱大夫还真听说过,因为现在大部分有点钱的家庭都流行互相送养颜丹来表明自己的品味了,但是养颜丹每天都限量出售,而最近更是因为冷家中药铺着火,所以很多人手头都断了货,现在大约是迫不及待的等待冷家中药铺开门营业呢。就连朱大夫自己的孙女,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叨咕着等到药铺一开门就马上排队去买,不然皮肤又要干燥起痘痘了。

    据朱大夫所知,很少能有一味药真的能摒除副作用,但是这个养颜丹好像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几乎收买了所有消费者的心。这,也是朱大夫选择屈身到冷家中药铺打工的原因之一。

    此时听到岑雪落提起,朱大夫抬起眼帘看着岑雪落手中的那粒泛着青色光泽的药丸,忍不住伸出手去拿,不料岑雪落手一躲,让朱大夫拿了个空。

    “朱大夫,我希望你拿出的诚意就是,我给你这粒养颜丹,给你三天时间,你告诉我这个丹药里的成分。”岑雪落盯着朱大夫的双眸,微微一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