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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所言:网上这一句令我感慨:“生活太艰难了,为了多掌握一门吃饭的手艺,我正在练习左手使筷子。”写作是我们的另一双筷子,左手一根,右手一根,用来吃饭不易,却能有助于我们吞吐心神粮食。用久了,就能成为第六根手指,让我们可以十二分努力!
键盘是夜色,键上的字是昼色,就是我们这些未名写手付出的夜晚与白天的比例,也是我们的付出与回报的百分比,白色被越摸越少,键盘被越按越黑,我们却还在怨恨夜太短。
对自己上司的顶头上司,不查已经很可疑,一查太多不可思议!
他明面上只在王品工业城中开设了三家店子。
实际上在王品周边和奇石镇上还开了多家大店和五个超市。
华姗在奇石湖新村租住了一对套间的那栋九层楼房,是何乐亲自去了后才发现的——竟然是他的私产,连地皮和整栋楼都是他独资的,成本也得好几百万。
这样的楼房,不是一栋,而是九栋!
他这是哪里来的,那得多富裕?
何乐再查下去,哇塞!
堂堂王品公司,为什么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利?
招工,他全权负责,想进厂的一般要暗中献上三至五百。
何乐进厂的时候,就是洪经理亲自接待的。
面谈之后,洪经理一一审视了何乐的各种证件证书,说:你这样的人,进市里去都好找工作得很,最少也能进写字楼嘛,在这个镇上,那是埋没了……这样吧,你先暂时在饭堂呆着,不要进到公司内部,一旦进来了就最少要待到半年以上,就不好出去了。在饭堂就随时都可以走。你在那里帮厨,先安顿下来,一面等待我通过关系,在市里跟你找个好的工作,那样就很方便,你看怎么样?
何乐无所谓,他不只是为了挣钱才打工的。
何乐呆在饭堂一等就快半年,还是没有洪经理的通知。阿华他们提醒:何乐,你怎么一点都不急?人家进厂都要‘甩手’的数,你想要进市里,怎么也得多准备点。话都说到这份上,怎么做就看你了。
何乐一直没有去‘活络’,行贿是何乐能力中的最短板,所以一直等不到洪经理的消息,他也就一直呆在饭堂里。
洪经理半公开的收受进厂介绍费,王品公司数千员工,来的来去的去,每月平均下来少说也得有两三百人。
那是能吓唬很多人的一大笔数目,但对于洪经理而言,只是他其中的一项意外之财而已。
他的财源广得很。
王品基建,那是一座工业城,多大的项目,全是由他在牵头,既在代表甲方也在代表乙方。而且他修建那九座楼房之时,王品也在大肆扩建,那些大车小车络绎不绝的建材,两边都在拉,谁知道那是王品的还是洪家的?
他那几个大店,就有五金、建材、劳保、粮油等,靠!全是王品公司的主供应商!
王品的废品售卖,全是他一手包办,靠!二十吨的大卡,每周有两趟!
别的不说了,洪经理与王品饭堂的关系,牵扯太多,深得很过份。
饭堂的粮油,就是洪经理采买的,也是他的粮油店供给的。就连饭堂和发电房所共用的燃油,也是洪经理入股的那家加油站供应的。
王品饭堂所长期需用的干杂、香料调料、酸泡菜、蛋类、冻肉类等九成以上是向洪经理的超市买的。
那些阿华他们经常光顾的菜贩子,多数是洪经理的乡亲。
唉,不举了,真是他有手八双,拉开弥天网,篼了小虾米,捉住飞天将,别看王品大,就似为他开。
洪经理,虽然也是一位打工仔,远比开一家不大不小的厂子有收益,97年就偌大的规模,以何乐的文才,都可以为他写传记了。
在他的手下的手下做事,何乐就是只蚂蚁,还如此不识进退,连一点费用都不出,被凉拌也是讨得的。
也是他自找的。何乐其实不想走,其实他想留。进厂不久,他就注意到了崛起之地有隐秘,炊事班的作息规模正是他喜欢的,呆在饭堂里正好合适,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当然不着急。
洪经理有大才,虽然只读满初中,他敛财和工作的能力都很出色,学历根本不能显示他能力的百分之一,何乐在很多方面都赶不上他。
在公司举办的赛事上,洪经理主动挑战了何乐,当着上千人的围观,何乐与其进行了拔河个人赛,何乐摒弃了那方面的能力,真实地与洪经理进行了较量,何乐输很惨,不到三分钟,三站皆北。
那时何乐已经在王品有点名气了。
饭堂的厨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就餐的人不认识,加上他做夜宵时,一直在利用等待员工就餐的那十多分钟空闲写东西,想不引人注目也不行。
何乐名声的扩大是源于那场范围超大的流行病。
王品同样被席卷,小半的人重度感染,大半的人轻度患病,公司几度请医上门,医治来去,效果总不理想,拖到最后,成为了奇石镇的隔离区,严格控制王品公司的人员外出,公司生产已半关门。
眼看病情严重了,公司的产销更加严峻,不得不多请医生。就连市里的大医院都主动派来数位专家来诊治,还是只能抑不能治癒。
何乐本来想一直本本分分,这次实在看不下去,主动找到洪经理,就在写字楼的管理部小会客室。
洪经理不知道是不是以为何乐已经开窍,来主动谈给他找‘好工作’的事,总之那次洪经理没有让他等太久。
何乐说自己也懂医术,虽然还没有领证,但却是老家名医田八味的传人,想提出自己的看法,请洪经理试试他提出的法子,先由少部分人试过,效果好了再赶快推广。
可巧当时王叔正在小会客室收拾,闻言一反常态,参合了几句:“洪经理,我可不可以插句嘴?这可是大事,有办法可想,虽然不一定要采纳。最少也要听取一下。”
洪经理对王叔似乎分外敬重,听到王叔开口,不仅没有因为一位清洁工插话进行喝叱,他反而赶紧站起,庄重欠身作答的:“王叔都说了,我自然会郑重处理。”
王叔问:“小何,你说的田八位,是不是只用八味药物,就能包治百病的那位田八味?”
“王叔,就是他。”
“那他是把秘法传给你了?”
“全天下就只有一个还能行医的田八位,我的老师传法给我后,他就只是个教书匠了。”这句中有隐秘,王叔却听出来了。
王叔说:“我明白了。洪经理,小何说的田八味,是名传我老家数个大省的神医,金字招牌,只要出诊就万无一失,从来没有传出过敢冒名的事。洪经理,请相信小何这一次。”
王叔说完,已经收拾好房间,出门而去。
“谢谢王叔!”何乐朗声道谢。
洪经理重新坐下:“小何?也对,你虽然三十岁了,看起来也就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你的运气好,要不是王叔说几句,我真的可能不会听完你说的什么,你也知道,我挺忙的。”
王叔的插话,实际上不是何乐的运气,而是王品公司的。何乐没有因此事得到过什么,虽然这次,给记大功都有余。
何乐:“经理,以我诊断,王品的病患不同于别处,那是流行病毒与崛起之地特有的地气纠结在一起形成的时瘟。这是从时瘟变成了室瘟。本来这里的地气平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这次正值瘟病流行,又逢近秋,地气收束归根,地气更重,带来的病毒也更密集……”
“小何,医护的常识我还是懂一些的,你说的好像也有理,但听起来有点玄,不太敢确信。你也知道,人命关天,医学严谨,来不得半点不慎。这样的大事,还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得向王总汇报,由他裁定,所以我还要你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我说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现象,你就会相信几分了。这室温,不同于大篷,大篷内是气往上冲,而在王品工业城,看起来类似一个大气室,但毕竟是开敞的,混合了时瘟病毒的大气与地气在下压,距地面越近的员工,受影响更重——洪经理,害病的人你心中一定已经有个大概的数了,你想想看,是不是工作在一楼得病的最多,往上楼层越高,害病的越少?”
洪经理闭目回想,哪需几秒,“呯!”他拍案而起:“考!还真是这样!小何,你到底是啥脑袋瓜,又没有进厂察看,咋就这么准!”
时瘟到了室温,在修真界的说法,就是一种时间因素与空间因素的结合,形成的特殊区域现象。他们会把因素改称“元素”或者“因子”,类似情况特别严重的区域,就是修真界的禁区。
看来对何乐的分析他是信了几成。
何乐就没有必要说得太仔细,他提醒的是另一点:“这个病因不太好公布出去,你也知道这是一大片坟场,一旦口风吹出去一点点,就可能暴出难以想象的流言,会动摇到王品的人心,为了王品公司的根基永固——只能我们自己暗中解决,就连医院方面都不能告知。”
“小何,就信你一次!你开药方吧!先在我们管理部内务课试验,也包括了你们饭堂!”
“要是出什么乱子,你我一起善后吧,你出一半,我出一半!”
要不是真有把握,要不是看着那么多同事难受,就冲洪经理这几句,何乐也想袖手了。
幸好何乐有大意识,他在王品的地位虽然卑微,甚至还只能算是王品的外围后勤人员,但他已经有了王品的大局观。
沉舟所言:惊闻老母连连摔,可能内出血,我却还没有决定要数千里飞奔,我竟然这样无情,是不是得自嘲一下:业余按键写网文的我,是不是该叫键人,我是不很贱?每月交6000点的网费,少挣200000点的加班费,老人孩子动辙数千元的治疗费,我却常常为久违了的100点打赏沾沾自喜。贱人哪里有,就在镜里头,可我却把照镜子的时间都用在按键上了,更连家人都不去瞅瞅!
我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