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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犯了错误？”
“只要结果是对的，我根本不在意你有没有主观意识，是否掺杂了私心。”
赵清泉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强制叫停斗武，就可以省去后续的麻烦事情，省下一朵天心花？”
“你什么时候有了如此腐败，如此官僚化的思想？”
“这才是你让我失望的原因。”
赵清泉平静的语气中不仅带着些许的质问，还有一丝叹息。
“我......”
天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赵清泉清楚的知道天狼所做的一切，甚至包括之前天之试炼的小动作。
本来天狼就比较懒散，这些小孩儿们鸡毛蒜皮的小矛盾根本不会提起他的一丝兴趣。
只是刚好白瑟有关于“天贵”的发言轻微触动了他的心弦罢了。
天狼没有叫停白瑟的战斗，自己没有叫停白锦的战斗。
两个人做了一样的事情，此时却为这件事情有了争执。
这是因为两人虽然做了同样的事情，但其出发点和本质却完全不同。
天狼是因为不喜白瑟的发言，在规则内对他略施小惩，在触碰到死亡的底线时也尽了他应尽的责任，甚至不许徐愿使用寂灾的效果对白瑟进行永久的伤害。
虽然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但其内里的思想却是错误的。
而赵清泉则不一样。
“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你明白，但其实你根本不明白。”
“让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清泉收起随意的模样，站起身子，目光直直盯着天狼。
比赵清泉高半个头的天狼此时感受到了一股很久不曾感受到的压迫力。
在这样的身高差异下，他甚至感受到了俯视的压力。
“我们是军人！我们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扞卫公平！”
“定下的规矩是什么样的，那就得是什么样的！”
“在认输或者触及死亡威胁以外，我们决不能擅自参与斗武。”
“为了省事儿，为了节省下一朵天心花我们就可以擅自更改规则？”
“那你是不是要为了一群人放弃一个人？”
“你是不是要为了一个强大的星武者放弃一个普通的民众？”
“你还怎么守护军人的荣耀？怎么扞卫世间的公平？”
“你还能践行自己许下的诺言，永远站在民众前方，用生命守护他们吗！”
“你和那群肮脏的【天】有什么区别！”
赵清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深深刺入天狼的胸膛。
一连串的质问让他羞愧的无言以对，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
滚烫的怒火点燃了他的胸膛。
“不可能！我他妈的不是......”
一向平淡的天狼在此刻青筋暴露，张大嘴巴怒吼道。
赵清泉却用更大的声音狠狠打断了他。
“闭嘴！！！”
“喊什么？”
“你今天能为了一朵烂怂天心花就把规矩改了，你明天是不是就能为了一张天元图把宪法改了！”
“你看看你，多长时间了？每天还在混！”
“混的连这种原则错误都能犯！还舔着脸来问我为什么？”
赵清泉怒不可遏的说道。
“忘了你爹临走前怎么说的了？”
“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怂样子，他都要后悔把你这个孬种生下来！”
“你爹是为了我们的理想而死，是跟覆海圣人一样，都是真正的勇士！”
“而你呢？”
“我只看到了一个彻底的懦夫！”
赵清泉的滔天怒火逐渐转变为哀其不争。
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直到最后，成了轻轻地叹息。
他看了看面前刚才还怒目圆瞪，此刻却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天狼摇了摇头。
随后便不再言语，走出房间，留下在原地的天狼独自一人。
失魂落魄的天狼对赵清泉离开的脚步声充耳不闻。
直到关门声响起。
这道轻微的声音像是一个导火索，引爆了他的情绪。
扑通一声。
天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赵清泉离开办公室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擂台。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了一条道路。
见天狼迟迟不来，准备接手主裁判职责的夜枭看见赵清泉走来，也不愿越俎代庖，静静地退至一边，迎接赵清泉的到来。
赵清泉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连忙把手中的文件双手递上，态度无比恭敬。
私下里开开玩笑还行，公共场合肯定要给头儿面子的。
赵清泉看都没看一眼，挥手拒绝了夜枭递过来的文件，走上擂台。
“决赛开始。”
“徐愿。”
没有冗余的话语，赵清泉只是轻轻地吐出了六个字。
徐愿抬头，与他的实现交汇。
赵清泉用眼神示意他上台，徐愿回应他一个微笑，走上台去。
“胡成华。”
这次的点名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响。
“嗯？”
“胡成华？”
赵清泉再次点名，但眼神扫过了在场的夜枭和灵雀。
两人都回以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就当他准备最后一次点名时，远处跑来一个匆忙的身影。
“来了来了！”
“刚才半天不开始，尿尿去了！”
远处传来的话语让赵清泉脸上爬满黑线。
底下的观众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憋笑，要不是首长在这里，估计他们的笑声早就传遍整个基地了。
赵清泉有些无语，但也不生气，只是示意胡成华上台。
胡成华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擂台。
两人相视一眼，尽是欣慰。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
在这汇聚了陕府所有最强新生代的百炼计划中，第一次例考的决赛对手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种感觉...
实在太爽了！！
徐愿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瞳力，知道自己打不过胡成华了。
但这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他已经开始计划整个花活儿，上来给胡成华来一下就认输，让他还不了手！
于是他对着胡成华来了个善意的微笑。
胡成华也回敬他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笑容。
“斗武开始。”
赵清泉简单的宣布道。
底下的观众们无不睁大眼睛注视着这最终的龙争虎斗。
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话音落下，徐愿没有拿出任何武器，用最快的速度抬起脚尖，就要冲向胡成华。
可胡成华却比他更快。
因为他只需要轻轻张开嘴巴。
“我认输。”
胡成华的笑容比之刚才更加明显了。
徐愿第一反应...
自己在内心的小九九这块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