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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灵一号身后，李英爱反应慢半拍。
心里纳闷怎么特蕾娜也跟着喊汀兰主人了？
她记得也没在特蕾娜程序里设定这个呀。
无视呆若木鸡的通灵一号，李英爱赶紧走到汀兰身旁，满面笑容地问道，
“大小姐，通灵一号已经修复好了，您需要检验一下吗？”
听到这话，汀兰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通灵一号。
忽略通灵一号脸上那呆愣的神情，外表倒是跟受伤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用了。”
汀兰拒绝了李英爱的提议。
眼下，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你跟国科院的人交接一下，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已经上交给国家了。”
汀兰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给李英爱带来多大的震撼。
上交给国家？？！
李英爱大脑宕机了一秒，愣愣问道，
“可是，我们的技术还不成熟，仅有通灵一号一例成果是不是太快了？”
以她们目前的进度，一周之内肯定能破解人工智能自我意识生成的关键。
那个时候再上交给国家，岂不是最为合适？
对于李英爱的质疑，汀兰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道，
“仅有一例是挺少的。”
李英爱听到汀兰这话还以为对方听了自己的话，正打算点头时，
下一秒，汀兰又道，
“不过，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例。”
“特蕾娜，你说对吗？”
李英爱张了张嘴唇，神情有些懵圈。
虽然但是，汀兰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但加起来，她怎么突然就听不懂了呢。
这关特蕾娜什么事啊？
特蕾娜又不是通灵一号啊。
“李所长，别来无恙啊。”
特蕾娜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比起从前一板一眼的模样，无端多了一丝调侃。
李所长也就是李英爱，最初的爱达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所，还是后来在原身的投资下，才变成了如今的爱达科技公司。
但李英爱初心不变，仍然保留了自己李所长的名号，在特蕾娜的程序设定里也是李所长。
听到特蕾娜的声音，李英爱下意识皱了皱眉，莫名有些不习惯。
奇了怪了，特蕾娜今天怎么跟鬼上身了一样，声音变得这么别扭。
难道是到了要定期维修的时间了？
李英爱心里纳闷。
没有听到李英爱的回答，特蕾娜显然并不惊讶。
自产生意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跟从前发生了变化。
自然不会再用从前的样子约束自己。
借助无处不在的摄像机，她看到了实验室内的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甚至呆愣在原地的通灵一号。
想到这，特蕾娜甚至开始眼馋通灵一号的皮肤了。
“主人，请问我也能拥有像通灵一号这样的躯体吗？”
“可以。”
汀兰答应了。
她看向李英爱，最终将这个问题抛给她，
“按照特蕾娜的要求，尽快给她制作一具类人躯体吧。”
“啊？”
李英爱有些傻眼。
特蕾娜不是她的智脑系统吗？
怎么好端端地吵着要皮肤了？
而且还“心机”地在大小姐面前提要求。
她的程序里可没写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定、
哎？
等等、
李英爱想到某个可能，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疑道，
“大、大小姐，特蕾娜她、她也生成自我意识了？？！”
看到汀兰点头的一瞬间，李英爱人都麻了。
老天啊，到底她修复通灵一号的那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啊？
特蕾娜怎么也会成为了“人类”了？
这该不会又是大小姐的手笔吧！
“主人……”
接受自己不再是汀兰唯一的人工智能伴侣后，通灵一号神情都萎靡了。
尤其是看到汀兰明显更“宠”特蕾娜时，通灵一号简直羡慕得两眼冒光，心中流露出一股失落。
“怎么了？”
汀兰将目光投向通灵一号，看他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得问道，
“身体可还有异常？”
“没有，李所长她们修复得很好。”
通灵一号摇摇头，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
他知道，汀兰并不喜欢自怨自艾的人。
既然没异常了，汀兰准备带着通灵一号回别墅休息了。
这么晚了，她也累了。
将事情交代完，迎着李英爱崇拜、羡慕的眼神，汀兰和通灵一号潇洒走人。
竖日。
李英爱按照汀兰要求整理完数据资料上交给国科院的人。
只是临了，还带了个尾巴回来交差。
汀兰看着站在面前略微有些秃头的女人，不由得同情了一秒。
“久闻不如一见，大小姐您好，我是张轩文，冒昧叨扰，还望大小姐见谅。”
张轩文自我介绍，又提出今日前来的目的，
“您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不仅生成自我意识，而且类人皮肤更是极其先进，在国内为师首屈一指，不知大小姐有没有兴趣和国科院合作？”
类人皮肤？
汀兰有些诧异。
原来这项技术这么先进？
察觉到汀兰的目光，李英爱赶紧跳出来解释，
“大小姐，这项技术的高阶版目前只应用在了通灵一号身上，所以严格来说，市面上的类人皮肤还没办法达到这样的水平。”
原来如此。
汀兰了然地点点头，心里对爱达的研究水平又有了新的了解。
“你们想怎么合作？”
张轩文一听感觉合作有望，赶紧开口道，
“大小姐旗下的爱达科技公司主攻各项高新技术，李所长和其团队更是英才辈出。如果您愿意和国科院共享类人皮肤技术，我们会为您提供等价交换的技术，同时国科院的大门随时为爱达敞开。”
张轩文最后这话有点撬墙角的意思，只可惜她们国科院几次三番邀请李英爱，最终都被婉拒。
“等价交换？”
汀兰眼神一亮，来了几分兴趣。
国科院眼馋类人皮肤在她意料之外，但想必能让对方都眼馋的技术，只怕价值更是不菲。
“国科院准备用什么来交换？”
张轩文也不卖关子，直接回道，
“VR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
国科院也是在仔细筛选之后，才将这项技术推出来用作交换。
在验证完李英爱上交的人工智能核心技术后，国科院的专家们便意识到，这项技术的突破，意味着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
最重要的是，爱达科技公司所掌握的先进类人皮肤技术。无疑将更大限度地推动人机交互、服务机器人等领域的发展，为人们的生活带来更多便利与惊喜。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世界中，具备类人皮肤的机器人将在各个领域得到广泛应用，成为人类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此，国科院在深思熟虑之后，最终选择它进行交换。
“VR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
汀兰思索间，余光瞥到李英爱激动的眼神，心下便知道这项技术绝对物有所值。
眼底笑意也深了深，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张轩文亦是一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