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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派人出去散播的,但若非他们出假药害人,我不会这么做的!”
意外与小丫头说话倒是坦荡。
金彩彩口含朱玉,甜滋滋的汁水让她舒服的微眯了眼睛:“你把他们搞破产了,不会是想要我接手那烂摊子吧?你可瞧好了,我这人除了会训练个姑娘,教训个爷儿,对那玩意可是一窍不通。”
“坤宁堂再有名,名声坏了,要它也没用。”
卫君拂接过金彩彩递过来的樱桃,含糊不清的开口。
够狠的,这丫头:人家百年老字号的招牌,就硬是让她给砸了。
对于眼前的卫君拂,金彩彩再没有初次见面时的轻视。
她又递了块糕点:“那你让我做什么?”
“花钱把他们进货的渠道问清楚。”
“就这?”
“不然呢?”
“你在耍我玩?”
“你不信我?”
金彩彩心中盘算着,不自觉紧张的又燃起了金烟袋吧唧吧唧吸了几口。
“你先说说……”
“我准备先将长乐坊改成酒吧!”
“什么吧?”
“酒坊的一种。”
“酒坊能挣几个钱?”金彩彩泄气的开口。
“如今长乐坊被周围的飘香园,怡红楼挤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若不再进行个整改,你可就当真要关门歇业了。”
“长乐坊是供男人消遣的地方不假,但我这里的姑娘跟她们那儿的不一样,我不会出卖她们的身体牟取暴利;谁还不是被逼无奈才选择这条路的?我长乐坊是她们唯一的退路,这一点我绝不退让。”
卖艺不卖身,这是长乐坊的规矩;所以也是卫君拂选择金彩彩的唯一原因。
同为女人,谁不想要有个平安喜乐的一生,沦落至此已属可悲,为何还要火上浇油?
卫君拂一把抓住金彩彩纤细的皓腕,用力捏了一下:“你不信我?我是不会把大家推进火坑里面去的。”
“但若是不出卖身体,一个酒坊,男人们哪儿来的兴致?”
“你只要安排姑娘们加紧练习舞技,我还会给你们写一些推销方案,学会了这些,就等着咱们的酒坊赚钱吧!”
心有忐忑,金彩彩看了一眼卫君拂,心中百般滋味萦绕心头。
出了门,卫君拂片刻不敢怠慢的疲于奔波。
日落西山之时,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左相府走去。
“你今天去了哪儿?”
背后的声音突兀响起,吓了卫君拂一跳。
扭头观望,卫明杰四眼中冒火,怒不可遏的朝着她冲了过来:“卫君拂,你今天去了哪儿?”
“你管我?”心不在焉,脚底冒火,现在她只想回家好好倒在床上睡一觉。
转身迈步,却被一条手臂挡住去路:“卫君拂,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处闲逛那种地方,若让人发现,是会说闲话的?”
“嗤嗤,说闲话?劝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整日流连酒肆青楼,要说外人的闲话,也该是说你这个纨绔子弟。”
“你……我是男的,我不怕!”
“那我身正更不怕影子斜,你给我让开。”
挥开卫明杰的手,却被后者紧紧攥住:“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受待见?你难道看不到娇娇的样子?只要你……”
脚面一阵酸爽的刺激,卫君拂狠狠的踩在他脚上碾压着,眼底透着幽冷的残光:“卫明杰,你们喜欢什么德行,那是你们的事儿;我要怎么活,那是我的事儿。”
“可你不该去酒坊那种地方,若是被爹知道,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呵,这是不是就是你最希望看到的?既然被你知道了,那你就去告状啊,反正我的骨头断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话间,卫君拂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拂袖而去。
骨头断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会?什么人竟然会对她这样一个女孩子动手?
卫明杰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在颤抖着,他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仍旧微微酸疼的脚面:骨头断了……那会,有多疼啊!究竟是谁对卫君拂做过什么事儿?
夜晚的凉风,绕不过卫君拂出神的双眼:若是她去酒坊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被揭穿,她该怎么搪塞过去?
“扑了,……了!”一颗泛了油润的核桃终于不耐烦的敲打在她头顶上。
吃痛的回过头,对上卫景谌阴沉不定的眸子:“你打算让我喝那壶黑漆漆的东西?”
“啊?”低下头,早就扑了锅的药材在半空中漂浮着糊漆漆的味道。
卫君拂慌忙下手,烫的一声惨叫,药壶碎在地上。
“烫着了?瑜飞,去拿药!”
端着她小手的那双冰冷大手却异常有力。
卫君拂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头:“二哥哥,你最好了。”
脸一垮,卫景谌将她甩在一边:“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把手烫残废了,到时候没人给我煎药了。”
卫君拂:……
“哦,死不了的,二哥哥放心好了。”
闷声低下头,扫帚打扫着院落,心情跌倒了谷底。
卫景谌看在眼中,慵懒的媚眼很是不高兴:“有什么事儿,说出来。”
“……没,就是……”
“缺钱了?”
“啥?”卫君拂抬起头看向卫景谌。
后者一派安然的又重新回到他的躺椅上不疾不徐:“听说你前两天管瑜飞借了五两银子?”
这种事……也要汇报吗?
卫君拂嘴角抽跳了一下,举手赌咒:“二哥哥,我发誓,一个月后肯定连本带利……”
“小家子气,简直丢了一个主子的脸面;五千两够不够?”
嗯嗯?眼底冒出无数个RMB的符号,不等卫君拂开口,一沓银票塞进她怀中:“去给自己买几套像样的衣衫,不然出去别说你是卫家五小姐,丢了我的脸面。”
啊呀,财神爷啊财神爷,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财神爷就在身边。
卫君拂嘴角夸张扬起,脑海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她蹦跳着朝着卫景谌冲过去:“二哥哥,君拂最喜欢你了。”
最……喜欢吗?这话听着,还挺顺耳的。
卫景谌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消失不见。
他仍旧是满眼嫌弃的推拒着卫君拂,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