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谎言

家住隔壁姓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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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永远都是不够用的,这几日苗晓柒带着白卓这几个外乡人,游遍了周边的景区。美丽的风景和新鲜的异域风情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游意未尽。不知不觉,已经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小柒,姐姐会想你的!”机场,苗晓柒和杨柳还有葛水怜三人静静拥抱在一起,苗晓柒两眼通红,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杨柳姐姐,水怜姐姐,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恩,一言为定!”

    白卓说:“行了行了,别矫情了,你们的航班快起飞了,走吧。”

    葛水怜忍不住问:“白卓,你去川省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当然是有事情了,你们快些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系,我明天就回来了,快去快去,那边空姐在等你们了。”

    杨柳和葛水怜与苗晓柒挥手道别,踏上了返程之路。白卓看了看时间,说:“小柒,我的航班也差不多到点了,你先回去吧。”

    “白大哥。”“恩,怎么了?”

    白卓疑惑的转头看向苗晓柒,却见苗晓柒闭着双眼将嘴唇凑了上来。他的心脏一跳,想起那日晚上苗晓柒那柔软的朱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一把按住了苗晓柒。苗晓柒脸蛋红红的,她睁开眼睛,嘟着小嘴不满的抬头盯着白卓,沉默不语,眼中泪光闪动。

    “小柒,你……你才十六岁,这样做这是不对的……”白卓有些心虚,眼神游离。

    但是苗晓柒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盯着白卓看,俨然像一只乞食的可爱的小猫。白卓被她看得心烦意乱,索性破瓦罐破摔,松开了按住苗晓柒肩膀的双手,苗晓柒顿时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苗晓柒的身子还没有长开,个子也不算高,如果白卓不弯腰,她想要亲吻白卓是够不到的。白卓微微弯腰,苗晓柒闭上眼睛,奋力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了白卓的嘴巴上。香囊的散发出来的香气混合着苗晓柒的体香,很好闻。

    没有紧张,没有焦虑,也没有罪孽感。很平静,很温馨,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苗晓柒歪着小脑袋眯眼微微一笑:“白大哥,等我。”

    ……

    飞机起飞了,白卓怔怔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着呆。他的感情似乎陷入了沼泽地,深陷泥潭而不可自拔。他喜欢欧阳诗蕊,他为了救欧阳诗蕊一条腿都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可是,苗晓柒这份莫名其妙的情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与苗晓柒相处不过两个多月,他以为苗晓柒对于他的情感,不过是处于一份新鲜感而已,他许下两年的承诺,是想让苗晓柒忘了他,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啊,啊?怎么了?”白卓正想的出神,没有听到空姐说的话。

    这空姐弯腰面带职业性微笑,对白卓说:“这位先生,外边有位小朋友第一次坐飞机,想要坐靠窗的位置,我想问一下,这位先生愿不愿意和这位小朋友换个座位呢?”

    空姐的身材很好,她原本就穿着低胸工作服,弯腰的动作更是让她胸前的沟壑更加深了。白卓笑了笑,说:“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空姐毕竟是空姐,即使她的大部分工作空间都是狭小的机舱内,可她们还是见过太多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过客。她面对白卓的请求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说:“这位先生,您可以先说说您的要求,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白卓见着空姐没有上当,无趣的耸耸肩,解开安全带说:“给我来一包花生米吧。”

    空姐笑了笑,起身为白卓拿了一小包航空花生仁递给白卓。那小朋友的父亲对白卓道了一句谢谢,让孩子和白卓换了一个位置。

    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却打断了白卓的思路,白卓深深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语说:“唉……顺其自然吧。”

    “咦?原来是你这位大兄弟啊!”那孩子的父亲看了看白卓说到,白卓奇怪的问:“您认识我?”

    “哦,那倒不是,只是在机场的时候凑巧看到你和那小姑娘亲吻在一起,记忆比较深刻。大兄弟,看你那小女朋友的年岁,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吧?”

    谈论起苗晓柒,白卓有些心虚,他内心纠结,叹息说:“一个所托非人的可爱姑娘……我真是一个禽兽。”

    这人很健谈,说道:“哈,大兄弟,可别这样子说!你这样子说可是把我也骂进去了呢。我的老婆就比我小六岁!哈哈……我看那姑娘长得水灵,而且还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是选择和她走下去,就不要放弃!”

    但是白卓的谈话兴趣不高,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白卓扯开那包花生仁倒在自己的手心。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忽然,只见白卓T恤背后的领子口一阵鼓动,一只火红色的小麻雀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这小麻雀有着褐色的鸟喙,火红火红的羽毛异常耀眼,脚下也是被一层火羽包裹着,灵动的眼睛左右张望了几下,看到白卓手心的花生仁,小声欢叫了一声,蹦跳着站到白卓的手心,啄起花生仁吃了起来。

    坐在白卓身边的男子见状,惊呼道:“血雀?”

    “嘘~”白卓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男子不要出声。这男子压低声音说:“这好像又不是血雀,不太像,血雀的尾巴没这么长啊。”

    “他叫胭脂。”白卓摸了摸胭脂说,“他是孔雀的后裔,但并不是孔雀。”

    男子惊叹道:“那是什么,难道是凤凰?你是从哪里买到的?”

    白卓摇了摇头,“这是……是那个小姑娘的太姥姥,送我的礼物。”没错,这只火焰一样的鸟儿,正是太姥姥送予白卓的第二件礼物。至于她所说的那件全族上下的大礼,是他与苗晓柒的那场订婚宴。

    川省离云省比较近,一路无事,白卓平安抵达了目的地,他为自己买了一只新手机,给胡非打了个电话。

    “咦?原来是白卓啊!大侄子,找你胡叔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胡叔。之前那个受害者李悦,有没有告知她的家人?”

    “这……”胡非叹了口气说:“我们考虑到有许多受害者的家庭状况,有一批受害人遇害的消息是还没有告知她们家人的,我们打算在年前筹集一笔款……李悦就在这一批名单里面。”

    “哦,胡叔,我知道了,我现在人在川省,李悦这件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吧。”

    “你来处理?哦,倒是忘了你认识她……你既然认识李悦,那就有劳大侄子,李悦的事,我就全权交给你了。”

    “知道了,胡叔,那先这样,胡叔你再发个具体的地址过来,我已经在川北这边了。”

    “恩,行。哦对了,等你回来,叫上葛老,上胡叔家里一起吃个饭!”

    “好的,胡叔。”

    李悦的家住在秦山深处,很难找,连进山的马路都没有,还是白卓租了一辆越野摩托,才在中午时分,在小村落里找到了李悦的家。单看面积,李悦的家,似乎很大。只是,黄土黄砖,加上一层毛培砖房,很是简陋。有位妇女正在院子里打晒辣椒,白卓摩托车的突突声,惊到了这位妇女,这妇女问:“你是,哪个?”

    妇女的普通话中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不过白卓还是听懂了。白卓问:“阿姨你好,这是李悦家吗?”

    “李悦?那是我得女儿,你是哪个?”

    白卓停下摩托,回答说:“哦,阿姨,我是李悦的朋友,是从江南那边过来的,这次来川省玩,李悦拜托我来看看您二老。”

    这妇女面不改色,继续捣鼓着自己的辣椒,说:“李悦那丫头,都已经三年没回家了……除了每年往家里打点钱,有没有她,还不是一样?”

    “这……其实李悦她还是心中惦记着两位的……”

    “老伴儿?外头是哪个?”

    “哦,听说是那死丫头的朋友,你自己出来看吧,我忙着。”

    妇女这样说着,这时,从房子里探出一位中年大叔,衣衫整洁但是十分破败,裤子显然是短了一截。他一听到是女儿的消息,立即冲了出来,看着白卓问道:“李悦,我的女儿,她没有回来?”

    白卓摇了摇头,“她没有回来,托我过来看看家里的情况。”

    “我的女儿,她还好吗?”

    白卓愣了一下,强笑说:“恩,她还好,在江南过的很不错,就是平时非常忙,基本上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

    这中年男子听白卓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说:“还好就好,还好……就好。”

    “哦,对了,李悦的弟弟呢?”

    “啊,他去山下卖辣子去了。小伙子,进来坐坐,进来坐坐,吃饭了没?热点面条吃吃吧!”中年男子拉住白卓的手臂,往屋子里走去。

    中年男子的力气很大,而且手上布满了坚硬的茧子。白卓急忙拒绝说:“叔,不必了!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做。”他掏出一张存折塞到中年男子的手中。“叔,这里是给李叔的钱,都是您女儿赚来的,密码是您女儿的生日年月!”

    中年男子听后,并没有仔细看手中的存折,说:“小伙子,她人不回来,我要她的钱干嘛?”

    白卓再次一愣,心中微酸,摇了摇头,挣脱中年男子的双手,踱步往外走去,准备离开。

    李悦的父亲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存折,久久不能言语。白卓的摩托发动,李悦的父亲突然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拦住了白卓。

    “小伙子!怎么回事,一百多万?”

    白卓笑着点了点头,说:“对,这是李悦孝敬二老的,这其中,还有她弟弟的学费,您收好了!”

    李父摊开存折再次看了看,确实是一连串的六个零,他想到了什么,满目含泪,哽咽着问到,“小伙子,我家女儿,她真的,还好吗?”

    白卓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伙子,跟叔说实话,她,还好吗?”

    这一百多万,有十来万是李悦自己的,剩下的都是白卓那张支票上转进去的。

    要告诉他实话吗?白卓这样想到。

    李父老泪纵横,再次问了一句。白卓忽然笑了起来,说:“李叔,你在想什么呢?李悦她在江南好好的,您哭什么?”

    “我不信,我女儿偶尔也就打个一万两万……这一下子一百多万,我不信!”

    白卓不留痕迹的拭去眼角的泪水,说:“李叔……您的直觉,可真准……”

    “果然,我家女儿出事儿了吗?”李父激动的按住白卓问道。

    “李叔,你想哪儿去了?”白卓笑着说:“李悦她好好的呢,不过她嫁了一个好人家,是个外国人,而且李悦工作也挺忙的没有时间回来。这是对方的彩礼,李悦告诉我,她说很想念您,她去了国外之后就更没有机会回家了,她让我替她向您问候一声,不用太担心她。”

    李父听后,擦干眼泪,说:“啊……我家女儿,出息了,出息了……”

    一声道别,白卓开着摩托车离开了李悦的家,离开了村子。那一百万元的支票是那疯女人的女儿给他的,他骂那个给她支票的女人是傻女人,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傻子?

    摩托车越开越远,白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李父跪在地上无声痛哭,稀松的头发深深地埋在黄泥地里,对着那张百万存折磕了好几个响头。

    原来,李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只是,他选择了相信白卓的谎言,他要把这个谎言告诉他的妻子,告诉他的儿子——他的女儿,在国外生活得很好。

    白卓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眼眶含泪。

    南阳降头师?不杀你我寝食难安,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魂飞魄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