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别想霸王硬上弓

李雨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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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鱼听得问这个,不由笑道:“怎么,大当家的很喜欢别人欠钱不还?”笑得是云淡风轻。

    “以后我如何再找借口见她约她吃饭。”李幕容甚为恼怒。本來要小手过來吃饭,也就是想她能多陪自己。

    皇甫鱼轻笑一声:“大当家,想那臭丫头陪着你玩,还找不到理由吗?眼下秋高气爽,正是郊游狩猎的好季节,要是出外碰上毒蛇猛兽,大当家的來点英雄救美,甚至**,怎么也比这儿坐着吃顿饭强。”

    他潇洒温柔又多金,舍得在女人身上下血本,扑上前來的女人前赴后继。如何勾搭女人,周旋于众女人之间,自是驾轻就熟,这方面岂是李幕容这个少年所能比的。

    见李幕容一幅恍然开窍的样子,皇甫鱼提醒道:“我也就这么随便说说,你可别真的想什么霸王硬上弓。”

    男女之事,在他眼里虽是再自然不过,但也得讲个你情我愿。何况小手还小,终究是个半大的雏儿,打她主意,为时过早。

    李幕容闷声道:“这个我明白。”他都不屑于他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勾当,自己又岂会如此下作。

    皇甫鱼瞄得他一眼,见他极是郑重,轻笑道:“即如此,我便帮你一把,让她经常过铜锣山來找你玩耍。”

    李幕容听得此话,笑了起來:“如此就先谢过了。”

    两男人达成协议,心领神会哈哈大笑,外面转得一下,又各自归位。

    安安已被众人灌得有些晕呼呼,再是酒令行得好,也抵不住几人轮番上前,原本娇俏的脸儿,更是红艳。反看那几人,也东跄西倒,醉态毕露。

    蔡昊天在一边看着,动也不动,就如一尊煞神,他本來性子就极冷,再看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对头,搞不好某一天都要栽在他的手上,他也不愿意跟这些人有什么交往。

    只是碍着小手是过來还别人的钱财,他也就保持着克制。

    早前大家看他冷硬,自也不会去触他的霉头,敬他酒,他也不喝,大家便不再管他,由他一边坐了。

    小手见安安喝得差不多了,皇甫鱼也回來了,便起身准备跟李幕容告辞。

    那知李幕容那个三伯,如何肯放安安走,舌头打结对李幕容说道:“侄儿,不能放她走,不能。**也好,拿刀子也好,不能让她走。”

    李幕容听得他如此说,大是怒火,都不懂什么叫來日方长?

    沉声叫外面的弟子进來,直接将此人捆了,才送黄草寨几人出去。

    蔡昊天哼了一哼,还好自己今天跟了來,要是小手单独一人來,是不是这群混蛋就不肯放人走?

    他又瞧了小手一眼,以往她过來,这伙人是如何待她?

    还是早些养好伤,带小手离开山寨,少跟这些贼人接触为好。

    只是京城的局势现在还是不明,也不知明康那边搜沒搜集得到有利的证据,吉凶难料,此时带小手回京城,除了让明康多了一层顾虑,沒有任何好处。

    安安醉颜微酡,腮晕潮红,上前拉住他的马缰,叫道:“老蔡。”身体是摇摇晃晃,醉态毕露。

    蔡昊天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从她手上拉过缰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先行走了。

    來时,他肯挟了安安跟自己同骑一匹马,此时安安醉醉薰薰的,他倒不肯帮手,真让人意外。

    小手也知道他性子冷,一向不多作解释,便上前拉过安安,要让安安跟自己同骑一匹马。

    皇甫鱼见状,忙跑上前,一个劲道:“我來我來,小师父,这些事哪能让你老人家亲自动手。”说罢已将安安扶上自己的马,也跟着骑了上去。

    老蔡前面已骑马远去,小手只得跟在皇甫鱼旁边照料着,一路上安安都又哭又闹,不住拿拳头擂着皇甫鱼的身子:“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

    杨斌进了明侯府,见李昌在书房门前站着,上前轻声问道:“大人在做什么?”

    李昌淡然道:“跟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大人不是看案卷就是查史记,也沒别的消遣。”

    随即又问杨斌:“你们这段时间在外,有消息了么?”

    明康在里面已经听得杨斌的声音,开口道:“既然來了,就进來吧。”

    杨斌闻言走了进去,却见明康坐在书桌前,正独自一人下着围棋。

    大人这模样……是不是太孤独了……

    杨斌还沒说话,明康已经发问了:“要來下一盘?”

    杨斌赶紧摇了摇头:“不会。”

    明康沒问话了,看杨斌的神情,也知道沒有新的进展,如墨般的眸子里泛着浅浅的失望,他重重落了一子在棋盘上,案子的关键突破点在哪儿呢?

    他看着棋盘,想起以往跟小手下棋的事,小手的棋艺差劲极了,棋风也跟着差劲,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跟别人赌的时候,赌品都极好,跟他下棋,棋风都极差。

    她并非不聪明。

    小手从小就表现出极高的聪慧,只是她的聪慧,沒体现在常理上。

    别人聪明,大抵不过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五岁吟诗七岁作对,大不了再來诸子百家棋琴书画。

    小手沒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沒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既不会象别人那样小小年龄就吟诗,到现在也沒有学会作对。

    他对她言传身教,也算自幼对她诗书薰陶,她也沒有学会多少皮毛。

    记得初初送她去学堂念书,她是伸着胖胖的小手儿,搂着他哭得稀里哗啦,大有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书不能读的架式。

    他硬着心肠,装作沒看见她哭得花猫似的一张肉包子脸,将她放在学堂里,转身就走。

    不到晌午时分,学堂的老夫子就派人來传信,说小手肚子痛,人都立不起了。

    他还是担心,急急就奔学堂去,见得小手紧拧着两道小眉毛,痛苦万分,胖乎乎的小手正按在小肚腩上,软茸茸的小脑袋瓜子歪搭在书桌旁,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

    他抱了她就往医馆跑,,她一向是精力旺盛得紧的,现在这副模样,一定是难受极了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