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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是其中一个负责人而已。”严思凡如实说道。
“可是，可是，你和我们一样，是个过四级都还有些玄的学生而已。”
“没办法，运气好。”
昝岗羡慕一阵，才想到对方说这个干什么，肯定是有活给我干啊。上次的剪刀石头布应该是一个试探。
“嘿嘿，幸好我没有放弃。”
“老昝，要不要去我公司看看？”
“去你公司干什么？”
“你别装傻，我和你说了这么几天，还看不出来吗？给你赚钱的机会，还不愿意了？”
“那我就去看看。”反正大四闲着也是闲着。
如今的众程又比过去多了几个细分部门和接近一半的员工，整层楼有一半都是公司的办公室。
在锦城的机票代理行业内，也不再是什么秘密，只是有不少公司的老板，觉得办网站这事完全没必要，因为随着推广力度加大，各种费用加起来不比开实体门店便宜。
这就是吃饱了没事干。
昝岗之前没有正儿八经去哪家公司工作过，对公司的印象都停在电视里的样子，来到众程一看，这家在校内有些名气的公司也不过如此。
但有个最大的亮点，就是女员工很多，尤其是接线中心，全是声音甜美的女生，路过门口时，腿都麻了。
而他最不喜欢的却是研发部，清一色的男人，沉闷地坐在电脑面前敲键盘，甚至都没有禁烟，办公室吞云吐雾、乌烟瘴气。
“公司挺忙的，估计这点办公区域还不够，明年我们得换更大的地方了。”
“他们工资多少啊？”
“工资？要分职务和等级哈，当然特殊情况是要和人事部门谈的。”
“我是说部门经理级别的，大概。”
这家伙胃口还挺大，一来就问经理的收入。
“如果是研发部，也就是像你这种码代码的经理，一年有10万。”
“那也没多少啊！”
“啊？”严思凡比较意外，这还是往高了说的，对方果然胃口很大。
“锦城这地方不低了，只要认真工作一年，二环外一套房的首付没有问题。”
“严总，我不是说你这公司哈。锦城这地方就是这样，工资低，一个公司的经理，上了一年班，买房还要贷款，确实不行。”
“老昝，你这说得也太容易了，这年头，多少人一辈子都在为一套房奋斗，一年买房还被你看不起了？”严思凡不怕直说，老苟快三十了，房子也才刚有眉目，这个没毕业的昝岗，实在是缺乏社会实际经验。
“他们是能力不够嘛。”
心气儿比天高的昝岗一时让严思凡不好开口了，本来他是想忽悠昝岗在公司里来上班，培养一下自己的人脉，没想到他的要求这么高。
不过严思凡这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了很久还是对昝岗说：“老昝，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就直说了吧。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在公司还能决定一些事，你正好是大四找工作的时间了，如果有兴趣，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公司的未来规划很清晰，就是要做靠前的商旅网站，国内没几家，很有前途。”
昝岗其实早知道严思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想来看看，不过眼前的众程公司虽然初具规模，却不是他理想中的公司。
在他的预想中，公司应该是有专属的办公大楼，同事们精神抖擞，个个都是人才。
这里除了人的声音好听外，无论是收入和办公环境，都还差一点，老总也太年轻了，不靠谱。
“严总，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注定是要去远方的，相信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昝岗的拒绝，严思凡从他前面的反应已经猜到，并没有感到意外。
只有笑着说：“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说就是，我能办到的尽量办。”
忽悠失败，严思凡并没有觉得郁闷，毕竟昝岗的真实能力并没有体现出来。
以后的时间里，四级辅导班的人相处得都不错，昝岗也和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之前没有想到，在师范这个学校还有高进和陆小武两位卧龙凤雏，比理工的男生都还阳刚。
当然严思凡不能简单用阳刚来评价，这人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妖”。
很快就到了年底，四级考试完毕，几家欢乐几家愁。
严思凡的感觉还算良好，很快又投入了工作。
到了阳历年底，不少公司都在早早准备各种活动，和同行交流什么的。
锦城的机票代理行业，有一个自发的非官方协会，每个同行都可以自愿加入，主要作用是交流分享怎么赚钱和公司的管理方法。
不少人也通过这样的组织，找到了合作伙伴，甚至人生另一半。
众程因为其主营方式的特殊性，已经收到了协会的多次邀请，不过因为严思凡前段时间在上辅导班，一直没有回复。
这里到了年底，协会又发来邀请，说是每年都有交流会，请赏脸参加。
“如果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严思凡这次推脱不过，被苏奕欢好好装扮了一番，来到离市区有几十公里的一处休闲中心。
一进门，就撞见了吴山，他看了看严思凡，笑道：“今天穿得这么正式，又来出卖色相？”
“吴总，要说色相，我还是不如你，我到你这年纪还能找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也算是步你后尘，追随前辈。”
话刚说完，吴山的女朋友从后面钻出来，瞪了一眼严思凡：“老吴，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我在说严总怎么一个人来。”
“还可以带家属？”
“呵呵，你还是年轻了，这里不光可以带老婆，女朋友，小孩、老人都可以来，大家都是一家人，欢聚一堂嘛——妈，你先去找个位置坐下。”吴山对旁边一个老太太说。
“原来是这样。”
“那不然呢，你该和小苏一起来的。”
吴山女朋友一听小苏，心里就不舒服了，走开和老太太找到个位置坐下。
大厅还是用的大圆桌，这样看上去更温馨和睦。
不过其他人都带有家属和亲朋，严思凡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单，而且他也算是行业内的新人，除了吴山，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他又不想和吴山拼一桌，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下不久，协会的会长就要开始说话了，严思凡旁边的位置还没有坐满，显得有些落寂。
会长的开场白还没有讲完，身旁急冲冲地来个一个女人坐下，嘴里念叨：“来晚了，来晚了。”
她一身普通的蓝颜色冬衣，长相并不俊俏。因为牙型，嘴皮绷得有点紧，看上去25岁左右，很普通的一个女人。
见到严思凡对她笑，她开口说：“严哥，你也来了？”
“嗯？”严思凡心里疑惑，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怎么对方就叫他严哥了。
见到严思凡的表情，女人也笑着自我介绍：“严哥，我们是见过面的，你是不记得我而已。”
严思凡也不好信口开河说记得，只有不说话。
“我们在机场见过，你和苏总到过我们公司借保险呢。”
严思凡这才想起，原来是八号柜台嘉祥公司的人：“你好，我当然记得啊，你是嘉祥的程姐。”
“什么姐，严总客气了，叫我小程。”
“称呼不重要，人美就行。”
“呵呵，严总真幽默。怎么今天你是一个人来的？”
“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嘛。以为是个正式的交流会，结果是家庭聚会，失策了。”
“没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
“程姐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