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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凡回去想了一会儿，也懒得给程芳涵打电话，只发了一条短信，表示自己确实有难处：“程总，下午我专程为你的事问了一下财务。因为我们公司最近要给航协支付一笔大额款项，所以公司的资金周转不是那么方便，再加上我过去给很多公司签了借款条，所以董事会那边有人表示了反对，这一点我很难办，真是抱歉。希望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
程芳涵之前就有预感，严思凡这回不会借钱。要说如今的众程，连10万元都借不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很明显，严思凡发过来的大段文字都是借口。
“哼！不借就不借吧，我也看透了。”
程芳涵坐在屋里越香越生气，但好像气又没来由，只有又在空间上写感悟：“人，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交往才能明白，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过眼云烟。真朋友我们要认真对待，记在心里，假朋友就算了吧，走在十字路口，终究要去到不同的地方。”
文章发出来，同样有很多留言。
有问美女怎么啦的，有点赞说得好的，有人共情阐述自己经历的……
而严思凡同样没有回复，过去他就对这种网上的纯情绪表达没有多大兴趣，现在更没有。
反观程芳涵的内容，她只顾批判别人和世界，而忘了这些文字，对自己才是最适用的。
当然，姐妹刘艳芳这时也要留言：“妹妹，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看透就好。”
这一点拨，程芳涵心里一暖，还是知心姐姐最了解她。
她很快就和刘艳芳聊了起来：“刘姐，人怎么会这样？昨天看着还是兄弟姐妹，今天就变得如此冷漠，见死不救。”
“妹妹，怎么了？有什么事具体说说。”
“这里不是公司周转差点钱吗？我去找一个朋友借，这个朋友还是个大公司老总，他个人一年应该整百万没问题吧，我就只借10万，你猜怎么着？他居然不借。亏得我过去还真把他当朋友看，原来是这种货色！”
“呵呵，是这样的，谁没有这种经历啊？唉……我也只是个小公司，要是我有那实力，肯定会给你借的。”刘艳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没事，我自己可以想办法。”
“妹妹，我虽然没钱借给你，但是可以帮你想办法。对了，过去我给你说的赚钱方法，你没有照办吗？”
“还没有，最近也是刚刚起步。”
“听说你都有几家加盟店进来了，差不多可以实行了吧。”
“嗯，差不多了，我原本不想这样操作的，股东多了，就人多嘴杂。”
“怕什么怕？只要你有控制权就行了，小股东，你理都不用理。”
“哦，知道了，我正在做准备。”
“嗯，那就好。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下。”
“你说，刘姐。”
“在外头跑的人，什么房子啊，车子啊，都不要用自己的名字，你可以都弄到你父母的头上。反正房子是你在住，车子也是你在开，万一以后你出了什么问题，别人也找不着你父母，你懂我意思没？”
程芳涵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当初在贾总那里接手公司的时候，严思凡要用女朋友的名字登记。
“还真是老奸巨猾啊，呵呵。”
她不知道的是，严思凡写女朋友的名字，只是想给苏奕欢留份礼物而已。
两人在网上聊了很久，主要的内容就是人性的冷漠和各种不为人知的赚钱方法。
程芳涵单身，夜里本就无事，等到刘艳芳都熬不住下线了，她还意犹未尽，又写了一条小感悟：“思维决定格局，格局决定成就。和大佬学习格局，是一件开心的事。”
严思凡这头刚忙完，正准备关电脑睡觉，又看见了程总的鸡汤，笑道：“格局这玩意儿，说得多，却不容易做。”
……
第二天，程芳涵又打了几个借款电话，都没有结果，除了感叹一下人们的市侩外，她还是决定要卖股份了。
当然，这事儿也并不好太操作，因为严思凡就占了很大一部分股份，如果把自己股份卖出去太多，就没控制权了。
所以她就算心里有怨言，还是得再去找严思凡一趟。
同样，今天严思凡也没有在公司，倒不是严思凡故意躲着她，是真有事。
苏奕欢见到她，给严思凡发了短信：“你的程姐又来啦。”
“啧，乱开什么玩笑。我昨天看了她的空间，估计今天不是来借钱的，一会儿我就过来，每次都把别人晾在一边不好。”
苏奕欢和程芳涵闲聊了半小时，严思凡风风火火从外头进来：“哎呀，我的程总，你要来早告诉一声啊，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等我。”
“呵呵呵，严哥真会说笑，你这个大忙人只有我等你咯。”
两人虚情假意，苏奕欢不忍直视，退出接待室做自己事情去了。
“严哥，今天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放心，嘿嘿。”
“啧，难道程总在恨我？你要理解，我们这公司构成复杂，表面看有一部分是沈小姐的，其实红风也一直在暗处观望，有好处他们不会吭声，不好的地方他们一下就跳出来了，累啊。”
“怎么可能恨你，严哥你多心了，大公司就是这样，兄弟姐妹不说这些。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向有意向的门店转让股份的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哦？那你先说说看。”
“原本我是这样想，这个旅游行业竞争还是挺大的，大公司就不说了，小公司数都数不清。偏偏我们这个公司呢，又是新手为主，说不定明年一些新手还没适应过来，就关门或者换别家了。我合计着干脆向他们转一部分股份，把他们绑在一条船上，这样他们都当了老板，对我们公司发展有利。”
程芳涵说得天花乱坠，但这些把戏哪骗得过严思凡。
“不就是缺钱卖股份嘛，和老贾有什么区别？”严思凡心里这样想，但嘴里不会说，因为他看到程芳涵的状态，也想把股份转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