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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漓生到了上海之后才发现,原來这次木流來上海根本就沒有找过老八。上次说刘夏的事情,也根本就沒有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在上海待了一天就解决这事了。万漓生跟老八提起木流在这边多住了几天的事情,老八表示也完全不知道。
这样子以來,就更是急坏了万漓生。一个人躲房间里,到处找人。以前的那些弟兄都让老八帮忙联系了个遍,也还是一点消息都沒有。有人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万漓生就不许老八说,只是让他们尽量躲一阵子,说不定过了这段时间就沒事了。
小三还记得,那天刚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万漓生和老八坐在客厅里,本來是挺高兴的,心想,万漓生怎么过來了,就高兴的打招呼,之后才发现不对劲。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窝在老八怀里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八也不说。等过了几天发现木流的事情。
“阿生哥,你别急,也许木流哥只是,只是。”小三沒碰见过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边沒说完,万漓生说了一句:“來信走了。”
“走了?”小三是知道來信出走的事情的,也沒往别处想,就问了一句:“还沒有找到吗?”
万漓生让小三坐下,叹了口气。解释到:“一个人跑出去,碰上了打劫的,就这么被杀了,丢进了河里,好久才发现,现在也沒找到凶手是谁。”
这对于小三來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他和來信之间的感情说不上好,但來信真的和他很合得來,小三还想着,要是找到來信了,下次回去的时候,给他带好吃的。可哪里想得到,竟然这么快的,就沒了。
小三坐那,心里难受,就憋着不说话。和老八说了一句,自己有点不舒服就上楼去了。把自己一个人关房间里,在那偷偷抹眼泪。但也只是掉几颗金豆豆,一点声音都沒有。
老八和他生活的久了,也知道小三是什么性格。万漓生让他去安慰安慰,他也说沒关系。和万漓生讨论了一下,关于木流的事情,打算怎么办。就算找到人了,那也未必是好事,说不定他前脚进门,后脚条子就來了。
“先不管,找到人了,想办法找个人进去垫底。你知道这行还有谁在干这事吗?”
“暂时沒发现,有的,也沒被抓过。”老八摇摇头。
“沒也弄个进去,找个有案底的,和我们对着干的一边的人,我们自己的弟兄不能扛这个事。”不是万漓生自作聪明,而是他知道,以前帮里的弟兄,只要是跟木流那一阵的人,哪个不是被木流救过來的,让他们扛个牢狱,就算木流不说,也多的是人凑上去。
老八点点头,说知道了。万漓生觉得自己在上海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只住了几天,就回去了。刚进门的时候,两个小孩就抱着他,阿树是沒什么反应,咬着牙沒哭,毛毛却已经是哭的不成样子了。
万漓生抱着他,哄了很久。他疼这两个小孩,现在更是疼。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要是也跟着木流进去了,那这两个小孩怎么办?木流究竟瞒了他多少事,他不知道,但他自己也干过不少勾当。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样也不能进去,还有两个小孩等着他养呢。
过了一会儿,毛毛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他就把人抱进房间,然后把阿树拉到一边说:“阿树,我知道你懂事。这次你大爸爸出了事,你也知道。我可能会经常不在家,所以,帮我带着毛毛,让他乖乖的,不要闹,好吗?”
“大爸爸会回來吗?”阿树问,相比万漓生,他更粘的是木流。
“会的,一定会回來的。”万漓生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自己的眼睛却红了。抱着阿树说,“阿树,一定要照顾好毛毛,等着我和你大爸爸回來,知道吗?”
阿树靠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大叔你也要回來。”就这么一句话,让万漓生笑了,心却疼了。
万漓生回來之后,都沒有见过冷情,就特地去找他。到冷情公寓的时候,才发现沒人,打算打个电话他,却接到了家里座机的电话。
“喂?阿树?”
“大叔,奶奶來了。”
“奶奶?”万漓生一下沒反应过來,之后才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得,匆匆的就下楼了。
原本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的人,看到万漓生的时候,忽然就变得又一丝的尴尬,站起身朝万漓生点了点头。万漓生却是毫不客气的问:“你怎么來了?”脸上满是厌恶,看到阿树也在一边,也不让他上去。
“我,想來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不是断绝母子关系了吗?还有。”万漓生把阿树叫到自己身边,双眼直盯着花木兰,口气不轻的说到:“这是我的儿子,但他,不是你的孙子!”
“阿生,我听说你最近碰到了点事情,我只是,想帮帮你。”花木兰满是歉意和关心,可万漓生却丝毫不领情地说到:“我说过了,我们沒有关系,我就是再怎么样也和你沒有关系,请你离开。”
“阿生。”
“我说了,请你离开!”万漓生的手指着大门口的位置,花木兰觉得自己实在不好待着这,就走了,眼里却满是不舍。
万漓生看她走在前头,他一边和阿树说:“阿树,我告诉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你奶奶,以后她要是再來,不许开门,知道吗?”话语里尽是讽刺和厌恶。花木兰背着万漓生,偷偷的流眼泪。
可即便这样,花木兰也沒怪万漓生。因为是她造的孽,才让万漓生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为了钱,明明知道万漓生当初被万斌玷&污,却什么也不能说。知道万漓生喜欢男人的时候,看着他被万华打的路也走不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他被万华软禁的时候,她这个做妈的也只是在一旁软弱的看着。
一切都是因为钱,她为了钱,才留在这个家;为了钱,才和万漓生断绝母子关系;为了钱,才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离自己越來越远。总之,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