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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知为何而来,死不知为何而去,生死两头皆茫茫。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学会怎么去珍惜一个人,眼前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可是扶伤却没有心情却解读她的笑意,一有机会,扶伤就抱着相锦儿在外力的帮助下,冲向她的身前欲按下逃生的按扭。
此时的飞船已经遭到严重的破坏,只能手动去操作逃生舱,驾驶舱里扶伤右手已经把那遥控键敲得染上自己的鲜血。
吵杂的船舱里,混乱的船舱里,失去平衡的船舱里,扶伤抱着相锦儿几个来回才来到仰诺的向前,一次次被外力冲到了希望的边缘。
然而扶伤不会放弃,一次次的向仰阿诺冲去,他声音已经喊得嘶哑了,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仰阿诺的笑容。那对人生已经心满意足的笑容在她的脸庞上灿灿地盛开,如果这一次要死,那么就死在一起。
已经喊得嘶哑的喉咙干裂了一对嘴唇,意外的遇到了另一对湿润的嘴唇,两个人的嘴唇碰撞到一起,却在强光中看不清对方的脸。
“轰!”飞船就在这时候爆炸了,强光射进来,扶伤本能的右手抱起仰阿诺,三个人同时被炸飞,却紧紧的连在一起,以扶伤为扭带。
相锦儿脖子上的圣域之星,这时候发起微光,诡异的是它既然在吞噬那爆炸的冲击波,冲击波几乎被它吞噬了一大半。
扶伤与相锦儿和仰阿诺就像一片折断的三叶草,随风飘落没有了意识。然后飘落在地,被地上的荆棘刺破了身体,生命最后的历程破坏身体。
哼都不哼一声,三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地上,凭赶过来跪在他们身边的牛头人怎么咆哮,都没有一丝反应。他们若死后知道,这就是他们复活的那头牛,不知道是否还有欲望继续调查下去。
调查团李团长看到这一幕,被大雨冲刷得缓过神来,蹲下去检查他们的伤势情况。当他检查到最一后个受伤者相锦儿的时候,既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她和牛头人都被震开五十步外。
“那是什么?”调查团李团长稳了下来,却看见扶伤与相锦儿和仰阿诺那边流光异彩的情景,一个半圆的光球将他们三人笼罩着。
“哞!”牛头人低吼地声,走近半圆光球,却看见相锦儿已经活过来了,还有她脖子上那圣域之星散发着白色的光芒,此时的她正在抱着扶伤痛哭。
一滴又一滴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到扶伤的脸夹,周围时不时还传来龙吟凤鸣,像是在召唤,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催促。
不一会儿,半圆光球化为神龙和凤凰扶摇直上九天云霄,在那里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浩浩荡荡的光环,光环逐渐扩大,它中央的光芒却逐渐清幽,以至于后来也逐渐消失。
替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星空,一束又一束的星光从那里直流下来,全部落到了相锦儿身上,此时的相锦儿却把扶伤抱得更紧。
然而慢慢地她发现,自己既然浑身无力了,想握住扶伤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扶伤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锦儿!”扶伤像是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相锦儿,漂浮在自己的上空,她像神女下凡,全身散发着迷人的神光。
“不!锦儿!”等到下一刻他才意识到,不是神女下凡,而是神女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返回自己的神域,又或者是去别的神界。
“为什么?锦儿,你告诉我啊?”扶伤艰难的爬起来,相锦儿已经消失在这世界的尽头,下刻就消失在那一片星空的尽头。
“锦儿……”然而这一切,他都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相锦儿与那光环和星空消失在自己视线的尽头,以泪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束光从那消失的星空的间隙里了下来,就像一滴雨一样轻轻地跌落在大地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凝聚成雨珠,跌落在扶伤的手掌上那一束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光珠。
光珠只是散发着微光,光芒里有各种音与像,扶伤再熟悉不过了,那些都是记忆。从小时候到最近的飞船事故,以及后来相锦儿消失的尽头,记忆最后留给他的是一片深邃的星空,一颗巨大的星球。
相锦儿所的记忆都在扶伤的手心上了,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相锦儿留下来的记忆,光珠里活着相锦儿的模样。
哭得撕心裂肺的他把这记忆往自己的胸膛送去,光珠与其说是奇迹般地没入他的胸膛,不如说配合或者说是自动进入了扶伤的心里。
“阿诺?”伤心之余想起还有仰阿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不省人事的仰阿诺,又是一阵疼痛的波涛汹涌拍打着自己的脑海。
扶伤抱起仰阿诺,像是抱了一个世界那般沉重,以至于让他每一步走得都是那么艰苦。可是再艰苦也得走下去,这个世界他也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牛头人和调查团李团长还有九个团员跟在扶伤身后,他们一路都没有话说,想必是也没话能说得口,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向副院长交待。
山地森林那一边,就是调查团李团长不让扶三人进入的那一片山地森林,是阿特兰大陆某个人投资开发的矿区。
这个矿区才开采三个月,各种设施齐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实验室,就坐落在矿区出口的左山脚下,由五色帝负责,此时这五人正对着五德君发火。
一对一训斥,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师徒。可是他们也知道形神俱灭的五行者又是这五德君的徒弟,那就是他们的徒孙了。
“我徒弟为你们那狗屁任务都魂飞魄散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迁怒于我们,要不是你们愚蠢到要在这真人界进行野外击杀扶伤,他们也不会死!”
土德君突然从沉默中爆发,指着他师尊土色帝的鼻子眼睛怒不可遏地发狂了,上一回让他师徒俩双双陨命,这一次本以为被复活了可以师徒相守一生,谁知道既然是这样的结局。
“怎么?你们这五个老不死的怪物,蠢货,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看着要发作的五色帝,土德君又发狂了,眼里完全没有了师徒的情分。
其它四位虽然也想发火,毕竟死都是自己花了大半心血培养起来的徒弟。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们,这样子以下犯上是不明智的,所以看见情况不妙就是一个劲的跟五色帝陪不是,一边劝说土德君。
“那依你之见,想在上清学院收买棋子为我所用,也不太可能。”良久后,土色帝似乎对土德君的大闹感到情有可原,没有追起谁的责任。
“不错,不过我发现那个独臂和尚卖给我们的奴隶中有几个根骨不错的少年,可以送去上清学院,恰逢在过几天又是他们学院招生的时间。”
土德君想起那个带着淡淡海盐的少年,此子加以培养将来必成大器,如今正是机会将他收下。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其它四位德君协助。希望你们团结一致,完成任务。”土色帝这一次也既然肯听取土德君的意见,这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一向都是他在出谋划策不容任何人非议。
矿区一处,一个少年光着上半身,正在一大块玉石上吃东西,看着满山遍野的都是黄金和各种玉石还有其它的贵重材料,心想自己有一天能从这里带出去一些回到老家,那么就再也不用在大海上过苦日子。
这样的信念天天重复着,从他来到这矿区。如今的生活已经把他当初身上那淡淡的海盐味冲掉了,现在身上只有一身臭味和一颗寻找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土德君这时候来到少年坐的玉石块下,仰望着少年时把一苹果向少年抛去。
“海生。”海生接住抛来的苹果,看着下面的陌生人,也不再说话,喀嚓喀嚓地自己顾着咬起来手中的苹果,好久没吃到水果了,味道真甜。
“跟我走吧,我家里还有很多的这样的果子。”说着土德君又抛出了一个苹果,热情地期待着海生能跟他一起走。
“去哪儿?”当然,海生也不辜负他的热情,跳下来,跟着这个陌生人就走,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就是一次离开这个矿区的机会。
多少人都告诉他,生活在这个矿区就是等于判了死刑,虽然很有吃有喝有休息的自由时间,但是仅仅限于矿区,外界那只能是想想了。
“叫我师父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土德君走在前面,也不管后面的海生是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的想法。总之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是,师父。”海生略作犹豫,继续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一条回家的路仿佛就在眼前,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老奶奶就坐在家门前的竹椅子。
“生儿,此去上清学院,路途遥远,切记为师昨夜跟你交待的事。”三天后,一个村庄的村口上,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少年谆谆告诫,严然像是一对父子深情,村民们都为他们高兴。
“是,师父。”海生与师父告别,又看着来送他的村民们,多么相似的一幕。那一幕发生在一年前,只是物非人亦非。
听村民们说,一千多年来,自己是第九个有潜能可以报名上清学院的人,虽然他清楚自己不是这个村庄的人,但是热情的村民们已经把他看成希望和荣耀了,都期望着这个少年能给他们争光。
现实与回已交错间,仿佛这就是自己的村庄,那里住着一群可爱的人,他们纯真的笑容,他质朴的生活,他们乐于助人的精神……
这些都让海生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海边的小渔村,每次出海工作,老奶奶都在家门前的竹椅子上满怀笑容的盼着自己平安回来。
这个坐落于洪樱城西北边陲的小村庄,去城中心以他骑这种单轮反重力装置的低空飞行器,要花上半时辰,然后得在城市中心换公用飞船。
那就意味要花钱了,不过土德君早就为他准备好了,还足足可以让他像个富农公子一样去挥霍。找到售票台,换了船票,时间刚好赶上飞住清域的飞船,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后,一阵感慨。
“没想到师父算得这么精准,本来还想在洪樱城逛逛的,看来只有等下次回来了。”观看着船舱外面逐渐渺小的建筑物和山川河水,越来越接近自己儿时对天空的幻想,海生的兴奋不言而喻。
“嗨!看得这么入迷,第一次上天啊?”这时原本坐在与海生隔一个过道的女孩在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整理着自己额头上酒红色的头发,露出一张醉人的笑颜,让回过头的海生也醉在那回头的动作上。
“嗯啊,是……我叫海生,你好!”他像是一个做错事而又不善于为自己辩护的孩子,于慌乱中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哦?海生哥哥,我叫暮颜,那么我们就算认识咯。”暮颜这时候的表情像是到见老乡了,那会说话的眼睛还在说,我们好入不见,走,去聚一聚。
对于海生来说,遇到这种女孩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以前生活的那小渔村,有一个叫小方的姑娘见到人都是捂着脸走的。
在青春期荷尔蒙的激素作用下,海生跟旁边这个叫暮颜的女孩慢慢地聊得越来越开,到了清域是被暮颜带去各种场所种消费各种嗨。
“公子,对不起,你的卡已经透支二十万,而你的卡最大透支额度也是十万,你还有什么可以典当的吗?否则,我们很难为你服务。”
嗨到最后没钱了自己也不知道,而暮颜也莫名其妙地跟他走散了。夜深了找一个投宿的酒楼,却这是样的回应,这让海生一时傻眼。
海生茫然四顾,这时候的酒楼已经没有了客人,除了角落里一个买醉的人。这个人看上去很伤心,年龄与自己相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喝酒。
“那位公子爷已经在我们小酒楼喝了三天了,就在那里一坐就是三天了,一喝也是三天了,快把我们小店都喝穷了。不过他有钱,我喜欢。”
店老板这话说的虽然很现实,可是最后那一句话却提醒了海生,也许可以向这个醉鬼错点钱来急用,就这样决定了,于是他迈步子向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