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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潼恩还没踏进她记忆中的庭院,就看到最亲切的身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她走的匆忙,基本上什么行李都没带,在看到母亲的身影时,更是小跑几步,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好想你!”
老远就看着自己女儿跑过来的凯斯勒夫人笑起来,她上上下下把潼恩打量了好几遍:“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在这儿可以满街跑,在纽约可别这样。”
“我还没进门呢,你就开始说教。”妈妈身上还带着潼恩记忆中的味道,那像是抹上樱桃酱的烤面包,又暖又香。这让潼恩忍不住再一次抱了抱自己的母亲,语气里却带着止不住地埋怨,“肯在家也总是教训我。”
“你不也是,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说你哥哥的坏话。”凯斯勒夫人握住潼恩的手臂,揽着她走进家里,“潼恩,你不怪妈妈没去机场接你吧?我得在家准备晚饭。”
当然不介意!潼恩摇了摇头,小镇上可没有机场,潼恩下了飞机后还得坐车过来,这么远的路程,她才舍不得让妈妈特地跑一趟呢。看着妈妈脸上的笑容,潼恩只觉得瞬间就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在妈妈身边,好像外界的一切烦恼都不是烦恼了。
“我又不是不认路。”她也扬起嘴角,抬起头环视四周,老房子的装潢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妈妈,你为什么不把屋子装修一下?这些装饰都太过时了。”
自始至终妈妈都没说一句关于新闻的事,这让潼恩暗地里松下最后一口气,妈妈永远知道她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凯斯勒夫人把潼恩拉到沙发上,然后走进厨房端了一杯热牛奶给她:“房子的装修是你外公外婆亲自来做的,我不想破坏他们的作品。”
一说到“家乡”,潼恩第一个反应还是坐落在布鲁克林的那间公寓,而不是南方小镇的老房子。她是在纽约出生并长大的,这间房子是妈妈长大的地方,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潼恩几乎就没再来过。
在肯十岁的时候,凯斯勒一家全家搬去了纽约。不久之后潼恩出生了,然而在她步入青春期没多久,爸爸就离开了人世。
因为抑郁症。
妈妈不想再呆在纽约的那栋房子里,便在潼恩成年之后搬回了家乡。潼恩想,在妈妈眼里布鲁克林的那间公寓是和抑郁症,死亡,还有逝去的爱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她能陪同自己直到成年,已经很坚强了。当发现潼恩患了同样的病症时,妈妈和肯几乎都慌了神。尤其是肯,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性。
所以潼恩理解肯为什么这么担心自己。父亲有抑郁症,女儿也患上了同样的疾病。这个病不会遗传,但是它的家族集中性高得让人绝望。
他害怕自己再复发,失去父亲就够残酷了。
“那也不错。保护得当的话,几百年后这房子就成了古董啦。”
然而这都过去了不是吗,自己现在很健康,还没有被困难和疾病打倒。牛奶的温度通过玻璃杯传递过来,显然妈妈早就算好了自己归来的时间,牛奶温度刚刚好,这样小小的细节让潼恩觉得温暖的感觉似乎透过指尖,直接暖到了心里。
她永远都这么细心,明明知道自己心怀烦恼,却从来不会用言语开导自己。妈妈更倾向于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就像现在,一个拥抱、一杯热牛奶,这样无言的支持,让潼恩觉得就算是外界的危险再大再可怕,她也不会倒下。
小时候听外婆说,爸爸迷恋妈妈简直迷恋到疯狂的地步。就算是有了肯之后也常常像个小男孩儿似的赖在妈妈身边。潼恩想,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吸引住爸爸的目光,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妈妈。”
“嗯?”
潼恩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自己那一头灿烂的金发自然是遗传自妈妈。凯斯勒夫人把长长的金发盘起来,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同样碧绿的眼睛恨不得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几乎就是二十年后的自己,想到这儿潼恩笑眯起了眼:“我真的好想你。”
这是在撒娇呢。凯斯勒夫人故意摆出嫌弃的表情:“那你也不来看我。”
要不然是因为工作,要不然是因为学习,潼恩的确是很久没回来了。连圣诞节都没有和妈妈一起过,更别提工作重心在洛杉矶的肯,潼恩闻言有些心虚地小声狡辩道:“我在努力工作啊。”
“是挺努力的。”妈妈也不责备她,反倒是顺着潼恩的话点了点头,“镇子上的邻居可都把你的电影看了一个遍。在电影里看到自己的女儿感觉真奇妙。”
听到这句话,潼恩眼前一亮,几乎在一瞬间切换到了工作狂模式:“真的吗?那妈妈你最喜欢哪个角色?我演《猫女》时好辛苦啊,每天拍戏就很痛苦了,肯还要把我拎去健身房,不在跑步机呆上足够的时间他都不让我吃饭!”
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告状,凯斯勒夫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然她知道兄妹二人的感情非常好,只是潼恩……她自小打哥哥的小报告都打习惯了:“回到家不准谈工作,这是当年你爸爸定下的规矩。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猫女》之后……小报上的新闻。”
……就是那些绯闻。其实妈妈你可以更直接一些的。潼恩心领神会地笑起来,当母亲的关心女儿的情感生活,那是理所应当的是。潼恩像在自己公寓一样脱下鞋,在沙发上盘着腿,捧着牛奶眨了眨眼:“那有什么好在意的,连我和肯上街都被写成交了新的男朋友。”
这便是否认那些新闻的意思了。妈妈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随即她还是把笑容挂回面庞上:“我倒是觉得那个帮你拎包的男孩儿不错。”
拎包的……?潼恩一愣,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妈妈说的是彼得。彼得光荣上报的那张照片里,只能看到潼恩笔直的背影,以及走在她身侧,身上挂着自己的书包、潼恩的挎包还有相机包的彼得。也不怪狗仔会说他是猫女的“小男友”,从那个角度看,还真像两个人在逛街呢,只不过事实可不是这样。
“他就是彼得,我给你说过的。”潼恩噗嗤一声笑出声,连牛奶都差点洒了,“我当时抱着三本砖头这么厚的书,比起书,他肯定选择拿包。”
况且当时他自己书包里还装着几本资料书籍呢,潼恩怎么好意思让他再帮自己拿重物。
潼恩一说那是彼得,妈妈就明白了。她没少在电话里给母亲叨叨学校里的事情,身为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彼得·帕克这个名字的出现频率自然很高。而一个女孩会给家长常常念叨一个男孩,那估计两个人是真的没什么可能。
“没有喜欢的人吗?”
老实说潼恩刚进门,凯斯勒夫人就和她谈这些并不是多么合适。但是潼恩明白妈妈的意图,母女之间探讨感情问题理所应当,而且这个话题也很容易让她忘却掉来自媒体的压力。
多谈谈美好的东西,烦恼就会减轻。这是妈妈一贯的处事原则。
“肯要是听到你问这个,他会生气的。”潼恩忍不住又告了哥哥一状,她发誓这次自己可不是故意的!这点潼恩一点也不埋怨肯,相反,看着哥哥因为这种事炸毛她觉得有趣极了。
妈妈操着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不像你哥哥这么小心翼翼。你未来的伴侣是不是演员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他对你好,你喜欢他,妈妈就满足了。”
这是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愿,然而作为一个演员的母亲,凯斯勒夫人说到最后,还开起了玩笑:“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和汤姆·克鲁斯结婚才好呢。我可不管年纪差距什么的,有这么个女婿我还可以出门炫耀。至于肯那边,妈妈帮你搞定。”
首先,她得能见到那位巨星。潼恩成功地被妈妈逗乐了,阿汤哥的魅力果然是老少通杀:“还嫌家里金发的人不够多吗,妈妈?”
这换来了凯斯勒夫人轻轻的笑声:“真的没有吗?哪怕是欣赏的人也好。”
喜欢的人……欣赏的人。
某个青年瘦削的身影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潼恩没有立刻开口。但是身为母亲,凯斯勒夫人自然明白这短暂的沉默代表着什么:“那就是有了。”
“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潼恩轻轻拧起了眉头。
潼恩当然欣赏阿德里安,她还没见到他时就很欣赏这个青年。懂幽默,还尊重女性,更是个影帝。和阿德里安相处她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或厌烦。这样的青年怎么能挑出毛病来,得到他的垂青是潼恩的荣幸。
然而……
“也没那么喜欢。”潼恩想了想,仔细斟酌着语句,“没有像你喜欢爸爸那样喜欢。”
她承认自己对阿德里安有好感,这么一个优秀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要不心动那也太难了。可潼恩仍然记得妈妈凝视爸爸时的眼神。父母如此恩爱,作为他们爱情的结晶,这就是潼恩对爱情最深刻的印象。让她用妈妈看爸爸的眼神看阿德里安,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与你父亲的感情是不可复制的。”时隔这么多年,妈妈也放下了父亲离世的哀恸,再道出过去时并不难过,甚至还带着些许的骄傲,“我也不希望你去模仿妈妈的道路,你父亲在时,我的生命里只有你的父亲。他离开时我觉得自己好像也要死了。我花了好几年才平静下来,才重新拥有了自己的人生,然而你不一样,潼恩。”
凯斯勒夫人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看起来有点憔悴,这让做母亲的非常心疼。那些诽谤出现在报纸、电视上时她愤怒异常,然而在看到潼恩的眼睛中依然饱含着坚强时,凯斯勒夫人又很满足。
这是她的女儿。既漂亮又争气,作为母亲,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你有不同的人生。你的身边有更多的朋友,更多的机会。你还有你的事业,相比之下,爱情不像妈妈那样是全部,那对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为你骄傲,潼恩。”
不过说到最后,她的话锋一转:“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优秀的伴侣。”
这番话让潼恩鼻头酸酸地,不过在行动上,她只是放下了玻璃杯,刻意摆出苦恼的表情:“妈妈,阿汤哥太遥远了,要求放低一些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姜花今明两天晚上都有课,下课就九点多了……所以这两天的更新还是一更,周三再双更!
放心吧七天的双更绝对不会少的=-=,说话算话!
以及,昨天看评论,在床上翻跟头撞到头的妹纸还真不少啊,我想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从来没撞到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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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共月河畔的猫在专栏扔了一个地雷
爱你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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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抽中的妹纸是尉迟月、simple和傲娇加路路(⊙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