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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同事远去,潘明刻意慢后数步,继而带着大个和小吉急匆匆走进保安值班室,并调取了两日前出入小区之人的摄像记录。
“头,有发现。”大个不知是不是因为占了身高的光,就连观察事物也比他人快了几秒,只见他指着电脑说道,“从这人的背影将其暂定为柯天应该不会错,你再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在大个的言语引示下,潘明将眼睛眯成直线,仿佛这样即可把屏幕上略微模糊的人影辨识分明一样。
“他把信塞进了门缝里。”小吉立马识别出男人手里的是一封信,转而语气充斥着质疑,“这是两天前的事,为什么珞小姐和夏老先生中都没有人提及过在家里发现了信呢?到底是他们果真没有察觉,还是有所隐瞒?”
小吉的措语令潘明眉头凝蹙,百般思索后眼睛适巧瞥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遂平缓道:“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案是他们报的,人是他们要找的,但这并不能排除掉嫌疑。”小吉的话外音便是难保孟震东等人没有“贼喊捉贼”的可能性。
怀着浓浓的疑虑,潘明从值班室出来后急急赶往警犬搜寻的现场,谁知竟被同事告知毫无发现,房前屋后均未见柯天停留过的迹象。
“自从柯天回国后,你们之中究竟有没有人见过他?他竟然在这里露过面,你们为何没有遇到过他?如果没有证据,你们怎么能够认为他失踪了呢?”小吉询问的腔调蓄着苛厉之色,不甘心感油然言表。
珞蓝夫妻很肯定地摇头否认,唯有孟震东没有任何回应,许久,他的脸色骤然阴沉,反问道:“女警官对工作的执着和认真我很敬佩,但我非常反感你语气里的质疑,你这么问摆明是不相信我们。”
“要说服我很容易,请明明白白解释一下柯天塞进这间屋子的信哪里去了?”小吉不依不饶地质问着,“它是静物,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么?”
她被同事称为“疾劲草”一点也不为过,举凡有行动时,她就像注入鸡血般雄赳赳、气昂昂,有些时候也表现得过于冲动些。
为了防止小吉得罪人,潘明连忙解释了信的由来,尔后耐心地讲道:“那封信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仅仅是柯天联系你们的一种方式。”
“但是柯叔如果想见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写信哪!他可以直接找咱,或者打个电话即可,何须多此一举呢?”此时,珞蓝心里布满不解。
耳朵里回荡着纷飞猜测与困惑的孟震东面色愈显凝重,他无辜道:“可是我千真万确没有见过柯天呀!”
“请问夏老介不介意我和我的同事在房子里搜罗一下?”潘明很肯定自己在摄像带里看到那个男人将手里的信塞进了屋,如果孟震东确实未看到它的话,当真有点蹊跷。
“嗯!”孟震东皱眉之余,挥手表示随他们怎么折腾,转而挪动着稍显僵硬的双腿向沙发上坐去。
“夏爸。”发觉到父亲满身包袱的珞蓝,脸上挂着柔和的笑靥,她自顾坐到他身旁,轻声问道,“你还记得在AES大楼下和我提过自己要见老朋友吗?”
“对啊,我虽然老了,但记忆力还很好。”孟震东转头注视着女儿,察觉到她话里有话,又问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突然想起他来啦?”
父亲宝刀未老,反应能力依旧极强,珞蓝微微点点头,说话间她俏脸上的笑容仍然未减:“夏爸想到联络柯叔,尔后就发现他杳无音讯,的确凑巧了点。”
知道女儿并无恶意,孟震东仔细回顾之下亦觉得世事难料,便叹息道:“如果我不联系他,暂时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更不会知悉他去无所踪。”
尽管珞蓝没有接着向他发出疑问之语,孟震东认为还是有必要对其坦诚自己急于约见柯天的缘故,于是诚实地将事情原委一字不落讲清。
原来孟震东入狱前留有一笔基金,并由当时担任孟氏集团秘书兼财务的柯天暂管,那时他们商定好这笔隐秘资金的未来权利归属。
等夏老有朝一日顺利出来后,柯天便把它归还原主,倘若中间他惨遭不测,这份资产便由柯秘书做代表交予孟家从未尽过抚育责任的女儿继承。
现今孟震东安然回归自由身,且深得苍天厚待以至临老时身侧有亲生小女陪伴,自此他便想取回基金,再将其作为补偿金赠与珞蓝。
哪知道就在他兴致勃勃地打通飘洋电话后,获悉的竟是柯天早已返回城市但又无影无迹的坏消息。
正当孟震东的思绪投注在以往的约定里时,大个手执原封不动的信立在他身前。
等到夏老将目光掷向他,才张嘴道露数句,那嗓音嘹亮却不乏随和:“这是在门旁边的橱柜下找到的,应该是谁回屋时不小心踢进去了,你赶紧拆开看看吧!”
闻讯,孟震东急忙夺过大个掌心的信,不费吹灰之力打开,接下来冲入他眼眸的居然是染有血迹的赫然红字。
“如若我消失,势必遇到危险,一旦中招,生还概率极低,而对我伸出罪恶之手的人当属欧少宸,夏董,你一定要替我伸张正义,不能叫我枉死。”
下一秒,孟震东顿时血脉喷张,他涌动着愠火的眼睛直勾勾盯向站在不远处一副无事人般的女婿。
捕捉到父亲神情中氤氲而上的怒气,珞蓝立马奔至丈夫眼前,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伸展手臂成功拦阻住孟震东迅疾飞来的巴掌。
眼见手掌就要与珞蓝的玉肌贴近,孟震东及时收住,这才免了女儿即将遭受的火辣辣痛楚。
好久未感觉出被耳光扇到后顿生苦痛之态的珞蓝缓缓睁开微阖的眼睑,随后侧眸瞅着停滞在颊边仅差毫厘的厚掌,长嘘口气劝道:“夏爸,冲动是魔鬼,三思而后行啊!”
“以敏,你让开,爸不想误伤你。”孟震东极力要令女儿避开,可是却败给了她护夫的顽强之心,他眼帘低垂,无奈道,“你相信他,但我更愿意相信柯天临死的遗言与事实。”
“夏爸,你想清楚,这封信属不属于柯叔的亲笔书信我们未为可知,而且单凭它就怀疑阿宸太过臆断啦!”珞蓝夹在父亲与老公之间很是为难,但理智还是使其努力帮丈夫辩驳着。
了解发生何事的欧少宸彻底愕然,他怎么也预料不到事态的发展越发离奇,而锋口也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
“滴铃铃。”此刻,来电铃声从另一个房间炸然响绝,几秒后,潘明的声音逸入众人的耳朵:“什么?好,我知道了!”
随着几声踢踏声,潘明来到客厅,眼睛扫遍室内人后方才悠悠说道:“在柯天家里发现的血迹就是他本人的,另外,在垃圾桶里烧掉的灰烬经还原后,上面的内容与这封信里呈现的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听清潘明话语的欧少宸与珞蓝异口同声地自问一句,转而四目相视,表情逐渐笼上一层黯然阴霾。
“由于案件重大,本着对人民大众负责的原则,麻烦欧先生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接受调查。”潘明措辞一出口,即对同事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带犯罪嫌疑人回公安局。
箭在弦上必然要发,欧少宸在证据面前骑虎难下,便不予辩解顺从地跟随警察离开大厅,在他的右脚快要跨过门槛时,他回首冲神色错愣的妻子吩咐道:“帮我找叶律师。”
待门口人影散尽后,孟震东痛心道:“柯秘书究竟哪里得罪了臭小子,他居然要惨加毒手?”
开口的时刻,他没有发觉女儿莹眸里汨汨涌现的珠泪,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均回到了那日在S.E集团楼下,沈郁馨对自己讲得一番沉重的说辞之中。
“原来你不清楚吗?”沈郁馨丹凤眸射出寒光,继而带着讽刺轻蔑的话语不绝于口,“你的女婿可厉害了,一旦发觉某人没有利用价值就立马断绝关系,我真好奇你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这种人渣的?”
就在孟震东愕然时,沈郁馨又放低声音征询道:“当年楚国宇为一己之利弃面临困难的兄弟于不顾,以致您和尊夫人狼狈入狱,此种血泪教训夏老难道还想再体会吗?”
“你怎么对这件事了解那么多?”眼睛直直看着眼前面容阴狠的女人,孟震东鼓起腮帮,凛然道,“你是谁?”
“我姓沈,名郁馨。”面对疑问,她掩鼻轻哼,“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我没有亲身经历却也早有耳闻,连我这位旁外人都为孟氏抱屈,您作为当事人,没道理这么容易放下的哦?”
“你是在挑拨我和欧少宸之间的关系吗?”孟震东捕捉到沈郁馨眼眸里的不甘愿之色后,颇为感慨,“你果然恨他入骨。”
“姓楚的没有好下场。”她狠狠抛出一句,尔后自言自语道,“这就像咒语一样,孟氏不复存在,楚国宇心存内疚,重病而死,哼,自此,难保欧少宸不会步那老家伙的后尘。”
接着她的说语,孟震东能够触视到这个女孩满心皆蓄着煞气,而此份感受他曾在大女儿的脸上见过。
“如果你真心要为亲生女儿着想,最好叫她离那个魔鬼远些才好。”霎那间,孟震东的脑海里皆充盈着沈郁馨高扬的声音。
他不禁暗想道:欧少宸如此不被人待见,肯定做过错事,难道他的确杀了柯天而沈姑娘是知情人?难道真要以敏与臭小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