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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没像上次样晾着她,绅士伸手与楚韵轻握下,楚韵觉得今天的王振与之前见到的好似判若两人,视线不由停留在他没笑却不带煞气的脸上。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楚韵的视线太过赤裸,王振面色微冷,脸上稍显不悦。
瞧,又变脸了!楚韵轻笑下摇头,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江锦言在他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江锦言的目光掠过王振的脖间的黑色骷髅头挂饰,“王先生上次佩戴的金刚珠是在哪里求得的,最近小韵三天两头走霉运,我想给她求个保平安。”
小韵?!
第一次听江锦言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她,他声音磁性好听,楚韵脸上不受控制的晕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低头戳了戳牵着她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四处看的小锦。
“那东西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桐城市面上有卖的。”王振面上无异,看向楚韵他们刚出来的店门口,“你们东西买齐了?”
“没有,还得……”
“这条街我熟悉,刚才那家店的衣服不适合楚小姐,刚好我有时间,带你们向前面那几家的店去看看。”
王振说完不等江锦言他们拒绝,上前领路,江锦言侧头给袁少文一个眼神,袁少文会意,脱离他们,留在街角找个隐秘处,观望他们刚才出来的那家店。
心知江锦言留下袁少文另有目的,楚韵不想试衣服也佯装兴高采烈,一件一件试穿,为了拖延时间,换好后,她照完镜子自我欣赏一圈后,再像个蝴蝶样跑到江锦言的面前询问他的意见。
江锦言除了摇头就是摇头,换了十多件,楚韵耐心磨没,磨牙道:“干脆直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照你的要求挑选!”
楚韵低头瞧着身上淡紫色抹胸及膝小礼裙,颜色正,款式简单大方,丝滑的绸缎穿在身上格外熨帖舒服。最重要的一点是,衣服码号她穿着刚好合身,不明白江锦言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把这几件包起来。”江锦言没理会她,对着店员指了指楚韵刚才换下一堆衣服中的几件,“去选鞋。”
“六少,袁助理呢?”
小锦好奇心重,遇到一个生面孔,不惧王振的不耐,围着他问东问西。小锦穿的讲究,又跟在江锦言身边,王振不敢开口训斥。半个多小时后等小锦消停了,他才发现袁少文没跟过来。
“他去拿落在车上的手机了。”江锦言看了下腕表,“怎么去了那么久,可能是被别的事耽搁了吧。”
在王振欲开口道别之际开口与他闲聊。
“我去下洗手间。”
王振心里不安,对着江锦言轻点下头,询问店员洗手间所在的位置,江锦言眯着凤眸目送他消失在一排衣架后面。
“小姐,你先生的眼光真好,这几件是我们店里面顾客试的最多的衣服,她们穿着好看,最后大都因为价钱太高,放弃了。”
店员刚开始因江锦言的腿还对楚韵有几分同情,见江锦言对她出手阔绰,眼里的同情立刻被艳羡取代,殷勤的引着他们去鞋区。
那是因为江六少钱多了没处花,今天专门出来做冤大头的!
江锦言霸道的做法在楚韵的小宇宙上扔了簇火种,楚韵心里诽谤着,把他推到鞋架前,自己则坐在供顾客试鞋的沙发上,“你选吧,看中哪双,我试给你看。”
“小姐,你跟你先生的感情真好。”
“你从哪里看出我们感情好的?”楚韵无语,店员这是什么眼神,没看到她脸笑的都要僵掉,差点忍不住臭脸了?!就算再想做她这单生意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小姐很在意你先生的眼光,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你穿你先生挑选的衣服鞋子,不是想让他高兴吗?”
楚韵:“……”
楚韵很想对着店员吼一句,她是迫于江锦言的淫威,怕他把她当成机器人,无休止的试试试,为了让她不习惯高跟鞋的脚少受罪,她才不得不放弃忽略自己的喜好!
店员的话听在江锦言耳中却格外的顺耳,清隽的容颜表情和缓,店中特意打出烘托衣服鞋子的灯光在他脸上镀了层光亮。
他容颜本就盛极,店员一时看楞了。
“招蜂引蝶!”
刚刚还话多的不要不要的店员忽然安静下来,楚韵正询问小锦身体有没有不适,疑惑抬头,撇撇嘴小声嘀咕声。
闻言,江锦言心里的愉悦荡然无存,深邃的五官上浮现层冰霜。
“对不起,刚才走神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鞋子。”
感受江锦言面色变化,店员脸尴尬爆红。
江锦言寡言,举手投足间却处处透着优雅,看穿着打扮就知是豪门贵公子,不差钱。在奢侈品店中上班,比一般人要有眼力劲,店员从货架上取下五六双春季最流行的鞋子给两人做介绍。
“行了,反正都是出名的设计师,我都试一下吧。”
时尚界早已远离她有四年之久,听着店员口中设计师的名字,脑袋就开始犯晕,楚韵拎起双银白色,鞋跟五六厘米高的鞋子,弯身套在脚上。
这双鞋码号偏小,鞋扣有些紧,楚韵试了次没扣上,正当她欲开口让店员换大一个码号的鞋子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托起她的脚,把鞋扣解开,放到最后一个孔上,帮她扣上后,默默弯身拿起另外一只鞋子,帮她穿上扣好,把她的脚放回地板上。
他悄无声息的体贴做法,让楚韵想起了灰姑娘的水晶鞋,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紊乱了原来的节奏。
“起来走两步。”
她坐着不动,江锦言用手拍了下她的膝盖,楚韵轻咳声掩饰掉脸上的不自然,鞋子稍微有些紧,总体来说还算合脚,“就这双吧。”
“你确定?”
“确定啊,如果六少没看中这双,你再继续挑选。”
江锦言视线低垂,一直落在她的鞋上,楚韵抬脚仔细看了下,鞋子做工精细,没有任何瑕疵,配她身上淡紫色小礼服刚好相得益彰,透着点年轻女孩的俏皮劲。
“这样搭配应该还好吧。”江锦言语气有几分怪异,楚韵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观了,拉住店员询问。
“这样搭配挺好的,是你太在意你先生的意见了。”
楚韵无意识点了下头,后又猛然摇了下头,在店员偷笑声中去试衣间换掉身上小礼裙。
四人刚出店门,袁少文便迎了上来,他跟江锦言交换一个眼神,江锦言对着身侧的王振说道:“麻烦王先生陪了我们那么长时间,找你帮忙的事两次没成功,我会另外给你加钱,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六少客气了,你是姜少介绍的,我自然会尽心尽力为你做事。”
王振客套几句告辞。
“这人今天话多了些。”
少了些清高,只是偶尔有之前见到的影子,楚韵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些细节,仔细想又想不到。弯身欲抱起蔫头耷脑要说过去的小锦,江锦言长臂一伸把小家伙卷进怀中,“他家人那么在意他,倘若你把他摔了,我看你那什么赔给他们。”
“那就辛苦六少了。”
小锦个子比同龄人高上些许,身上的肉结实,就算是瘦了些,最起码有三十斤,以她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抱着他走路绝对算的上一项体力活。江锦言愿意把这活揽下,她乐的轻松,主动过去从袁少文手中接过轮椅,推着江锦言来到辉腾车旁。
“六少没见着有人从店里面出来,需要找人继续守着吗?”
扶着江锦言上车时,袁少文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不用了。”若王振真的有问题,刚才他去洗手间已给店里的人通风报信,像这样的奢侈品店一般都装有逃生门,那么久没见人出来,人应该是走了,“王振已有警觉,暂时放着他,过些日子再查他的底细。”
袁少文应下,从另一侧车门上车的楚韵没听清两人说什么,询问江锦言,江锦言摇了下头,阖上眼睛不愿意多说。
楚韵瞥了下嘴,轻拍着迟迟不肯闭上眼睛的小锦的背。
车子已启动,昏昏欲睡的小锦急忙从楚韵怀中坐直身子,“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
“回医院。”
出来那么长时间,小锦累了,楚韵怕他身体吃不消,让袁少文在前面的路口拐回医院。
“不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姐姐就让我玩个够嘛。”小锦抱着楚韵的胳膊,乌黑发亮的眼睛满是恳求。
“姐姐最近都会待在医院,可以经常带你出来。”
小家伙头摇的跟拨浪鼓样,“我爸在的话,他不会让我出来的。姐姐,我从生病后就没去过游乐园,你陪我去一次好吗?”
“我保证不坐危险的。”小家伙小嘴高高撅着,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可怜巴巴的。楚韵犹豫,小家伙看出来有戏,摇着楚韵的胳膊软磨硬泡,“要不你带我去游乐园外面,我过过眼瘾。”
这孩子,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心酸呢?楚韵摸摸他的脑袋,“袁助理去最近的游乐场。”
袁少文回头看江锦言,江锦言没反对,袁少文调转车头。
游乐场中,考虑到小锦的身体,楚韵只允许他玩旋转木马,小锦拉着她的手,“姐姐陪我,我做小的,你坐我旁边的大的。”
响着儿歌不停旋转的木马勾起楚韵年少的回忆,她身体不好,每次来游乐场旋转木马是父亲给她的首选,那时年幼,她害怕旋转木马的一起一落,总是拉着父母一起坐,靠在父亲的宽厚温暖的怀抱中,说不出的安心。
眼前的木马上出现父母的身影,楚韵伸手触碰,父母对她慈爱一笑,下一瞬,幻影破裂成碎片,消失在天地之间,了无痕迹可寻。
“怎么了姐姐?”楚韵抹了下微微湿润的眼角,对着小锦摇下头,与他一起上了旋转木马。
太长时间没出来玩过,小家伙坐在高低起伏的木马上手舞足蹈,楚韵不时提醒他小心些。
“六少……”旋转木马旁,袁少文盯着木马上的一大一小看了好半响,刚吐出两个字又觉得下面的话不妥,怕惹的江锦言不高兴,他赶忙打住话语。
“有什么话,说!”
江锦言淡漠的语气暗含十足的命令,侧头看向袁少文,袁少文摸了下鼻子,“也没什么,就是……是觉得小锦跟楚小姐的五官长得有些相像。不过,六少别误会,楚小姐的资料是我亲自查的,她绝对没孩子。现在撞脸正常,小锦还小,五官没张开,再等等应该就不像了。”
“其实我也觉得她们挺像。”
江锦言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深沉的眸回到楚韵身上,低头在手机浏览器上输入“用什么办法可以有效解决高跟鞋磨脚”。
“这个我知道,可以用湿巾蘸一些白酒,铺在鞋的后跟部位,再将鞋子密封在塑料袋中放置一晚上,第二天穿就不磨脚了。以前我女朋友就是用这种方法的,等下回医院,我会记得给六少准备好需要用的东西。”
“少文,最近你越来越喜欢揣测我的心思了。”
江锦言关上刚打开的页面,翻转到最近的时事热点,语气不咸不淡,袁少文却觉得脚底生寒,呵呵的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六少老爷子已知道你未经过他同意擅自决定跟楚小姐订婚的事情,你今早没接他的电话,他电话打到我这,让你务必给他回电话,最好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当年的车祸时梗在老爷子心里的一块病,他很难接受作为“肇事者”的楚韵作为孙媳妇。老爷子这趟回来,势必会搅动江家刚刚平静的一滩局面。那时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守在她的身边,他必须趁这一个星期,尽可能清除掉她身边潜伏的危险。
小家伙乐不此疲,知道游乐场他能玩的东西不多,在旋转木马上不愿意下来,楚韵也由着他,一直等到他坐的屁股疼才带着他在游乐场里缓步走着。
小锦走在楚韵跟跟江锦言中间,缓缓朝着江锦言旁边靠了靠,试探着伸手握住江锦言的手,江锦言微蹙下眉欲拂开,小锦对着他开口笑着,他笑起来的模样跟楚韵更加相似,江锦言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楚韵,甩开小锦的手。
“够了,回去吧。”
江锦言之前肯抱小锦,楚韵以为他对小锦已没了芥蒂,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小锦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楚韵瞪了下江锦言,都容忍小锦大半天了,就不能再稍稍忍下吗?
“想要孩子的话自己生个,你可以天天陪着他。”
江锦言握住楚韵的手,示意袁少文过去抱小锦,小锦年龄小,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挺强,看出江锦言对他排斥,默不作声的趴在袁少文的肩头。
“江锦言,小锦他……”楚韵不明白小锦那么懂事可爱,薛华不喜欢他还情有可原,为什么江锦言对他也排斥的紧,“你也是因为他的母亲才不喜欢他的吗?”
薛夫人确实不招人喜欢,可她是她,小锦是小锦,完全可以分开看待的。
“楚韵你是不是在牢里待久了,脑子都生锈坏掉了。”江锦言故意放缓速度,与袁少文拉开距离,“他身患重病,他的家人又极度重视他,在这样特殊的时期放他跟你一起出来,你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吗?”
楚韵低下头看着脚尖,“就算他们想用小锦让我改变心意,我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你对小锦有同情,你的心已经软了。”江锦言握着她手的力道减轻,把玩着她纤细瘦弱的手指,“这个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不需要把多余的时间和爱心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楚韵轻咬下唇,可能是那把为了她遮挡住暴雨的雨伞,第一次在延春街上见到小锦她就对他心生喜爱,就连薛华对她的警告,她都置若罔闻。
“你是因为他是薛华的弟弟才对他这么好的?”
她低着头沉默,江锦言看不到她的眼神,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心底满是烦躁。
“不是,薛华也让我远离小锦,说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江锦言闻言,握着楚韵的手猛然一紧,差点折了她的手指。楚韵毫无防备,疼的眼圈微红,星眸中晕出层雾气。呼痛声,赶忙甩掉他的手,抱住生疼的手指轻吹着,没好气的低吼道:“你干嘛反应那么大!”
“楚韵。”江锦言喉头微动,叫了她一声,调转轮椅微仰着头看向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如果有天你认定的某些事情突然被推翻,你会坦然接受吗?”
“你是指哪方面的认知?”
如果是从小学的那些对她当下生活没有影响的理论知识,她会一笑置之。
江锦言沉默,楚韵被他一句话勾的心里发痒,三步走到他的身前,笑的轻挑,单手指挑起江锦言的下巴,对他眨巴已经退去湿意的眼睛,“咱们六少是个爷们,我觉得说一半留一半的行事风格不适合你。说吧,你都瞒了我什么事?”
有种被她调戏的错觉,江锦言冷着脸拍开她的手,指着脑袋冷声道:“我这里有你太多不知道的东西,跟你讲的话纯粹是浪费口舌。”
“那六少跟谁讲不浪费口舌?初恋?曾经的红颜知己,还是现在还搁在心尖上不能放下那个人?”
楚韵面上挂着笑我,语气打趣,江锦言冷睨了她一眼,抿抿唇,楚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他沉声缓缓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噗……
十五六岁!这是要荼毒祖国幼苗的节奏啊!江六少你的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些!
楚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故意忽略胸口的微微不适,继续笑着打趣道:“六少不会是一直在等着她长大吧。”
“恩。”
“快了,三两年的事情,六少不需要等的太久。”楚韵轻点下头,来到江锦言身后,推着他追赶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他们的袁少文。
“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
她平淡的反应让江锦言心里老大不痛快,很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没了。”
他应该会拖到两三年后跟她解除婚约,怪不得订婚连个订婚宴都不给她,原来他根本就把她当成临时的对待!
想过千万种江锦言跟她订婚的原因,唯独没想过这种可能,越想越觉的难以接受,手握紧轮椅,脆生生的开口膈应江锦言道:“六少应该趁着等她长大的这几年好好把腿治好了,以后才可以与她牵手逛街,压马路。”
江锦言轻嗯声表示赞同,楚韵心里更加烦闷,加快步子追上前面的一大一小,玩的累了,小家伙已经趴在的袁少文的肩头呼呼大睡,楚韵笑着抬手戳了戳他那双沾染口水的粉唇。
江锦言蹙眉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进车中。上车后,江锦言坐在她与小锦中间将两人隔开。
楚韵只当他是突然抽风,回到医院,袁少文不等江锦言吩咐直接把小锦送回顶楼病房。
江锦言一进入病房关上门,粗鲁的把楚韵按在腿上,薄唇覆了上去。
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嘴上说着有喜欢的人,还能与别的女人做亲密事,楚韵在心里啐了口。
知道反抗不过,任由他予取予求。江锦言不知道今天发了什么疯,要的比往常每一次都要狠的多,丝毫没考虑到她是个身上大小毛病不断的病人。
***
奢侈品一条街,楚瑶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安全通道离开奢侈品店,一坐上车,安全带没有系上,驾驶座上的人踩足油门嗖的蹿了出去。
“你慢点,王振。”楚瑶身子向前栽,撞在挡风玻璃上,委屈的看着在试衣间发泄完还一脸意犹未尽的王振。半个小时前还好好地,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任由她手嘴并用的讨好他,他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好过。
“往常不都是要快点的吗?”
离刚才的店面已有二百多米的距离,王振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故意曲解楚瑶的意思,跟她在车上打情骂俏。
“讨厌,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
“楚韵跟六少刚才去了那家店。”
“什么时候的事!”
楚瑶声音微微颤抖,想想都觉得后怕。
“应该是我们在试衣间刚开始的时候。”
奢侈品店今天生意惨淡,没几个人上门,在试衣间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叫六少,当时楚瑶正卖力取悦他,身体每个神经爽的张开,他根本没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如果不是收到短信电话,他们一出门就会与他们碰个正着。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出我们的声音。”
楚瑶面露担心,没了母亲,父亲最近不理她,大姐对她跟不带一丝姐妹情,她刚费劲心思取悦一个可以帮她的男人,还没亮出去就被人踢出局,楚瑶语气不甘。
“没有。”
有的话以江家可以在桐城横着走都没人敢上前阻拦的实力,肯定会直接推开门进去确认。
“谢天谢地。”
楚瑶长舒口气,王振握住她的手,目光在她胸前流连,“这次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人家都说了,等身体好了,任由你折腾。”楚瑶摸了下被王振动作过大而伤到的嘴角,捂住胸口故作娇羞的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暂时先不见面,以免……”
“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会注意。”王振的手爬上她的腿,色眯眯的说道:“宝贝,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想你想得慌,再让我一段时间不见你,我会被憋死的。”
楚瑶眼底闪过抹暗光,王振精神上有些问题,不敢悖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王振我想进公司。”
母亲在她有花不完的零花钱,而现在……
楚瑶忽然有些懊悔把徐桂香留在书房了,有母亲在,她才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而现在虽然身份还在那里却活的特别憋屈。
“那就进呗,楚恒是楚家的公司,你进去理所当然。”
“话是那么说,有楚韵在,大姐肯定不会让我进楚恒。”这事在母亲的葬礼后她跟楚欣提过,楚欣直接一口回绝,说零花钱少不了她的,让她乖乖待在家中。
“她到底是不是你亲姐!”王振见不得楚瑶受委屈,骂了楚欣几句,拿纸巾帮楚瑶擦了擦眼角“委屈的眼泪”,“别哭了,我有办法帮你。”
“王振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最大的幸事。”楚瑶就等着他这句话,目的达到,她在王振脸上吧唧亲了好几下,扭捏羞涩的附在他耳边说道:“今晚我去你那。”
楚韵,我等着你伤愈回楚恒,三姐一定要给你当头一棒,逼着你滚出楚恒!
还有大姐,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吗,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对我低眉顺眼,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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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医生查房,楚韵还在梦中。身上病号服宽松,遮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六少隔壁病房昨天上没有投诉你们?”林泽远面色微红,轻咳声,看向一身清爽,心情还算可以,坐在病床前翻看财经报纸的江锦言,“这里是医院,她身体不好,是需要运动,可某方面还是节制些比较好。”
“她的承受能力我比你清楚。”江锦言面不改色,“帮她找个资质深,经验丰富的营养师。”
“陈姨出身中医世家,精通各种药膳的熬制方法,我认识的那些营养师比陈姨比起来,差了远远一截。如果让陈姨养上她一阵子,多的不敢说,十多斤的肉应该是能长的。”
陈姨熬制的药膳他有幸尝过次,那味道直到现在他都记得。
江锦言扫了眼经历过一夜折腾,浑身疲乏的楚韵,她不知道房间中医生护士一大堆,嘤咛声,背过身子继续睡的香甜,薄唇边溢出抹宠溺,“月经不调影响生育吗?”
“那当然。”林泽远看着深陷进情网中,嘴上还死不承认的江锦言,“不过,月经不调也可能怀孕。”
“几率大吗?”
江锦言蹙起的剑眉稍稍舒展,放下报纸准备跟林泽远促膝长谈番。
倏然一盆冷到透心凉的冷水从头兜下,“比中彩票的概率要高上很多倍,不过以她的身体,暂时最好不要受孕为好。”
林泽远带着护士离开,江锦言慢慢把手中的报纸折叠好放在放在桌上,拿出手机给陈姨打了个电话。
楚韵醒来已日上三竿,床头放着一个保温桶,房间空空,她准备起身时拉动下身过分摩擦的某处,楚韵胳膊一软,倒回床上。
江锦言你特么的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等这波疼痛缓解些,楚韵放轻动作下床去洗手间,刚打开门里面站着一身黑衣黑裤的陈姨,楚韵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陈姨怎么会来医院?”
“桌子上有粥。”
陈姨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江锦言早上才给她打电话,事前没有准备,简单熬了点粥送了过来。
“谢谢。”
“六少奶奶不用跟我客气,六少吩咐的事情,我一向都会尽职尽责的完成。”
言外之意思,讽刺她不过是沾了江锦言的光!
“陈姨说得对。”楚韵挤上牙膏点头表示赞同,“可六少的光不是谁都能沾上的,能沾到我深感荣幸。”
本来想讽刺楚韵,没想到她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噎的陈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姨悻悻然离开洗手间。
床头上手机响起,本想出去等着拿保温桶的陈姨看了眼磨砂玻璃后的楚韵,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直接摁下挂断,过了十几秒手机又再次响起,陈姨再次挂断,删掉通话记录,把手机关机放回原处。
在楚韵推门而出的那一瞬间,她拿过保温桶帮她盛出一碗粥,“六少奶奶趁热喝了吧,我还等着把保温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