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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几个兄弟打了几场对练之后,晚饭时间也就到了。还算不错,找回状态的张龙基本都能占到上风,家族内的排名差不多能在前五之内了。缺席训练那么久实力却不降反升,弟兄们都很意外,不过张龙自己却很清楚,有一大半都是圣光的功劳。在圣光的照耀之下,他身体更加轻灵,力量更是有了超越自己肌肉水平的提升,如果能继续这样修行下去,估计荣登三甲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越想越高兴,晚饭也吃得津津有味。虽然角斗士集体伙食的口味远不如治疗室的小灶好吃,但高强度的训练之后食欲相当好,而且饭菜的营养也更加充足,吃起来还是很香的。
弟兄们时不时过来打听下瑞克撒特的身体状况,张龙不厌其烦的用一成不变的套话搪塞过去,就说已经苏醒过来,复原指日可待云云。费屈玛倒是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跟瑞克撒特争夺冠军之位,两人的对战只是时间问题,既然如此,与其关心这些,还不如把精力多花在训练上一点。
吃罢晚饭,费屈玛迫不及待地拉着张龙到训练场上加码。自从辛波已经成了他的手下败将,已经好久找不到合适的对练者了,看到张龙长进如此之快,自然不能放过他啰。两人乒乒乓乓的对练好几个回合,张龙已然发现,费屈玛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首先就是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火焰般炽烈的气势,跟自己的圣光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知道,那就是野蛮人的战意!与平和沉静的圣光完全相反,在战意的波动之下,野蛮人的整个身心都处于一种类似于燃烧的状态,给人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压力。在战意的驱动之下,费屈玛的攻击异常悍猛,巨斧的每一记劈砍都霸气无匹,张龙根本不敢硬接,只能躲闪之后伺机出招反制。
然而可能是特意跟众多灵活型对手练过的关系,费屈玛的风格已不再像过去那样鲁莽,更多了几分刁钻和敏捷,张龙反攻的机会并不多。几次试探失败之后,他不得不先行撤步拉开距离,然后猛的直刺,试图夺回主动权。费屈玛却好像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哈哈大笑,巨斧旋转着勾住长矛猛的一挥,张龙毕竟在体力上差了一筹,长矛居然脱手。费屈玛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大步冲上搂头盖脸一斧子劈向面门,幸好张龙的反应速度已经够快,侧滚出去躲过,顺势抓住掉在地上的长矛准备站起,没想到矛尖早已被野蛮人牢牢踩在脚下。
「哈哈哈,我赢了!」费屈玛把斧子架在张龙后颈上,大笑着说。
打得有够精彩。张龙虽然输了这一轮,却也并不沮丧。毕竟好兄弟的实力上来了么!两人稍事休息,坐到场边聊了起来。
「张龙,你跟我交个底,瑞克撒特还能不能起来?」费屈玛问道。
张龙叹了口气:「你能保守秘密么?」
「放心,」费屈玛连连点头:「我再怎么糊涂,轻重还是晓得的,那个娜佳后来又缠了我好几回,都让我气跑了。」
张龙这才松口:「实不相瞒,怕是不能再上场了。」
费屈玛反倒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唉,真是不幸。我还想跟他好好较量一番呢,这样一来,他就真的成为一代传奇了,我就算当了冠军,也不能说超越了他!」
说实话,张龙不是很理解费屈玛的想法。虽然他从各种小说、影视里面也都看到过类似的桥段,所谓「真正的强者」那种独特的心结。对于他自己来说,这种徒具象征意义的塾弱塾强没有任何意义,打赢必须要打的比赛,得到自己应得的不就够了么?
两人又练了几回合,互有胜负。毕竟张龙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在跟费屈玛的对练过程中,他找到了更多在战斗中结合圣光的窍门。圣光力量的优势在于沉稳和专注,跟自己的性格有很多共通之处,有好几回,在突然澄明的心境之下,他居然可以准确的预判对方的动作提前出击,将费屈玛打个措手不及!
夜幕终于低垂,挥汗如雨的两人放下器械,相视一笑,结束了特训。几个稀稀落落的观众对他俩报以掌声,然后簇拥着费屈玛走进回廊,留下张龙一个人在星空下静立。
这种感觉真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样独自冥想的感觉。圣光的共鸣让他的心情完全平静,进而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伴着几次深沉的呼吸,他感到疲惫尽消,睁开双眼,似乎黑夜也不再那么黑暗。他张开双臂感受着凉爽的海风,忽然想起跟苏伊娜的约定,赶紧转身跑上看台,在角落里找到了黑珍珠的身影。
「终于来了!」苏伊娜有些不满的说:「第一天回去训练就这么玩命,你还真是敬业啊,瞧你这一身臭汗……咦?」她诧异地发现,预想中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角斗士身上那种酸臭的汗味居然完全闻不到!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张龙精壮的胸肌,很干爽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自然是刚才那段冥想时导引圣光的功劳,不过现在的张龙,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摸,顿时呆立当场,望着苏伊娜秀美的面容,哈喇子哗的一下淌到下巴,祸根也瞬间怒张,在缠得紧紧的兜裆布里顶得生疼。
「呃,你怎么又……」苏伊娜再次看到他这种又没出息又讨厌的表情,皱了皱眉,缩回手去,气鼓鼓道:「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我们是朋友耶!」
张龙如梦方醒,窘道:「对不起……我从来没被女人碰过……」
「唉……」苏伊娜摇摇头,不禁觉得张龙很可怜。其实她也差不多同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女人跟男人能一样么?女人守贞是一种荣耀,而男人……除了某些宗教的神职人员,到了张龙这个岁数还一张白纸,可是件很丢人的事啊!
「好啦,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去马厩。我买通了那的打杂奴隶,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她拉住张龙的手,一双静水般明澈的眼睛凝望着他,认真的说:「从现在起,不要再那个样子了。我是个女人,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再是那个没人理的弱智,而是个很善良,很出色的文化人!所以,请不要再那么看轻自己,以后会有跟多女人像我一样,愿意跟你做朋友的。」
张龙就这样被她拉着一路走下看台前往马厩,心中充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