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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再不看他,独自离去。风将她的披风扯得老高,直露出瘦弱的背影,里面依旧是素白的衣裙,映在月光下更显孤单,那抹白色刺的他的眼睛发酸,心中生出道不明的情愫,只叹一声,依旧大步赶上,牵了她的手。
她也只是一顿,很快又镇定下来,静静由他牵着,缓缓下山。却又走得异常谨慎,这沙本就难走,加上视野不宽,怎么也会踉跄不稳,可她却一步都未滑过,似乎将所有的力量都踏入脚下,也不愿依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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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铁闯远远见她,不由叫了一声,听闻她此此番又在东骊涉险,心中七上八下,这好容易见了人,又觉得她脸上的冷漠全不像她。又见两人走之跟前,赶忙跪拜。
楚应寒似乎心情十分不爽,直嗯了一声,眼皮都未抬,直径将小九带入马车旁,小九停下凝视着马车,忽然不愿委屈到这黑暗的空间中,也不愿诸多顾忌,直接以吩咐的口气道:“给我找匹马,我想吹吹风!”
伺候的小公公连忙抬眼等应帝示意,见楚应寒点了点头,这才牵过马来。他抢先接了马缰道:“我同你一起吧,你身子刚好!”小九转手就将马缰抢到手中,又一个翻身垮了上去:“不必了,我们宫门口见!”
双脚用力一夹,“驾!”迎风扬长而去。楚应寒见她速度越来越快,随手扯了一匹马紧紧跟上。马儿越跑越快,耳旁的风呼呼占领了所有听觉,正是夜里,整条道上空无一人,也几乎看不清路面,可这般的痛快淋漓却是许久没有过的,仿佛前程往事都同旧梦,随着这疾风呼啸而过。
正骑得尽兴,忽然听到身后马蹄急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无趣。楚应寒跟在身后,看她越跑越快,瘦弱的身子在马上摇摇缓缓,不由得想到曾经哪会,仿佛只要追上她,不顾一切要她吻她,所有的事也就同早前一样平静,淡化。于是更想追上她,仿佛这奔驰的骏马能将他们之间这层莫名其妙的隔膜划破。
快追到眼前时,她却慢了下来,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追逐,也不并不是为了逃避自己。楚应寒只好也将马慢下来,缓缓赶到她的身旁,调整与她一样的节奏,跟在一旁。走了半响,才张嘴说道:“也不怕受伤!”
小九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抬了迷茫的眼睛道:“什么?”楚应寒哑口无言,方才是觉得她跑得危险,如今却已经慢慢悠悠走了半响,才说出这一句来,实觉尴尬。无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小九也没追问,却问道:“几时返程?”楚应寒不知她所谓何事,却也有隐隐不安。“明日早朝见一见宣王,便可返程!”小九似乎扬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早朝,我能否坐听?”
楚应寒不觉皱了皱眉道:“你若想来,自然可以,不过回去也没有时间睡了!”小九轻轻拉了拉马缰道:“我回去就让人洗漱,定然不会迟到!”再无话可说,月光洒得斑斓,照不出她美好的面容,只听这些声音,却觉得冷漠。
入远门时,小顺子和春华已经守候,见她依旧红了眼睛,激动万分。她却一再反常,从始至终只有清冷的笑意,春华以为她是在和应帝赌气,也没有在意,只等回到屋中为她洗漱才委屈道:“姐姐说过任去哪里都带着我,此次却不守信誉,还得春华好苦。”
小九不像往常分别久了委屈无奈的样子,只是转身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再没有下次了,你手上快些,一会早朝晚了!”
春华一愣,仿佛眼前这个人十分陌生,见她认真的模样又不敢再问,只快速为她束起发来,衣裳也不似往常那样寻常,挑的华丽无比,又十分繁杂。不禁是春华,就连小顺子,也吃了一惊,抬眼询问春华,春华连忙摇头,默默跟在身侧。
东骊从未有过女子听政的先咧,见她入殿,在大大方方坐到应帝侧下,殿中大臣面面相窥,此时宣王入殿,人声冷寂下来。他面上还带了一丝骄傲,这应帝虽然收了兵符,表面上还是给足了他颜面,切听闻贤后当着应帝的面与西蛮拓跋孤跑了,应帝也未派人追杀,自然觉得贤后地位不过如此,想必应帝日后也会念及兄弟情义,再放他一马。
可入殿中,就看到高高在上的小九,面上表情十分精彩,小九看在眼里,也不等楚应寒开口只浅浅笑道:“宣王一向英明神武,此刻不是为了何事如此惊慌?难不成是本宫惊了宣王?”
宣王连忙又一跪道:“贤后打趣臣了!”又瞥了一眼楚应寒冷漠的面孔再不敢多话,忐忑不安立到一旁,等到应帝问过寻常之事,便遣走了一甘众臣。小九才轻轻道:“听闻宣王姑母还在黄陵,本宫想问为何史历不加上她的罪责?且弑杀帝后之罪不容小觑,你这一国之主并无表示?”
“这.....”宣王一时无言,只求助的去看楚应寒,希望他能不受这女子蛊惑,免了此事。楚应寒却只是凝眉望着,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他这才无奈道:“姑母一身磨难,如今已死,自然是入了皇陵才算尽孝。弑杀帝后之罪自然是大,应帝也给了相应的处置。”
“哦?可本宫却不满意!”说着无意瞟了一眼应帝。楚应寒从上方俯视着她,她脸上清冷,原本温顺的黛眉也换成了窄长的长眉,将她勾了出妩媚的模样。曾经那个笑靥如花,暖入春阳的女子似乎察觉不到一丝影子。
可此刻察觉到她的怒气,却倍感欣慰,只要她还是恨的,自然还有机会挽救,于是收了目光,沉声道:“如此,东骊大长公主不守宫规,弑杀贤后,朕将她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入皇陵。”
宣王正要说话,小九却又浅笑道:“那倒不必,不过请史历将她为何而死清清楚楚记录在碑文上便可!”
不光是宣王,就是楚应寒也是一愣。一国之尊何等重要,若是真将碑文刻上,不等应帝贬罚,东骊皇族也会想方设法将她排除在外,若是庶民还有一席碑暮,只要做的用心一些,也不委屈。可若是族人驱逐,便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举何等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