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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开始甜蜜的小日子,但,这却是离别的前奏。睍莼璩晓
那日出宫之后,御风瑾就带着莫切启程回御族了,往年,都是莫问跟着御风瑾前去的,但,这次御风瑾觉得还是将莫问留下来保护风曦的来的妥当。
那一夜过后,御风瑾与风曦之间的距离再一次的拉近了,也不仅仅只是在心灵方面了。
御风瑾心里是万般不舍的,更何况是发生了那种事之后,他又怎么忍心将风曦一人留在这落都。
可是,纵使是千般的不舍,御风瑾也必须出发。
早一日出发,那他归来之日就会早一天。
御风瑾明白,风曦也明白。
所以,风曦非但没有挽留御风瑾,反而是支持他当日就走的。
两人都怕,御风瑾怕自己多留一日就再也迈不开离开的脚步了。
而风曦则怕,若是御风瑾多呆一日,自己就更加不舍他离开了,怕自己会狠不下心来放他走。
既然要走,那还是早日走的好。
那一夜的折腾,风曦是累,但是被药性折磨的御风瑾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御风瑾远行之前,风曦还为他准备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生怕他路上出什么意外。
原本,风曦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如此多想的人,但是,只要是有关于御风瑾的事,她就难免会小心些。
御风瑾走之时,风曦并没有送行,她只是在玲珑阁内,静静的吹奏着手中的银笛,淡淡的乐声,诉不尽的离别哀愁,道不明的不舍难分。
御风瑾也安静的站在那玲珑阁的院外,似是享受那柔情的音乐。
当,一曲结束之后,他才缓缓转身离开。
两个人,虽然什么离开的话语都没有说,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却是明白非常。
御风瑾这一走,御王府之中,就显得清冷的多了。
风曦也一改之前闹腾的性子,很是安分的呆在这御王府中,几乎足不出户,每日除了书画习剑之外,也没有多余的活动了。
除了上官策会偶尔前来看望风曦之外,这御王府也鲜少有外人踏入。
众人也仿佛都渐渐忘了,有那么一个上官小公子住在御王府之中。
御风瑾才走了一月不到,这朝野之上,就已经起了万般波澜。
轩辕铭身体不适,当众在金銮殿之上昏倒,群臣惶恐。
太医诊治之后,都说没有大碍。
但是,不知为何,有了皇上乃是中了巫术的谣言。
一时间,后宫纷乱。
太后亲自坐镇后宫,皇后与皇贵妃两人从旁协助。
本来也这轩辕铭醒了之后,这事情也应该告了一段落。
但是,偏偏在这时,有刺客入了子宁宫,侍卫们纷纷搜查,没有找出刺客,却在上官柔的寝宫之内找到了一些符咒,还有一个写着轩辕铭三字的布偶,上面布满了银针。
见到这些东西之后,太后娘娘震怒,即刻审问了子宁宫的一行人。
上官柔完全的不知所以,坚持说这些东西是不她的,但是她平日里最为信任的几个近身宫女,都一个两个的招供,说这东西的确是皇后娘娘的,并且说的声泪俱下,让人不能不信。
这些年,帝后两人貌合神离,是众人都知晓的事。
在加上,太子并不是最受皇帝喜爱的皇子。
所以,皇后娘娘如此做,想早日让太子登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人证物证俱在,这上官柔就算是真的没做过,也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待轩辕铭知晓了这事之后,神情也是大为悲痛,显然是相信,这事的确是上官柔所做的。
轩辕子皓知晓这事之后,即刻进宫为他母后说情,他知道他母后有时候所做之事是有些过分,但是,他也知道他的母后很爱他的父皇,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伤害他父皇的事来的。
可惜,他所说的话,对整件事都没有一丝的帮助,反而,更让轩辕铭觉得反感。
再加上,皇贵妃与轩辕子翎等人的挑唆。
轩辕铭一怒之下,就废黜了上官柔的皇后之位,连带着也罢了轩辕子皓的太子之位。
皇后被废,太子被废,这样的事落入百姓的耳中,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就再无其他感觉了。
若是上官天与上官云两人在的话,这事可能还会有一番周旋,可是,偏偏这两人都不在这落都,上官柔根本孤立无援。
圣旨一挥,她就被软禁到那深幽的冷宫之中了,那暗无天日的日子让她每一晚都恐惧非常。
而轩辕子皓,若不是平日里他的德行被众人都知晓,大臣们对他都是以保为主,特别是云老侯爷与轩辕奕、轩辕子煜三人,都为他求情。
轩辕铭虽然对轩辕子皓没有过多的喜爱,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也没有到深恶厌绝的地步,自然不会做到斩杀的地步,却限制了他的自由,将他幽禁在了冷凝宫之内,终身不得踏出一步,云南裳陪伴于他。
至于小芷晴,念她年幼,太后也有所不忍,就将她交与芙妃照顾。
这北澜国的天,要变了,才刚刚喜喜庆庆的过了年,现在就变得各种人心惶惶了。
玲珑阁内,上官策焦急的踱着步,风曦却很是淡然的泡茶。
“风儿,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啊?”,上官策与轩辕子皓这几年的关系,也算的好友,他出事,让一向来都算淡定的上官策着实着急了。
风曦拿起一杯刚泡上的玉泉好茶,执手递给了上官策,轻声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心急!”
上官策将茶接了过去,锁眉道,“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我们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皇后毕竟是我们的姑姑,太子是我们的表哥啊!”
“大哥错了,现在北澜国已经没有皇后,也没有太子了。”,风曦摇头道。
事实的确如此,上官策轻叹。
风曦抿了一口茶之后,手指轻轻瞧着杯子,眼眸微张道,“你以为这件事,只是与太后、皇贵妃几人有关吗?”
轩辕铭可不是一个糊涂人,若是他真的有心要帮上官柔的话,现在又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呢。这废太子,废皇后,可都不是连梦儿几人说了算的。
被风曦这一提醒,上官策才有所恍悟过来,当下脸色就更加的不好了,“这个时候,若是他想毁了整个上官家,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
为何却从轻发落,让众人都认为上官家与这件事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知道呢,总而言之,大哥你今日可要小心些,爹爹和二叔不在,这上官府的事都落到了你的肩上,真是难为你了!”,风曦心里对轩辕铭这样做的原因有一定的猜测,但是她却不敢与上官策明说。
“这有什么为难的,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祖母今日因为姑母之事,可是憔悴了许多,再也没有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了,她总是问我父亲去哪了,哎,可惜我也不知道……”,上官策有些感伤道。
风曦虽然对那老夫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毕竟是血脉至亲,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你就多劝劝祖母吧!”
接着又道,“其实,我觉得爹爹现在不在,说不定是一件好事,若是在的话,恐怕上官家现在也不会这般安静。”
上官策读懂了风曦话中之意。
送走了上官策之后,楼伶儿与笑儿两人也是微微担忧的看着风曦。
“风儿,看来往日的日子不会太平!”,楼伶儿蹙眉道。
风曦安慰道,“伶姨你放心,天塌了也有我撑着,没事的!”
笑儿附和道,“就是,伶姨你就不必担忧了,主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风曦的本事,楼伶儿自是知晓的,当即,就微微放心了些。
翌日,轩辕铭就召风曦入宫觐见了。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
风曦披着那雪白狐裘,一边走一边望着那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到了乾清殿之后,轩辕奕、轩辕子煜等人都在其中。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风曦跪着行礼道。
轩辕铭仿若未闻,一直低头批阅着奏章。
轩辕奕与轩辕子煜两人都有些皱眉,两人都觉得一月未见,这风曦是越显纤瘦了,让她一直跪在这生寒的地板之上,两个人都有些不忍,尤其是轩辕子煜。
轩辕子翎看到轩辕铭这样对风曦,心里着实乐的开怀。
“父皇!”,轩辕子煜轻声提醒着。
这一声虽然让轩辕铭抬起了头,但同样让他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份不悦。
轩辕铭的脸上再也不见那如润的笑意了,很是严肃的对着低头跪着的风曦问道,“你可知,你父亲在哪?”
风曦恭敬回道,“不知!”
“哦,连你都不知道?”,轩辕铭的语气之中,还是有些不信的。
风曦抬起头,眼神直视轩辕铭,很是认真道,“草民的确不知!”
在对上风曦的眼神之后,轩辕铭那威严的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可能是那双眼睛太像那个人了。
看着风曦脸上那淡红色的疤痕之后,轩辕铭的眼眸就不觉轻扫了轩辕子翎一眼,快的在场之人都没有发现。
“既然不知那就不知吧,风儿,住在御王府中,可习惯?”,轩辕铭没有让风曦起身,又好像很是关心的问道。
风曦回道,“习惯!”
“习惯就好,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住在宫中便好,御王府那边,朕会派人去说的!”,轩辕铭随意的一句话,就将阻断了风曦出宫之路。
风曦自知,今日入宫之后,这离宫肯定不会那般简单,“谢皇上!”
这一次,风曦并没有回到风落殿之中。
却是住到了宸妃的烟珑宫。
那也是第一次,轩辕子璃见到风曦时,没有了笑意。
“小风,谁让你入宫的?”,子璃神情紧张的问道。
宸妃将子璃拦住,温声道,“是你父皇安排的,你不是一直念叨小风的么,今日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吗?”
即便是宸妃的说辞,子璃的眉头还是紧锁不开。
轩辕子煜是随着风曦一同前来的,“小七,小风也累了,你让她去歇息吧!”
也只有轩辕子煜说话,能让轩辕子璃稳下心神来。
风曦笑道,“小璃,还不带我去我的房间?”
这风曦住在了烟珑宫西殿之内。
那一夜,轩辕子煜也没有出宫,住在了烟珑宫内。
夜晚时分,整个忘烟湖,都显得异常的安静。
碧波亭内,子璃、子煜与风曦三人,望着那一片宁静,久久无言。
“皇兄!”,子璃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听到子璃的叫唤,子煜轻声回应了一声,
风曦望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有些不知所谓,完全没有在意眼前的两人。
“小风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子璃很是认真的问着子煜,一点没有往日的不正经样子。
这么直白的问题,子煜显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倒是当事人的风曦,却一直都是一副无谓的样子,好似子璃说的小风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子煜见她这样,不免问道,“你就不关心你何时能出宫吗?”
风曦抬眸轻笑,“我关心了,我就能离开了吗?”
这样的回答,让子煜不由一怔。
的确,就算是关心,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子璃有些激动道,“上官家都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力了,为什么父皇还不肯放过小风?”
“小七,不可胡说!”,子煜严肃道。
“我胡说,四哥,你应该最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不是吗?”,子璃嗤笑问道。
风曦也是第一次见到,子璃对子煜这样子说话,难免有些疑惑。
子煜不语。
子璃愤愤起身,对着子煜道,“四哥,你要记得你欠我什么,若是小风受了什么不好之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小璃……”,子璃说这些话都是因为风曦,风曦心里甚为感动。
“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亲哥哥的,放心,就算是不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安全离开这儿的!”,子璃这话即是对风曦说的,也是对轩辕子煜说的。
说完,子璃就离开了。
亭内,就只剩下了子煜与风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