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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这边的事情,陶亦华一刻也不愿多呆。
“陶总,算我最后求您一件事情!”在陶亦华跨出房门的一刻,杨雪兰默然开口。
陶亦华步子一顿,并没有回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希望陶总不要找‘环艺’的麻烦!”
换来的,依旧是那个男子无声的背影以及渐行渐远的身影。杨雪兰忽然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完一般,跌坐在地,压抑着哭了起来。
“妈妈,我真的错了!”杨雪兰失声痛哭。
这一刻,她才想起,那些自己曾经伤害的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杨雪兰惊愕中抬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边,一脸担忧。
“爸!”沙哑着嗓子,杨雪兰的泪水却是哭的更凶。
“好孩子!爸带你回家吧!”杨善守走到女儿的身边,将女儿揽入怀中,轻轻安慰着。
“我与优能签了合同解除志愿书,损害到公司了!”杨雪兰附在父亲宽厚的胸膛里面,忽然觉得安心。人世间,亲情也是弥足珍贵,自己以前为何不懂珍惜呢?
“签了就签了,不是什么大事!”杨善守听着女儿的话,微微一愣,复尔,不在意般,劝说着。
“可是……”杨雪兰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父亲打断。
“好了,我们回家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好不好?”
“好!”提到自己的母亲,杨雪兰总算转移了注意力。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耳边一直传来播音员机械而冰冷的话语,陶亦华郁闷等想要摔手机。
他知道意茵一直都在疏离他,但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搬出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自己却一直都未能联系上她。
在那日自己通过调查发现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之后,他是后悔的,恨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说出那般混账话来。可是,时间不能倒流!
晚上将杨雪兰这边的事情解决,陶亦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想她,见她!
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他也免不了心烦气躁。
而此刻,也就是最近时常住在学校的意茵,此刻,正站立于秋夜薄凉雾气萦绕的窗台,捏着手机,在和一人通着电话。
她在得知侯佩艺是丁静芸的阿姨时,很是吃惊。但是一想到曾经自己的病情忽然被丁静芸拿来要挟的事情,心里虽然明白,却也下意识地有点排斥其侯佩艺。
虽然,她是一个专家,名医。
“汪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静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角度来说,替病人保密的义务,我还是有的。当初的那些事情,非我本意!”侯佩艺怎么不知道这个女孩心里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就算自己没有错,却也间接对人家造成了伤害,如今,做这些,就当做是补偿吧!
意茵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了力道。侯佩艺说的不错,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人,是应该往前看。她也不是那种揪着别人犯过的错误就一直不放的人。
“好,那明天您是否有时间,我去你那边看看!”意茵对于侯佩艺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要给自己看病一事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不会傻傻的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找这个医生是看,那个医生也是看。
“可以,那明天不见不散了!”侯佩艺见意茵已经答应,也颇为愉悦地同意了。
意茵顿时觉得兴意阑珊,也不想在说些什么。随便对着电话那头的侯佩艺扯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意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眼神无意识地一瞥,当即瞳孔就缩紧了几分。
从床上起身,意茵眼神复杂地盯着一直震动的手机,终于,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得,抱着衣服,走进浴室。
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大到湮没掉周围一切的声音。热水洒在身上,四周升腾起一圈圈氤氲的雾气。意茵觉得雾气好大,眼前都看不清了。忽然,脸颊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为何还要内心苦苦扎挣。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汪意茵。
算了,且看明天检查的结果吧!
最终,自己还是无法狠心彻底斩断彼此的羁绊,哪怕,只是极小的可能性!
这么想着,意茵觉得心里也好受了很多。她不是一个遇事就哭哭啼啼伤春悲秋的人,她懂得,自己的命运是要自己去掌握的。做的决定,就要对此负责。
而另一边的陶亦华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黑来形容了。
先前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现在是人家根本不愿意接了。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是对方就是不解。
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开到了意茵以前住的小区——金雅苑。
站在小区不甚宽敞的道路上,陶亦华微敛着眸子,注视着不远处那一扇窗户,黑漆漆的,没有亮。
不在家吗?
他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本来晚上那极尽相思的感觉,此刻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陶亦华兴意阑珊,转身,伸进口袋,打算掏车钥匙回去。
拿着手上沉甸甸的钥匙,陶亦华的脑中精光一闪而过。仔细发现,他的手指,这捏在一柄类似于普通防盗门的钥匙。
这钥匙是自己第二次住进意茵家里的时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的。后来告诉她的时候,她早已不在意了。反而开玩笑似得说:以后两人钥匙吵架,她气的离家出走,他有了这把钥匙才好带她回家呢?当时两人都一笑置之,没想到……
嘴角咧出一个弧度,陶亦华原本略点沉郁的俊颜立刻生彩。一如深海中的珍珠,即使深埋黑夜,依旧遮不住一身光芒。
潇洒的身影,在这个薄雾弥漫的夜晚,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站在门前,陶亦华心情忐忑。此刻,心里像是做贼一般,紧张无比。
对面走来几位楼里的住户,见陶亦华站在门边一副为难的样子,都古怪地看了他一样,终是没有说话,走了。
陶亦华对这些目光浑然不在意。心里想着,自己来自己老婆家里,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么想着,心里果然舒坦很多。
灯打开的一刹那,陶亦华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毫无人气,冰冷僵硬的日子。原因在于,这屋子里,人气少得可怜。
要不是看见窗台上挂着些换洗的衣服和一盆开的烂漫金盏菊。黄色的花蕊,夹着稍稍肆虐的秋风,显得那么坚韧,一如花的主人。
想到这里,陶亦华不禁疑惑。意茵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回来。
无事,他便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和自己前几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样子。只是,那床头,却又多了几本关于经济类的书,对了,还有些什么书籍。
陶亦华俯身下去,翻看着那些书本。
《不孕不育合理用药与调养》几个大字映入陶亦华眼中,他脑中忽然精光一闪而过,什么想法飞快而过,却最终没能想起来。还有一本关于女性月经调养的书,想到以前自己母亲也有看这方面的书,陶亦华不甚在意。他对这些女性读物没有什么兴趣,没打算翻开里面的内容。
其他的书籍,大多是一些专业书籍,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他看不懂那些公式符号,最终也只有放弃。
心里想着,等下意茵回来会是一个什么反应。是愤怒,呵斥自己一顿,然后将自己赶出去。还是冷漠,一言不发当自己不存在;还是泪眼朦胧,互诉衷情。不过陶亦华觉得最后一种不可能,因为意茵不是那种小女人。
想到这里,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然流淌着丝丝笑意。如冰雪中的温阳,暖人心底。
最近自己一直想着要给意茵出气,忙着整合“环艺”的合作案,整日里想着怎么扳倒反对的人,现在回到意茵曾经住的一方天地,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意茵,我知道是在怨我。那些给你伤害的人,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陶亦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看了看腕表,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秋日地天气,总是多阴雨。绵绵雨细长,秋气透屏凉。灰蒙蒙的天际,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滴下着。隔着窗户玻璃,滴答滴答的声响,清晰入耳。
迷蒙着双眼,带适应了身边的环境后,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他的大力给掀到床的并一边,直至滚落到地上。
床上!被子!他记得昨晚自己并没有睡在床上,身上也没有盖被子。
忽然,他面上一喜,快速穿鞋。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意茵一定在家。可能现在已经在厨房做饭了呢?
陶亦华兴致匆匆地拉开卧室的门,客厅内空无一人,嘴边的笑容有些僵硬。挪着步子来到厨房,果然,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呵呵!”陶亦华低声苍凉一笑。“意茵!”低低一声呼唤,像是沉淀在心底许久的情意,刹那间,呢喃于唇齿间。可是,佳人不再,独憔悴!
许是自己在做梦了吧!可是意茵一夜未归,到底又去了那里。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地方。陶亦华抓过西装外套,一边快速地梳洗一番,朝着屋外狂奔而去。
陶亦华赶去学校公寓的时候,由于不是本校人员,根本进不去教职工的公寓。好在,他这些年的景城商海打拼,这些在校园里研究的学者,也有认识着一些。
“陶总?”
这苍老的一声,正是意茵学院的院长张进民教授。
“您是?”陶亦华觉得自己好像对眼前人不是熟悉。
“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活络,对我这老头子可不认识了!”张进民似乎不在意陶亦华疑惑的话,朗声一笑。对着陶亦华伸出手:“我是景大经管学院的院长,张进民!陶总,幸会!”
“张教授,您好!”陶亦华听着他的话,那是一种对于知识分子自然而然的敬意,让他敛去脸上的表情,严肃地与眼前人打招呼。
“轻松点,冷着一张脸很可怕的!”张进民为人颇有文人的风范,不曲意逢迎,也不怠慢别人。对于像陶亦华这样有作为的年轻人,他也是赞赏的。
而另一边的陶亦华却是另有打算。意茵好像也是经管学院的,不知道他能否帮自己找到她。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张教授帮忙!”
“请说!”张进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
“你们学院里面是不是有位叫汪意茵的老师?”陶亦华敛下声音,问道。
“有!怎么?”张进民没想到陶亦华问的是这样的问题,有一瞬间的呆愣。不过,随即暧昧地对着陶亦华点了点头。
读懂他眼里的意思,陶亦华也供认不讳。“她是我爱人,但是最近和我闹了点矛盾,不接我电话,我找不到他!”说道最后,已经带着些许的苦恼,甚至还夹着浓浓的宠溺。
张进民到时不知道汪意茵与陶亦华竟然是这种关系,半晌,才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
“那丫头嘴可真紧,连结婚这事也是我们撬着嘴问出来的,死都不说老公是谁,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陶总!”张进民一边摇头,一边打趣着笑道。
暗中看陶亦华的脸色,觉得两人感情应该不错。既然是个小忙,卖了优能总裁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我打个电话问下,看她今日会在哪里?”张进民掏出手机,对着陶亦华笑道。
“麻烦了!”陶亦华笑着回应。可是,心里却还是在敲鼓。
两柄颜色不同的雨伞,撑在千万朵雨伞下,并不出色。但,出色的,在于撑伞的人。
意茵今日身着一件明艳的西瓜红长风衣,更加衬得脸色苍白。往日乌黑的波浪秀发,已经微微发枯,但风采依旧。垂在耳际的发丝,随风舞动,却衬得脸颊更加瘦削。修长的身子,却越发单薄,钟紫桦忍不住低低感叹一声。
“走吧,想必侯医生已经在等着了!”钟紫桦走到意茵的身边,并肩而立。由于撑着伞,两人没有挨得很近。
“嗯!”意茵对着钟紫桦投以微笑,淡淡回应。
刚刚在车上接到院长的电话,关心她最近的行程。虽然不明白什么原因让日理万机的院长忽然这么热心,不过,毕竟人家一片好心,意茵心里还是流淌着丝丝暖意。
她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和紫桦说了,并希望她能为自己保密,尤其是陶亦华问起的时候。既然走了这一步,没有成功,就不能回头。
医院上班的时间说是九点,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硬性规定。可能是出于医生这个职业的天性,大部分医生都会提前到达。
秋日天气忽冷忽热,也是流感发生的高频期,即使早上九点时间刚到,医院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只是,这里,似乎有些意外。
意茵坐在侯佩艺的桌前,钟紫桦随行。侯佩艺眯着眼,看着眼前大半年未见的女子,似乎更加消瘦了,就连那日自己难忘的明媚的眸子,也染上了哀愁。
她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她的事,如今,也只能低低叹息,做好一个医生最基本的职责。
“跟我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吧!”谈到正事上,在坐的,都是严肃的。
“自从上次孩子流产后,月经已经好久没有来了!而且时常胸闷,气短。手脚依旧冰凉……”意茵将自己的近况如实相告。
她急于远离陶亦华,也有部分是因为气短。她怕气短的事,逼着陶亦华带自己上医院,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侯佩艺静静地听着,双眉,紧紧皱着,始终不见好转。
“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吧!做个全身检查!”半晌,侯佩艺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怕意茵乱想,又加了一句。
“好!”意茵抬眸看了侯佩艺一眼,坚定地点头。“侯医生,我最后问一句,我还有得治吗?”
这样的问题,竟让侯佩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意茵的身子本就寒凉,脾脏不好,连带着宫寒。现在又好,孩子掉了一次,子宫损伤。加上最近气虚血亏,心思郁结,这样下去,不要说生育,就是身体,也会被拖垮。
这姑娘她看着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像是那么感性的人,理智到可怕,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思。若心结不解开,恐怕什么都难以治好。
“有!”侯佩艺不想让眼前的姑娘失望,当然也是出于她多年来行医的把握。“但是,希望你凡事看开点,否则,也是于事无补!”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听到医生肯定的回答,忽然觉得像是卸掉了几十斤的包袱,轻松许多。起身,对着坐在一边的钟紫桦说了一声,便跟着侯佩艺去了医院放射科。她知道,现在医学发达的原因之一,离不开这些高科技产品。
钟紫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底也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透不过起来。
“扣扣!”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钟紫桦超门边望去。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许是那个病人来找医生吧!钟紫桦这样想着,起身朝门边走去。
“你是!”打开门,她惊呼。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此刻正一脸沉痛地出现在此地。
“告诉我,意茵到底怎么了?”他一身撑着门柄,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心痛与悔意。
钟紫桦却在挣扎,她答应过意茵的。
“求你,告诉我!”
钟紫桦惊讶地往后退去。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陶亦华。一直以来,在她眼中,她认为那个男人是冷漠,强者,霸者的化身,从来没有想打,他也有这样脆弱同常人一般的眼神,充满悔意疼痛的表情,还有那无尽无奈的语气。
“如果你还想意茵幸福,就请告诉我!”陶亦华走进屋子,一步步向钟紫桦走进。
钟紫桦被这样的陶亦华弄得不知所措。人们都说,狼在极致的悲痛后,便是悲壮的殉情。这一刻,她慌了。
“好,我告诉你!”终于,钟紫桦点头答应。意茵,我告诉他,是为了你的幸福,算是你为我的幸福的报答。
从放射科出来的时候,意茵重新回到侯佩艺的办公室。
紫桦已经不在了。意茵扫视一周,确定人已经不在了。而且紫桦的包和雨伞也不在了。意茵疑惑,掏出手机一看,却是紫桦的短信。
“意茵,我忽然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注意安全啊,你一定要幸福哦!”最后,还在后面加了一个笑脸的符号!意茵看着短信,却是蓦地笑了。
侯佩艺在等报告,意茵有些无聊。瞥见窗外几株雏菊开的烂漫,淡黄色的花朵,虽经历着风雨的摧残,却越发的傲然挺立。这让意茵不禁想起养在家里阳台上的那盆洋甘菊。当初在花鸟市场买那盆洋甘菊一是顺着时节二也是洋甘菊说是有药用价值。不过,有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很喜欢那花的。
昨晚,本来已经在学校安顿好了,忽然接到邻居的电话,说是门口有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意茵有点不放心,便特意赶回去一趟。
倒不是怕丢什么东西,只是怕小偷将自己的那些书籍弄坏。
哪知,回去看到却是亦华睡在床边的身影,头边,正是自己平日里研究的几本书还有最近买的几本关于女性身体调养的书。当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他睡得熟,似乎不知道的样子。秋天的夜晚,寒气较重。不忍心他夜里着凉,意茵好心地为他盖了被子,便连夜赶回学校。因为她现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面对他,她自己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等了一会,侯医生还不回来,意茵有些无聊,不知哪里忽然来的兴致,拿起放在墙角的雨伞,走进雨中,走到那几株坚强的雏菊身前。
一柄淡青色雨伞,一弧烟红色身影,背景是秋日萧索的雨天,此刻,映在陶亦华的眼中,却有了几分诗意。
爱一个人爱得久了,不论是一个身影还是一个动作,都能清楚得懂的它所传递的意义。望着她嘴角那微微的弧度,陶亦华心疼地笑了笑。
她还是那般坚强,所有事情都想自己来扛。
“俗话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孩子,那姑娘的病,主要在于心,日子是自己的,用心经营,才能面对未来的风雨,才能见到雨后明丽的天空以及绚烂的阳光!”侯佩艺拿着报告单,站在不远处的窗台,盯着雨中淡青色雨伞下的一袭虹影,说道。
“谢谢!”陶亦华眸光不变,却是诚挚道谢。
“不用了!我有事,就先去忙了!对了,这报告我先留着,等你们小两口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再过来拿吧!”侯佩艺转身,潇洒离去。一边扬着手里的文件袋,一边说着。也算是,我为我那不懂事的侄女积德吧!
这几株雏菊真的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坚韧不拔。地上的水汇成小溪,从它们身边闯过,却只见它们只是弯着腰,却依旧昂着头。意茵不知道像是想起什么,忽然笑了笑。
不知哪里忽然来了一阵风,意茵握着的伞有些不稳。微侧身,想要换个方向躲过秋风。而在抬眸的瞬间,身形瞬间僵住。
手中的伞,终是抵不过强劲的秋风,悄然滑落。脸上立刻被冰凉如替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一抹健影,也只是瞬间,便来到女子身边,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狠狠搂进怀里。仿佛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永远不愿放手。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让我陪你一同走下去可好?”耳边,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有温凉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后颈,意茵一愣,随即反手紧紧环住男子腰肢。
“好!”一字,是承诺,也是一生不变的誓言。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下。秋风,肆虐乱舞。
远处的天际,一丝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云朵,投射到那紧紧相拥的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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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啦,结局啦!有些匆忙,番外可能不会写了,不过具体的一些东西,我会在序言里写出来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