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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云兮手下逃出生天的下忍,惊慌失措的逃回樱花社,他必须要把对方不是普通人的信息传递回去,等待社长做出决断,虽然,即便是这样,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睍莼璩晓
忍者完不成任务,那么就是死。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也是他们樱花社的第一条戒条。他们的社长不会放过他,明知如此,还是会回去传递信息,去送死……这就是忍者培养下的死士。
不错,在安云兮的眼里,这些人与其称之为杀手,还不如称之为死士。
可是,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忍却不知道,他一心想要回去报信,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尊杀神给带了回去。
樱花社中,去给远山麻衣子送药的远山千叶忧心忡忡的回来。这一次,与姐姐的谈话并不好。她不明白,姐姐的赌术已经很高超了,即便是不拜师静冈先生,再过几年也会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赌神。
可是,为什么她却要执意的留在那里,忍受那个魔鬼的折磨,就死为了让自己的赌术加速成长呢?
姐姐曾经说过,她苦练赌术是为了见一个人,只有她有一天有必胜的把握后,去见他,她才能从她的劫难中走出来。
远山千叶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见一个人就必须要修炼好赌术,不明白什么是姐姐的劫难。
“千叶小姐,社长请你过去一趟。”樱花社最低级的杂役拦住了远山千叶的去路,躬身说出自己的目的。
远山千叶不疑有他,点点头,礼貌的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说完,她改变离开的方向,向老师的房间走去。她很庆幸自己有一位慈祥的老师,自己的老师不像姐姐的老师那样是个变态。她的老师不仅地位崇高,而且对她多年来悉心栽培,也从未勉强她向其他忍者一样去杀生,就如同自己的爷爷一样,疼爱着自己。
“老师,您找我?”远山千叶跪在龟田义的门前恭敬的道。
“是千叶么?”和室内,传出龟田义苍老的声音。
远山千叶向前移动了一下,更加的弯下腰道:“是我,老师。”
“进来吧。”龟田义道。
远山千叶闻言,拉开门,进去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合上。这次走到这间房子的中间屈膝跪下。“老师。”
“千叶,为师待你如何?”龟田义的声音传来。
远山千叶抬起头,小鹿般纯净的眼睛看了一样,盘坐在前面不远处,整个人处在阴影之中的老人,垂下眼眸回答:“老师对千叶自然是很好的。老师不仅亲自教学生武艺,还关心学生的生活,就如同我的爷爷一般。”
“那现在老师有难,需要你的帮忙,你愿意么?”龟田义很满意远山千叶的回答,他急需道。
远山千叶想也不想的便点头:“老师尽管说就是,不管千叶能不能做到,都会全力以赴。”
“很好。”龟田义干涸的嘴角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此刻,他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在拍卖会中的那般精神,他的皮肤犹如干枯的树皮,鼓胀的筋脉将那些皮肤撑起,不断的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跳着,好似一不注意,就会爆裂开来。
“你过来。”龟田义缓慢的抬起干枯的手,对远山千叶招了招。
远山千叶不疑有他,向前移动了几步。
“到老师身边来。”龟田义再次吩咐。让远山千叶从他身前,到了他的跟前。
“老师!你……”来到近处的远山千叶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里这个模样恐怖的老人,哪里是她熟悉的老师?
可是,还未等她的震惊过去,她的手就被龟田义的枯爪牢牢抓住,将她扯到怀中。
“老师!”远山千叶惊恐的看着龟田义,另一只手死死的顶住他的胸口。
可是,那胸口根本感受不到一点肌肉,她好像摸在一副骨架上一样。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骨架下心脏的跳动,那种急促,好像随时会爆裂一般。
“老师,你怎么了?千叶去帮你找医生好么?”远山千叶带着哭腔哀求。此刻,恐怕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亦或是担心而露出这个表情。
龟田义笑了,笑声很难听。而且很古怪,在远山千叶的耳中,是从未听过他这种笑声的。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的老师那么古怪,为什么今天的老师好像是一个鬼怪一般!
远山千叶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是出于多年来对龟田义的信任,她并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老师抓着她的手腕,即使她很疼很疼。
“老师不需要医生,只有你才能帮老师。”龟田义缓缓的说道。他那双还算有神采的眼珠,在自信的欣赏着自己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鼎炉。
鼎炉,是的。远山千叶之所以在樱花社过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存在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在龟田义需要的时候成为他的鼎炉,帮他抵御功力的反噬。
从远山千叶年幼时来到樱花社,展现出她的天赋时,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所以,她不愿杀生,在樱花社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事,这个鼎炉留在自己身边。
龟田义的话,让远山千叶惊恐的睁大眼睛,那圆圆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老师的那张魔鬼般的面孔。
“老师……”在惊恐中,远山千叶喃喃的道。
龟田义残忍的笑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的天赋,让你过上了好几年的大小姐生活。以后,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好好练功,继续做我的鼎炉,你就还是樱花社的大小姐。”
鼎炉!远山千叶再单纯也知道鼎炉的含义。她的瞳孔骤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不!这不可能!
远山千叶在心中对自己喊道,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自己不是老师的鼎炉,而是他最疼爱的弟子。
可是,龟田义近在眼前,那狰狞的面孔,森冷的笑容都在她眼前晃动。
撕拉——
胸口的微凉,让远山千叶清醒过来,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和服居然被自己的老师撕开,露出胸前的雪白。
“不!”远山千叶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将那一只撑在龟田义胸前的手收回来,想要遮掩住胸前的春光。
可惜,在半途中,这一点希望被龟田义无情的摧毁。他抓住这只想要逃走的手,用力一压,把远山千叶压在身下。
“老师,我求求你!不要,放过千叶吧……”远山千叶绝望的哭喊着,可是却始终无法挣脱禁锢。
“千叶,小千叶。你不是说过,你会全力帮助为师吗?现在,我只不过是夺取你的元阴,又不是杀死你,你怕什么。”龟田义阴森森的笑着,透明的液体因为他此刻的姿势,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远山千叶的锁骨上。
远山千叶难过的撇过头,泪水从眼角流出。她不要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师,你是我的老师啊!”远山千叶几乎是带着绝望的哭喊声,对龟田义喊道。
她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恢复理智,放了她。
“是啊!我是你的老师,给予了你这么多,如今,我只是取回一点利息,你怎么就舍不得呢?”龟田义居然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撕拉——
又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这让远山千叶的脑子一顿,之后就是绝望,如今她身上的那间和服除了腰带依然束着,上身和下身都已经没有了衣服的样子。
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起来,仿佛犹如快要爆炸的定时炸弹。
龟田义收敛笑容,不再耽搁,用最残暴的方式,夺取了远山千叶最宝贵的东西。
“啊——!”
身与心的双重痛苦,让远山千叶忍不住大声尖叫出来,那声音里带着惨烈和难以掩饰的绝望。
只是,在下一刻,龟田义的手就覆在她的嘴上,禁止了她的叫喊。而他也开始了丝毫没有温柔的原始运动。
隐约传来的叫声,让住在不远处的小田纯一一愣。他放下手中的书,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拉开和室的门,向外张望了一下。
可是,夜里,一切都显得很宁静,除了风声和虫鸣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小田纯一狭长的眼中闪过疑惑,嘴里喃喃的道:“奇怪,我明明听到了一声尖叫。怎么这个时候又没有啦呢?”
正巧,有一个仆人经过,小田纯一拉住他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一个尖叫声?”
仆人恭敬的道:“小少爷,我没有听到,如果您听到什么的话,可能是从训练场那边传来的,您住习惯了就好了。”
小田纯一松开手,笑道:“或许是我听错了,没事了。你走吧。”
仆人鞠躬之后,离开。
小田纯一抬头看向星空,眼中闪过一丝思考。最后收回视线,拉上了和室的门,重新坐下,继续看自己正在看的书。这是一本经济方面的书,做生意,赚钱,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用自己的经商才能累积属于自己的财富,才是他小田纯一最喜欢的事。
远山千叶内心的世界在崩塌,那双纯净的眼眸因为绝望而空洞,她的身子因为龟田义的动作而无助的晃动着,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迅速的消失,此刻她犹如普通人一般柔弱,不,甚至还比不上普通人。那些自己日夜辛苦修炼出来的功力正在被另一个人吞噬,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
她早已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喊叫,但是那只手却依然捂住她的唇。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看到了让她惊悚的一面。她看到那只手,从原本干枯的样子,随着龟田义的动作而变得逐渐丰满起来,慢慢恢复往常的样子。
这犹如恐怖片里才出现的场景,居然在她眼前发生。远山千叶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耻辱,她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老师是一个魔鬼,他不是人类。
“……嗯……”一声闷哼,让龟田义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此刻的龟田义又恢复成为反噬发作之前的样子,那个看上去一脸慈祥、平凡的老者。他从远山千叶的身上起来,整理自己的和服,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远山千叶道:“回去之后,洗洗身子,这几天吃些补品补一补。然后抓紧时间重新练功,我有需要的时候会再找你。”
这最后一句话,让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但是,她没有反抗,只是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缓慢的爬出龟田义的和室。
路上,没有人影。在跌跌撞撞中,远山千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洗干净。
这并不是她遵照老师的吩咐,而是她自己想要洗干净自己肮脏的身子,那些东西留在她身体里,让她觉得恶心。
……
小田纯一将手中的书扔下,不知为何,自从听到那不知真假的尖叫声后,他就无法静下心来看书,更加无法入睡。
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他拉开和室的门,走出去,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对着庭院的景色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视线毫无目的的在四周乱转之后,落在了庭院另一角斜对面的那间还亮着光的和室上。那里住着他心爱的女子,她有着纯净的眼眸和纯洁善良的心,还是一个从未杀过人的杀手。
想着远山千叶,小田纯一感觉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甚至在嘴角上都带起了一丝丝的微笑。
和室里的光将里面还未休息的人倒影出来,在和室的门上,小田纯一可以看到她此刻在做些什么。
这时,他没有去想为什么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远山千叶还没有休息。他只是出神的看着那道影子,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影子的主人一样。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双眼难以置信的睁大,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不!”
那倒映在和室门上的影子居然举起了日本武士专门切腹所有的短刀,对准自己的,下一秒就会狠狠的刺下……
没有任何的思考,小田纯一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当他用力拉开那和室的门时,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心如刀绞一般。
“千叶!”小田纯一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都因为害怕而变得怪异。
他扑向那即将往后倒去的身影,将她牢牢的抱在自己怀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切本来是好好的,现在居然变成这样。
千叶为什么要只杀……
小田纯一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抱住远山千叶,看着她穿着一身白净的和服,腹部横插着一把短刀,鲜红的血液正在从伤口处疯狂的向外涌出。
“千叶,你为什么……”小田纯一双手捂住她腹部的伤口,想要止住,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左右。血液依然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小……小田君……”远山千叶撇过头看向小田纯一,纯净的脸上露出以往那般让他心动的笑容。
“没想到……我还是……杀……杀人了……只是……杀的第一个……人……尽然是……自……自己……”远山千叶笑着说道。
“千叶,你别说了。我去找人来救你。你要坚持住,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我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你不允许死。”小田纯一嘶声裂肺的喊道。
这句话,让远山千叶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可是最终还是化为了虚无。她摇摇头,苦笑道:“对不起,小田君……我……我不能……答……答应你……你……了……”
心碎的感觉是怎样一种感觉?此刻小田纯一感受到了,那种失去,让他痛不欲生,那种舍不得让他拼尽气力想要挽留。他疯狂的摇头,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从眼眶中流出。
“怎么回事!”龟田义的声音突然出现。这边那么大的动静,以他的修为听到,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当他冲进来,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远山千叶,和紧紧抱着她痛哭的小田纯一时,脸色不由得一变。
龟田义的声音让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小田纯一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抬起头,乞求着前者:“老师,您快救救千叶。不能让她死!”
龟田义双眼阴蛰的盯着远山千叶,咬着牙道:“对,不能让她死。”
说着,就要靠近。
虚弱的远山千叶看着龟田义向自己靠近,眼中充满了恨意和恐惧,她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短刀用力一插,加深了伤口。
浓稠的血液从口中涌出,在小田纯一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和龟田义停顿的脚步下,远山千叶惨然的笑道:“老师……这下……你的鼎炉……没了。”
最后两个字,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当话音落下之后,远山千叶头一歪永远的在小田纯一的怀里睡了过去。
鼎炉!小田纯一没有错过远山千叶的最后一句话。他知道鼎炉是什么意思,而此刻,他看到远山千叶的锁骨上那青红的吻痕……他明白了,她寻死的原因。
龟田义冷哼一声,气愤的看着远山千叶的尸体道:“不识抬举。”
鼎炉!鼎炉!
呵呵呵呵——
小田纯一低垂着头,他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他的千叶居然因此而选择了自杀。
“龟田先生,您能给我解释一下鼎炉是怎么回事吗?”小田纯一缓缓的抬起头,血红的双目看向站在前面不远处的龟田义。他已经不再叫他老师,他已经自我驱逐了他的门下。
龟田义轻蔑的道:“远山千叶原本就是我精心培养的鼎炉,到时间也就用了,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吗?不要以为你是山口组的下一任组长,就可以命令我。你外公应该告诉过你,他能利用樱花社做一些事,但是却无法控制吧。樱花社是我的。”
小田纯一的手慢慢握成拳,他知道,他当然都知道。樱花社原本就是山口组的附庸,可是随着龟田义修为的加深,越来越不受控。甚至有时候山口组要发布任务都需要花钱,才能得以处理。
所以,他的外公,山口组的组长渡边岛,才会派他来此,为的就是在学艺过程中重新掌握樱花社。他们比的就是比龟田义活得长。
可是,现在,小田纯一不想要等那么久了。他要亲手结束这个魔鬼的性命,他要为自己的女人报仇!
他缓缓抽出远山千叶用来切腹的短刀,将她放平在地上,站了起来。
龟田义冷漠的看着他的举动,讥笑道:“难道,小少爷~,想要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报仇?”
“她才十五岁……她才十五岁……”小田纯一握着短刀刺向龟田义。
可惜,龟田义却一脚将他踢出了和室之外。
龟田义双手插入宽大的和服衣袖里,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趴在地上不断呕血的小田纯一:“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小田纯一冷笑,将口中的血吐干净,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龟田义突然眼睛一瞪,望着天际道:“什么人!”
小田纯一捂着胸口,艰难的仰起头,望向夜空,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呵呵……”清冷的笑声传来:“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还真是意外之至啊!这算是仆欺主吗?大逆不道啊!”
“装神弄鬼,出来!”龟田义放在和服里的手伸出来,往自己左前方一探,巨大的力量直接摧毁了对面的和室门。可是,那里面依然是空无一人。
“老头,我明明在这里,你却打那里。眼神不好是种病,得尽早治疗。”清冷的声音这一次却从龟田义身后传来。
他猛地转身,再次向身后发起攻击,依然击空。
“喂!”
龟田义转身,终于看到一身白衣的安云兮此刻,正站在小田纯一的面前。
“喂~,你没死吧。”安云兮低着头,根本没管龟田义的存在,用脚尖轻踢了一下小田纯一。
小田纯一猛咳两声,下意识的回答道:“我还死不了。”说完,他一抬头,对上那张精致的五官,那五官带着熟悉感。
“是你!”小田纯一的记忆力明显要比安云兮想象的要好得多,他只用了三秒就想起了她是谁。
“华夏女孩!”小田纯一吃惊的看着安云兮。他一直不知道安云兮的名字,相关消息又被华夏有关方面完全封锁,所以在他的心里一直把安云兮称为华夏女孩。
安云兮眉梢一挑,她到没有意外小田纯一还记得自己,并认出自己。她挑眉,只是因为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华夏女孩’。
“看来你还很清醒。”安云兮点头道。
“你怎么来这的?你快走,这里很危险!”可是,小田纯一此刻却没有心思忆当年,而是催促安云兮快离开。
安云兮笑道:“那你怎么办?”
“你别管我!”小田纯一着急的道。
“你们两个居然在这里叙旧?”龟田义一掌劈了过来,那凌厉的掌风几乎达到了飞沙走石的效果。
巨力将安云兮和小田纯一身后的假山击碎,发出剧烈的响声。这一次引起了樱花社的人注意,他们终于意识到,在这边社长居住的片区出事了。
灰尘落地,视线变好。可是,龟田义并没有看到两具尸体。
“老头脾气挺爆。”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龟田义循声望去,却见安云兮提着满身是血的小田纯一,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他身后。
“你是什么人?”龟田义眯起双眼,警惕的看着安云兮。手中悄悄蓄力。
安云兮挑唇:“你都派人来抢宝了,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是你!”龟田义立即反应过来:“那个拍下那株奇草的女人,你居然也是化劲高手!”
一旦交了手,龟田义自然能够分辨出对手的水平。
安云兮笑道:“看来你果然就是樱花社的那个神秘高手,据说你是日本第一高手,见过你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龟田义脸色阴沉的看着安云兮,渗人的笑道:“你到知道不少,既然如此你还是乖乖把奇草交出来,再答应做我的鼎炉,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不死。”
鼎炉?安云兮双眼微眯,眸中冷芒乍现。这个老东西,胆子不小啊!居然想拿她当鼎炉?
“杀了他,你杀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我的性命!”再一次听到鼎炉两个字的小田纯一发狂的叫道。
安云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田纯一被踢出房间的一幕,前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所以,她好奇后者的反应。
“求求你,杀了他!”小田纯一继续哀求。
安云兮皱眉。她依稀记得小田纯一是一个冷静,沉着的少年,几年前就已经如此,怎么现在长大了,却反而毛躁起来?
这是,那哀求的声音中,安云兮听出了莫大的痛苦,所以抿了抿唇没有追问,只是说了声:“好。”
其实不用小田纯一求她,与她做交易。她也不会放过龟田义。她的目的本来就是要铲除樱花社,给山口组一个响亮的巴掌,又怎么会放过樱花社最大的头呢?何况,这个老东西还想拿她当鼎炉。
得到安云兮的保证,小田纯一笑了,他靠在墙壁上,对着对面的龟田义咬着牙冷笑,那还未消退的赤目几乎要将后者身上的血肉一块块削下来,吃掉。
“杀我?哼,有名再跟我说吧。”随着龟田义的话音落下,无数的忍者从各个地方汇聚过来,将这个不大的小庭院围的水泄不通。
“社长。”这些忍者一到,只对龟田义行了礼,却对满身是血的小田纯一视而不见。
这一幕,让龟田义得意,让小田纯一恨意更深,让安云兮双眼微眯。
“就许你有帮手,就不许我有帮手?”安云兮玩味一笑。手中仙剑再现,那小巧的寸芒悬空立在她掌心之上。
龟田义双眼瞳孔微缩,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却不知道这传说中的神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少女手中。
“去吧,陪这些所谓的忍者们玩玩,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忍术老祖宗。五行五感之术?哼。”安云兮不屑的一哼,手中仙剑如同受到召唤似的,变成一道金光冲入那些忍者群中,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小田纯一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这种神话剧里才会有的情形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有一种分辨不了真假的错觉。
“现在轮到我们两人之间的决斗了。”安云兮挑唇一笑,袭向龟田义,嘴里还道:“看看到底是你有本事拿我当鼎炉,还是我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狂妄!”龟田义冷哼一声,与安云兮快速的交起手来。
不得不说,安云兮心中有些隐隐的兴奋。自她修炼《降仙决》以来,还未真正遇到过实力相当的对手。如今世上找到一个化劲巅峰的对手实在太难,就连上次在加拿大与乔博琰的一架,最终也只能算是切磋。
她心中极其的盼望有一场生死决斗,与实力相当,甚至强于自己的对手一决生死,让她从中领悟到更多武学的真谛。只是可惜,这种机会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她才将这份遗憾放在心中。
今夜,碰上同样是化劲巅峰的龟田义,双方都是以取对方性命为目的的打斗,让安云兮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瞬间,两人就交手了上百个回合,那身影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而小田纯一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樱花社的忍者在那个金光的攻击下,正快速的倒下,这个群体正在快速的消解。
龟田义的功法诡异,结合了忍术,到了他这个境界,所使用起忍术就不再是其他那些下忍、中忍的障眼法了。何况,他还有着深厚的内力。
安云兮跟他硬拼了几招,后者就不再正面对抗,反而利用忍术在她身周开始使用偷袭起来。
好在,安云兮的速度非常之快,《降仙决》讲究的本来就是轻灵、飘逸,她在半空中避开龟田义的偷袭,犹如一道轻薄的白烟飘过,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又过了上百招,两人打了个不分胜负。但是,安云兮却在其中摸到了龟田义的行动规律。正待她准备出手之际,却发现原本捕捉到的人影再次消失不见。
这一场恶斗,安云兮并没有使用异能辅助,更没有使用天火。为的就是让龟田义在临死之前做好一块磨刀石的作用。
失去龟田义的踪影,安云兮清澈的眼眸中一沉,手中凌空一挥,已经完成任务的仙剑瞬即消失在原地,回到她掌心上。而在那仙剑消失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了龟田义的身影。
“哼,想从我手里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安云兮挑唇嗤笑。只是那眸中冰冷一片。
诡 被识破,龟田义恶狠狠的瞪向安云兮。他本想趁机夺取那宝物离开,却不想居然被这个神秘的少女识破。
“杀了你,东西也一样是我的。”龟田义心中一横,再次冲向安云兮。
这一次,他几乎没有留手,每一 都是很辣无比,招招都是对准安云兮的要害而去。安云兮勾唇一笑,心道:来得正好。
两人上天下地的不断交手,空中和地下不时传来撞击的声音。小田纯一已经完全呆滞,眼前所见的一幕早已不是他一个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砰——
一声巨响传来,让小田纯一全身一震,立即抬头望去,视线却顺着那倒飞出来的物体直接看到了地下的那个大坑。
龟田义此刻正狼狈不堪的蜷缩在那坑中,衣服几乎已经破碎,身上的肌肉和经脉正在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在皮肤下运动着,好像无数的虫子在皮肤下爬来爬去,恶心极了。
白影从天而降,虽然也有些狼狈,但是在小田纯一的眼中看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安云兮双手的袖口碎了一些,她站定之后,神情自若的挥手弹了弹衣角的灰尘,看着那坑中的龟田义冷声道:“原来你早已走火入魔,遭到自身功力反噬。”
“啊——!”
龟田义痛苦的哀嚎着,可是在这里活着的两人都不会去帮助他。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安云兮突然问道。在最后交手时,她居然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等她回想起来,原来龟田义最后使出的与之前忍术完全不一样的功夫居然和乔博琰使的有些接近。
“救……救我……”龟田义痛苦的蜷缩着,在坑中来回翻滚,一手抓紧衣领,一手无助的向安云兮伸出手,好像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我知道他从华夏带回来的那下半部奇书在哪,你别救他。”小田纯一害怕安云兮为了得知问题的答案出手救龟田义,赶紧说道。
从华夏带回来的奇书?难不成这奇书真的会和乔博琰所修炼的武技有联系?安云兮心中猜想,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看向小田纯一:“你确定?”
小田纯一赶紧点头。
安云兮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龟田义冷漠的道:“看来,已经没有救你的必要了。”
说完,她便打算了结了龟田义的性命。
“等等。”小田纯一急忙阻止。
安云兮停手看向他,他却将手中一直握着的短刀丢了过来。安云兮伸手接住,不解的看向他。
“用这把刀杀了他,这是千叶的刀。”小田纯一捂着自己的胸口,狭长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恨意。
安云兮看了看手中染着血迹的短刀,抬头看向那被撞得乱七八糟的和室中,躺着的那具少女尸体,瞬间就明白了小田纯一的用意。
安云兮手中一挥,短刀直接刺入了龟田义的心脏,终结了他的生命,也让他的哀嚎声停止。
拍了拍手,安云兮走向小田纯一,丢了一粒药丸给他:“这粒药可以医治你的内伤,吃不吃在你。”
小田纯一看了看手中的药丸,没有犹豫将药吞了下去。刚一下腹,他就感到一阵热流化开,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被龟田义一脚踢过的火辣和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谢谢。”小田纯一真诚的向安云兮道谢。
安云兮挑唇笑道:“我答应你的事做完了,你答应的事呢?”
小田纯一心中一怔。他心里知道安云兮说的是什么,是他的许诺。于是,他慢慢调整身体跪在安云兮面前,谦卑的道:“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任何处置我都可以。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安云兮嘴角一抽。这个男人当她是杀人狂魔么?她要收债,是不错,但是却不是要他的性命。不过,眼前小田纯一的态度倒是让她不由得开口试探:“我要整个山口组,可以么?”
小田纯一猛地抬头看向她,那狭长的眼睛睁大,好像想要分辨清楚安云兮话中的真假。
可是,在那淡然的脸上,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低下头,他沉声道:“如果这是你的条件,我愿意遵守我的诺言。但是,现在的山口组并不是我主事,等我接手后,我会慢慢把产业转移给你。”
安云兮双眼微眯,幽幽的问道:“你说真的?”
小田纯一的头低得更低,声音丝毫不做假的道:“小田纯一不敢撒谎。山口组虽然是我外公的产业,是他的心血。但是,我却不喜欢,也讨厌这些黑道上的打打杀杀。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头脑,在商场上创造财富。”
“即便是不喜欢,也不用送给外人吧?你就不怕会被山口组的人追杀?”安云兮继续问道。只是这次的声音更冷。
小田纯一苦笑道:“就算是在我手里,也早晚有一天会衰败。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被山口组的人追杀过。”
安云兮皱眉。
小田纯一回忆道:“我的母亲是一位善良而传统的女性,她作为日本最大黑道的小姐,却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甚至痛恨自己的身世背景……”
原来,小田纯一的母亲和父亲是私奔的情人,他的父亲是来自一个政客的家族,而母亲却是黑道小姐,两个人同样不喜欢自己的家庭,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最后选择了私奔。
而在他们私奔之后,小田纯一的父亲家族受到党派竞争的牵连退出了政治舞台,并受到牢狱之灾。他的外公,也就是渡边岛当时就下令山口组的人去将他的父母抓回来。
小田纯一三岁前的日子,都是在躲躲藏藏之中渡过,后来,因为母亲病重。不得已父亲带着他们回去求外公帮助。渡边岛最后还是收留了他们,只是,每年只允许小田纯一父子见三次面。
母亲弥留之际,唯一的遗言就是不允许小田纯一走上外公的路。可是,即便是他有心遵守母命,也抗不过外公的强势。
如今,安云兮的要求正好解决了他的麻烦,在还清安云兮的恩情时,也算是完成了母亲最后的遗愿。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本身对黑道并不感兴趣。
就如他自己所说,与其把山口组放在自己手上衰败下去,还不如送给安云兮,让它继续走下去,至于好与坏,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听完他这一番解释之后,安云兮心中的疑惑才解除。她不会去问小田纯一这样答应她之后,会不会后悔,因为就算是后悔,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她不愿意,谁也不能拿走。
“那么,这件事请你记在心里,我会等你接手山口组后,开始实践你的承诺。同样,如果你是在欺骗我,我绝对有能力在你做出欺骗我的行为前杀死你。”安云兮淡淡的道。
“是,请放心,小田纯一不会违背誓言。不敢瞒你,我的外公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这次派我来樱花社就是为了能重新掌控它,虽然现在它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这也算是一件大功。我回去后,外公一定会很高兴,也会逐渐把山口组的产业交给我打理,等我接手之后一定会尽快转移到你手上。”小田纯一保证道。
这些话,安云兮是相信了。在最新的山口组情报上,确实有提到渡边岛的身体差了很多,经常需要住院治疗,这也是为什么安云兮对山口组一直不急的原因之一。她原本是打算在渡边岛死去的时候,趁着这个新旧掌权人交替的时间夺下山口组。却不想,这次铲除樱花社的决定却让她有了这个意外收获,能够不费力气的得到,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走吧,带我去拿你说的那本奇书。”这一点,安云兮同样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