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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所介绍的招待所距离火车站并不远,而且也是公家的,安全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但相对应的配套设施,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就只能用“呵呵”两字来形容赵清茹跟钱沂南乍然见到房间时的心情了。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说起来招待所这样的工作岗位,那也算份好差事了。
瞧着那简陋到不行的房间,不知怎的,早在几年前上山下乡那会儿已经见识过一回的赵清茹直接想到了某位相声大家曾说过的一段相声。其实,赵清茹跟钱沂南也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下,然后换身干净衣裳再去拜访陶家。
现在想来,也亏着没打算晚上住招待所呢。要不然谁也说不好有没有跳蚤之类不干净的东西。
“两个小姑娘,这房间你们也看了,要住呢就赶紧的交钱。”开口说话的这位,是招待所里负责收费的。
若不是招待所这会儿没什么人光顾,再加上赵清茹拿了两个橙子出来贿赂,估摸着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基本是不太可能答应赵清茹跟钱沂南的要求,在没交钱前就打开房间,还得是干净的单人间。
这会儿比较常见的还是价钱比较便宜的大通铺。也就是一间大房间里,并排摆放上好几张床,等到了晚上天南地北的人共处一室。钱财什么的就得自己个儿留个心眼儿了。
“那行,就这间吧。对了不晓得在哪里洗澡?”赵清茹与钱沂南彼此对视了几眼后,便拍板定了下来。
“洗澡?出门左拐五十米,食堂后面有个公共浴室。大浴室五毛,双人间一块钱一位。”谁都不傻,尤其坐到招待所收银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即便招待所一年到头也难得能住满人的时候,好歹进进出出也见过了不少人。若没点子眼色,怎么行。
旁的不说,就冲着俩小姑娘一出手便是俩橙子,开口便要求双人房间,就不像是没钱的主。更何况这俩小姑娘衣着打扮跟谈吐举止。
啥,你说橙子不算什么稀罕物。
你当这是几十年后呐,一年四季想吃到什么季节的水果就能吃到。只要口袋里有软妹币。拜托,这会儿才八零年,改革开放满打满算才几年。
像橙子这样主产秦岭以南,十一月以后才上市的冬季水果。普通老百姓平日可舍不得吃。也就是逢年过节要过年了,准备点儿。这会让才七月份,上哪里找去?
也就是赵清茹这个开了挂的小妮子,暗搓搓地藏了不少,想吃随时都能拿出来啃两口。
所以咯,招待所负责收费的那位,瞧见俩黄灿灿透着果香,最主要非常新鲜的橙子时,一改之前爱答不理的风格,变得热情了不少。
“这出门在外的,自己的行李啥的可要留意着放好。这里的柜子都是能上锁的。我那儿还有多余的锁,要不要我借你们一个。”
“不用了,锁我们备着呢。”
“那行,我先下去了。一会儿,我让小李帮你们把热水壶送过来。”
“谢谢您了。”钱沂南跟人道了谢,随后等人离开后,立马关上了房门。当屋里再无外人时,钱沂南收敛了笑容,一脸的嫌弃表情:“我说清汝,你到时够大方的。”
“怎么,心疼了?不就是俩橙子嘛。若没这俩橙子,我估摸着还住不上这屋子呢。”
“就这破屋子,一天还要一块半,够黑的。”
“行了,反正我们也就是临时修整一下。既然有热水,我看不如就打点冷水搀合一下擦个身体算了。”
“也行吧。”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钱沂南也不挑了。
事实上,去年这时候她跟赵清茹俩刚刚被丢进深山老林里,赶上连着下大雨,连遮头的片瓦都没有,还不是风里风里来,水里水里去的,差点生生熬成了非洲裔,而且还是非常要命的黑白配。
所以,现在钱沂南绝对是吃的了苦中苦,能成为人上人。
等到那个小李将两个装满了开水的热水瓶送过来后,赵清茹便从背包里翻出了那个八寸大的不锈钢双层底盆子,去走廊最底处的洗漱池那边,接了一大盆的冷水回来。
“怎么了?”钱沂南从大背包里翻出了毛巾,见赵清茹关上房门后的表情有些怪异,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着方才送热水瓶过来的那个小李,进屋时眼睛乱瞄,不太地道。刚刚我端冷水过来时,发现身后有好几道目光。”
“就这个啊。”钱沂南并不以为然地笑了,“还不是我们的赵大美人风华绝代……”
“不一样的。”
“好好好,一会儿我去倒水,总可以了吧。”钱沂南一边将赵清茹打来的冷水一分为二,一边笑道。
赵清茹见此,也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钱沂南将并不算太严实的床帘给拉上了,随后将盆子放在四方凳上后,便开始解扣子。
“等等,沂南!”赵清茹却在此时突然阻止了钱沂南继续脱去外衣,而是警觉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
房间其实并不大,布置有点点向未来几十年后的标房,不过少了一些东西,像电视柜跟电视什么的就没有。一边,并排靠墙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床中间有个床头柜。床头柜正对着一张写字台,也是靠着墙摆放着。写字台右侧墙壁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不知为何,这面镜子总让赵清茹觉着不太舒服。
赵清茹隐约记得,从居家布置风水上讲,这镜子是绝对不可以对着床的。即便过去的十来年折腾里,这些个“封建”的东西早被当成了四旧给严肃处理了。问题,在老百姓看来,在生活里,还是或多或少有些顾忌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清汝,你……”
“沂南,你之前还嫌弃这房间简陋。说起来我好歹去过了不少地方,还没见哪家招待所像这家这样大方的,竟然安装了这么大的一面镜子。”赵清茹冲着面前的镜子甜甜地一笑,
随后朝着自家好友招了招手,示意钱沂南靠近一些。
“就你事儿多。”钱沂南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看向自家好友的眼神却并非如此:喵的,你确定?
“沂南,我怎么就事儿多了?”赵清茹那左眉微挑了一下。
“行行行,我下去问问,总成了吧。”钱沂南一脸不乐意地重新扣上自己的上衣扣子,转身出了房间。
原本脸上还笑盈盈的赵清茹突然拿起了脚边的四方凳,朝着镜子的方向砸了过去。只听得“哗啦”一声,镜子整个儿都碎了。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镜子后面本该是实心墙壁,却露出了好大一“窗户”。更为麻烦的是,还有三个年岁瞧着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吓呆在了原地。
果然有问题呢。
赵清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三节鞭,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面前那三个尚未回过神来的家伙便甩了过去。
可惜,只命中了一只。
事情被暴露后,那三人哪里还敢继续逗留下去,赶紧撒腿跑路都来不及。
早已蹲守在房门口,堵了个正着的钱沂南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三个衣冠禽兽的败类。本来嘛,能跟赵清茹玩在一起的,骨子里基本也是物以类聚。更何况,身为家中独女的钱沂南童鞋从小就是被当成男孩子教养,可谓根正苗红的三代,听着军号长大。绝对属于那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绝对不跟你废话。
所以……直接上来便是一顿胖揍。等到惊动了楼下招待所的人匆匆赶来时,那三位,挨得最少的那位,最起码也挨了上百下。要命的是,暂且还没留下什么明显伤痕,哪儿疼往哪儿揍的那种。
倒也不是没有明显伤痕,长得最胖的那只,脸上就有赵清茹留下的那一鞭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最先赶来的还是那个方才送热水瓶过来的服务员小李,随后才是方才收了赵清茹俩橙子的总台收银那位。
不过真正问出这话的,还是一位中年男人,瞧着四十开外的样子,穿着略微有些发黄的白色短袖衬衫,戴着金丝眼镜。
“没什么,抓到三个流氓而已。”钱沂南甚是利索地将三人给五花大绑了,当然绳子什么的自然是赵清茹友情提供的,而且所提供的还是那种特制的牛筋绳子,泡了水的。
因为泡了水的关系,这种特制的牛筋绳子会拉长一定长度。等过段时间后,随着绳子里水分蒸发,绳子又会有所收缩。这要是将人五花大绑,不容易被挣脱不说,在炎炎夏日里尤其烈日当空下,最多十分钟,绳子里本就不多的水分就会蒸发没了。到时候……嘿嘿嘿,不将人勒疼了才叫见鬼了。
“什么流氓不流氓的,你们两个,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中年男子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糟糕。瞧着架势,分明就是清楚那三个衣冠禽兽所做的事儿。
“打的是谁?就算是最上头那位老人家那嫡亲孙子,敢这么耍流氓,姑奶奶也照样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钱沂南霸气外泄地开口道。
“沂南,你好帅哟。”赵清茹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家好友。
“那是,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钱沂南留意到赵清茹趁着方才打架的功夫,手脚甚是利索地将两个大背包给整理好了,便悄悄对着自家好友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不过钱沂南知道,赵清茹绝对不会仅仅就收拾好了行李那么简单,说不准相关的物证什么的,也已经迅速收集好了。
那就玩呗,最坏不就是以权压人嘛。事儿别闹大,闹大了,看谁最后倒霉!姑奶奶还就不信了!
“清汝,一会儿用你的,还是用我的?”
钱沂南心里在想什么,赵清茹基本能猜出几分来,更何况她又不是瞎子,更不傻,那位中年男子听到钱沂南这般说后,变了脸色不说,还偷偷朝着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身后那位频频使眼色。这是想通风报信?就是不晓得会不会惊动妖妖灵。
“随便。”
“那就你的吧,好歹高半级。”
“貌似没什么大区别吧。”
“怎么没有。”钱沂南一边嚷嚷了一句,一边顺手给面前的三只衣冠禽兽一人一记板栗子。
所谓的援兵,来的有点慢,至少在赵清茹跟钱沂南眼里是这样。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正在啃大白梨的赵清茹听到这般熟悉的台词,差点被噎到。尤其外头使用的还是个破喇叭,那效果可想而知。
“好家伙,还真是把我们当匪/徒了。”钱沂南半眯着眼睛,从三只五花大绑的衣冠禽兽里挑了只第二肥的,拿了把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的水果刀,单手揪着头发,另一只手则将水果刀抵在了脖颈大动脉处,随后直接将人给推到了二楼大阳台上。
赵清茹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
这剧情发展成这样,不被当成匪/徒还真叫见鬼了。不过既然要玩,没道理拆自家好友台不是。
赵清茹瞥了一眼剩下两只,灵光一闪,从角落里翻出个不锈钢的铐子,很是顺手地将那两只给拷在了一起。虽然她对自家的牛筋绳子相当有自信,不过多一重也更安全不是。最关键的时,还更容易拉人,链子连着的地方小手一握,然后就能拖着走了。
至于是不是脸朝下,会不会因此毁容,赵清茹可一点儿都不担心。
“今儿我跟我姐妹头一回过来玩儿,也算是长了回见识了。住个招待所也能遇到三个流氓,这把流氓给抓着了,正想着报警,却被当成了匪/徒。原本这事儿也不大,赔个礼道个歉,再进到里头关个十年八载的,也就算过去了。”钱沂南居高临下,冷眼瞧着底下那些人,“现在,今儿这事!没完!”
“沂南,别把脑袋探出去,小心有人下黑手。”赵清茹的话音还没落下,便听到“乒”的一声,距离钱沂南旁边的墙壁上多了个弹/坑。
“喵的,还真开枪啊。”
“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钱沂南的声音几乎跟楼下某个怒吼声重叠在了一起。(未完待续。)